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狐出局了。」
游戏机蓝光在镜悠真瞳孔里跃动，机械女声播报时她刚好斩落BOSS最后一击。白皙的手指悬在按键上顿了半秒，"哈？比预计早了一些呢。"
爆炸特效映得少女侧脸忽明忽暗，她歪头轻笑。"南瓜杰克单杀极狐？"缠绕着霓虹灯管的立柱在她身后投下蛛网般的阴影，"该不会是管理员偷偷给BOSS上补丁了吧？"
她话音刚落，身前被邪魔徒毒藤抽裂的墙体轰然倒塌，霸牛拄着僵尸破坏者从硝烟里踉跄走出时，正看见窝在废墟里的少女对着全息屏幕比胜利手势。她的衣服纤尘不染，手里游戏机的logo闪着刺眼的金芒。
"你他妈是来野餐的？"他抹了把嘴角血渍，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远处正在重构战场，看不见的屏障将夕阳切割成不规则的猩红色块。
镜悠真头也不抬地划动操作界面："某些人打了那么多轮却还在青铜段位，好可怜哦~"
裹挟着怒火的飓风突然掀起，霸牛的拳风在距离她鼻尖三厘米处骤然凝滞——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隔在他们两人中间，透明结界后面女孩正朝他露出挑衅的笑容。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能力，倒映在女孩眼底的不是此刻站在她身前的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空无一物的世界。这个认知让牛角头盔下的瞳孔收缩成针尖，某种复杂的情绪在暴怒中裂开细缝。
"下轮比赛宰了你。"他甩开武器转身，装甲碾过满地玻璃渣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随时欢迎。"少女拉长的尾音淹没在新一轮轰炸声里。全息屏投射的荧光将她轮廓虚化成幽灵，仿佛与这个充满**与杀戮的游戏场隔着次元壁。
......
茨姆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监控屏里黑猫正把创可贴拍在樱井景和渗血的额角，动作粗暴得像在给快递箱贴封条。"你连假哭都懒得装吗？"耳麦里游戏向导的声线罕见地颤抖，"刚才霸牛可是真的......"
"不然呢？给他坟头跳段极乐净土？"镜悠真甩开沾血的棉签，任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到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里。她的皮鞋碾过还在抽搐的邪魔徒残肢，金属鞋跟与甲壳碰撞出冰凉的咔嗒声。
当遍体鳞伤的少年骑士蜷缩在地上时，镜悠真正对着虚拟键盘疯狂输出。樱井景和破碎的护甲折射着游戏领域诡异的紫光，像条被暴雨淋透的流浪犬。"小真...我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暂停游戏转头，街机背景光将睫毛投成两把锋利的小扇，"既没有千年轮回的外挂，也不是数据孕育的怪物。"突然逼近的面孔让景和本能后仰，少女瞳孔里跃动着诡异的幽蓝，"认清现实吧，你们这种NPC能活过三集就该开香槟了。"
当基洛利带着他那副完美假面出现时，镜悠真正在穿着马甲给宝生永梦的社交账号刷99 条生日祝福。管理员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她指尖轻点发送键，粉色爱心特效在两人之间炸开。
"黑猫，你的愿望是什么？"
全息键盘化作光粒消散，少女忽然笑起来。这笑容让基洛利想起极狐每次看穿陷阱时的神情，但更冷，像手术刀划开皮肤前闪过的寒光。
"让宝生永梦永远脱离骑士系统？让游戏领域绕开圣都医院？"管理员每说一个字，镜悠真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一点，直到她冷笑着出声打断：
"不如直接格式化整个**大奖赛——这个愿望应该能实现吧。"
“那很遗憾。”
基洛里那完美的假面开始出现裂痕，他的目光转向刚刚赢得复活赛、正抱胸旁观的那只狐狸。与那些对愿望大奖赛毫不掩饰敌意、似乎已洞悉世界真相的外来者相比，这只仍在探寻真相道路上挣扎的狐狸显然更容易掌控。
“利用他赢得这次大奖赛，之后再将他抹除吧。”基洛里心中暗想，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完美无瑕。
……
「管理员基洛利，解除职务。」
血色警告框刺破控制室穹顶，尼拉姆的裁决伴着蜂鸣警报倾泻而下。基洛利攥着半融化的管理员面具后退半步，镶金袖扣撞在操作台上迸出火星。他忽然注意到监控屏角落——黑猫的游戏机镜头正对着这里，充电指示灯诡异地跳动着心跳频率。
"这是阴谋！"他嘶吼着挥散数据洪流，指缝间却溢出银河般璀璨的粒子。那些象征至高权限的金色代码正在抽离他的神经网络，如同被击碎的星环般坠向虚空。
全息投影里闪过最后画面：镜悠真将游戏机举过头顶，宝生永梦的虚拟形象在像素烟花中比着剪刀手。少女唇齿开合说的分明是"再见"，落在基洛利眼中却像在拼写某个禁忌坐标。
"你们根本不知道唤醒了什么......"他残缺的声带摩擦出电流杂音，意识坠入虚无前用最后代码向几千年后的未来发送预警。然而本该穿透时空的量子讯号，却撞进一片由贪吃蛇与俄罗斯方块构成的数据迷宫。
潮湿的滴答声。
基洛利睁开眼时，发现每根神经都浸泡在荧光绿的原始代码里。无数《超级马里奥》金币悬浮在立方体空间，而本该被格式化分解的他，此刻正被像素锁链钉在由游戏卡带堆砌的十字架上。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镜悠真晃着双腿坐在旋转王座，二十块浮空屏正播放着历代**大奖赛血腥镜头。她指尖缠绕着管理员金袍的破碎数据，像摆弄毛线团的猫。
"不可能！"基洛利挣扎着引发数据海啸，却在触及少女衣角的刹那被反弹回来。
"嘘——"镜悠真竖起食指抵在唇间，身后骤然展开的圣都医院三维建模刺痛了基洛利的眼睛。当看到某位眼熟的游戏公司总裁在模型中枢微笑挥手时，他终于明白那些异常数据波动意味着什么。
"你们竟然黑进了......"
「这叫合理利用底层协议。」少女指尖缠绕着初代骑士的像素残影，金色齿轮在她瞳孔里咬合转动，「现在轮到GM先生做选择题了——」身后屏幕炸开数以万计的时空坐标，「是参加我的骑士联机测试，还是化成防火墙的养料？」
基洛利被数据锁链吊在半空，震惊地看着全息投影里穿梭时空的骑士们。空我标志性的灵石辉光与W的疾风王牌形态交替闪现，直到某个粉色身影举着卡带从屏幕边缘蹦出来，他终于彻底失控："你不是人类，你是bugster！"
“你想利用假面骑士编年史，消灭假面骑士对吗？”
"纠正三点。"镜悠真竖起三根手指，身后同步浮现《假面骑士编年史》的猩红logo，"第一，檀正宗现在还在监狱里敲饭盆；第二——"她突然闪现到基洛利面前，瞳孔倒映出对方逐渐崩解的数据流，"你现在也是bugster了。"
当第三根手指落下时，所有屏幕同时播放起骑士们战败的灰暗画面。少女贴着他耳畔呢喃："最后，你猜为什么唯独永梦的画面永远停在LV99？"
基洛利突然剧烈挣扎，锁链与数据流摩擦迸溅出紫色电弧："你想把崩源体病毒植入大奖赛！"
"真失礼啊~"镜悠真后退半步张开双臂，圣都医院的十字标志在她背后巍然耸立，"明明是那位天才玩家M偷偷在你们服务器留了后门。"她突然打了个响指，基洛利应声坠落在地。
男人撑起身时，发现满地都是具现化的骑士卡带。Faiz加速形态的残影正与奥丁的金色羽毛在头顶交织，远处传来龙骑镜世界特有的钟鸣。
"为什么...不杀我？"
"当然是因为——"少女突然抛出个像素风饭团，基洛利本能地接住才发现是数据拟态的通关奖励，"你做的番茄肉酱面我挺喜欢吃的。"
基洛利捏碎饭团，看着金色数据粒从指缝流走。监控屏里突然闪过宝生永梦给儿童患者变魔术的画面，儿科医生的白大褂下隐约露出玩家驱动器的轮廓。
"你截留我的真正目的..."他抬头看向正在调试骑士卡带的镜悠真，"是为了阻止大奖赛波及那个医生所在的世界？"
操作界面蓝光在少女脸上游弋："再多嘴就把你丢进《丧尸编年史》DLC。"她挥手召出传送门，门外传来邪魔徒啃食数据的咔吱声，"顺便说，你刚才看到的骑士战败影像——"
基洛利猛然转头，发现所有灰暗画面都跳转到骑士们重新站起的瞬间。五代雄介竖起拇指的身影与战兔创造新世界的特效重叠，最终汇聚成宝生永梦举着卡带微笑的定格画面。
"永梦教过我，"镜悠真扔给他一枚印着M字样的通关币，"真正的骑士，会在game over后面临两种结局。"她转身没入数据洪流，余音在空间里震荡——
"要么彻底删档，要么...」
基洛利握紧通关币，看着屏幕上轮播的骑士语录逐渐染上鎏金色泽。当听到那个叫五代雄介的男人竖起拇指说那句"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时，他怔住，对着虚空呢喃，“所以你才会选择樱井景和。”
开饭啦！
对不起两年了，饭的味道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主要是这个极狐，要不是为了景和，我压根不会看第2遍。
打算要去跟加布联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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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捞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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