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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毒

江别鹤看到“小鱼儿”闯进“花无缺”的房间,心机深沉的他难得没藏住心思,露出好奇思量的神情。

花无缺朝他颔首,立刻去看床帐后的人。那人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安静得仿佛与早上伶牙俐齿的他判若两人。

而且,花无缺从未想过还能以这样的角度打量自己的脸,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脸色也能如此苍白。他身体很好,甚至记不清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但他知道鲜少生病的人突然病倒,是很难受的。

身后几人的低声对话后,就听得江别鹤温和沉稳的语声:“吉人自有天相,诸位不必太过忧郁……其实,荷露姑娘此番空手而回,江某是早已算定了的。”

铁心兰皱眉道:“这几种药虽然珍贵,却不是稀罕之物,我实在不明白这么大的安庆城竟会买不到这几味药。”

花无缺收回视线,沉吟片刻加入后方说话的几人,“江大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蓄意谋害江……花无缺?”

江别鹤道:“江某也只是猜测。”

花无缺心里疑窦丛生,握住“自己”的手腕探了脉象,的确是中毒,但毒性不深,情况比想象中好了许多。就在这时,对方手指忽然在自己手背上点了几下,随后睁开眼睛又合上,那一瞬间花无缺看清他眼神清明,并不似昏迷刚醒来的样子。

这是有话要说。花无缺收到暗示,对屋中其余人说:“时候不早了,各位先去休息吧。江大侠,解药还请您派人继续寻找。”

“那是自然。”江别鹤忧心地向床榻望了一眼,“从前在江某府上,江少侠和花公子似有龃龉,如今是……?”

“从前?”花无缺故作疑惑,认真思考了片刻才道,“有些误会。”

江别鹤很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留下一句“有事尽管找他”就告辞离开了。房门关闭的一刹那,小鱼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荷露反应最快,立刻扑倒床前,“公子醒了!”

小鱼儿轻轻咳嗽一声,视线极快地扫一圈对他们道:“荷露去休息吧,铁心……咳,铁姑娘也是。”

荷露却坚持要守在床边。

小鱼儿很是头疼,又不好强硬地将人赶出去,只能板着脸翻出最不喜欢的那一套,“夜已深,你不顾忌男女大防,难道还忘了移花宫宫规?”

荷露没能留下守夜,垂头丧气地退出房间。铁心兰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让小鱼儿好好休息,紧跟着离开。

如此,屋里便只剩下花无缺和小鱼儿两人。花无缺站在床边静静地与他对视,两人的目光里都是罕见的惊奇,又像是无声的对峙。

半晌,小鱼儿勾了勾手,花无缺在床边坐下,问他:“可以解释了吗?”

“从段府回来不久,有人以铁无双的名义送了份点心来,指明是送给你的。”小鱼儿留意着对方的神情,“点心在那边窗台上,用竹篓罩着。”

花无缺走到窗台边果然看到食盒和竹篓下的瓷盘,瓷盘有红豆糕、栗子糕和蜜枣,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气。

“都有毒吗?”

“应该是吧。”

花无缺凑上去闻了下,似乎与寻常点心无甚差别。“你怎么发现的?”

“这种蜜枣做成后应该是棕色,那盘子里的枣都是暗红的,不是配方错了,就是有古怪。”

花无缺将点心放回原位,回到床边问他:“我不喜甜食,不知道这些。”

“我也只是看四海春的师傅做过……咳,不聊这个了。”小鱼儿勾起嘴角笑起来,“你的身体中毒了,你倒挺淡定。”

如果可以,花无缺真的希望能倒转时间回去阻止他,可惜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而为。

“你不惜以身犯险,究竟有什么打算?”

小鱼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从无交集,铁无双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给你送点心?就算有‘爱才如命’的外号,他是前辈,有心结交大可以下帖子请你过去。送点心……送点心也没问题,可这么明晃晃地在点心里下毒,生怕别人不知道吗?你好歹是移花宫少主,如此明目张胆地害你,除非他是傻子。”

就算这一切都在小鱼儿的筹算之中,中毒却是实打实的,说完这段话有些胸闷地喘了几口气,脸色才缓过来。

小鱼儿每说一个字,花无缺就跟着沉沉思索,待到对方说完,花无缺几乎立刻了然:“你怀疑事有蹊跷,所以吃下点心请君入瓮,看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

小鱼儿点头:“放心,你身体很好,我只吃了一颗枣,毒性不强,最多虚弱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花无缺摩挲着床沿边柔软的被面,默不作声。小鱼儿用他的身体的冒险,自己也不算全然赞同,可他也很想弄清楚幕后之人的目的,一时心情复杂,“如果那人就想害死……我呢?”

“那就要请你们移花宫快马加鞭把药材送来。对了,荷霜说你们有个秘药叫**丹的……很遗憾,这回不管用。”小鱼儿暗暗想,在峨眉山那次,他还服用过**丹。

花无缺知道江小鱼已经把这出戏演到中幕,自己只能配合他继续演下去,说不定还得替他圆场。

千般万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铁心兰方才的样子,好像也不知情。

“你没告诉铁姑娘?”

小鱼儿:“要想骗过敌人,必先骗过自己。”

花无缺想,若非这场变故将他们绑到一条船上,江小鱼的盘算大约也不会告知他。

今夜月光黯淡,虫鸣悠悠。花无缺从隔间找出一张软榻铺好被褥,要在这间屋子里休息,小鱼儿掀开被子坐起身,揶揄道:“你不沐浴吗?”

花无缺:“在庆余堂沐浴过了。”

小鱼儿似有所料,紧接着道:“那就不管我了?这可是你的身体。”

花无缺充耳未闻,几句话的时间软榻已经布置好了。

“哎,别睡啊,帮我拿件寝衣总行吧。”

花无缺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小鱼儿坐在那儿朝他笑,苍白的脸上神采飞扬,又带着几分玩笑讨好,是他熟悉却又永远不会做出的表情。

对着这张脸,他心软了。只好认命地打水端进屋替江小鱼擦洗一下。

只是这场面好似昨晚发生过。

小鱼儿把头发挽起来,三两下解了寝衣丢到旁边架子上,背对着花无缺。

“我也不想麻烦你,真的是力不从心啊……你也不愿那几个姑娘帮忙做这种事吧。”

“我知道。”花无缺说。

小鱼儿:“昨晚也是你帮我的?麻烦你了。”

花无缺:“……不麻烦。”

小鱼儿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确实该换。温热的帕子抚过后背,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仿佛周身气血都畅通不少。

“没想到花公子你挺会照顾人的,你未来的老婆可有福了。”

花无缺:“……”

“难道你平时起居都是亲力亲为?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有钱公子连洗澡都会有侍女在旁边红袖添香。”

花无缺动作一顿,不知是不是换了身体的原因,一与他对话就气不顺,“身体不适就少说话。”

小鱼儿笑得肆意,窗台边的烛火好似他的心情一般雀跃,微微跳动着。

其实他很了解花无缺的为人,移花宫的规矩也能猜测七八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想逗逗花无缺——那样老实的人,逗起来太有趣了。

待小鱼儿收拾完,花无缺看着他睡下,又说:“那两个奇怪的人运药材时,我用石子打破了麻袋,趁现在夜色深重,路上没人,药粉的痕迹应该还在,我去看看。”

“哎哟,你还挺聪明的。”小鱼儿的后背刚挨上床面,差点儿又坐起来,甚至激动得想亲自过去一探究竟。

花无缺把他按回床上,叮嘱他安分一些,匆匆出门了。

屋里另一人离开后,忽然变得比往常还要安静,小鱼儿盯着床头帷帐的穗子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轻响,身旁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

小鱼儿睁开眼,看到漏夜归来的花无缺,“怎么样?”

“我跟着药末痕迹追到一处鱼塘,鱼塘的主人姓赵。鱼塘附近的庄园还亮着灯,似乎有人设宴,我没有打草惊蛇,先回来了。”花无缺言简意赅。

想必药材就在那庄园里。但铁无双为何要下毒,铁无双与庄园有何关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

此后一夜无梦。

-

翌日清早江别鹤来探望了小鱼儿,小鱼儿逢场做戏将他打发走后不久,江别鹤忽然派人传信来说找到了解药所在,却不说具体在何处。

小鱼儿只好坐上他派来的那顶软轿。晃晃悠悠半个多时辰,轿子平稳落地,所到之处果然是花无缺昨晚提到的赵家庄园地灵庄。

荷露在旁厅找齐了所有药材,小鱼儿在轿子里听着,江别鹤随手指了个轿夫,两人一番故弄玄虚,竟将杀人劫镖这口大锅扣在了铁无双身上。

小鱼儿越听越不对劲,将轿帘掀开一些向外瞧,断定这“轿夫”绝不会是真的轿夫,必是别人打扮成轿夫的模样,甚至……像是一个熟人。

那轿夫伶牙俐齿,铁无双怒不可遏,双掌直打向他面颊,谁料轿夫竟接了对方一掌,将铁无双打得几乎站不稳。

众人大惊失色,唯有小鱼儿看清这一手上乘的武林功夫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果真是故人。

“江玉郎?”

铁心兰和被一封书信从庆余堂叫回来的花无缺面面相觑。片刻,铁心兰追问:“你怎么确定他是江玉郎?他为何要扮成轿夫?”

想到那本秘籍永沉江底,江玉郎未必能学全,小鱼儿难免得意忘形,“因为世间只有我最了解他那手功夫,至于他为何假扮轿夫,大概就是为了与江别鹤唱二人转,将这口黑锅扣死。”

花无缺:“你的意思是,蓄意嫁祸?”

“废话。”小鱼儿翻了个白眼。

花无缺未置可否。

小鱼儿微微扬眉,露出点笑意:“怎么,发现你的江兄并不是你所熟知的那样,不高兴了?”

花无缺:“你的结论未免太武断。”

小鱼儿清楚他们相处得久,没打算三言两语就扭转花无缺的看法,更何况那人在大事上就像个一板一眼的,只有实证才能让他信服。

“后来江别鹤问我如何安排,我就说给地灵庄半天时间,今晚子时再去。百闻不如一见,我的结论到底对不对,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铁心兰歪头看向他:“可是花公子要怎么跟着你去?”

小鱼儿只是笑笑,没有明说。

“既然如此,天大的事也要子时以后再办,我想去小苏州吃午饭。”铁心兰为小鱼儿担惊受怕一整天,见他毒性已解,才算有心情闲适片刻,“花公子去吗?小鱼儿你身体怎么样,能不能一起?”

小鱼儿摆手:“虽然我也很想出去逛逛,可我才喝了一大碗汤药,实在没胃口。”

花无缺摇头:“在庆余堂吃过了。铁姑娘要出去的话可以带荷露荷霜一起。”

铁心兰左看看右看看,见这两人确实没有挪动半分,就自己哼着小调去后院找荷露荷霜。

待三个姑娘说说笑笑出门去,花无缺问小鱼儿是否还有要说的,若没有,他就要回庆余堂。小鱼儿抓了下他的手腕又很快放开,“无聊得很。你平时都做什么?”

“看书,练武。”

“还有呢?”

“君子六艺我都有涉猎。”

“那就去郊外骑马?”小鱼儿还没兴奋多久,忽又否定了,“不行不行,被荷露荷霜知道要唠叨个没完,还是图个清静吧。”

“柜子里有棋子,你可以打棋谱。”花无缺说。

小鱼儿很快就把东西拿出来摆在面前,又向花无缺招手:“你别去庆余堂了,陪我下棋。”

“这不太好。”花无缺如此说着,却已乖乖坐在小鱼儿对面。

“有什么不好的,旷工也记的是我小鱼儿的名号,和你有什么干系。”小鱼儿对棋艺很有信心,便将黑子推到花无缺面前,“只下棋也没意思,不如加点筹码,赢的人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另一个人必须诚实回答,如何?”

花无缺对此兴致盎然,顺势加码道:“棋局风云变幻,拼杀一场只为一个问题,太少了,加到两个吧。”

对方能如此配合,倒在小鱼儿意料之外,欣然同意了。

有道是“金角银边草肚皮”,二人都选择角位落子,慢慢试探对方的棋路。花无缺的棋艺是怜星亲自教授,也常与她下棋,自认棋艺还算不错,第一局有心守着点儿,谁知小鱼儿的棋风更干脆凌厉,他一招不慎,尚未下到最终就已知落败。

“你赢了,要问什么?”

小鱼儿的视线从棋盘挪到最熟悉的面孔,摸着下巴要笑不笑的。

“江别鹤叫你‘贤弟’,你称他为‘江兄’,那你和江玉郎怎么论的?叔叔和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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