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希腊猎神对亚特兰蒂斯充满了好奇,在身临其境的体验到在深海中沉溺之后,激发了他作为一位不死族对于孤独和死亡的感悟。
而亚特兰猎神在悼念自己心爱的神殿时正好发现了溺水的希腊猎神,并将其救下。
亚特兰猎神和希腊猎神在亚特兰蒂斯中成功会师。
在希腊猎神感受到一股悲伤的情绪之后,他想与亚特兰猎神做个交易。
私设:
(1)分裂一族可以操纵虚无(可以看作黑色的空气)
而无我则对空间转换上更加得心应手。(比如把一整座亚特兰蒂斯通过虚无,链接起一条通道,转移到一座地中海的无名小岛上。)
(2)无我的“心”,是一种感知能力。
他能够从周围的环境中汲取情感,当然前提是要有强烈的情感才可以。
亚特兰蒂斯通过海洋传播出悲鸣,加之亚特兰猎神强烈的情绪波动,这正好促使了无我的心灵感应。
(注:本能力第一次出现在《八、暗流涌动》中,其中还有另一个暗线。)
——亚特兰蒂斯
海洋包围着它,充盈着它,整座神殿从内到外都充斥着压抑和悲伤。它像一颗庞大的心脏,在生命之源的子宫中跳动。海洋给予一切,也剥夺了一切。它的呼吸在黑暗的深渊中被灼烧,曾经繁华昌盛的古老王国最终在历史书卷上落下了一个遗憾的句号。
“那么为了书写下一段更加精美的诗文,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亚特兰猎神还在犹豫要不要握住无我伸出的手。
似乎看出了亚特兰猎神的纠结,无我打算加注一个令他难以拒绝的筹码。
而代价——
“跟我讲讲这座遗迹的历史吧。”
【那一年生日祭典,城里的王公贵族像往年一样进献了数不清的礼物,其中一样令在场的所有奇珍异宝都黯然失色……
一座华丽无比的恢宏神殿。
被当做礼物送给他的,是一座由黄金,玛瑙等数不胜数的矿石点缀,通体大多为白石英,拥有拜占庭穹顶,追求华丽动感的巴洛克墙体,绚烂的玻璃彩窗,古希腊的石柱和雕塑,诉说着上古神话的华丽壁画。
他还不感到满足。
娇艳欲滴的玫瑰几乎铺满了所有地方,他亲自叫人打造了一座巨大的十字架放置在最高神座的正后方。
作为答谢,他承诺那些王公贵族,在他们的后代中只要是美丽的少女,都可以在这里获得永生。
没有人能拒绝永生。
然后,神殿就变得更加华丽了。】
“那不是很好吗?”看着上一秒还兴高采烈的亚特兰猎神,下一秒便阴云密布,希腊猎神不解的问道。
“是啊,那段时光的确很美好。”一想起它们,亚特兰猎神的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
【他将这里打造成了一座神圣的基督教堂,一座歌颂耶稣的圣殿,如天使般纯洁的少女在这里被赋予永生。
双腿被改造成鱼尾,脖子上长出过滤海水的鳃,手指相连变成蹼。这些变化使得她们可以在海洋中自由穿梭。逐渐的,她们便成为了一个崭新的种族。
一个不会受到时间磨损的种族就这样诞生了。
她们个个容貌俊美,眼泪会变成明亮的珍珠,歌喉能够幻化为迷人的梦,血液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甚至起死回生。
可凡是都有个变量。
她们拥有漫长的寿命,族群中清一色是少女,被无限拉长的永恒是脆弱不堪的。
出于虚荣和猎奇的心态,以及人人都向往的永生,那用苦痛换来的珍宝,那悲伤的泪水与那曼妙的身姿,逐渐被视为财富和地位的象征,黑暗的地下贸易就这样污染了整片海洋。
而那原本是他文明的瑰宝……】
“华丽的神殿依旧守望着我的文明,曾经喧嚣的花园却变得如此寂静。那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错,我想要弥补,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亚特兰猎神伸手将玫瑰的花瓣碾碎,与旁边的蜂蜜和琥珀一同放置在黄金容器中。
希腊猎神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又选取了雪松和木兰来中和甜到发腻的花香。
“有没有人夸过你是一位合格的听众?除了那些特别的关注点就没有什么其它的意见吗?”亚特兰猎神的心思虽然在香料的制作上,可他还是瞥间了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希腊猎神。
【还真有人夸过。】希腊猎神在心中腹诽了一嘴禁锢,说道:“要我说实话吗?”
亚特兰猎神低头笑着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听腻了,因为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希腊猎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一直听着呢。所以,你做的决定跟这盒香料有关系?”
亚特兰猎神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呀~”
希腊猎神双手抱胸,带了一丝不满的语气:“那你做这个是干什么?”
“送人呀。”说话间,亚特兰猎神又弄来一盆玫瑰花瓣,“作为谢礼,送给你。”
“谢谢,但是我还是很惊讶,你居然会放这么多玫瑰?你以前送给我们的香料中很少有玫瑰的味道啊?”希腊猎神惊讶地看着满满当当的材料中玫瑰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玫瑰只是基底,别忘了香料中还有其它美丽的香味。”亚特兰猎神得意的说,“我一直都很追求完美。”
“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心意,但这盒香料对我来说还是太腻了点儿,如果你是要送给无我的话,最好还是选择平淡一些的。”
“可惜我这里没有适合无我的材料,所以我给你调制了一个完全相反的香料。”
“你不会是在故意整我吧。”希腊猎神挑了挑眉,“不过说起玫瑰,我知道有个人很适合它。”
随后,他深深地看了亚特兰猎神一眼,接上了禁锢的监听通迅。
里面传来了伊甸猎神和叶枫的声音。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陷阱吗?”亚特兰猎神不安的问道。
“是的。正好那边刚结束战斗,也正好你做了很多香料。”
“你要我现在就离开吗?可是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亚特兰猎神越发不安,出于对朋友们的愧疚和同伴的担忧。
“故事就留到下次再讲吧,先设置一个悬念。”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不如,我把宝石交还给你吧。”亚特兰猎神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的宝石扣下来放在了希腊猎神的手里。
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希腊猎神还是坦然的接受了,这可能会变成一张重要的底牌。
希腊猎神看着他走进传送光柱,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或许,可以给悬念稍微透露一点提示?”
“与你加注的那枚筹码有关。”
说完,亚特兰猎神便在光柱中消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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