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狗在时间城饱受城主的阴阳怪气之后,好不容易才问出来,当时城主要鷇音子转交给秋月白了一枚时计,而当下时计并未回到时间城,这代表秋月白还活着。顶着城主谴责不孝子的视线,北狗没有丝毫心理负担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坐忘峰。
秦假仙一路走一路寻摸,束裤儿跟在他身后,两人终于到达了一片焦土,看得出这里曾有建筑的痕迹,但现在只有一片废墟,秦假仙突然就嚎了起来。“半个山都给雷劈没了,更别说人了,真是好人不长命啊!呜呜呜。”
业途灵歪着脑袋凑到秦假仙跟前,拱了拱他。“大仔,你哭的这么难听,小心一会有鬼爬上来找你哦!”
秦假仙给束裤儿来了一拳。“闭嘴,就算月白妹子真变成鬼了,那也不会对俺咋滴的。”
秦假仙想了想那个场景,然后又嗷嗷哭。突然,一个不知名物体飞过,精准的落在了伏在地上哭泣的秦假仙头上。“诶呦!谁敢偷袭老子!束裤儿,是不是你!”
束裤儿晃晃身体。“大仔,我倒是想啊,我又木有手,怎么偷袭。”
说罢,他往四处张望一番,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大叫。“大仔!在那!!有个小屁孩!诶呦!”又是一道破空声,束裤儿应声倒地。
“大白天哭坟,吵死了。”声音稚嫩软糯,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不耐烦。秦假仙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正站在稍远处的断墙上,刚刚就是她丢的石头。秦假仙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那个小孩道。
“你是谁家的小屁孩,竟然拿石子丢你秦大爷,还不赶紧下来道歉。”
听到这话,秋小月直接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在秦假仙面前双手环胸微微抬起下巴。
“没礼貌,明明是你们先惊扰我睡觉的,竟然还在本姑娘面前自称大爷,真是讨打!”说罢,秋小月握起拳头,但却并没有动手。
秦假仙这时候也看清了这孩子的长相,粉雕玉琢的脸庞,浑身就透着一股机灵劲,尤其是那双眼睛,眨巴起来就跟两颗宝石一样,可仔细看又觉得有些深邃,秦假仙一个激灵,再去看时又觉得她与寻常小孩无异。但还是好熟悉,有点像……秦假仙想到了当初小四带给他的感觉了,他盯着面前的小娃看了会,忽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小娃儿,你叫啥名字?”
“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吗?”秋小月朝秦假仙办了个鬼脸,转身朝山下走去。“劝你们早早下山吧,这里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鬼也没有哦~”
秦假仙望着那个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她咋知道俺是来找人的?”
“大仔,你看她背后。”束裤儿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秦假仙定睛一看,刚才没注意,原来那小孩背后竟然背了一把跟她人差不多高的剑。“她一定跟秋月白有关系,快点追上!”
说罢,两人也向前追去,然而明明那小孩丁点大,他们却怎么也追不上,却眼睁睁看着她在林子间几个起落就失去了踪迹。而在秦假仙束裤儿离开之后,剑凌云和三辉也来到了坐忘峰,两拨人刚好错开。永旭之巅,只剩下莫寻踪还徘徊在山脚处不愿离开。
玄境明都,又一次围攻永旭之巅没落得什么好,正好得来消息翼天大魔无魇之眼即将回归,届时通往黑海森狱的入口就会打开。天谕琢磨着是时候了,因此叫来了黑罪孔雀,谋划着接下来召开三十万人的赦天祭。一剑风徽拿着曾经代表着三人结义的染血布条去找天谕,企图说服她打消赦天祭的想法,然而天谕早已受够了他对圣教的各种游离态度,不认真做事,还三番五次给敌人放水,一剑风徽说是回归,可其实一直以来做的事对教内没有丝毫益处。天谕已经不想再容忍一剑风徽了,但弁袭君又将他看的格外重要,天谕思索一番,将操刀人选定为暴雨心奴。一个性格喜怒无常爱好杀人的变态,做这种事再好不过。
天谕已经动了杀心,一剑风徽丝毫不知情,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会怎样,因为他只为即将到来的三十万人血祭而感到焦灼。一剑风徽去永旭之巅想将此消息告诉倦收天,好让正道能有所行动,谁料扑了个空,倒是莫寻踪报出家门之后,成功得到了情报。
一剑风徽告知消息之后又匆匆离开,莫寻踪心知大事不好,但他本就一心想做出点成绩出来让北芳秀对他刮目相看,于是便没打算将这事告诉倦收天。不过三十万人终究牵扯甚广,他还是去告知了其他道门人员,又想到剑凌云走之前曾说过要回栖霞山,便决定去叫上他们几个,共同干出一番大事…不是,共同拯救苍生于水火!
*
这边莫寻踪满腔热血急着证明自己,而在另一边,自栖霞山离开的秋小月一路蹦蹦哒哒脚步未停,竟是走到了一处宽阔的海边,放眼望去,漆黑宁静的海水仿佛要将人吸纳进去。许是小朋友玩心胜,秋小月左右观察了一番,竟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鱼竿,又随意从包包里翻出一些食物,在手里团巴团巴丢进水里,这就算打了个窝,然后再给鱼钩挂上饵食甩了出去。一系列操作之后,秋小月喜滋滋的寻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等待。
不远处,两人一马一狗正沿着岸边缓步走来,北狗从时间城出来,找人的事没有一点头绪反而半路黏上了新认识的朋友。面对这个自来熟的北狗,任凭他再怎么热情,说太岁依旧保持着高冷的气质,骑在马上一言不发。忽然,马蹄声一顿,正跟在屁股后头絮絮叨叨的北狗差点没撞马屁股上。
“干嘛突然停下?”北狗探出头。
“没什么,忽然觉得,到了该吃鱼的时候了。”见太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看,北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正在钓鱼的小孩。只不过想起太岁一路上对自己的爱搭不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过分!你只有想吃鱼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太岁点了点自己的头。“在我这里,你的名字就是吃鱼。”
嚯!听起来理直气壮极了,真让人不爽!说话间,只见前方那道小小身影忽然起身奋力扯起鱼竿,一抹银色骤然破水而出,在半空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光然后被钓鱼人稳稳接在手里,北狗的目光一下子又被吸引过去了。
“有两下子嘛!不过论抓鱼,还是我最在行!”北狗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然后对着一边的小蜜桃道:“小蜜桃,看你的了!”
然而没有动静,北狗疑惑。“小蜜桃?”
这次小蜜桃动了,却见它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直直奔着钓鱼人而去。北狗一脸懵逼,急急忙忙想把狗子唤回来。“喂喂!小蜜桃我让你下水抓鱼,没让你去抢别人的鱼啊!”
然而小蜜桃是一只很有想法的狗狗,才不听北狗刚刚说了什么,它只知道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于是便兴奋的咧着大舌头冲了上去。
“完蛋了。”北狗连忙也跑过去。
“诶呦!”
秋小月刚把鱼从鱼钩上拿下来听到动静扭头,就见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直冲她扑来,躲闪不及间,直接被扑的摔了个屁股墩,手里提着的鱼也飞了出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
秋小月从地上爬起来愤愤不平的指着北狗,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气的。
“我要告你纵狗行凶!啊,我的鱼!!!”脱离了桎梏,鱼儿尾巴一使劲借着力翻身又进了海里。
“可惜。”太岁眼神跟着那条鱼落入水中,发出一声轻叹。
而后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名钓鱼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扎在两边盘起两个丸子,余下的像双马尾垂落下去,绑好的丸子头一边还坠着两个白色的毛绒小球。身上穿着的是白色和淡蓝相间的及膝盖小裙子,还有一些白纱点缀,下半身是白色长筒袜跟靴子,有花纹的地方还点缀着亮晶晶的宝石。看似可爱的装扮,却在肩膀手肘腰部和膝盖处都有软甲护着,看起来很是不凡。心道一声有趣,看来此幼童不是寻常人。
也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在如此危险的水边钓鱼,看到陌生人还全然不怕。
北狗原本还有些慌张怕小蜜桃伤到人,结果在看清面前人模样之后发出一声惊叹,随后稀奇的绕着秋小月转起了圈子。
“我找了你那么久,你竟然没心没肺的在这里钓鱼?”
“你这人真莫名其妙,我可不认识你。”秋小月叉着腰,将脸迈向一边。
谁知北狗也不恼,乐颠颠的一巴掌摁在了秋小月的脑袋上,像撸狗一样自前往后捋了一把,喜不自胜道。“这下子我可比你大了,你得叫我狗哥!”
秋小月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额前刘海全部都被掀了起来往后抹去,整个人也跟着一个趔趄。她连忙摸了摸头发,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丸子头都被这傻子摁瘪了!!!
“受不了啦!傻狗!”秋小月举起拳头跳起来狠狠对着北狗的脑袋来了一下。
咚!!!
岸边升起了篝火,北狗垂头丧气的坐在那,拿着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火堆,稍远一点坐着说太岁,秋小月已经整理好发型,双手环胸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兮兮的北狗。
“不叫就不叫嘛,干嘛动手打人,亏我之前还那么担心你,绝交!”北狗越想越气,把烧火棍一扔,也撂挑子不干了。
弄坏我的发型,打你一下都是轻的,竟然还敢委屈?秋小月脑门上升起几个问号。最最最重要的是,北狗竟然还敢先提绝交?也许是返老还童返的太实在了,秋小月如今的心智真的跟小孩无异,她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甘示弱道。
“要绝交也应该是我先提!你怎么能越过我!”
“可恶!我现在最大,应该听我的!”
“不可能,你想得美!!!”
……
太岁左看右看,不想被战火波及,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所以,今天还有鱼吃吗?”
好了,这下子又彻底捅到了狗子的痛脚,北狗蹭的站起身,语气满是不可置信。“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吃鱼,你是不是也根本没把我当好朋友!”
说太岁:……
不是?
他看了眼怨气上头的北狗,不想说话。而北狗却觉得他这样,沉默就是答案。
“啊啊啊气死我了!”北狗气的来回踱步,但还没有到一走了之的地步。小蜜桃傻兮兮的吐着舌头脑袋跟着北狗的步伐来回转,背景传来一阵羽驳吃草时发出的咀嚼声。北狗这令人费解的脑回路此刻又搭到了不知哪根筋上,矛头又指向了说太岁。
这波啊,这波我愿称之为猫与狗的极端较量。安静下来的秋小月双手托腮,如是想道。
北狗:太岁!跟我玩跟我玩跟我玩!!!
喵太岁:高冷jpg.
一马一狗吃草看戏。
(我觉得太岁蛮想跟北狗做朋友的嘛,两人剧里互动那么有趣,但可能太岁背负的比较多,所以就显得心事重重的。)
以及我秋在美艳御姐(风眠)、貂儿和温柔琴娘之后,终于又当上了萝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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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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