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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九章

“月月!”身穿土气的黄白校服的女孩从九条妃月后边的座位上探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啦!你有准备礼物吗?”

“雅惠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记?礼物早就准备好啦!”妃月也朝她笑,亲昵的伸手去揉对方栗色的单马尾。

“是什么呀!”

“嗯——”妃月故意拖长了尾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保密!”

“月月好坏啊!”雅惠笑着扑了过去,玩笑意味的去挠粉发女孩的痒。

“哈哈哈!你、你肯定会喜欢的!”妃月笑得前仰后合,胡乱的抓住那双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别挠、我怕痒!”

“哼哼哼,怕了吧,让你不告诉我!”

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闹作一团。

距离九条妃月来这所训练师学院做交换生已经过去八天了。

妃月原本读的学校是一所声名远扬的贵族女中,在琼州一座不大的小岛上,三面环山,一面朝海。每天除了文化课还有各种各样的淑女课程,芭蕾、茶艺、礼仪之类,课余时间被排得满满的,回到宿舍还有宿管看贼一样盯着。

这所致力于培养真正名媛的学校规矩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吃饭不讲话、刀叉不与盘子碰撞出刺耳的声音什么都还是寻常的,连睡觉被子上哪褶皱过大、头上哪条发丝不规整都管得死严,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半口气都不让人松。

然而妃月却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九条家的财力就算在这所学校也算是翘楚,又不会像一些不靠谱的言情小说一样骄纵出一个除了脸蛋之外一无是处的恶毒女配来祸害世界。于是学校里的规矩对于从小接受礼仪教育的大小姐来说不值一提,这和在家里有多少区别吗?不存在的。

在一群尚且囊中羞涩的女孩中,高贵气质似乎与生俱来的妃月总是显得格外出众,当她面带微笑穿过连廊时,连女生也会为她回头。

作为大小姐的每一天都是平和又紧凑的,事情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很少会出现计划外的东西,偶尔有说不定也是父母或者老师在考验她的处事能力。所以她很少获得惊喜或者惊吓,也很少会去期待些什么。

妃月以为这同时也会成为她的未来,路途上自然遍布鲜花和掌声,也可能偶尔会出现倒刺。她不会在意那些鲜花,因为这她早已习惯,没有人会为了稀松平常的东西而感到优越;也不会埋怨那些倒刺,因为她的身份和所受的教育给了她保护的盔甲和锋利的刀剑。她的一生都会像这样走完,每一步都踩在已定的位置上,然后云淡风轻地走向坟墓,人们哀悼她的离世,又赞颂她的完美。

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找上她,希望她能作为学校的交换生去一所历史悠久的初级训练师学院,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学习。

“这会是一次很棒的经历!”她的班主任这样说。

而她矜持地点了点头。

训练师可以说是一种主流职业了,虽然光靠这个吃饭的人很少,但像是搜查官、警察之类的职业可以说是和训练师密不可分,而人们的日常生活也早已与宝可梦息息相关。所以妃月的学校也有开设关于训练师方面知识的课程,只不过所学的大多与饲育有关,实战和类似于协调家、表演家这类分支职业则是一笔带过。

这可以说就是教育类学校和训练师学院的不同之处,如果把教育类学校的课程计划分为九份义务教育一份训练师和宝可梦相关知识的话,初等训练师学院则是五五开,中等和高等训练师学院大概是三七开这个样子。

粉发女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个职业扯上什么关系,但这也并不妨碍她了解——她很少因为个人喜好去选择学习什么,或者说除了吃穿用这三个方面外,她几乎不会感觉到鲜明的爱憎。

贵族应该优雅,平易近人,并且怀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善心。

她的母亲这样说过。

其实不论去哪里都是差不多的,自律的意识不会因为环境而改变。训练师学院?与原来的女中再怎么不同也不过是一间学校而已。

妃月这样想…………或者说她曾经这样想。

皮丘的脸蛋好软……不行!要矜持!

那个男生怎么这么傻、好想笑……不行!要笑不露齿!

原来书上写的煎饼摊长这样,鸡蛋卷好想吃……不行!边走边吃不雅观!

抗争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还没满五天就破功了——这之中还要算上两天的周末。

大小姐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和新认识的朋友开玩笑。这导致她整个人如同精神分裂的病患,比如说一边毫无形象的把脚敲到前桌的座位上,一边对身边的人露出温和的微笑。

就这几天的功夫,妃月几乎把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不优雅”的动作做了个遍,有一次因为打闹,她直接就要往桌子上跳,第二秒反应过来一时慌张险些摔了个狗啃泥——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中没过膝盖的长裙生出感激之情。

比起连同学之间打个招呼都像走流程一样一丝不苟的女中,这边的生活要五彩纷呈的多,似乎每一天都有只在书上看到过或者闻所未闻的事情发生,在妃月眼里同学课间的小打小闹都成了不可多得的惊喜。

原本只当是自然规律而毫不在意的日升日落都包含了女孩无限的情绪,夕阳是不舍,而朝阳则是期待。

其实普通人的生活很有趣啊!妃月借助靠窗的那排书柜遮蔽身形,和雅惠一起偷偷摸摸地分吃辣条的时候这样想。

稍微有点不想回去了呢……

小栋的西式别墅里亮着灯光,这一天晚上管家和女仆们被大小姐自作主张地放了假。客厅的墙上挂满了彩带和气球,原本应该挂着大幅装饰画的地方被替换成了写有“雅惠生日快乐!”的大字横幅,复古的铜黄色吊灯上挂着长长的几串彩色铃铛,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昂贵的白色毛绒地毯上满是喷洒出的礼花和闪粉,遮盖住整面墙壁的电影布上放映着经典的《猫和老鼠》,音响放着欢快的歌谣。

全班的女孩子都收到了生日宴的邀请,除了个别几个不能来的几乎全都到齐了。

“来来来!”妃月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塞到雅惠手上,“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雅惠惊喜的抱住盒子,想要先把它放到一旁。

“拆开来看看嘛!”妃月笑着说。

“哎?”雅惠有些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拆嘛拆嘛!”妃月催促道。

“唔……好吧。”雅惠把礼品盒放在茶几上,慢慢地解开丝带,用指甲一点点扣开透明胶带。她的动作十分小心,连拆开的包装纸都没有多少破损,甚至还能二次利用的样子。

妃月坐在沙发上,有些急躁地晃着腿,比当事人还迫不及待。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小洋装,妃月跳起来用两只手提起裙子举过头顶,展示给她的朋友看。

在灯光的照耀下,裙摆上的装饰品如同夜空中的晨星一样闪闪发亮。

“之前一起放学的时候精品店橱窗里那件你说想要的衣服,我特地让人按照我的尺码改了一下!”妃月歪着头从洋装后边露出脸来,铜棕色的大眼睛中也闪着亮光,她兴高采烈地问道:“喜欢吗?”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想象中同样兴高采烈的回答,雅惠看起来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极力扯出一个笑脸来,“……喜欢啊。”

妃月有些疑惑,她原本以为雅惠这个时候应该一脸惊喜地扑上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才对。

或许是太感动了?

妃月在毛巾上擦干手,走出厕所,哼着歌谣踏在亮堂的长廊里。

距离客厅最近的厕所离客厅不过几步路,大小姐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曲子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推没有关严实的门。

然而当她听清楚里面传出来的谈话时,动作却僵住了。

“雅惠那条裙子你已经有了吧!我记得昨天你父母给你买了对吧!”一个女孩大声地说,听声音是她们班的学委,在老师面前是个乖乖女,私底下性格却强势的很,“那个九条和你玩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我看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是雅惠的声音,她弱弱地想要辩解什么。

“还要按她的尺码改!她以为她是谁啊!”另一个女孩的立刻接话。

“人家可是大小姐哎!当然不得了啦!”

“噫!她家这么有钱怎么不送更贵重点的礼物啊!一条裙子算什么!”

“这么抠门!”

“就是!小气鬼!”好几个人起哄。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刚来那天,她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学委再次表达自己的鄙夷。

“就是!平时说话也是,装什么装!”立刻有人附和。

妃月整个人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曾经被她捧在心尖上的东西在这些话语的撺掇下变成一根一根尖锐的针,毫不留情地扎进她柔软的心脏。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脚猛地踹过去——

“碰——!”的一声巨响,实心木的门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原本还在嬉笑着嘲讽的女孩们,全部停止了动作,一眼望过去全是干坏事被当场捉住的惊慌失措。

妃月站在门口,双手抱着胸,头颅昂起,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不可一世的倨傲。

她冷冷地说:“不喜欢我的说话方式可以滚蛋,讨厌我这人可以找个高点的地方跳下去,死了不就看不见了。”

大小姐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神态各异的女孩,在雅惠身上停留了片刻,看她低着头一语不发的模样,便收回了视线。

“走就走!”带头的学委脸都涨红了,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似得加大了音量,“你还以为自己真是公主啊!谁都得捧着你!”

妃月没说话,目光带刺似得紧盯着她。

“雅惠别理她!我们走!”学委冲过去抓住雅惠的手腕,态度强硬的扯着她从妃月面前经过,气势汹汹地跺着地板朝玄关走去。

雅惠和朋友的身形交错的那一刹那,似乎犹豫着想要说写什么,然而还没等她考虑好后面的人就挤了过来,硬推着她往前走。

一些原本在班上不会有太多交流的人突然之前全部升级成了她的金兰姐妹,一个个都急不可耐地为她打抱不平,就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在她们眼里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经过妃月身边的时候好几个人朝她翻白眼,而那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反应,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们。

“碰——!”

大门被一把甩上。

客厅里传出的欢快歌谣此时听起来异常嘲讽,茶几上那个被吃了一半的大蛋糕因为被人刮了很多奶油用于开玩笑造型上看着一塌糊涂,上面装饰用的皮丘头左边脸的红颊没了,却依旧咧着嘴冲她笑。

整栋别墅的大灯都被打开,屋子里一片澈亮,女孩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

全身的力量像是一瞬间全部被抽走了一样,妃月无力地靠在身旁的墙壁上,顺着它下滑,慢慢、慢慢地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

平时的说话方式只是习惯使然。

给你买这个礼物只是因为你想要。

按照我的尺寸改也只是因为我们身形相似。

你不知道吗?

你知道的吧。

那为什么还要跟她们走呢,雅惠?

憋了许久的眼泪从手臂的缝隙里流出,女孩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放声大哭。

愤怒吗?失望吗?寒心吗?

或许都有吧,但最彻骨的还是悲伤。

我曾经以为只要有盔甲便无需畏惧那些带刺的荆棘。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荆棘也是会伪装的,它们假扮成闪闪发光的宝物或者温和柔软的棉花,欺骗你将它们贴身收藏。

然后在你心满意足放松警惕之际,化作最锋利的刀剑穿透你的心脏。

或者,它们曾经也不是荆棘,没有那些伤人的倒刺,它们是在你不经意间变化的。

导致它们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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