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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壹拾章 升棺发财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似有暴雨之兆。富商绅士摩挲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一脸倨傲神气,缓缓问道:“春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中年妇人手持一方红色锦帕,遮唇笑道:“哎呀,大老爷,有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南庄镇方圆百里的姻缘,可都要靠我一张嘴呢。”

富商绅士面露不悦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可是出了双倍的价钱,你可别给我整些幺蛾子出来,现在三天过去,到底有没有找到我们要的人?”

中年妇人呵呵直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能使磨推鬼。当家的出得起价钱,要找的人自然是不费功夫。”

富商绅士顿时由怒转喜,问道:“哪儿的人?”

“镇上一个苏姓苦农的女儿,年方十四,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个,却是生得清丽可人,性格温柔淑雅,与我们的小少爷最是相配。”中年妇人口喷白沫,说得天花乱坠,末了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长须道长,“老道长请看,这是那位苏家长女的生辰八字。”

长须道长面容清癯,羽衣星冠,一直闭目养神,闻言微睁眼目,瞳中精光爆闪,炯炯有神,他打开此物一看,神色微动,右手不停掐算吉凶,片刻之后,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说道:“好!好!此女与小少爷八字相合,婚姻圆满,亦可旺夫家财运,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富商绅士大喜过望,说道:“老道长,此事可全靠你了!”

长须道长微微点头,转头看向中年妇人,问道:“春姑,你可有问过此女的父母,他们是否同意将女儿嫁过来?”

“老道长,能够嫁到老爷家里,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哪有不肯的道理?”中年妇人似听天大的笑话,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再说了,家里迟早要将她卖到窑子,能够跟小少爷成婚,她还能少受一些折磨。”

长须道长神情淡然,说道:“此话确有几分道理。”

富商绅士哈哈笑道:“春姑倒是说了一句实话,只要入了我家的门,肯定吃穿不愁,何况她还是与我儿作伴,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春姑附和道:“老爷心底善良,助人为乐,以后肯定会有福报。”

江徵在池底听见这席话,只觉热血上涌,又觉悲意填胸,当今世道艰难,天灾接连**,许多百姓出卖妻儿,只为换取一线生机,此事若论对错,是怪天地不仁,亦或朝廷无能?

三人尚在交谈,话音陡然变化,幽幽细细,恍如鬼魅低语,又传窃窃低笑,令人毛骨悚然,江徵虽在梦中,仍觉头皮发麻,就听长须道长慢声道:“五行之中有水有财,这个地方靠近宅邸正中,甚好。”

江徵稳住心神,就见一张瘦削细长的脸贴近池面,双眼直直望向池底,瞳仁微泛寒光,似能看穿世间一切,他只觉寒意顿生,生出慌乱之感,下刻池水翻涌,鱼介乱逃,身子猛地坠入黑暗,一股淡淡体温包裹全身,还未睁眼,便听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道:“梦见什么了?”

暖温融融,安抚那颗不安跳动的心,江徵睁眼望去,屋中红烛未灭,烛光映照之下,就见褚玄黓半坐起身,双目紧盯自己,脸上神情写满关切,不由心生眷恋,如实说道:“我做了一个颇为诡异的梦。”

褚玄黓听他描述梦境,许多散落的碎片相互串联,喃喃自语道:“蔡逢春既做活人的红娘,也给生鬼牵红线。听你方才所说,秦知节要她物色一名女子与自己儿子成亲,可是秦锦钰半年之前便已病逝,莫非……”

江徵心中亦有此想,压制不住心中怒气,愤恨道:“原来在他们的眼中,一条人命竟是如此低贱!”

褚玄黓长长叹口气,道:“乱世人命如草芥,我们冲不破这股命运洪流,便只能守身立己,锄强扶弱,不做违心害人之事,方不负纯阳之名。”言辞铿锵,有烈烈侠心。

江徵不禁瞟他一眼,思及蔡逢春的话,黯然道:“人力终是有限。”

褚玄黓笑道:“何妨与天一争?”

江徵浑身震颤,如似醍醐灌顶,眼中闪现微亮清光,嘴角微浮笑意,他本就姿容清绝,肤白如雪,此际微微一笑,更似雪莲微绽,无比动人。

褚玄黓神色如痴如醉,情不自禁说道:“阿徵,此生只要与你在一起,纵是身处阿鼻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早在纯阳宫中,此人便管不住一张嘴,总在耳边说些多情话语,一来二去总有厌烦之时,此番下山历练,江徵本是揣有一副铁石心肠,不予半点好脸色,谁知到得此刻,一颗心仍会欢呼雀跃,呯呯作响,他脸上腾起一股热气,翻身朝向里侧,努力平复颤动的心弦,低斥道:“你我身在险境,前路不明,为何还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褚玄黓早就摸透此人的性子,心中非但没有怒气,反觉万般欣喜,当下俯身贴近江徵的耳廓,声音如风絮絮:“阿徵,你心中还是欢喜我的,对吗?”

江徵身子微颤,鼻间溢出一声低低闷哼,不同于平日的冷淡疏离,而是尾音上扬,妖娆惑人。褚玄黓只觉心头阵阵发痒,他暗自摇头咋舌:“阿徵,我真是输给你了……”

拔步床榻不大,两名男子并卧稍显拥挤,江徵惊怒交加,大喝道:“褚玄黓,管好你的东西!”

“明明是你先来煽风点火,怎能怪我此刻□□焚身?”褚玄黓非但不退,两手猛地抱住江徵的腰腹,“既然是洞房花烛夜,我们就该做一些快乐的事……”

江徵气急败坏,怒气塞胸,曲肘顶在褚玄黓的胸膛,全身不停挣扎,怒骂道:“褚玄黓,你当真疯了不成?”

褚玄黓吃痛闷哼一声,迅速解开江徵腰间系带,江徵震惊之下,脸上热血上涌,立马捉住褚玄黓的手腕,同时右手并起两指,戳向此人腰间穴道,出手毫不容情。褚玄黓眼疾手快,动作亦是雷厉风行,五指拂向那人腕间,逼得江徵不得不缩手回避,不由骂道:“你!”

两人你来我往,近身缠斗,都是精妙至极的招数,一时之间,整座床榻嘎吱作响,摇摇欲坠,未过多久,终是啪的一声崩塌倒地,桌上红烛亦在此刻燃烬,屋中伸手不见五指。

褚玄黓微微喘气,略占上风,抬臂拥住江徵纤长的身子,调笑道:“天黑好办事,这对红烛倒也识相。”

江徵未能挣脱桎梏,反而弄得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他正要开口,头顶忽然洒落一道天光,驱散沉沉暗色,四周景物渐渐变幻,恍惚现出一座阴冷凄清的灵堂。

褚玄黓鼻间嗅到线香的味道,**消去大半,自语道:“怎么回事?”

又听砰的一声巨响,有人用力踹开房门,吹出一个轻快的哨音,说话之时,带有几分揶揄与调侃:“两位道长,你们这个姿势未免太过不雅啊。”

两人听出来人声音,俱是浑身一震,心神清醒,彼此对望一眼,只见对方衣衫半敞,发髻散乱,一脸血气未散,眼底**未消,明眼人一瞧便知发生何事,连忙松开手脚,起身整理衣衫。

一名英逸青年腰挂长鞭,双手抱臂斜靠门上,灿灿星眸不时扫过两人,口中啧啧有声,悠悠说道:“现在秦家都快乱成一锅粥,两位道长还有如此闲情,真是佩服佩服。”话中带刺,颇为令人不爽。

两人理毕仪容,发现随身佩剑消失,白色纸钱如雪纷洒,不免面面相觑,回看方才立身之处,竟是一座楠木棺材,化为碎片散落在地,两具纸人坐在香案之前,一具纸人陪侍在侧,五官神态竟与秦家诸人十分相似,案上两只白烛早已燃烬,蜡泪堆在台边,本是喜庆的洞房,转瞬便为哀戚的灵堂,叫人瞠目结合。

褚玄黓将散落的发丝拨至耳后,脸不红心不跳,神色镇定道:“凌统领,此间的事情估计很难善了,不知要出多少血光之灾。”

凌霜珩走入堂中,双目扫视四周,只见角落之中立有数十具纸人,一眼望去栩栩如生,穿着打扮与生人无异,他看眼地上的棺材碎片,笑道:“楚道长,升棺发财倒是一个好兆头。”

褚玄黓心中颇为惋惜,两手一摊,说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女鬼倒是有副菩萨心肠,可惜我二人无福消受。”

江徵上前几步,问道:“凌统领,方才你说府中发生何事?”

那人脸上热气未消,残留数点殷红,犹似雪地寒梅,暗香袭人心魄。凌霜珩不着痕迹转开目光,嘴角带笑,说道:“入夜之后,两位道长并未现身用膳,老爷与夫人急得团团转,四处差人找寻二位的踪迹。谁知半夜时分,这座院子竟然传来迎亲的乐声,似有新人出嫁,人声喧哗,颇为热闹,直到半夜方才消止。众人寝食难安,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秦朗便央我进来看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一踹开房门,就见到两位相拥躺在地上,万幸并未性命之忧。”

江徵方才衣衫半解,胸膛半露,实在姿容不雅,此刻听他话中再提,仍觉热气烧脸,连忙解释道:“凌统领,昨日与你交谈过后,我们便来院中探查,谁知一个不慎中了邪咒,整个人如处梦中,才会闹出这等笑话。”

凌霜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道:“常言都说梦乃心之所想,姜道长天生丽质,姿容清绝,纵无珠宝环佩,亦是人间绝色。”

江徵首次听人称赞自己容貌,一时大感羞窘,面红过耳。褚玄黓抬手将他拦在身后,望向凌霜珩,沉声道:“你早知这座院子藏有古怪,就等我们当替罪羊帮你开路,不然睡在棺材里的人就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们。”

凌霜珩双眸微眯,晨星般的眼中闪动微光,他忽而缓缓一笑,慢声道:“楚道长,你能在梦中如愿抱得美人归,此事倒该谢我。”

纵是一场幻梦,褚玄黓亦觉身心愉悦,此生必定不忘,只是受人算计可非一件好事,当下脸色陡沉,冷然道:“女鬼的封印已经逐步解开,身旁还有一名鬼物相助,若能寻回佩剑,我们还有一拼之力。如若不然,凌统领也要与我们一道陪葬。”

江徵听到此处,才知凌霜珩有意驱使二人,心中亦有些许怒气,神色微凛道:“凌统领,如若阵法破去,或会连累府中无辜之人。”

凌霜珩对他颇有好感,听见此人义正言辞,不愿出口反驳,转身望向门外,说道:“姜道长,老爷和夫人定是等得着急,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褚玄黓淡淡扫他一眼,率先跨出门槛,入眼便是一堵高墙,此屋仍是坐南朝北,门上符纸悉数化为灰烬,阶下杂草疯长,荆棘横生,越显凄清破败。

江徵面有忧色,心神不宁道:“这些符箓应是用于镇压那名女子的怨气,眼下符箓失去效用,不知以后如何应对。”

凌霜珩收敛轻松神情,点头道:“这名女鬼竟能将你二人拉入幻境,历时一夜之久,她现在的实力远远超出设想。”

褚玄黓本想冷言两句,忽然想到一事,微笑道:“凌统领,若能同心上之人死在一处,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凌霜珩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冷声道:“姜道长,管好你的人。”

江徵听见此话,耳上立马发红,道:“凌统领,我与他不是……”

褚玄黓打断道:“阿徵,你说的话,我都会听。”

江徵再也忍耐不住,低喝道:“闭嘴!”

凌霜珩见他吃瘪,心情愉悦,笑道:“楚道长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褚玄黓轻哼道:“凌统领若是不想死在此处,与某人在阴间作伴,方才说过的事,可就需要用心一些。”

来到月门前,赵正威正在来回踱步,一脸焦急,□□在一旁皱紧眉头,亦是满脸不安,四下不见秦朗的影子,凌霜珩眉头上挑,问道:“秦朗呢?”

赵正威听见声音,顿时面露喜色,几步迎上前来,叫道:“老大!你终于出来了,我们都等得着急死了。”

□□长出口气,神色逐渐放松,回答道:“老爷有事商量,管事便让我们留在这里接应老大。”

凌霜珩乐呵道:“让你们两个人接应我,还不如找头山里的野猪。”

赵正威一愣道:“老大,找野猪干嘛?”

凌霜珩冷冷道:“野猪都比你们有用。”

褚玄黓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凌统领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江徵横他一扫,略带责备。赵正威老脸发红,一挺胸膛,强辩道:“我们能替老大冲锋陷阵,两肋插刀,命都可以不要,一头野猪能做什么?”

□□讨好道:“就是啊老大,有我们在这里守着,保证万无一失。”

凌霜珩难得火气上涌,大骂道:“方才让你们陪我进去,一个两个吓得跟见鬼一样,现在却说敢为我拼命插刀,命都不要,真是一群废物!”

赵正威与□□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等到凌霜珩走过身边,方才拽住褚玄黓的袖子,低声问道:“两位道长,里面到底发生何事,怎么老大一出来,就跟嘴里吃了炸药,火气大到要把人呛死!”

褚玄黓望向凌霜珩的背影,微笑道:“凌统领许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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