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这还是我第一次登上晴空塔,这座建成不久的东京新地标建筑物充斥着所谓的设计感与现代风,拥有全球少有的634米的傲人高度,好在这次任务中没人恐高,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我选择待在三十多层的餐厅里等待组织的赴约。
人生中头次利用了公安职权之便,虽然是借用降谷零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在非营业时间进入了这座钢铁美人,我站在电梯里默默背诵Ray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我要来担任这场没有排练的首演的主演,紧张到两个眼皮同时跳动,所以这是好运还是霉运将至呢?其实我并不害怕Gin,因为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个婊/子,我有钱,给够了嫖/资还会担心爽不到吗?
哦,忘记了仙人跳这一招,但愿黑泽会做一个有职业操守道德的法外/狂徒,我被自己这句充满矛盾的话逗笑,在空无一人的空中餐厅的中心位置入座,距离透明的玻璃有一定的距离,隐藏在餐厅室内的装饰品后,无趣的望着昏暗的天空,因为需要确认计划,我们错过了那场有趣梦幻的烟花大会,谁能想得到刚刚这片黑色还是绚丽的颜色呢?烟花就是这种容易被冠上悲伤定义的东西,人们总是对易逝的美好之物感到惋惜与珍贵,我也脱离不了俗套,转头看向发出响声的电梯,眼中的悲悯几乎溢了出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以为自己在哭泣。
那位杀手穿着一成不变的黑色风衣和黑色帽子,用代表绝望的颜色为自己拉开这场无趣的戏剧,他的左肩沾染了鲜血,那并不明显,多谢了餐厅暖黄明亮的灯光才让我注意到,这表示暴力已经开始,Gin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的耳麦里没有人在说话,那群家伙总是足够自信,认为这不成问题,不需要汇报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或者是害怕让胆小的我分心,选择屏蔽我的频道,无论哪一种都令人火大。
熟悉的黑发女人跟在婊/子的身后,穿着皮衣和一顶棒球帽,她绷紧了精致艳丽的脸庞,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显然是刚刚死里逃生,水无怜奈面对死亡不如黑泽坦然,CIA该多学学婊/子在地狱边缘的闲庭信步。
我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对自然落座于我对面的男人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黑泽没有说话,帽檐下他的神情不明,他放慢动作伸向风衣内的枪/套,这是在告诉我这把枪不是用来对准我的,于是我没有阻止他把杀人的凶器举在手中,枪口稳稳的对准我的鼻子,婊/子露出讥讽的笑容,说:“你这不是谈生意的态度。”
“当然不是生意。”我淡然的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说:“这是人和人的协商,所以,礼物呢?”
婊/子的笑意在扩大,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扣动着保险栓,这是我们共有的习惯,不但解闷,还能吓死人,机械撞击的声音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让闻声的人活在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无尽恐惧中,我以前凭借这一招吓尿过好多个贪生怕死之人。
“你开枪等同于承认组织对我的不公,我想Gin你还没有那么不明是非。”我弯曲手指在桌面敲击,暗示着男人,说:“你的答案呢?”
站在婊/子身后注视我们这场不公平的对峙的女人忍不住开口:“Gin,我们今天是来——”
水无怜奈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需要闭上嘴忍住炸裂的疼痛,不然会毫无面子的惨叫,这个我不久前经历过,非常能理解女人现在的感觉,婊/子在水无怜奈张嘴的顷刻间扣下了保险,侧身伸手将两枚子弹热情的送入前女主播的右肩膀和大腿的侧面,这一套动作流畅快速到让我误以为是舞蹈的地步,水无怜奈再有提防也拦不住黑泽近距离的射击。
女人捂住肩膀伤口,勉强的站立着,尽量保持冷静,她为男人突然的暴行感到气愤,说:“Gin,你是要背叛组织吗?”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格外搞笑,我都要吐了。”
黑泽冷笑,他站起身抓住水无怜奈负伤的胳膊,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把女人扔到了我的面前,穿着锃光发亮皮鞋的长腿狠狠的踢了一脚水无怜奈纤细的双腿,让她不得不跪在我的面前,男人似乎还不满足,他松开女人的肩膀,张开手指拽住了那头独特的如同海藻美丽的卷曲长发,迫于来自发丝强劲的拉力,水无怜奈吃痛仰起头,她仰视着我,女人紧紧的咬着牙,不允许自己表露出一丝脆弱。
我低头颇为惋惜的伸出手摸了摸她富有成熟韵味的脸颊,出神的想到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的城堡里会不会有这般风韵的女人,我沙哑着声音,说:“原来是你啊,调皮的老鼠。”
婊/子弯下腰,把还在发热的枪口突兀的挤压在水无怜奈的左脸上,他露着残忍的笑容,说:“你以为没人会发现吗?连CIA下贱手段都掌握不好的垃圾,是死掉的爸爸没来得及教会你吗?”
这句话惹怒了女人,她剧烈的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禁锢中脱离,水无怜奈的怒火都像是个合格的特工,表现的冷静,言语又激烈恶毒,分裂到可怜的地步,女人说:“不许用你肮脏的嘴提起我父亲,你这个只会藏在黑暗深处苟且偷生的阴险混蛋。”
我挤眉弄眼,示意她可以说得更过火些,这种程度的话对于婊/子来讲都称不上辱骂,是我和他打招呼的日常问候语,可惜黑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沾满硝烟气味的枪口再次挪动位置,挤进了女人涂抹深色口红的嘴巴里,婊/子恶趣味的转动着枪,那双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坐立难安,他问:“这个见面礼您满意吗?”
我哑然失笑,最后笑得弯了腰,拉扯着伤口,眼角流出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快乐带来的泪水,我持续这张扬的笑容,眼睛毫不示弱的与杀人犯对视,我在那深沉浑浊的绿色眸子里看见了自己濒临崩溃的模样,仿佛一个落入肮脏沼泽的失足者,求救间发现沼泽的主人是冷血的鳄鱼先生。
我为这精彩的献礼鼓掌,然后站起身,点了下耳朵里的装置,激动的向鳄鱼先生表白:“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我们是对方最讨厌的人,所以,亲爱的朋友,请恬不知耻的收下我的回礼吧。”
晴空塔在短促的电流声中陷入了黑暗,钢铁的野兽沉睡了,一片昏暗中,火药的炸裂声像流星在唱歌,这奇特的声音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璀璨华丽的烟花如同破碎的宝石在落地窗外绽放,它慷慨的照亮了我与婊/子之间的死局,为我们的故事献上最终章的浮华交响乐,这一次我的好友没有沉溺在漫天的浪漫中,见到我出乎意料的安排,只是瞳孔微微张大,但很快身体的疼痛使他恢复了正常。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我看见鲜血顺着黑泽的嘴角缓慢滑落,这一次赤井秀一没有笑意,他从银发杀手的背后走来,手中的枪再一次配合烟花奏响绝命的舞曲,黑泽为了避开致命伤移动了身体,水无怜奈趁机挣脱了婊/子的束缚,男人看清老情人那张地狱归来的脸时,手中的枪就像休假了一般,迟迟没有动作,他轻易的放弃了杀死女人的机会。
黑泽冷静的评价:“你果然没死。”
他冲赤井秀一射击,分心的从怀中掏出手/榴/弹,尖锐的牙齿勾住那要命的铁环,轻松拉开,婊/子把手中致命的武器扔向了赤井秀一身侧正在映射烟花表演的落地窗。
轰然巨响,玻璃四溅,我落魄的倒在地上,避开致命的碎片,烟雾阵阵,我慌张的确认周围的情况,水无怜奈躲在了桌子后面安然无恙,婊/子在我的不远处,浓烟中坦然的站立,伸手把插入腰侧的玻璃碎片拔出,他真是个幸运的婊/子,那并不是危及生命的伤口,可能连防弹衣都没有穿破。
夏日高空的夜风顺着人为制造的缺口肆意妄为的奔跑,烟雾逐渐散去,我在五彩的烟花中看见仍然活着的赤井秀一,男人扔掉刚刚从手臂里取出的几块碎玻璃,红色的液体在他的指尖凝聚,一滴滴的落在地面,在一片烟花的吵闹中警示男人擅自戏弄命运的后果。
赤井秀一没有放下手中的枪,他像是那些多场大火中被审判的魔女们,携带着他们烧死后恶毒的诅咒与凄烈的惨叫诞生于世,在黑暗中燃起永不熄灭的幽绿火光。
在扣动扳机前,赤井秀一笑着说:“原谅我,亲爱的宿敌先生,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我愣在原地,在鲜血、灰尘与浪漫交织的夜空中,恍惚间看见了即将刺穿鳄鱼头颅的阿喀琉斯长矛。
咱就说,完全不会写动作场面,大家随便看看,图一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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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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