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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可交予他人完成之事

钥匙是自由进出的许可证,回到工藤宅的黑羽心情很好地抛接着那小小的金属物件。事不宜迟,在高效率的调查和问询之后顺着那逻辑的热度对情报进行梳理,他已是迫不及待。

然而,已经有人在客厅里了。待客用的沙发上,工藤正翻着一本看不清封面的书。他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气定神闲俨然是主人的气场(这里也的确是他家),临时启用的被褥没有整理地被堆在一旁。

什么啊,已经回来了。

就像是本以为能够享受一个不被打扰的上午,原本说要出门的、有点讨厌的同居人却忽然不打招呼地回来了,如此这般的意料之外,是能够使好心情瞬间减灭不见的。

既然想要坐在那里的话,至少帮我把被子理好啊。

“哟,”未经排练的问候有种生涩的意味,“回来得真早啊。”

“怎么,”啪地一声,工藤合上手中的小说,是岛田庄司的《异邦骑士》,“我就不能回来?”

这里是他家,那个侦探自然随时都可以回来。这番感叹连黑羽自己都要觉得立场不对劲,于是他换了个角度说了其他的事。

“小说家先生,最近好像一直都很有空,”虽说是凭空扯起的话题,这也是黑羽想要问的事,那个据说理应是在国外的工藤优作先生,近来的出场频率可谓是异乎寻常的高,“为什么不住回来呢?”

这里可是“工藤”宅啊。

“他?”将小说像没有理好的被子那样也丢在了一旁,工藤挑起眉,语气较方才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因为他是逃回来的。待在家里的话,会很容易被编辑逮到。”

最低限度的解释,回答了问题也说明了缘由,但毫无细节。

这种故意无视空气、迅速把天聊死的态度,似乎不太妙。站在工藤宅客厅里的黑羽后知后觉地尝到了,身处劣势的客场感。

见鬼,今天的名侦探,好像心情不太好......?

似是周遭的气压已经降得够低了,工藤也还没有任性到就这样任凭空气冷下去,于是他收回那本被他丢开的小说,从沙发上站起身。

“虽然出门前我有说过你可以继续睡,”眼睑微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工藤将陈述说得像是问责,“意思就是你可以不用出门。”

可就当前的状况看,这个被准许了悠哉一整天的家伙甚至回来得比他还晚,看来是跑得挺远。

明明是为了节约彼此的时间才放弃了理应的悠闲,到头来所做的努力不仅是多此一举,甚至还有可能做错了,这盆冷水泼得真是有够及时的。

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要不好了,黑羽可不想辜负刚从警视厅离开时那刹那间的成就感。

“......我可是有在认真跑委托。”

“算了,”工藤叹了气,后半句更像是自言自语,“......反正去的都是些监控能可以拍到的地方吧。”

“哈?”

“于是,”蓦地拔高的声音像是宣告了言归正传,工藤转了话锋,“查到了什么?”

之前的不悦仿佛是错觉。

忽略它。心底的声音告诉黑羽。于是他心一横忘去方才的那些牵牵扯扯的不爽快,打了个响指算是接受了议和。

“去了趟警视厅,那个案子相关的资料都已经看过了,要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兴奋的神经似是还未忘却身处谜题之中的高昂感,黑羽的眼底跃动着上瘾的兴味,“时间顺序?还是直接从疑点解答开始?”

工藤的反应倒更像是公事公办。

“先从事件的发生顺序开始梳理吧。”

“好的,”手中没有拿着任何资料,黑羽点了头,“因为是警视厅的资料,所以我将不会从委托人的视角再现现场。”他比划开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然后上拉,划出一个大致的立体空间,“上个月的6日,死者柴田先生的被发现于自家浴室的淋浴间中自杀,发现人是柴田先生的母亲。报警之后,警察在二十五分钟后赶到现场。”

立刻进入状态啊。工藤交叉着抱起双臂。“二十五分钟?为什么要那么久?这个空白时间足够伪造一个现场了。”

“因为——”黑羽在脑海中调出地图,“柴田家是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独栋建筑,距离周围的设施也相对较远。我比较在意的是,”他微微敛起视线,“既然同样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的话,为什么柴田母亲的第一反应是报警,而不是叫救护车呢。”

“死亡时间是?”工藤以问题替代回答。

“推测是5日的凌晨2时左右。现场没有发现遗书。”

“委托人的情况呢?”

“根据柴田母亲的证词,在她发觉浴室的异常时,我们的委托人仍在卧室中熟睡——她是之后才被叫醒的。”

“难怪她提供的现场的情况视角都比较奇怪......我明白了。”工藤沉吟了片刻,“我问你,”他抬起视线,“如果要反证‘自杀’,一般来说的思路会是什么?”

“反证‘自杀’?可现场无论怎么看都是——等等,”黑羽登时领悟过来,“立证这是‘伪造成自杀的他杀’?原来如此,所以柴田母亲才会急于报警。”

“太过完美的现场都不能排除有被设计过,更何况是这种有破坏嫌疑的。当然,我不是现在就要断言柴田先生是自杀还是他杀。”工藤弯曲了食指抵在下颌,“除却‘没有发现遗书’,警视厅的资料里对现场还有什么描述?”

“事件的发生地点推测是在于是,遗体没有经过移动,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打斗与挣扎的痕迹,还有——”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两秒,黑羽歪了下嘴角,“在客厅的水杯里,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残余。”

“那——”

“但是!”故作神秘是为接下来的发言渲染气氛,黑羽直接打断了工藤的近一步询问,“根据尸检报告,在柴田先生的胃部提取液中,没有检测出安眠药的成分。”

仿佛这是意料之中,工藤的表情没什么改变。

“那么我继续刚才的问题:”他挑起眉,“死者柴田先生和嫌疑人柴田女士,他们之中谁有安眠药服用的既往史?从何时开始?现在是否仍在服用中?”

“根据警视厅的询问,委托人小姐有承认过去会需要安眠药辅助睡眠,但是到询问时为止已经停了有几个月了。问题就在这里,”黑羽竖起食指,“从柴田家找到的安眠类药物都是片剂,只是‘服用安眠药’的话,应该不会从水杯中检测出什么残余物。”

“水杯上有提取到谁的DNA吗?”

“正是我们的委托人小姐。”

“可如果要立证他杀,这也不能完全洗清她的嫌疑,她完全可以在作案之后再服下安眠药。不过考虑到现场没有争斗痕迹......”

“关于这个,我有些想法,”从容地笑开,黑羽表示自己不仅仅是转达证据的记忆机器,“根据警视厅收集到的证物,造成柴田先生死亡的凶器是——”

他捻过指尖,从空无一物的地方取出一把银色的小刀。

“这个。”

“你——”

“安心安心,”看到侦探的脸色变化,黑羽不再故弄玄虚,“我可没有蠢到裸手就去碰证物,也没有打算私藏什么证据,这只是道具啦,道具。”

松了口气,工藤看起来不像是有安下心的样子。

“我可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会用到那种危险的道具。”

“雕虫小技。银色的飞刀什么的,在魔术里很常见吧,”收拢了双手如同捧着一握沙,黑羽像展开一叠扑克一样交错开手指,手中的银色小刀翻了倍,“如果名侦探顶着苹果站在二十码之外,我保证不会命中你的额心。”

“那还真是谢谢了。”毫无水准的恶趣味玩笑。工藤降下了半月眼。“所以,‘凶器’就是和这个‘道具’相似的刃物了?”

“正解。”多出的小刀倏忽间不知又被藏在了什么地方,不像是曾经那样随意地抛去一颗宝石,黑羽指尖夹着那把余下的小刀,调转了刀刃的方向使之朝向自己,将刀柄朝前原原本本地交到工藤手中,“拿着这个。”

竖起双手,掌心向前,在工藤尚且不明状况的注视下,黑羽后退了两步。

“假设我现在是没有行动能力的受害人,”他将双手向前递出,手腕朝上,“现在请名侦探立证:如果要造成几可乱真的‘伪造自杀’的创口,”他偏过头,“‘凶手’需要怎么做?”

掂量着那不太像是道具的重量,工藤没有立刻有所动作。他皱起眉。

“这是开了刃的,”他用指腹抚过那薄且锋利的刃,稍微加力似乎就会划破,“不是说是道具吗?”

黑羽耸了下肩。

“魔术追求的是真实感中的不可能。道具用的刀需要有开过刃,亲眼所见的火焰当然也要确实在燃烧,不这么做的话,”他的语气间没有半点不以为然,“观众会感到是被骗了的。”

“明明从一开始就是欺骗了......”这家伙理所当然地说些什么呢。手指离开了那危险的薄刃,工藤比划着手中的小刀,将话题拖回到事件上,“所以,是要伪造手腕上的刀痕是吗?”

“没错,”右手食指指尖划过左手的手腕,黑羽描述着他透过证物所“看到”的现场,“从左至右,是这样的痕迹。”

现在他们是面对面的状态,工藤将小刀握在右手,左手扯过黑羽的左腕。这番别扭而不流畅的行动很快让他感到了不对劲。

“不对,”他敛起视线收缩了瞳孔,“方向不对。”

将刀刃换到左手,不太熟悉的发力方式反而使一切更加别扭了,工藤便没有再做尝试。

“说起来,委托人小姐是右撇子呢,”黑羽漫不经心地给出新的情报,“签合约书的时候确实有看到,她用的是右手。”

“就算是左撇子,”工藤隔了距离示范着将刀刃划过黑羽的左腕,“这样的受力下刀刃切入造成的伤痕朝向也不对,尸检的时候不会注意不到。如果要模拟出正确的伤口的走向......”

脑海里构建出画面,工藤遵照逻辑中应有的姿势站到了黑羽的背后。相似的身高使接下来的模拟很难进行下去。

“无意识状态......”这样念着,他按下肩让黑羽在沙发上坐下。这样高度就合适了。

他将手臂自背后环过黑羽的双肩,左手握过他的左手手腕,这一次持刀的右手可以很轻易地发力了。

刀刃贴在了手腕上。果然......工藤无意识地牵起嘴角。

果然,从纯粹第一人称视角去模拟的话,就能够造出方向、受力角度都与自杀完全一致的割痕。

不妙啊。

此刻的好心情无疑有些不合时宜,工藤对自己有些恼火。

他不是在与黑羽讨论案件,而是在扮演一个和他讨论案件的必要角色。委托不过是节外生枝的随机事件。原本应该是这样,理应是这样的。

而现在,他却在和他探讨伤痕的形成。他在手中握着他的手腕,稍微用力的话,或许还会杀了他。

而我居然还在为谜题的逐渐解开感到高兴?

随着调查的渐进深入,跟着氛围走便难免要习惯性地要沉浸进去。是的,会上瘾的,谜是会使人上瘾的。就算再怎么佯装不在意,稍微耗费心力去思考的瞬间就败给了那种瘾。

不妙啊。

差点就忘记了真正重要的事,工藤松开手收起那危险的演出道具。肢体恢复了自由,黑羽用右手握住左腕,小幅度旋转活动着关节。

无意识下的力道多少有些没轻没重,所幸那里只是留下了很浅的痕迹而已。

“以上就是我的立证。”实践是最有利的证明方式之一,黑羽对方才发生的事满不在乎般摊开双手,“假设他杀成立,要想完全瞒过尸检地伪造自杀,只能在受害人尚且存活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像我这样,面对想要夺取自己性命的人还毫不挣扎地乖乖配合,所以在手腕被割开时,受害人大概率会是无意识状态。那么矛盾就出现了,现场没有过争斗痕迹,作案的会是熟人?可柴田先生体内没有检测出安眠药成分。或许是有人趁他熟睡的时候把柴田先生拖到了浴室实行谋杀?以我们委托人小姐的体格,我很怀疑她是否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柴田先生被发现的地方是淋浴间而不是浴缸。名侦探刚才也模拟过了,在那样的狭小的空间里,待上两个人已是相当拥挤,要再以那种方式伪造出自杀的伤口,加害的那个人几乎不可能完全不沾到血迹......”

黑羽长篇大论地说着自己的分析,工藤没有留神在听。他不需要留神去听,经过刚才的证据收集和模拟,很轻易就能勾画出与这番推理相似的轮廓。

焦躁。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将心思集中在委托上了。或许这就是任性,他就是要为对方那纯粹地在解开谜题的积极感到光火。

“也就是说,”打断黑羽的论证陈述,工藤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差劲,“你想要证明委托人的无罪?”

黑羽短暂地愣住。

“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与警视厅的调查结果无关,我也愿意去相信——”

“一旦想要证明某个人的无罪,那就算是走进误区了。”

黑羽或许推理得没错,但工藤偏要在这种时候泼他的冷水。他想要这么做,因为他在那积极里看到他自己。

该死的,现在根本不是“积极地去解开谜题”的时候。

“推理就是这么一回事。”他继续说下去,“证据足够充足时,思维的导向足以搭建出任何结果。你的逻辑或许没有出错,而这之间最大的破绽就在于,你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逻辑没有错’。”

这是常有的事,明明几何证明题写了满张的答题纸,到最后却是一分也没得,回看证明的逻辑时也是什么破绽也找不出。

应该在这种时候肯定他的。现在的工藤只觉得自己是个读得懂气氛却败给了交流的混蛋。给我肯定他啊。

手机蓦地响起来电的铃声时,工藤的第一反应是“得救了”。

“宫野打来的,”切断了通话,工藤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继续方才的那番说教般的泼冷水,而是径直转达了通话的内容,“说是从委托人那里发来了传真,邀请我们去事件现场。”

“喔喔,”点了头,黑羽也同样没有将话题扯回之前的那些许的不愉快,“柴田家的位置还是挺偏僻的,如果要多停留一两天的话,要提前在附近订旅馆或者民宿了吧。”

“那倒不必,”工藤放下手机,“委托人那边说是可以安排。”

“这一回应该会安排双人间吧?”

什么?

工藤愣了一下,随即回想起不久之前出席那场笔会时遭遇的乌龙。距离那场笔会过去还不到十天,于他而言却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

“没错,”被恍如隔世的不自然感牵绊了思绪,工藤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般开口,“双人间。”

这不是错觉。

再次将散落四处的衣服和道具打包回行李箱,黑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否就是想要叹气。

他愈发感到自己是被囚禁在一个高自由度的游戏里,且这不是错觉。

看似自由,能够去往任何地方,但所能做的事情,能够接触到的人,以及行动所能抵达的地图的边界,一切都不会超出系统的预设。

大概只是因为扮演了一个不习惯的角色吧。工藤家从未露面的双胞胎之一,事务所分外尽责的新人侦探——谁都会有未经排练的第一次。

别多想。

“咔擦——”

黑羽合上了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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