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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食色,性也

7、

上船那日来港口送别的只有一个衍天。

“没办法,他俩抽到今日比赛。”衍天独自立在码头边上,杨悔鸣根本没看他,他也混不在意。“我淘汰早,闲来无事送一送你,都是朋友嘛。”

杨悔鸣正打点行装,闻言动作一顿,不知道这位的自来熟是怎么得来。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他淡淡瞥衍天一眼,后者浑身为之一僵,面上只是强笑:“……难道不是你要对我说什么吗。”

“非要说的话,确实有一句。”杨悔鸣以一种闲话家常般的口吻随意道:“你不如他。”

“……”

衍天笑不出来了,“什么意思。”

“先天一炁丹有多么的来之不易,你一定比他更清楚。我不问他历经几番波折方才承此机缘,只看他明知有人设计谋算逼他交出丹药,还能那般决绝、当机立断,敢得,更敢舍,这是大智慧,更是大功德。这份心气、这份胆识,你不如他,良多。”

“……这就不如他了?我看他就是个傻的!旁人说给他就给吗?”

“那你为何要再三试探呢?他心匪石,江流不转,纵你心胜蒲苇,却无转圜。终此一生,你追得上吗?”

衍天双目一瞬睁大,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终没有出口。

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一定是不想让纯阳飞升,杨悔鸣在知道纯阳手里的丹药是一枚先天一炁丹后就什么都明白了。但他没有说出口。恐怕有些事即便他不说,纯阳自己也是能猜到的。

在此二人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当然了,他并不关心。只要蓬莱现下别死,旁的他都不在乎。

两声船工号子悠悠鸣响,风帆高挂,那边船家起锚了。正是个晴得不像话的好天气,万里无云,日光洒然下照,碧波生辉,宜安迁,宜远行。杨悔鸣叮嘱蓬莱先去房中歇着,一抬眼发现衍天竟还未走,就站在码头通路的尽头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像在凝视什么奇诡之物。

“——青桑!”

衍天忽然大喊,面色发白,嘴角慢慢流下一线血迹。“……青桑先生,你当真,就一点念想都没有吗?”

杨悔鸣八风不动:“我不叫那个名字已经很久了。”

“可你一直在后悔。”衍天扯出一丝冷笑,唇齿间满是鲜血,话语断断续续的,区区几句话倒像耗去了他一身力。“多么深刻的憾恨,才让你以此为名,日夜警醒?非要把这份悔痛带进坟茔中才算了结吗,还是说……死也不能让你释怀?”

“算不下去就别算了。”杨悔鸣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神情,“多少术士为卜筮之道目眇声嘶,如今就为了我这条贱命和你那一分不甘心,反折你二十年寿数,不值当。”

“放心,我死不了!”衍天咳出几口淤血,脱力跪倒在自己的血泊里,手上沾满血污,看着几乎有些可怖。“倒是你,早该死了罢!”

杨悔鸣微笑着背转过身,举手挥了两挥,大约是告别。

船已开出很远了。

8、

蓬莱一直觉得自己也算见过大世面的。除开蓬莱方家的居所,从蔷薇列岛到洞天福地岛,东海那一片他都去过,更别说海港枢纽侠客岛,来往船只,旅人麋集。

但眼前这座城池的喧嚣庞大,还是让他失声。

“这就是扬州……”

他朝着城门喃喃自语,旁边杨悔鸣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往茶馆里一坐,招招手要了壶不要钱的大碗茶,端起来咕嘟嘟一气灌完才稍解渴意。

碗都没放下来,对面一个银甲簪缨的男子猛地站了起来,大抵是着急还是别的什么,甚至带翻了身下长凳。

“你是那个谁吗?啊?真是你?”

杨悔鸣不得不迎上那震惊的目光:“……呃你哪位。”

“你、你都不老的吗?你还是长歌门的?”那个作天策军打扮的男子见他就像见了鬼,“长歌门竟有你这种弟子……你真是假是,有无身份文牒,拿来一看!”

怎么感觉被骂了。杨悔鸣挤出一丝微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面上陪了小心,在文牒里夹了一块碎银递过去:“原是军爷临检,例行公事,理解,理解。”

天策翻开文牒看到碎银登时大怒,大义凛然一掌拍掉那小小的一块:“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老子有原则得很!”

“是是是,小人唐突了……”杨悔鸣战战兢兢又递上一整枚银锭,“军爷再瞧瞧这个?”

“老子说了不是来吃拿卡要的!”

天策已是怒发冲冠、七情上脸的一副形容,大步一迈薅住杨悔鸣衣领,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个杀人犯,怎么还活到现在了!这么多年就没人抓你?”

“这真真是冤枉了——”杨悔鸣赶忙举高双手示意自己无意动手,满脸委屈:“军爷,小人什么也没干呐!任意杀伤他人依律可是死罪,小人何必撒这样谎。光天化日平白无故,军爷非要这样拿住小人,就因着军爷是官小人是民?这不光说出去不好听,旁人看着也不甚好看哇!”眼神环视身周,确已围了一圈看客,“军爷瞧着,是不是这个理?”

“牙尖嘴利……”天策恨声,眼见周围看客越来越多只好放开手,“我明明就看见——”

“眼见不一定为实。”杨悔鸣笑了一下,同样低声:“耳听未必便虚。”

“你现在倒像是长歌门弟子了!”

“……”

所以刚刚就是在骂人是吧!

他心里抱怨一来扬州城就遇上这桩麻烦事,头一偏注意到蓬莱的眼神——震惊无措,根本就是全都听到了。

“真是个误会,我都不认识他。”杨悔鸣无奈地耸一耸肩,自然而然向蓬莱伸出手:“走罢,歇够了就进城。”

夜里宿在城中,杨悔鸣推说有些私事消失片刻,蓬莱独自在房中休息,隐约可闻客栈外人声尚沸,一片热闹里,竟有三声敲窗。

蓬莱疑惑。一推窗,外面赫然是白日城外茶馆那个天策。

“请教郎君姓名,哪里出身?”

“……我叫方暮池,住蓬莱岛。”

“哦,原是东海人士,难怪一对金瞳这样特别。”天策蹲在屋檐瓦片上,一本正经叉手行了个礼,头顶一对长须晃啊晃活像大白兔垂耳。“在下天策府天弓营军士裴季云,家中河东裴氏。方小郎君当面,敢问可知那长歌弟子底细?此人多年前险些害人性命,若非我出声喝止,只怕酿成大祸。”

方暮池顿显犹豫。裴季云立刻道:“郎君有所不知,此人下手决绝心狠手辣,断不是看上去那样面善,郎君莫要为其所欺了。当年雨夜惊雷,我路过一户人家,但见满地残肢,一片血腥中此人披头散发有如恶煞在世,将一孩童脖颈死死掐住意欲再犯杀戒,是时我尚年幼,只敢在门外连声呼号,惊走这恶煞后才将那孩童救下……惭愧,倘是今日之我,定要与这恶煞斗上个三五百回的。”

“你确定是他吗?”方暮池还是犹疑,“他……为人颇不错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裴季云大力一拍方暮池的肩,“郎君迟早会看清这厮面目的,若郎君心意回转,可向城外茶馆打个招呼,那里老板娘与我相熟,我自会前来缉拿这在世恶煞。”

说完踩着瓦片噼里啪啦溜走了。方暮池兀自思忖,冷风倏然穿堂,木门吱呀一声开合,他回身,门外是静静端着盏烛台的杨悔鸣。

一身青衣,长发披垂,昏黄烛光映照面容,让方暮池直觉有种诡魅的漂亮。他第一眼见他就觉着这人漂亮,虽则时常四六不着,却三番两次出手相助,平日里不急不慢的,显出几分从容无争。

这样的人,怎会跟虐杀、恶煞之类扯上关系?

“你信他?”

方暮池摇了摇头:“没。你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

杨悔鸣像是松了口气般周身一垮,一步迈进门来,方暮池这才发现这人满身温吞水汽,长发半干,还带着点花香。

“……你背着我泡温泉去了?”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半天不回,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

“扬州城温柔乡,烟花三月时节正好,不泡温泉难道泡你?”

方暮池哑然。

“不问问我,那军爷所说之事吗?”杨悔鸣拿剪子绞了灯花,方暮池其实想问得很,被这么一点,又不大想问了。

“我既信你,自不愿同官军有甚牵连。”

“那被我掐着脖颈的孩童你见过的。”

“……”方暮池忽然便后脊生凉、汗流浃背了。“所以那小将军没有骗我?雨夜,残肢,都是真的?”

“便是东海帮你疗伤的那位辛大夫了。”杨悔鸣微笑着按住方暮池放在桌上的手,后者一个冷颤,浑身寒毛直竖。“我跟他……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9、

“进了江南道地界,便离我那便宜师门不远了。”杨悔鸣将红烧肉往方暮池手边推了推:“你就这么饿着?”

方暮池鼻翼翕动两下,喉头明显动了动,终究还是没碰那些浓油赤酱的大块红肉。杨悔鸣笑着看他一眼,并没有像之前蓬莱岛上那般强逼着他吃,自顾自大快朵颐饱餐一顿,碗筷一扔,径直出门。

如此紧赶慢赶走了两天,方暮池不沾荤腥,偏偏杨悔鸣顿顿大鱼大肉,总在方暮池跟前有声有色大吃一通,别说方暮池,旁的食客看着也馋人。这日正宿在一户农家,杨悔鸣颇大方地向住家农妇买下一只小羊羔,宰了半只烤制一番,登时满室浓郁荤香。

方暮池照旧是不碰的。杨悔鸣也不管他,灌了壶热茶倒头就睡。方暮池忽然有点无所适从。从遇到杨悔鸣开始他就好像落进后者为他划下的道里,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让他不得不按照那条道走,错一步,就要付出代价。可现在却有点太自在了,他记得杨悔鸣之前说过,他们明明是在逃命。

这样想着,一片昏昧中,他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唤醒。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明明是午夜时分,唇舌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期待有吃食餍足其间。

自他从深海中醒来,长到这个年岁从没这样饿过。这猛烈的饥饿几乎转瞬间击穿了他所有思考的余地,头脑里只剩下觅食这唯一的想法。要吃点什么。他想。现在立刻,必须吃点什么。

蛟妖像个梦游的影子般来到厨房。黑暗中一对金瞳来回逡巡,看中了灶台大锅中剩下的一点肉汤。那是文火炖煮足有一个时辰的羊汤,蛟妖扒在锅边试探着舔了一口,连瞳孔都放大了,舌头伸着将那汤渣一点点舔舐干净,身体深处的饥饿感不得纾解,反而愈发来势汹汹,逼着蛟妖继续在厨房中翻捡,终于,让他找到了剩下的那半只小羊羔。

没有经过任何炮制的羊羔肉满是腥膻,鲜血淋漓。蛟妖抱着这块死肉咽了咽口水,竖瞳紧紧盯着,半晌再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肉是死的,虽然提前放过血,被利齿撕开的筋肉之间还是不住地有血水渗出。蛟妖就这样生吞了半只羊羔,踉踉跄跄回了房,满身的血腥气。饥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火烧般的钝痛。方暮池清醒过来,有些崩溃地直面了这清晰明确的钝痛,小腹处仿佛阴燃着一丛野火,灼得他坐立难安,原地走了几圈,上外面打了桶井水将自己从头淋到脚,浓厚腥气稍压下去一些,火却烧得更旺,指尖都发麻,轻颤着难以自控。

他卷着被褥蜷成一团,心底惶然不堪。那个海岛山洞中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中复苏。撕了块布条挣扎着将自己双手绑缚,他很害怕自己会因此再次泄.身,那火是毒,却绝不能离开他的身体,火再烧人,只得默默受了,想来烧得尽了便会好些。

可那毒火实在难捱,热气腾腾地灼着,如烤如炙。他忍不住拿脑袋顶着墙壁撞了两下,细密的痛阵阵蔓延,却并未抵消烧灼闷痛,反让小腹处的热胀更明显。方暮池喑哑着嗓子哀哭两声,恨不得就这样死了,还跃那劳什子的龙门,如果这是化龙必经之路,未免太过困苦。

“看着我。”

忽然之间,春风拂面,水汽淅沥。

方暮池睁开眼,杨悔鸣周身似有冰凉凉的水汽未干,就这样湿漉漉地来到他身边。他喘着粗气去够那些阴凉水汽,唇舌含着杨悔鸣的发丝不放,杨悔鸣哭笑不得,赶紧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喂了他两颗剥好的芡实。方暮池喘息未定,没咽下去。再喂,再吐。

“……忘了水族性本.淫了。”杨悔鸣叹了口气,“是我揠苗助长,关心则乱。”

他按住方暮池乱动的双手,解开后者衣带,两根手指伸进去,找准地方试探两下,转着圈慢慢揉动。方暮池当即挣扎起来,砧板上的鱼一样弹动,被杨悔鸣抽出两根琴弦吊起腕子,登时真成了砧板上的活鱼,任人宰割。

“别动,”做这事似乎也乱了杨悔鸣的气息,低语的音调几分颤动,“你又做不好,再白白丢了阴元。”

方暮池只顾着喘气了,嫣红舌头吐出半截来,透明涎液将滴未滴。

由着去过两次,杨悔鸣扣住方暮池下巴填了那两颗芡实,怕他再吐,低头吻住那双不大老实的唇舌,半诱半哄着让芡实落肚,半晌才见方暮池翻涌的气血平复,暗火稍熄。

“那是什么……?”

“有个小贩在卖鸡头米,我看里面有两只成了精的,顺手便买了。”杨悔鸣笑着解下琴弦,将软成一摊泥的方暮池抱进怀里,为他轻轻揉着腕上红痕。“这会子可能正在你肚里哭闹呢。”

方暮池悚然一惊:“什么?!我肚里竟有两个活物!不怪我觉得鼓胀……”

“——自是骗你的。怎么这样一惊一乍。”杨悔鸣无奈,“有些年头罢了,远没到生出灵智的时候,拿来给你进补正好。”

“你骗我没关系的。”方暮池靠着杨悔鸣的肩低声,“但别折磨我。”

杨悔鸣揉弄的手一顿。

“知道了。”

一路进到还淳县里,大片的水域接天,山光水色无限。杨悔鸣说再有一日水路就到长歌门,待回了门派,至少不会像眼下这样流离。方暮池懵然无知,只晓得点头,长歌门人风雅清绝,那门派所在想来也不差的。

杨悔鸣去码头换船,同船家讲价去了。方暮池百无聊赖,站在水边踢石子儿打水漂,他从前在海边就喜欢这样打发时间,一个水漂能点二十好几个圈。

远远的,有一叶扁舟,悠悠涉水而来。待舟子近了,船头原是立了个稚气未脱的小和尚,颈戴佛珠,头顶香疤,正经是个受过戒的小师傅。

“施主。”小和尚冲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可是等船?”

方暮池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不若与小僧同舟?一苇可渡江,小僧这一舟自可渡得施主。”

“我朋友找了船。”方暮池没动,“我等他过来。”

“原来如此。”小和尚微笑,盘膝而坐。“那小僧陪施主一起等。”

“啊?”方暮池一愣,“不必……”

“总归无聊,施主可吃点什么?”小和尚拿起手边一枚莲蓬,三两下剥出一枚青皮莲子。“江南盛产莲子,施主既来江南,不可不尝。”

方暮池没要他的,左右看了看,岸边就有几丛莲花荷叶。就近摘了一个,撕开莲蓬,青色的莲子硬硬的,看着并不饱满。

“这玩意儿能好吃吗?”他心里直犯嘀咕,再剥开一层外皮,内里莲子甚至有些干瘪,不大有滋味的模样。

将信将疑丢进嘴里,嚼一下,清甜微苦。没两下就落了肚,嘴里的确没滋没味的。

他有心对小和尚点评两句,一抬头,正见了对方嘴角一分诡异微笑;尔后便是朝他飞奔而来的杨悔鸣,一道弦声惊起,直向小和尚面目而去。

“吐出来!”杨悔鸣眼疾手快卡住方暮池咽喉,厉声道:“快吐出来!”

方暮池扒着杨悔鸣的手不住挣扎,喉头嗬嗬有声,感觉自己一颗心子都要被那双手挤碎。

“放、开……”

“不知道什么东西也敢往嘴里送,想死就直说,我给你个痛快!”杨悔鸣脸色难看至极,“横死什么样没见过吗?”

手上再用力,方暮池受不住力道掀开杨悔鸣跪在地上干呕,只吐出几口清水。杨悔鸣暗道不好,拽着方暮池衣领顺着小腹那块皮肉往下按,一种硬硬的手感隐约浮现。他抽出琴中剑,一狠心就要切下去,那块皮肉竟涌动起来,像虫豸蛰伏初醒,停顿几息,忽然便撕裂肌肤……破肉而出!

那是一朵青莲。花瓣叶片迎风涨大,花瓣叶尖犹还挂着肉屑碎块,鲜血顺着枝叶滴落,晨露般剔透。那硬块终也显露了真身——却是那枚莲子,如今开了花长了叶,根茎迅速膨胀开来,攀附着肠肉,细细的须结扎透内里,几要贯穿心脏。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小和尚口宣佛号,双手合十,盛开的青莲已然飘坠,向他手中落去。“谢施主赠花,小僧笑纳。”

“借他者腹孕你元胎,不觉得恶心?”杨悔鸣冷笑,“不过是莲池里一朵破花,承了那帮大和尚几分功德,受了点化,真以为就此得道,处处兴风作浪?”

手一伸:“把花还来。”

“佛说要以青莲礼佛。小僧便这样做了。”小和尚擎着莲花,面带恬笑,“小僧见他心火郁结助他泄去,小僧得了莲花,他破了劫难,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杨悔鸣知道不用再跟此子废话,反手拔剑,直取面门!

几番缠斗,小和尚晓得杨悔鸣功夫厉害,就是不与他正面相抗。杨悔鸣看一眼血泊中挣扎的方暮池,再无耐心同小和尚磋磨,剑锋倒转,剑气一声唳鸣,那青莲与擎着青莲的小和尚的手一齐坠落在地。

小和尚狰狞了面目捧着自己的断腕凄惨尖叫。

杨悔鸣拾了青莲,踹了那断手一脚,“捡起来滚!”

小舟一叶迅速消失在水中。

“说你傻,你怎么还蠢上了?”青莲花瓣被杨悔鸣撕了,一点点喂进方暮池嘴里。“这回可不是我折磨你。罢了,这莲花对你有些好处,不算亏。”

方暮池已将左手化作利爪,抓着小腹处那枚结根莲子猛地一捏,生生捏碎了去,满手清液。

脸色惨白,犹还恨声,一字一顿:“我不会再让人骗了。”

好可怜的伞伞……

好帅的琴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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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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