你一定听说过复仇者监狱。
这里是关押黑手党内部罪大恶极的囚犯的场所。就像魔法世界有保密法,摄魂怪和阿兹卡班。以火焰为生产力的里世界有缄默法,文迪斯和复仇者监狱。
我严重怀疑当初的创始人不是去英国进修过,就是抄袭了。
我从狱卒一路卷成管理层狱长的理由很简单,我想要自己的办公室。什么玩意儿,都已经是闻风丧胆的复仇者了,居然还在共用大开间,集体宿舍和更衣室。我是真的恨集体主义。
成为监狱长还有好处,就是不再强制要求穿制服了。我知道为了营造恐怖主义的气氛,腐烂的黑色大氅,锁链,包裹全身的绷带和高礼帽是很有必要的。可是有考虑过夏天和万圣节吗?
夏天出警回来,一身大汗跟掉水里没区别就不提了。最可恨的是万圣节的时候没人怕我们复仇者,孩子们都在抢着合照留念,胆大的像松鼠一样往我身上爬。
这不叫复仇者,这叫Coser。
曾经我抱怨的话没少说,一当上监狱长以后,大伙催我什么时候像竞选口号里那样改革,提高福利,实行一周四天工作制,我一下子就不提了,恼羞成怒地把大家赶回去干活。今天的犯人抓了吗,没事不知道拷打两个嫌疑人玩玩吗?
我没有背叛革命。
我只是从善如流地被腐蚀了。
何况如果制服不穿了,我要怎么匀帐?每个月光买绷带就是一大笔开支,我的一些私人开销混进去一点儿都不显眼。
加入复仇者监狱前的记忆我早就不记得了,想来应该也是罪大恶极的黑手党,否则也不至于被踢到偏远地区的编制岗位。
如今很少有劳动我出外勤的场合,我平时就写写报告,在下属屁股后面挥挥鞭子,透过办公室的单向玻璃,监视大厅那个代表“里世界仍然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红色警戒钟。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儿像股票交易所,除了我对业务员的要求是杀人如麻,而不是一小时打五十个电话。
我有没有提过里世界唯一的重罪,就是把火焰的存在透露给非相关者?
对于那种情况,我们有一套成熟的处理流程:警戒钟把复仇者指引向现场-消除目击者的记忆-捣毁监控-把犯人抓回来坐牢。
而唯一一种值得惊动监狱长本人的情形是——
“恭喜你,”我无聊地在召唤者面前吟唱,“你对复仇的渴望足够深刻。值得我回应你的祈愿。你想把谁关进我的监狱,你又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讨厌天选之子的强制召唤。
好在出警前我记得戴上了漆黑的面具,喷了几下血液气味的香水驱散炸鸡味。无论我生前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反正都褪变成了惨淡的银白长发,披散在后背。
我出现在一辆行驶的面包车当中,面前坐满黑西装配枪的男人。真是没有想象力,再过一百年这些黑手党也还是穿西装。我坐在副驾驶礼貌地问司机:
“是你召唤我的吗?”
他很没礼貌地径直往我脸上开了一枪。
面具毫发无伤,就是我的脖子被后坐力撞击得有点儿痛,我猜他们也不常见颈椎严重变形还能手动掰回来的黑白配色生物。从我脚边的麻袋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孩声音:
“低头看,垃圾!”
我:“……”
我决定重重地踢他一脚,并且随机嫁祸给绑架他的人。
基本上,一旦我解开他的麻袋和限制火焰的手铐,从看清少年脸上嗜血阴郁的表情时,我就知道没我什么事儿了。他杀了一半的人,平静地问剩下一半:
“刚才是谁踢了我?”
一名绑匪的手战战兢兢地指向了我,我赶紧举枪把他杀了:“死到临头还在冤枉人!”
很好,现在轮到我被男孩瞪了。
我们在一条荒废的公路边停车,他甚至很讲卫生,连车带尸体用他的黑色大空火焰烧了个精光。我站在路边发呆,思念办公室没吃完的汉堡的时候,男孩皱着眉打电话。由于绑架火焰天赋者,尤其还是疑似的黑手党继承人是正正经经的公事,我这一趟是别想找他收取代价了。
多么的晦气。
他走过来往我的脚踝踢了一脚,没踢着自己摔倒了,臭小屁孩:
“你的名字,复仇者。我一直以为召唤仅仅只是父亲讲给我的传说。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从不忘记恩情。”
“我没有名字,”隔着面具我闷闷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家族我就嫌烦。我觉得有可能我被姓彭格列的男人始乱终弃过。”
“我的名字是Xanxus,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不耐烦又理所当然地说。
我思考了一下:“没有,我没有名字。”
像提猫一样提住未来彭格列唐的后颈是一种乐趣。
他的手胡乱挥舞间攥住了我的一缕银发。Xanxus凶恶地瞪着我:
“什么样的垃圾会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
“再多说一句,”我警告道,“我就把你从公路悬崖扔下去。”反正是觉醒的大空又摔不死。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外卖已经冷了,面包胚表皮干裂,硬得像晒干的海绵。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彭格列的感谢信和律师函,主要是抱怨我对未来十代目的大不敬之罪,被我随手捏成纸团丢进壁炉。
第二次响应Xanxus召唤的时候,应该过去了好几年了,房间里有两个凶神恶煞的青年,银发的那个甚至没有思考一下,刀刃就架上了我的脖子,被他的老板哼笑着叫停:
“住手,鲨鱼,我叫她来的。”
银发青年啧了一声:“怎么,你的女朋友?”
我:“……?”
我:“不要折磨老年人,那是另外的价钱,谢谢。”
通过交谈得知,Xanxus这次想把他的爸爸即彭格列九代目关进复仇者监狱。
我:“……?”
我干巴巴道:“你上次不还一口一个[我父亲]的吗,青春期逆反在你身上未免严重了些。”
他的口舌在几年间锋利低沉许多:“连名字都失去的女人不配指责我。”
他的墙上像钉死蝴蝶一样保存着一缕月光般的银发,末端有烧断的焦痕,封存在玻璃相框里。我不得不说,收集别人的毛发组织是非常毛骨悚然。
这可是你自找的,臭弟弟。
我假装跟他谈好了价格,主要是一大堆钱,炸鸡(斯夸罗:?),献祭的灵魂(骗他的,正经复仇者谁收这个)。出了瓦利亚我就进了九代目的办公室。
几个月后,父与子对峙和厮杀的现场,我赶在冰层覆盖上他的胸膛前,带着一堆黑漆漆的覆面系马仔拉风地出现:
“他现在是我的犯人了。”
九代目慢慢说:“无意冒犯,尊敬的监狱长,然而我的儿子犯了什么罪行?这是我的家务事……”
“他对我不敬,”我斩钉截铁,手下马仔配合地甩出一张律师函,“判处有期徒刑八十年。反正他都不是你家亲生的,你关心他干嘛?”
因为我一句话,这对塑料父子莫名其妙又团结起来了,无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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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Xanxus最终还是被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收监起来了,被拖进水下牢房前大声咆哮,狱卒没拉住他,他扑上来咬住了我的脖子,无比狠戾地用牙齿碾磨我的皮肉和血管。
“总有一天,”他低声笑了,□□着我皮肤上的血液,“我会偿还你所做的一切。你不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就像你给我栓绳一样,我也会给你一条结实的锁链。”
我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我说:“好的,我从前听过有人对我放过这样的狠话,但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应该也不会记住你很久。来人,把他拖走。”
没错,他看我的眼神像一条贪心不足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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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收到过一个粉头发女孩的召唤,百无聊赖地问我能不能把她出轨的爸爸关进监狱。但是私生子弟弟很可爱,弟弟可以留下。她说:
“你的头发很漂亮。”
“谢谢,”我礼貌道,“你也是,不过你必须小心了,男人总是指望女孩,尤其是粉色头发的女孩给他们做饭。”
她有些愁眉苦脸:“我想当杀手,但是我妈妈最近给我请了一大堆家庭教师,其中就有教我做饭的。”
“我可以把你老爸关三个月,”我盘算了一下报酬,厉声说,“代价是,你会彻底丧失烹饪的能力。”
名叫碧洋琪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是我的仙女教母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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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收到过一个棕发日本男孩的召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请求我把一只追着他跑的吉娃娃关进监狱。
“太好了,”我很欣慰,“终于碰上一个没有daddy problem的了。”
“诶,爸爸可以关进监狱吗?”
泽田纲吉怯生生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不姓彭格列了,可是他长了一张我尤为忌惮的脸。
我:“…….”
他在我逮捕吉娃娃前心软了,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哭着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泽田纲吉最后取代狗,在我的办公室整整赖了一年。
是的,他也执着于给我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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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事实上只被关押了八年就被彭格列交涉带走了,我高兴地问前来释放他的斯夸罗:
“彭格列终于想通要父子相残了吗?”
斯夸罗:“……”
斯夸罗:“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失去力量和地位,永远都这么高高在上。”
在形形色色的囚犯里,六道骸算是我最喜欢的了,他的入狱理由是想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黑手党,尤其是彭格列:
“谁关你进来的,年纪轻轻的,你应该出去实现理想啊。”我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我的马仔提醒我:“重罪犯,没办法假公济私。”
我只好明里暗里地照顾骸,比方说其他犯人要去采石场服刑,骸只需要一脸嗜血地学习踩缝纫机赶制狱卒的制服,给我订外卖,学习蛋糕裱花和Excel什么的。
谁让他长了一张我觉得亲切喜爱的脸。
我觉得他搞不好就是我生前的老公,只不过我成了复仇者,他转世重生了。
连指环战,他的假条都是我亲自批的。
骸很不高兴,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英俊冷酷:“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越狱,不需要你可怜我!”
“嗯嗯,”我说,“记得早去早回。等等,库洛姆会参赛吗?”
他对我的嫌恶更深一层:“她参赛你就给她加油?我呢?”
我依稀是记得自己生前的时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对于这个小女孩,我有种说不出的怜惜。
“好吧,我和你一块去,行了吧?”
骸满意地将他纤长的手指放入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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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场一片混乱(?
设定里reborn是被女主始乱终弃的情人
(换句话可以当成西尔维娅的后续
Reborn指环战be like: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试图冷酷地指责对方为什么专门挑他的弟子和情人泡,是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
监狱长:你好,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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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 be like:烦死了,为什么覆面系还是有这么多竞争对手,好想杀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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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监狱长工作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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