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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全一章

提及雪魔王遗风,这个江湖中无人不敬畏他,只是这所谓的“敬畏”还是“畏”居多的。

“一支冰王笛,敢令江湖客。”王遗风的字典中从来没有认输一说,哪怕是数年前惊天动地的“七星战十恶”,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都还是从未有过半分退让。

恶人谷谷主之名令天下侠士尽皆拜服。

“叶家簪缨门第,你且尽管去做你的五少爷,可若是哪日走投无路,便来寻我罢。”天下人望之遍体生寒的谷主也曾在天山为一稚童的执着所感动,将自己的独门秘籍“凝雪术”授予对方,亲自教授那少年武艺,数年后又悄悄地隐匿了行踪。

所谓恶人,也不过就是个“流浪儿童收容所”的所长罢了。

“他发疯那日,虽是屠尽自在厅,瞧见我时亦知敬畏,呵,莫雨这小疯子,可是比那世俗之徒清明得多。”为那天生犯有疯病的少年寻一处安身之所,授他以红尘心法,那句“你想要变强吗?”似乎定格了千年。

恶人谷,恶人谷,一入此谷,永不受苦。

“老丈,敢问去往恶人谷的路在哪里?”

“昆仑山外,三生路。”

“这么简单?”

“你已受尽苦难,怎好让你再浪迹天涯,无处为家?”

恶人谷的恶人们不论年龄,不论资历,都会心甘情愿地称他一声“王谷主”,那不仅仅是碍于他的武力威压,更是对他打心底里的崇敬。

不过,在这个聚满天下大恶之人的谷中,正派之人终究还是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此,天下十三门派中以谢渊为首的正义之士组成“浩气盟”,更是选出了个中翘楚为“浩气七星”,江湖上便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昆仑山风惨雪烈,只见有一瘦高的男子眉头紧锁,步步坚定,那男子着一袭灰白色的长袍,明明是与雪相近的颜色,却在荒无人烟的雪山上格外突出。

“谷主,那浩气盟觊觎我恶人谷许久,这一战,分明早就蓄谋已久了。”随在王遗风右后方的那位同样冷若冰霜的邪魅少年微眯着眼开口。

“他们蓄谋已久?我们又何尝不是呢?”王遗风微抬下巴,眼眸深沉,此处已经可以看到谷中聚集的恶人了。

莫雨快走两步,跟上王遗风,与他并肩而行,语气分明是狠厉的,可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茫然“力量,真的能解决世间一切不平之事吗?”

听到此问,王遗风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不能,但在大部分时候,那是解决冲突的最好方法。”

莫雨垂眸沉思,王遗风接着说“以战止战。”

四字铿锵,莫雨便不再疑惑,快步跟着走了。

恶人们早已在枫华谷等候多时,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一般点燃了恶人谷的儿郎们的战斗激情,见到谷主的到来,恶人们群情激昂,高呼“谷主”。

王遗风勾唇一笑,略一抬手,止住了那几乎要响彻山谷的呐喊,清了清嗓子,说道“谢渊匹夫,执着于善恶是非,无非就是弱者无能,开脱之词,怀璧其身而不识,便是罪过。”

“昔日秦王失鹿,群雄共逐,高材疾足者先得,今天下神兵无主,江湖群雄亦逐之,同为技高者得,我恶人谷又有何不可?”

王遗风环视诸位将领,略做讥讽态“此事当真有趣,可笑那迂腐之徒满口仁德道义,这个中风雨,又有几人看得清楚。”

“今日他们既来我枫华谷作客,来者是客,我等也自当相留,诸位儿郎们,且磨利了兵刃,随我一同会会这登门贵客。”

此话一出,群雄激昂,由莫雨带头抱拳躬身“愿随谷主,尽诛敌军!”

整齐划一的兵刃声响起,众恶人昂头挺胸,呼声响彻云霄“愿随谷主,尽诛敌军!”谷中枫叶被震得簌簌落下,怕是连那空中耀眼的太阳都要避让三分。

“雪魔覆手翻**,谢渊谈笑停风雷。”这是浩气盟对两位主将的评价,仅寥寥数语,就可以看出浩气盟对这二位的敬畏。

两军对垒,谢渊横戈马上,叫到“恶人谷向来作恶多端,今日一战,便是我浩气盟以及江湖各大势力,各大英豪为民除害之时。”他讲得豪气万千,气贯长虹,倒是叫身后那些正义之士跃跃欲试。

王遗风却也不在乎他所说的话,反唇相讥“说得好,今日众位豪杰便是来杀尽我谷中恶人又能如何,这红尘本就支离,何时须你来看破,我手中这雪风冰王笛又何时输你手中那长枪半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的话冷在了这里,双方便到了交手的时候。

兵戈相交,电光火石,血肉纷飞,一众儿郎们为了心中所向便都是奋力向前,战鼓雷动,万人兵戈也轻笑从容,恍然间如旧梦一场,以此为开局,将这乱世烽火推向了**。

只是那看似冰冷,不近人情的谷主也曾是个白衣少年啊!

“世人皆道,我王遗风无情无义,恶名满天下,可世人不知,自贡城月下,那女子的眼眸温暖了我三十年的寒冬。”

话道从前,王遗风出身书香世家,自少时起,他便聪慧异常,后又更是饱读诗书,再加上他为人亲和,时人都愿称他一句“王公子”。

那日,他听了自己的二徒弟叶凡讲述那远在蜀中唐门的那位身患绝症的姑娘,便决定亲自走一场,去帮帮那姑娘,回来的路上经过巴蜀自贡城,便就这样遇到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桃香楼烟雾缭绕,欢声笑语,调笑嘻嘻之声不绝于耳,王遗风不甚喜好这等嘈杂之声,正欲快步离开,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叫住了“等等。”王遗风听得出来,那是他在昆仑山遇到的那位倔强的孩子,藏剑山庄的五庄主,叶凡。

王遗风随知此后二人本当再无交集,可却还是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那此刻已是少年郎的人。

少年随着他已有数年,此刻学成,一派风流潇洒之姿,少年本也生得俊美,真不知再过上几年要祸害多少成男成女。叶凡大口喘着气,看来是一路跑下来的“王公子,此番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叶凡这一身武艺,连同受众这葬月剑也全都来自于您,不知可否称您一声‘师傅’?”

王遗风从来也都不是拘泥于那些繁复礼教之人,再加上他学习红尘心法也有十余载,对于人心的把控早已细致入微,他能感觉得到叶凡打心底里的感激,因此他略一颔首,说道“你想唤便唤吧,我也是认你这个徒弟的,只是此后莫要给我丢脸便是。”

听到王遗风的许诺,叶凡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师傅,请……”

“停……”王遗风不等叶凡的话说完就打断了他,他摆摆手,说道“拜就不必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便是。”随后王遗风接着说“从师而学,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此后的人生还得你自己去走了,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回过身,抬腿便要离开。

叶凡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他也知晓自己这师傅脾气古怪,也不敢再作停留,便也就离开回巴蜀去了。

此番一别,或是此生之别。

多年后,叶凡婚礼上那封请帖却是无论如何都寄不出去了。

得此次驻足,王遗风却看清了那桃香楼中的景致,只见到那位样貌绝美的舞姬半解罗裳,倚靠在客人的怀里嬉戏,任那位客人玩弄,可这些都不是王遗风的关注点。

“那双眼……”王遗风自言自语道。

对,那双眼!

干净澄澈,宛若昆山的大雪一般干净,分明是在那样腌臜之地,但却不为这世俗所污。

只那一瞬间,王遗风确是再也挪不开步子了,他自通红尘心法,便晓得世人丑恶的嘴脸,表里不一,唯利是图,口蜜腹剑……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罪恶,此时得见这番景象,他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此事很少有人知道,那夜下了大雪,雪封冰天,未来令江湖畏惧的谷主在大雪中定定地站了一晚上,一动不动,听着那软语温言,就盯着那双眼,整整一晚上,直到灯火阑珊。

他想到了昆山的大雪,天地皆白。

第二日清晨,王遗风抖落满身的冰雪,抬腿便迈进了那桃香楼,前来迎接的人见到王遗风气度不凡,怔愣了片刻之后才道“公子要点些什么?”

王遗风从未进过这样的地方,但他却也只是皱眉说道“我随便看看。”

那人见王遗风神色凝重,不敢多拦,就这样放王遗风进去了。

不多时,王遗风就见到了他看了整整一晚上的那位舞姬,那人似是一舞,方才下台,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向来临危不乱的王遗风此刻竟好似个幼童一般慌了手脚,发觉自己的慌乱之后,王遗风定了定心神,整理了衣服之后迈开腿走到那姑娘的身前,但那姑娘却好似看不见王遗风似的向前走去,就那样撞到了王遗风的怀里,王遗风略皱了一下眉,没有出声。

但那姑娘却仿若受惊的鸟儿一般乱了心神,赶忙道歉“抱歉抱歉,公子,我看不见。”看她急得满脸通红怕是随时都到跪下磕头一般。

明明知道那人看不见,但王遗风现学现卖了一个有些生疏的笑容,说道“无事。”此后,王遗风生怕这姑娘扭头就走,赶忙接着说道“敢问姑娘可有还要接待的客人。”

王遗风这话问的确是直白了些,姑娘红着脸摇头道“目前没有。”

“那正好,姑娘今日便陪我吧。”王遗风尽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些。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烟香之地,也不晓得其中规矩,就只好直接一些了。

“哦,好。”那姑娘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便点头应许了,她本以为这只是那千万万的客人中的一个,却不知道,这位客人的出现却改变了她此生的轨迹。

这就是命,这就是缘分。

姑娘领着王遗风穿过人群,到了一处空桌子旁,说道“公子请坐。”

王遗风略一颔首,便就这靠窗的位置坐下了,他留心地注意到此处便是他昨晚见到那姑娘的地方,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忍不住微微悸动了一下。

王遗风一落座,那姑娘便跪到王遗风的身侧帮王遗风倒上了茶水。

王遗风莫名地看不惯这样的动作,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一些“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鄙人是可以自己倒的,姑娘不妨落座,谈天说地也是可以的。”

这姑娘从未听过这样奇怪的要求,但她还是给王遗风递上茶水之后,在王遗风的对面落座了“不知公子想聊些什么?”那姑娘虽是眼盲,但却眼神清澈,就只是那样定定地望着王遗风。

王遗风精通红尘心法却看不透那姑娘的内心,想来这便是表里如一之人吧“敢问姑娘尊姓大名?”王遗风不喜好拐弯抹角,也就直接说了自己的心里事。

那姑娘垂眸思索着,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半晌后,那姑娘叹息一般地说道“文小月。”

王遗风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下了,记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会遗忘“不知姑娘眼中所见人世为何?”

文小月轻轻摇着头,说道“我生有眼疾,看不清这人世,也不晓得外面风云,只懂得过好眼下的生活便是。”

王遗风知道此事对文小月来说确实不太友好,他便十分自然地转了话题“姑娘看得倒是通透,既然姑娘不晓得江湖风云,正巧王某才疏学浅,可为姑娘讲述一二。”

文小月笑着说道“王公子请讲。”

“在一年前,昆仑山上的纯阳派,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王遗风微笑着看着同样在笑的文小月,他不在乎自己讲的是什么,只要看着那姑娘在笑,就觉得很满足“纯阳派的大弟子谢云流一夜之间叛出纯阳,姑娘可知为何?”

文小月摇摇头,当然不知道。

“不知何时起,中原来了一批行为怪异的侠士,他们武功怪异,而且深知各门派武功的缺点,毫不拖泥带水,因此中原迎来了一场大浩劫,一查下来,这才发现,此事竟牵扯到了一幢十年前的旧案,自睿宗之子隆基与太平公主政变以来,便一直在清除韦氏余孽,很不幸的是,这纯阳的大弟子竟与那废帝有所关联,因此便被人怀疑他许是那余孽。”

“啊……后来呢?”文小月聚精会神的听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好似在发亮一般。

“后来啊……纯阳掌门吕洞宾当然是站在自己徒弟这边的,他和二徒弟李忘生想要让谢云流先出去避一避,可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怎么了?”王遗风讲得入神,文小月听得也入神,两人在这喧闹的桃香楼中,竟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不允许别人靠近。

“当时那话呀,竟叫谢云流听了去……”

“啊……怎么这样啊……”文小月竟叫出了声。

王遗风略微一笑接着讲“那谢云流竟以为自家师傅是要将自己给交出去,他仓皇出逃,一时失手,竟打伤了师傅和师弟,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在江湖上,欺师灭祖那可是大罪,是要叫武林众派耻笑的,因此啊,中原武林便再也容不下他了。”

“容不下他了啊,那他可以去哪?”

王遗风摇摇头,笑道“中原武林容不下他,他可以去苗疆,去东瀛……天大地大,他总也能找得到自己的归宿。”

听到这样的结局,文小月笑着说“喜欢这样的结局。”

“姑娘喜欢?”王遗风眉眼弯弯“那我便再讲了,姑娘可不要嫌我烦。”

“怎会……”文小月双手支着下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在王遗风的角度,他看到的刚好是那双眼睛,他真的想看一辈子。

“姑娘可知曾经在河道旁因为一只鹅,引发过一场旷世之战?”王遗风不喜欢自己自说自话,所以总也是喜欢去问一些明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果然文小月摇摇头,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传闻中啊,当时那只鹅先是被一位侠士看到了,可是那位侠士还没抓住鹅,就有另一位侠士看到了,两人因为都不想退步,竟就这样打了起来。”

听到这里,文小月笑了出来,说道“好有趣,那后来呢?”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打得那是难舍难分,而且两人都是有背景的,你也不肯让,我也不肯让,所以啊,他们就在自己所处的帮会中叫了许许多多的人。”

“那肯定都得打起来。”

“那是,当时打得啊,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据说后来到场的侠士他们竟然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打。”

文小月掩着嘴轻笑“那他们要是知道是为了一只鹅的话,那还不得生气?”

“那是,不过故事到这里还没完,等到双方都打完时,竟然发现那只鹅没了,没错那只鹅失踪了,于是,他们到最后,谁都没有抓到鹅。”

“那可真是有趣。”文小月听得开心了,也很是喜欢这位有趣的公子。

当天,两人一直聊到深夜,等到桃香楼中客人们都走光了,他们都还意犹未尽。

自那时起,桃香楼中便多了一位出挑的客人,那位客人饱读诗书,文质彬彬,言语谈吐不凡,每天都来这里,但都只会点文小月,两人在一起也不做什么,就是聊聊天而已,王遗风见识广博,言辞又有趣,总是会逗得文小月掩口轻笑。

文小月也不晓得似王遗风这般气质的人在此处是多么难得,只知道那是一位很有趣的客人,只知道她很喜欢跟那位客人呆在一处。

就在八月十五那日,王遗风特意给文小月带了月饼,文小月自然是没吃过,看着对方眉眼弯弯的样子,王遗风着实是有些心痒难耐了。

正巧文小月无意间说道“公子,我真的很喜欢你口中的那个江湖。”

“是吗?以一人目之所见,还不足以定义整个江湖,这江湖纷纷扰扰,还是得要姑娘你自己去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小月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可我身在这里,我还要活着……”看向王遗风的双眸依旧是那样的明亮如星。

王遗风略微一愣,可知这姑娘卖身青楼是何等不甘,自己此话确实是伤了人家的心,可他也只能沉默不语。

于是两人迎来了这相处数月以来的第一次沉默。

半晌后,王遗风开口道“不知姑娘可愿随我一同游历这江湖?”

说罢,未等文小月同意,他便为文小月赎了身。

那夜月满枝头都不及此刻圆满,王遗风牵着文小月的手带她回家,姑娘笑得很开心,脚步也轻盈着,连同王遗风也开心了起来。

他也想留在这里了,他心里暗想,此处许是他的终点了。

“若非那夜霜雪拭月影,我想,我许是从未入过红尘。”

当时王遗风为文小月赎身时,那被玄字辈侠客揍了的夏大千却是眼红了,他知道王遗风日日来这桃香楼,点名要那瞎了眼的文小月,更是看到了王遗风将那大额的银票递给赵嬷嬷时,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再加上王遗风本身就一副贵族子弟的模样,更是叫那夏大千起了歹心。

可这夏大千也是晓得柿子挑软的捏的,这位王公子虽然看上去文弱,可靠近他时,竟会害怕到寒毛都都倒竖了起来,他知晓此人不凡,便不敢对他动手,可那文小月再怎么也不过就是个弱女子罢了。

夏大千这样想着,拿起身旁的斧头就走到了文小月的家门前,他早就看到王遗风是出去了的,这才敢动手。

夏大千紧握着斧头,不停地说道“道上的规矩,下手要快,准,狠。”他轻轻地叩响了那紧闭的房门。

“啊……是王公子吗?”文小月打开了房门,那瞎眼的姑娘亭亭而立,轻捻着袖口,似有几分娇羞态,尤其是那双眼,干净澄澈,不染俗尘。

夏大千手里的斧头便对着那双澄澈的双眼劈了下去,随即便见了血光,女子倒在了血泊中,依旧是那双干净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天空,生机还未褪,似乎随时都会起来,笑着说话。

夏大千丢到手中的斧头,赶忙翻找,他不敢相信像王遗风那样的人,会不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留下银票。

答案是确实是。

夏大千将整个房间都翻得乱七八糟之后,他都也只是翻到了一些碎银。

等到王遗风回来之后,见到倒在地上的女孩,心中悲痛至疯癫,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也没有掉眼泪,只是在那里静默不语。

而后竟又是一阵狂笑,他抱起文小月,立于自贡城的城楼上,冷风猎猎,他的心却比那风更要冷冽几分,他将文小月放在城楼上,握紧了手中的雪凤冰王笛。

冰笛响,雪覆自贡城,千里尽为尸骸,血染霜雪,似开了一朵朵妖艳的梅花,血染千里,那夜没有人看到这番景象,只因看到的人早都死绝了。

王遗风一怒之下屠尽了自贡城数万余人。

自此,自贡城便沦为大唐鬼蜮。

雪魔之名也迅速传遍江湖,王遗风之名成了无人不知的名字。

一怒为红颜。

许是这件事情太久了,久到江湖上早就忘记了曾经的王公子,曾经的文小月,曾经的自贡城,那夜是数百年来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雪,那雪数年不化,王遗风立于城头说道“别急,轮回的路,你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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