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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控 制

多此一举。

黑羽几乎要无意识地在喉间擦过轻蔑的哼笑。

明知道上锁的门对他而言形同无物,那个侦探却依然要这么做。黑羽能够充分理解对方需要多此一举的理由。经过了与那位不苟言笑的检察官不愉快的会面(以及单方面的被欺负),黑羽或多或少地能够猜到,自己是不被允许自由行动的。像之前假借工藤之名去警视厅收集证据的行径,就如同是无比接近红灯的黄灯,属于在警戒线边缘极限试探的危险行为。

可以认为,上锁的门,是那个侦探在传递的讯号:

看到了吗,门被我锁上了。

希望你不要从这里离开。

他明白他们现在处于同一立场,而同一立场的同伴之间理应做到情报通透。黑羽不否认,自己在如此限制之下依然要伺机寻找独立行动的机会,或许是被那锁着的门激起了逆反心理。

那把锁名为秘密。

黑羽并不讨厌秘密的存在,该说秘密构成了他的人生轨迹和行动逻辑的绝大部分。世界的运行原本就建立在未知之上,那些构建了整个世界框架的人们铸造了精密美丽的外壳,将其下运行转动着的齿轮和轴承尽数隐藏。秘密意味着隐瞒,而隐瞒其后往往隐藏有动机。动机有正向的,也有不纯的。

那个侦探在隐瞒些什么,直接去问大概率是得不到正向回答的。类似的场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要么是在与小说家先生商讨前强调一句“你不会感兴趣的”,要么是在出门接电话前有意无意地锁上门。滴水不漏,甚至还有些刻意,他总能找到合适的言语和行动堵住他的疑问。

说起来......黑羽后知后觉,每次当工藤刻意要限制他的行动时,似乎都是要“与那位很少出面的小说家先生商谈”。

有什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

隐瞒其后的动机,黑羽情愿向积极的一面去猜想。因为倘若不这样去猜想,就没办法明白那个侦探的立场了。而在心底有所疑虑之后,是无法演出那种天真到愚蠢的信任的。

如果那个侦探什么也没有做,黑羽或许会真的对一切佯装不知地安心睡上一个下午。可是那扇门锁上了。

黑羽排解疑虑的方式,是让自己的思维忙碌起来。去面对一些难题,去寻找一些能解开疑虑的积极线索。那并非是在逃避,而是向着深渊的中心主动进发。愈是被告诫了“不要去接近你不该知晓的那些”,便愈发强烈地想将那该死的门打开,这是人之常情。

被说成是孩子气也好,这一次,黑羽决定顺应自己的情绪。

于是他离开了上锁的房间。

结束与父亲的对话之后,工藤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直接联系了柴田家安排的司机。虽然这不是现在的中心任务,委托还是要认真完成的。这次,他打算进行得高效点。

去往柴田家的路上,工藤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去的稀疏街景,蓦然意识到他没有叫上黑羽。这种装模作样的钝感多少有些恶劣,因为他是故意将对方独自留在那个上锁的房间里的——且他对这么做的缘由心知肚明。

工藤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虽说强行解释有掩饰心虚之嫌,退一万步来说,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黑羽确实是在“休息”。

留着身心疲惫的同伴让其充分休息,自己则兢兢业业地去专心查案,没有比这更正确的决定了。将这一套逻辑整理完毕,工藤满意地在心底点了点头。

嗯,我并没有做错。

抵达柴田家不过十分钟的车程。这一带的建筑密度不高,前后几乎没有其他住家。柴田家的住宅是幢西式的别墅,设计风格简洁雅致,从建筑外部的新旧程度看,估计建成不到两年,白色的墙体在阳光的映照下甚至有些刺眼。该说不愧是不动产公司家的大小姐吗,新房置办得如此奢侈。

这场婚姻中,似乎柴田小姐才应是掌握主导权的一方。

在一位年轻女性的带领下,工藤穿过与玄关相连的走廊前往会客厅。女性自称是那位自杀的新郎的妹妹,约莫二十岁出头,举手投足间却沾染着灰色的社会气息,让人难以估计她的年龄。

奇怪......

走在后方,工藤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明明是属于委托人的房子,为什么没有让柴田小姐来对接......?会面地点还选在了一楼的会客厅,是不打算优先带我去查看现场吗。新郎的尸体被发现在别墅的二楼,现场警视厅拉起的黄色条带已经撤去,别墅内也已看不到任何事件的痕迹。

不让委托人出面对接,或许是考虑到柴田小姐的嫌疑人身份,但这也说不通。事件的真相是要结合现场线索和证言情报去综合考虑的,哪怕嫌疑人有可能说谎,也很难左右对最终调查结果的正确判断。这种将调查方与嫌疑方隔离的行为,反倒是有欲盖弥彰之嫌。

真讨厌啊,调查早已结束的案子。工藤暗自在心底叹气。案件的亲历者会为了摆脱事件的不良影响而对现场进行彻底的破坏。若其中还抱有某种隐藏真相的目的,很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甚至还有可能会被严重误导。

会客厅在建筑的另一侧,有着敞亮的视野。透过干净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后院的绿植与清雅的造景。室外的逆光之下,工藤见到柴田的母亲,一位穿着深色和服的夫人。她的发髻挽得一丝不苟,口红则深得张扬。纯粹的和式打扮,与周遭北欧风格的浅色简约装修有些格格不入。

这位女士不是委托人,但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尽到的。简单地半鞠躬进行了常规式的问候,工藤小幅度地转过视线,浅浅打量了整个空间。会客厅的角落里配置了胡桃木的立柜,一旁倚着两个行李箱。立柜顶端放着几张相片,装饰在棕色的木质相框里。相片内容是一对情侣明快轻松的生活照,藉此,工藤第一次在事件现场快照和档案文件之外看到死者的日常面貌。

戴眼镜的,温文尔雅的青年,眉宇间的软弱像是缺乏主见,仿佛随时都会向他人鞠躬说出“对不起”。借用一些缺乏同情心的SNS判官的刻板评价,“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放弃生命的苦命社会人”。

他的五官和此刻坐在会客厅茶桌旁的那位女士完全不像。

方才引路的年轻女性在桌面上放下泡好的茶。

从相貌上看,身处在会客厅的这对母女确实像是一家人。一定要说的话,柴田先生更像是“全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坐吧。”

柴田母亲叫停工藤的观察。

我是询问的一方,主导这场对话的应该是我。不置可否地微微抬了下眉,工藤在茶桌前坐下。

“材质很好呢,您的和服,”他选择用称赞对方来开启他的询问,“想必价值不菲吧。”

“你是来调查那个孩子的事的,是吗?”没有接话,那位女士略为强行地将话题带入到事件本身上,“我从一开始就不赞同他们的婚事。”

她不想提到和服的来源吗?工藤微微颔首。避免被回答的问题也暗含了答案。她不愿意谈起身上那价值不菲的和服,亦或是不愿意由此联想到购买那件和服的钱财来源。当然,对方没准只是想将话题主动权掌控在自己这边,但她的措辞也很有意思——她将自己的儿子称为“那个孩子”。这并非少见,也确实会有人会这么称呼自己已经成年的孩子。但是......

她谈起那桩婚姻时,似乎抱持着纯粹的旁观者态度。

就算不由我主动发问,也能得到不少情报。那就听听她想说些什么吧。工藤干脆顺着对方的话题给出没有营养且没有指向性的提问。

“怎么说?”

“那孩子的婚姻一直很不幸,”敛起眼睑,柴田母亲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怎么能和那样的女人结婚呢,整天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也完全不把长者放在眼里。”

她会对柴田小姐颇有微词,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位夫人说自己儿子的婚姻“一直很不幸”?这似乎是“不止经历过一次婚姻”的情况下才会采用的说法。

“令郎...离过婚吗?”

“是我亲自把关的女孩,不明白那小子能有什么不满意。像那样听话的女孩很难找,现在的女孩们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尊敬了。”说到这,柴田母亲叹了气,“他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从来没有反抗过我的决定。如今却摊上了那样的女人......”

接着的是一大段女性应该如何经过规训才足以成为新娘的陈词滥调,工藤没打算专注去听。这样看来,柴田小姐是这位夫人不喜欢的那一类新娘——有主见,行动力强,且难以控制。之前她传递出的引人同情的脆弱可能是假象,而发出委托并安排了这一切的冷静果断才是本相。有关委托人的负面信息已经听得够多了,而事件中死者的真实面貌依然不明。是时候引入一些新的视角了。于是工藤转向自刚才起一言不发的,死者的妹妹。

“柴田小姐,”权衡之后,工藤选择了和委托人相同的称呼(至少这是不出错的称呼方式),“在您看来,您的哥哥是怎样的人?”

被称作“柴田小姐”的女性有那么几秒钟没有说话,她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偏移分毫,似是一开始就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

“啊,问我?”像是蓦然回神,她的神情间没有抱歉,给出的回答也相当简洁。“那个人啊......就是个不知变通的滥好人。”

意料之中的冷淡回答。工藤闭了闭眼。该说,自一开始,这个会客厅里的氛围就很奇怪。这对母女不但有意无意间在阻止身为侦探的自己与委托人见面,言语间也看不出对于家人离世的悲戚。她们在以一种纯粹客观的态度看待这起自杀事件,且她们并不在意真相。

但是她们报了警。那位母亲在没有叫醒熟睡中的柴田小姐的情况下报了警。

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了。工藤深知,现在的状态容不得他感叹案件的有趣,但切实向真相进发的快感总是叫人欲罢不能。注意到窗外阳光的斜角有了变化,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该做的事。

虽然在对谈过程中这样做有失礼节,工藤翻过反扣在桌面的手机,点亮了屏幕。

时间过得比他想象的要快。

黑羽快斗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去往柴田家需要联系对接的司机,但工藤不仅没有留下钥匙,也没有留下司机的联系方式。所幸天气很好,无风,响晴,就算只是无所事事的散心,也足以叫人心情愉悦。于是黑羽决定步行前往目的地。

他很享受这短暂的自由。没有被谁看着,也无需忌惮被他人识破伪装的自由。

走去柴田家没有花很久。路径并不复杂,加上那座设计考究的西式建筑在这住家稀疏的区域实在是很好认,黑羽甚至有点可惜,自己的大冒险结束得过于轻松了。

考虑到那个侦探此刻应该在会客厅对主家的人进行问询,黑羽绕开了正对会客厅视野的后院,来到建筑侧面。别墅侧面的空地上搭建了用于存放园艺工具的小仓库,以及方便垃圾处理的焚烧炉。

原来如此,在这种偏僻的地区,有条件的住家是不需要将垃圾分类后等待回收的啊。

平日里并不会经常见到焚烧炉,黑羽很乐意近距离研究研究。他小跑着转过拐角想看看这个巨大装置的正面,却撞到了此刻似乎不应在这里的人。

柴田游理。他们这一次的委托人。

她手中的文件散了一地。

“啊抱歉!”立刻蹲下身帮忙拾起地上的文件,黑羽下意识地组织着寒暄的台词,“游理小姐,您在这里是......”

“你是陪同兄长来调查的吧,”将收回的文件归拢,柴田游理站起身,言语间有种冷感的疏离,“有关案件的事,可否容我和那位工藤新一见面时再商讨呢?”

她拒绝向我透露信息?

黑羽愣了一下。

确实,焚烧炉旁不是适合谈事的地方。但是,自己被对方判定为“只是陪同的一方”,不亚于被正面宣告了“你们当中,哥哥才是在调查中掌握主导权的那一位”。

黑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挫败。在别墅附近的行动被目击到了,还被指认出身份是“工藤家的弟弟”,这很不妙。

这下就没办法佯装一切没有发生地回到房间,仿佛自己没有离开过了。

“文件,可以给我了吗?”

“当然——”

正准备将手中的文件递回去,余光却不可避免地扫到了纸张上的内容。黑羽瞬间滞住了动作,愈发感到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所捡到的文件,页眉上清晰地印着“离婚协议书”。不止一份。一份尚未填写完整,另一份业已生效。

每份离婚协议书上,丈夫那一栏填写的名字都不相同。

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现在他们站在仅距焚烧炉几步开外的位置。委托人小姐没有在和那个侦探进行商谈,甚至有可能是在故意避开他。迅速理解了手中文件存在的含义和价值,以及委托人可能会采取的行动,黑羽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随时会断裂的木桥中间,进退两难。

理性告诉他不能就这样把文件交还回去,但对于事态的过分干涉会使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真是的......

心下做出了不将文件交还的决定,黑羽在委托人疑惑的注视下收回手。

......为什么要由我来面对这些抉择。

他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合适的言辞,思绪却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找到你了。”

不用回身也能轻易猜到来者是谁。事态在最恰当的时机得到了介入,但黑羽不会因此将那位及时赶到的侦探奉为救世主。

“我没有说过你可以离开房间,”

工藤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语气间却是令他下意识想要逃走的掌控感。

“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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