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抹烟花消散在夜空中,没有人留意到那抹漆黑的影子,他是位伟大的魔术师,穿着一袭白衣都可以在黑夜中创造奇迹,更不要说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穿着。我安心的瘫坐在地上,太疲惫了,每一口呼吸都要竭尽全力。
“好了,逮捕我吧。”我仰起头笑着伸出手腕,示意赤井秀一。
FBI很给我面子的把他怀里的银手铐取了出来,毫不犹豫的为我戴上,他一直都清楚,才会在刚刚问黑泽一句为什么。
婊/子选择隐藏真相,背负着罪名,秘密死去的答案很简单,甚至不需要思考。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婊/子想做的事情和我是一样的,从甜品店里恰好出现的Yaco,还有毫无防备就踏入我们所设计的圈套和刚刚不恋战的态度,这都是为了一个听上去非常感人的理由,正义容不下他的存在,他回不去了。
以及那个令我恶心的原因,他想让我活下来,以一个被光明所接受的身份,没有任何信息能够证明我所说的卧底计划,唯一的证据也被那个婊/子亲手毁掉了。但如果以我为主导将组织里的一位核心人物抓获或者处决,无论怎样我的身份还有回转的余地。不过我什么时候听过黑泽的话呢,他让我活下去,我就会乖乖的在他为我准备的未来里按部就班了吗?
我厌恶婊/子的这份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夺走了我被审判的机会,用他的鲜血给我塑造一场美梦,我很早就意识到黑泽从知晓那个芯片的存在后就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死亡,现在想想他掰断芯片的原因也简单的可笑,他不想留下痕迹,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他不想留下可以证明他是谁的无可反驳的证据,他要确保“黑泽”可以完全地、彻底地消失。
他把一切留给了我,爱人、敌人、孩子,所有都一股脑的抛给了我,企图让我获得这么多年来的赦免。但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我们不需要赦免,我们脚踏地狱,被烈火燃烧,从不会去试图攀登属于上帝的乐园。
黑泽向我承诺会亲手杀了我,这个爱玩文字游戏的婊/子,他或许会在某个平行世界杀了我,但在这个世界里那句话只是为了进一步激怒我的无聊把戏,他承诺亲手杀死我,但却未说何时,难道在地狱里我们还会相见吗?这不太讨人喜欢,婊/子做鬼都不能放过我这个可怜人,我拒绝这样的未来。
所以我采纳了那个男人的建议,反抗了黑泽的旨意,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打破婊/子的计划,我心安理得,而且,我没有意思不成全他的愿望,但不是现在。
黑豹先生从暗处走出,冷声道:“他是日本公安的人,必须和我走。”
降谷零拽紧了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他的身后,他肯定完整的观赏了这场闹剧。
赤井秀一眼神冷的可怕,他低沉的声音与平日并无区别,但吐出的每一字都像在威胁,“证据呢?”
降谷零皱着眉,问道:“什么证据?”
“他是日本公安的证据,你有吗?没有的话,应该交给我们FBI。”
“那你们又凭什么?这是在日本,你们FBI没有资格带走我们本国的国民。”
我感动的快要泪流满面,何德何能,两个大帅哥为了我在这里针锋相对,当然我这叫做自作多情,但我也爽了。
“姐姐,看在合作一场的面子上,不如你带我走吧。”我扭头给拖着伤口勉强站立的水无怜奈说,“你们CIA应该更有资格带走我吧?”
“你跟我们走。”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小剧场。好家伙,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抢手。
叼着烟的Ray出声,他旁边站着手持刀的川七和吹着泡泡糖的宇贺神音吉,这三个家伙脸上还沾着血,够脏的,我嫌弃的皱眉。
疯子双手举起,一副投降的样子,但手中握着的枪并没有松开,他对在场的几位解释:“我不拦着你们抓他,但现在不行,他要先跟我走一趟,然后我会亲自把这个蠢货送到你们那里。”
那群正义的家伙没有办法不同意疯子的提议,因为在场没人能打得过川七那个高中生,粉发少年笑嘻嘻的抓住我的胳膊,和周围的哥哥姐姐们告别,那贱人的模样婊/子看了都要甘拜下风,该说不愧是小时候被黑泽带过的孩子吗?
我被三个人护着坐上了落在塔顶停机场的直升飞机,我这样子与其说是逍遥法外,更像是被捏住后颈的实验小鼠,可怜兮兮的夹在绑匪们的肌肉块中。
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咱们低调点开车不行吗?宇贺神音吉抱怨道我脑子的愚钝和心大,他说楼下既有美国佬,又有日本公安,下去就送银手铐大礼包。
我怒斥那群家伙的失信,说好的只有我们参与这次计划,怎么转眼成了祭典,祭品还是我这个可怜人。Ray脑子转的快,驾驶着直升飞机,吼道早他妈知道这群条子没安好心,答应了不派遣人手干扰计划,但没说计划结束不能来参加After Party。
被两国警察忽悠的我凉透了心,闷闷不乐的下直升飞机,坐上之前预谋好的SUV,川七絮絮叨叨的安慰我,宇贺神音吉突然来了一句,做好心理准备,那位杀手不确定能不能活下来,直接把我搞抑郁了,婊/子要是在这个时候死了,我大费周章安排这场闹剧的目的是什么?彰显我是个傻逼吗?
好不容易甩掉跟踪的猫咪们,我们从地下停车场的医院私用电梯直奔目的地。来医院这两天我几乎没有睡觉,除非是累到失去意识,其余时间我都坐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望着走廊和玻璃窗,这期间川七穿上防护服短暂的进到里面看望身体被插满管子的黑泽,那是人间地狱,我不愿意踏入,害怕原本就浅薄的灵魂就此长眠在刺鼻的医药试剂和轰鸣作响的仪器中。
我不能理解婊/子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在晴空塔的时候,赤井秀一没有下死手。Yaco好心解答了我的疑惑,他说,派给Gin这个任务的人本就没打算让他活下来。
如此冰冷残忍的话非常适合出现在生死淡漠的重症监护室走廊中,我低下了胡子拉碴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内心肯定道我确实是个傻逼。
我出现在这个医院的第三天,终于鼓起勇气去看望了被医生从三途川赶回来的婊/子,甚至特意洗了澡,刮掉了脸上的胡子,毕竟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好友的见面,需要隆重的仪式感。
“这么快出了ICU,挺争气啊,黑泽。”
我开玩笑道,但当看清病床上苍白的男人,我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见黑泽这么脆弱的样子,氧气面罩下的肌肤因为大量失血白的吓人,平日藏匿在帽檐里的脸颊也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婊/子这个时候没有了秘密,安静的像个标本,他漂亮的银发在床单上散落着,我走到床边,轻轻的用指尖拨弄婊/子的发尾,开口:“你肯定会非常生气,这是你第一次输给我吧?败在我的计划下,这滋味怎么样?”
“我在你心里是有多么的胆小懦弱,才能让多疑的你如此肯定我会杀了你。”我轻笑,从上衣口袋中拿出黑框眼镜带上,这样我彻底看清了黑泽凄惨的模样,我说:“不过,我确实要杀了你,从那三个老头死掉的时候,我就决定好了,要杀了你。”
沉默片刻,我站在黑泽的病床前,唤出了那个许久未曾说过的男人真名,然后悄声说着:“但我们是一体的。”
“如果我们中有任何一方放弃或者妥协于黑暗,那么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这个计划永远不会成功,事实证明,我们还是讨厌黑色的,特别是我,最讨厌了。”
我像是打开了话匣,自嘲的笑着:“我以前天真的以为,你夺走了我的光明,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你拥有的就是我缺少的,所以我自私的想,我肯定会杀了你,夺回本该属于我的全部,但后来见了小侦探和黑羽快斗,我忽然想明白了,我们不该是此消彼长,三个老头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们在讨人厌的黑色里走太久了,忘记了什么叫做共生,总想着为那点阳光拼命杀死对方,夺取养分,但事实上,那些重要吗?”
我有些哽咽,半弯着腰实在太累,干脆跪在了地上,双手握住黑泽冰凉的指尖,我将额头抵在我们相握的手掌之上,低声道:“我们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舍去了姓名和过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为什么还挣扎的去改变?不重要,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想你这个婊/子活下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是的,我们有罪,可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正义,腐朽的组织在逐渐瓦解,多亏你和我的存在,让这一过程加速了不是一丁点,就算这样还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去解决,你这个优秀员工可不能偷懒啊。”
温热的眼泪逃离我的眼眶,落在黑泽的肌肤上,我再次忏悔:“我们是警察啊,你不要忘记那枚徽章所蕴含的意义,我们有罪,正因为罪无可恕,我们才要继续下去,知道自己犯了罪,就要去还清,用最正确的方法,然后再悲惨的死去。”
主角还是天真了,笑死,gin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本人不是很喜欢假死情节,所以不会有gin假死的情况笑死,很快就会和大家相认,那几位也不傻,根据情况已经摸清主角的想法了,现在我们滴gin是钮祜禄gin。
还剩五章正文就结束啦!可能会写几个番外吧,如果大家有想看的,可以评论一下!估计没人理我……我可能随时摆烂笑死,所以提前下跪道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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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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