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对Gin来讲就像自我选择的实验,结果未知,过程折磨又梦幻,小时候充当小白鼠的他不愿意再接触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知道这会为他带来伤害,这不是胆小,是在合理避险。
事实上Gin所抵触的并不是婚姻,而是羽田秀吉这个人,他从没赢过这个总是笑呵呵的老好人,具体指的是在下棋这方面,他们的第一局棋在那个雨天,Gin把那次顺风车当作一场寻常的艳遇,羽田秀吉符合他的胃口,他需要放松,所以杀手允许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坐进他的爱车,一同前往了羽田秀吉的家中,Vodka识趣的启动了另一辆备用车离开,这也证明羽田秀吉并非特殊。
然而这位雨天的落难者用行动说服了黑泽,他是特殊的那一位。
从踏进羽田秀吉家的那刻,聪明的杀手便推理出这个人是一位棋手,即使黑泽不下将棋,他也能意识到这个人很厉害,那些不加掩饰的奖杯在书柜里张牙舞爪的炫耀着。
男人总是有莫名的慕强和竞争心理,所以黑泽在洗完澡湿着头发走出浴室看见坐在沙发上对着棋盘全神贯注的羽田秀吉时,他没有恼火,反而穿着属于这个房间主人的浴袍自在的落座于放有棋盘的茶几上,他背对着黑发男人,银色长发上的水滴像是窗外的暴雨,不停歇的砸在茶几乳白色的桌面上,他扭头看着棋盘上的布阵,他并不知道怎么破解这个棋局,于是询问。
“你输了这场棋?”
男人没有抬头回应,他依然凝视着那盘棋,手指放在嘴边,他回答道:“是,我输了,但现在我知道要怎么赢回来了。”
寂静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低沉的笑声,羽田秀吉蓝色眼睛抬起,他终于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是那位熟悉的好心人,他很白,迎着客厅的灯光格外清晰,属于男人的一切都在放大,他浅色的嘴唇、挺翘的鼻梁、细腻的皮肤和脸颊浅浅的绒毛,特别是那双深绿色的眼眸,那是危险与邪恶的颜色,现在像是癌症,无限增殖扩散到羽田秀吉的瞳孔中,他的大脑被这位银发男人的笑意占满,这不是什么温柔的笑,他仿佛在看夏日里令人反胃的散发恶臭的厨余垃圾。
Gin再次询问:“有国际象棋吗?”
同样洗完澡没有吹干头发的羽田秀吉用力的点头,他红着脸踉跄的从沙发上站起,跌跌撞撞的冲进卧室翻箱倒柜,他的急躁导致头发的水珠在奔跑中四溅,有一滴不小心落在银发男人的唇边,他嫌弃的伸手抹去,悄声道:“像条狗。”
这就是他们第一局棋的开端,结局Gin毫不意外的惨败,他并不生气,他喜欢强大的东西,这样才有征服的野心,他很满意羽田秀吉耳尖的泛红和紧闭的双唇,特别是与之形成反差的男人干脆利落的走棋。
他爱慕自己,也能不假思索的杀死这位爱人。
哦,这种情人可不多得,上一个已经“死”了。Gin勾住了羽田秀吉执棋的手指,他低沉的声音大方的认输,“你赢了,不知名先生——”
这场棋局以来,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第一次颤抖,黑色的棋子失去了禁锢,掉落在棋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男人瞪圆了眼睛,仿佛在替自己鼓气,他说:“我叫羽田秀吉,叫我秀吉就好。”
坐在茶几上的Gin俯身,他松开了羽田秀吉的手指,搂住微微喘着气的男人的脖子,Gin胳膊上的浴袍因为动作滑落,露出不健康的白色,他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审视着这位胜利者。
羽田秀吉伸出舌头舔过干燥的唇瓣,他只能与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对视,因为这样才不会关注到男人无意露出的腰身,他放低声音,像在胆怯,“你叫什么?”
Gin附有老茧的指腹在羽田秀吉的脖颈上摸索,他语调好似在耍无赖,懒散的撒谎:“介于你赢了我,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黑泽阵。”
银发杀手惊人的观察力没有放过棋手在听见那句“你赢了我”时吞咽的喉咙和瞳孔微细的颤动,他夸张的感慨,“哦,你喜欢这样是吗?”
他再一次贴近羽田秀吉泛红的脸颊,那银色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颤抖,又仿佛蜘蛛编织的银色的网将棋手捕获,他的唇贴近男人,呼吸在交融,他们用着同一种樱花香的洗发水,他决定继续询问那双被点燃的蓝色瞳孔。
“征服我。”杀手吐出气声,问:“这会让你兴奋吗?”
介于那句“Gin从不后悔”,黑泽不会说他想穿越回那个雨天,给当时嘴贱发骚的自己一巴掌,但隔天腰上因为象棋挤压出的淤青真的很痛,以及缠人的羽田秀吉和他狗血一般的家庭身世令人头疼。
而现在他却在和羽田秀吉赴约的路上,Chianti和Korn骑着摩托跟在他车后,另一位烦人的同事正贱兮兮的坐在副驾驶玩手机,估计是在给远在柏林的苏我流转发讯息,毕竟那个蠢货一般不会笑得这么恶心。
Lanbo说是担心组织预谋联手绑走日本将棋的宝物,身为羽田秀吉甜品师傅的他无法放下对徒弟的人身安全的担忧,强行坐上了徒媳妇的车。
Gin逐渐烦躁,他伸手想要点燃一支烟,上衣口袋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他不得不放下烟,拿出催命的通讯装置,看看这位没有眼色的联系人是谁。
是身边这个蠢货男朋友的号码,那个神经病,Gin啧了一声,接通电话:“什么事?”
坐在柏林机场的苏我流转努力睁大双眼,黑眼圈几乎包裹了他的眼睛,他疲惫的抬手喝下一口冰美式,坐在他身边的Vodka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大脑袋一点点的垂下,苏我流转压抑着被上司奴役的愤怒,说:“Bourbon,留还是不留。”
“这种问题也要来问我?”
苏我流转把咖啡放在额头上,杯内冰块与环境温差形成的小水珠偷溜到他的肌肤上,滑过眼角,他叹气,说:“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们算是上市公司的上下级,麻烦你有点身为高层的自知,我是看在你和Bourbon的关系上,才来询问你的意见,如果你让我决定,我选择相信Curacao,她对组织很忠诚,她相信你。”
“不过是换了主人,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说的有多么感人。”在红灯前停下的Gin没有忘记开车打电话会被十字路口的交警先生开罚单的事情,他开启免提,把手机扔到了一旁走神的Lanbo腿上,男人被吓得呲牙咧嘴,想要大骂,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让他收住了声,像在耐不住寂寞的偷情过程中接到了来自爱人的电话,他急忙捂住了嘴。
Westvleteren没有空也没心情去追究电话另一头的吵杂,因为广播在播报他们的航班,以及小时候同伴的臭脾气令人火大,他站起身拍醒了打鼾的Vodka,他在挂断电话前,告知同事:“我会解决Bourbon,除非有证据说明Curacao引以为傲的眼睛和记忆力出了问题。”
Gin不以为然的笑道:“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Lanbo皱起一张脸,嫌弃的捏起大腿上手机的一角扔回给心情愉悦的银发杀手,男人反应迅速,单手抓住微微发热的手机,Lanbo清楚好友心情转变的原因,不爽道:“降谷有你这样的好同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打算告诉Max关于身份的事情吗?”
Gin将手机放回口袋,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潇洒的放在车窗上,他斜眼看着同事,说:“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Lanbo,是你不打算告诉他,你觉得好玩不是吗?不对,你不信任他。”
婊/子甚至懒得用疑问句,他肯定着这段看似梦幻的爱情的不堪一击,Lanbo罕见的没有火冒三丈,更没有因为被看破秘密而恼火,他快速的回复着手机里来自苏我流转的信息,说:“我说过了,我不信任何人,Max和我总需要有些秘密,我们选择互相隐瞒,那就不能由我打破这个平衡。”
Gin扯起嘴角,他平稳的驾驶车辆,可能因为看见讨厌的好友吃瘪的样子,他选择接受还有不到一百米他就要与羽田秀吉再次见面,并且要替他不善言辞的同事讨要一个签名和合影的事实,他没有隐藏话语里的嘲笑,说:“哦,那真是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参与你们的过家家。”
Lanbo不甘示弱的回击:“没关系,我有兴趣参与你那个混乱的过家家,我很期待兄弟二人发现他们居然睡过同一个婊/子的表情,多好玩,你说是吧,Gin。”
一把枪指向卷发男人太阳穴的方向,Gin再一次说明:“我不知道他们是兄弟。”
杀手语气平淡的好像用枪威胁男人闭嘴的人不是他,Lanbo熟练的举起双手,敷衍的投降:“很抱歉破坏了你的美好爱情,那如果羽田和赤井不是兄弟,你会和他结婚吗?”
在他的问题里车辆抵达了目的地,黑泽踩住刹车,精准停入路边的停车位,他用枪口不重不轻的敲了几下Lanbo毛茸茸的头顶,说:“结婚从来不是我会考虑的事情。”说完,他收起枪,拉开车门走到人行道上。
“但你现在确实在考虑,嘿——”
Lanbo急忙下车,追上一身黑衣的银发男人,他给后面摘下摩托头盔的Korn和Chianti打手势让他们稍等,女人嚷嚷了几句,但还是乖乖的靠在人行道护栏休息,Korn则因为快要与偶像见面而激动的坐立难安。
“你为什么要逃避?这是什么恐怖的事情吗?啊哈,对于你恐怖算不了什么,这是你最讨厌的安逸,对吧,你害怕自己成为那些夫妻,牵着条狗,担忧今晚上吃什么,孩子的成绩怎么样,某一天邻居要举办性别揭示派对,你还需要穿上和羽田配套的温暖的羊毛毛衣,像个和善的社区成员去浮夸的祝福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仿佛那该死的性别有什么重大意义,你会被这些生活腐蚀,你讨厌这种平静,对不对?”
Lanbo机关枪一样的输出吵的Gin耳朵疼,他不想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和同事争论什么搞笑的婚姻问题,他摘下头顶的帽子,那双绿色的眼睛在银色的发丝间若隐若现,他沉闷的声音竟然像是在诉苦:“他不会为我带来那种无趣的生活——”
“都给我让开!”
男人慌张激动的喊叫声打断了Gin的解释,他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人,他身材健硕,应该会点拳脚功夫,肩上背着一个黑色运动包,手里举着一把刀子,这估计是某个抢匪,能如此推断的原因主要是在他怀里用作人质不停哭喊的小女孩。
Lanbo看向这突发情况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卷毛,他还没开口,Gin上前一步将他推离抢匪的行动路线,把手里的帽子塞进Lanbo的手中,自己稳稳的站在必然会妨碍抢匪前进的路中央,在这条人人避让的道路里格外显眼,他不慌不忙的继续说:“你与其问我为什么不结婚,倒不如去问他。”
抢匪当然注意到这个挡住他去路的高大男人,他恼怒的想要将手中的刀子指向怀里的小女孩,威胁极具威胁性的男人离开,然而一颗突然飞来的石子打中了他的手腕,炸裂的疼痛迫使他丢掉了刀子,中年人慌张的向路边看去,一位着装性感的女人玩弄着手中剩下的两颗石子,她深紫色的嘴唇露出不屑的笑容,那双锐利的眼睛警告着抢匪不要轻举妄动。
“问问他,到底为什么向我求婚。”银发杀手一边说着刚刚的话题,快步走上前,在抢匪被Chainti的挑衅吸引注意力的间隙,一把夺过他怀中小女孩,拽着惨叫的人质的胳膊,将她扔在地上,这粗鲁的动作惊得Lanbo大呼小叫的冲上前,把重重摔在地上的小女孩抱在怀里,他喊道:“她还是个孩子!”
“被割破喉咙和蹭破腿上的皮肤比起来,她应该感到幸运。”Gin快速的后退一步,在说话间隙抬起腿利落的击中抢匪的腰侧,接着又是一个膝击正中男人的腹部,最后他仁慈的用胳膊肘击中了抢匪的面部,中年人在鼻腔的鲜血中昏迷。
Chainti为男人行云流水的动作夸赞般的吹了声口哨,她鼓掌,用英语说道:“猜猜现在谁是这儿的老大?”
Gin无视了女人的张扬,他挥挥手让那俩个看起来像是搞乐队的同事和他一起进入不远处的家庭餐厅。
是的,家庭餐厅,这个地方是羽田秀吉挑的,有时候黑泽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他,但事实证明,这只是羽田秀吉会做的事情,他扫了眼抱着小姑娘连连安慰的Lanbo,用俄语说:“走了,你留在这里,不要跟进来,做个好保姆。”
“遵命老大,你可真是个混蛋。”
Lanbo那双好看的绿眼睛眯了起来,一副被惹怒的搞笑模样,Gin嗤笑,拖长音节的说:“你会是个好父亲。”
意大利人用母语辱骂着冷血无情的杀手,他听见怀中的小女孩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竹内店长,我没事。”
这姑娘怎么还认识我呢?Lanbo奇怪的把小女孩放在地上,整个人半蹲下来,他不需要去担忧劫匪的暴起,先不说那群围着他指指点点的群众,婊/子那几下普通人至少得昏迷十分钟,Lanbo皱眉细细的打量这个抹干净眼泪的小女孩,确实有些眼熟,但脑海里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象,这是谁的孩子来着?
“步美!竹内店长?”
人群外的呼喊声唤醒了Lanbo的记忆,他抬头看向正在冲他们跑来的江户川柯南和降谷零,这是在搞什么?日本是没人了吗?所有刑事案件都需要围绕工藤新一展开是吗?
Lanbo强颜欢笑的摸着后脑勺和气喘吁吁的小侦探打招呼:“啊,原来是步美,好巧啊,柯南,还有安室先生。”
呼吸平缓的成年人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劫匪,他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去进修格斗术了?”
步美在同学的身边仰头喊道:“是另一个叔叔救了我!他好漂亮,我第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银色长发。”
在场所有人因为小女孩精准的特征描述陷入了沉默,Lanbo叹了口气,疲惫的闭上眼睛,说:“你们就把他当做热心市民吧。”
Lanbo赶在Korn和Chainti从家庭餐厅出来前带着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躲到了一侧的小巷,他避开小孩,贴在金发男人的耳边,指责降谷零:“你怎么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吧,没有立刻被处刑,都算你走运。”
降谷零解释道:“我在找那个女人,我们必须赶在FBI之前找到她。”
Lanbo给一旁的小侦探使眼色,让他先把小女孩安置好再回来找他们,工藤新一只好装起可爱,说些乖巧的话,拉着小女孩向巷口出现的警察走去,是他熟悉的高木警官。
见小孩走远,Lanbo放大了些声音,他问:“说起这个,那个王八蛋怎么会知道Curacao潜入公安,窃取卧底资料的事情?公安里有他们的人?”
“这不可能,Curacao潜入的任务是Gin直接告诉我的,我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只告诉了身边值得信赖的下属,从我身边泄露的可能性极小。”Bourbon警惕着小巷四周的动静,他现在可是组织的目标之一,他继续说:“如果说是当时公安大楼里有FBI的线人也很难解释赤井秀一第一时间出现在追捕现场的原因。”
Lanbo接上同事的话,说:“除非他提前知道Curacao的任务,否则不可能有那么迅速的反应。”
降谷零看了眼手机,和再次走入小巷的工藤新一交换眼神,他们似乎要开展什么机密行动,金发男人对若有所思的Lanbo说:“我会找到Curacao,至于那只鼹鼠,需要你和Gin处理。”
“万一是Gin给的情报呢?”
那个婊/子和这对兄弟不清不白,说不准受到渡鸦的诱惑就泄露秘密了呢?
降谷零摇头:“不是他,这场任务的主导者不是Gin。”
“那是谁?”
金发同事顿了一下,说:“这个你最好亲自去问他。”
“好吧,你小心点,Westvleteren已经处理完了Curacao失踪前发送的卧底名单上倒数第二个名字,你是最后一个,他在回国的路上了。”Lanbo耸了耸肩,好心提醒道,然后转头笑嘻嘻的问一脸严肃的柯南:“小侦探,Sherry最近和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Gin深知他不会也不能和两位摇滚风同事离开这家愚蠢的餐厅,他面无表情的喝着家庭餐厅劣质的黑咖啡,看向不远处窗边为Korn和羽田秀吉拍照的Chainti,那个女人说窗边景色好,硬是拉着他们走到了危机四伏的玻璃前。同事准备的是拍立得,很快照片便洗了出来,三个人又围坐在Gin的桌边,Korn结结巴巴的向羽田秀吉说出:“麻烦您签一个祝福吧。”
棋手先生笑意满满,说:“没问题,您的名字是?”
Korn立刻开口报出一个Gin都未曾听闻过的名字,这他妈绝对是Korn的真名,追星使人失去理智,Gin悄悄翻了个白眼,连Chainti也凑热闹的和羽田秀吉合了张影,还伸手调戏男人的下巴,夸他长的俊俏,棋手急忙向事不关己的银发杀手求助。
Gin没有意思分给他们一个眼神,只是看着手机上的邮箱,和组织内部的工作APP筛选着要处理的工作,黑发男人见状,可怜巴巴的小声唤道:“小阵——”
“闭嘴。”
男人锐利的眼睛扫了过来,羽田秀吉收住了声,像个被主人训话的大狗狗委屈的站在原地,肩膀上还落着Chainti白皙的手指,女人看着棋手的模样知道自己该收手了,天啊,他看起来要哭了。
Korn很不满Gin对自己偶像说话的态度,准备开口和同事讲道理,让他好好明白一下,他接受的是来自谁的爱,Chainti察觉到了多年搭档的意图,急忙搂住男人的胳膊往外走,顺便挥手向那对别扭的情人告别。
等他们走出餐厅,Korn稍显不满的问搭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个笨蛋,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你的偶像在撒娇啦,我们在的话,Gin那家伙会不好意思的。”
“哦,你,好厉害。”
Chainti洋洋得意的叉腰,说:“当然,也不看看姐是谁。”
“不好意思”的Gin此刻被迫放下手机,在家庭餐厅里与“好狗狗”四目相对,羽田秀吉率先开口:“小阵,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
银发男人随意的靠在餐厅红色的皮质沙发上,提不起兴趣的慢悠悠的说:“来吧,给我听听,你今天又要说些什么搞笑的话。”
“你会谅解我对你的怨恨和谴责,也请接受我的爱情。”羽田秀吉听话的真诚告白,这是他们这周的第二次会面,上次以Gin的冷漠离场收尾,他决定省略掉客套的话,避免男人又一次不耐烦的离去,他直奔主题,羽田秀吉想如果不能将眼前银发的恶魔带离死亡,那么他希望用爱情将Gin谋杀,成为罪名由他来书写的死刑犯。
Gin久久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解,就像他无法理解羽田秀吉为何要说这种甜蜜的话语,他皱眉摇头:“不要说一些深情的话,你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秀吉——”
银发杀手眼中的困惑消散,在家庭餐厅下午茶时间其乐融融的环境里,他笃定的说:“你相信我会死。”
意料之外的发展方向让棋手慌了神,他着急的反驳:“你在说什——”
黑泽满不在乎的打断他:“你希望我会死,不要否认,我没有生气。”
“知道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吗?因为你的自大,你的偏执,不会允许你得到一份平庸的爱情。”银发杀手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不停的说出恶劣的言论,他猜自己一定是受够了这虚伪的爱意,也烦透了周围人好奇和谴责的眼神,他做的坏事足够多,但不至于再将爱情填进去,他不需要那种搞笑的东西,他说:“我的死会使这段爱情变得完美,我将永远是你幻想中浪漫的模样,所以我一定会死。”
黑泽直起身,贴近桌子,死死盯着那双颤抖的蓝色眼睛,羽田秀吉现在又在害怕什么?被戳穿内心的不甘吗,Gin终于扫去了身体里棋手最近带来的烦闷,他笑得邪恶,火上浇油的说:“秀吉,我会死,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明年,收回你的骄傲,这该死的求婚没有任何意义。”
哦,那漂亮的蓝色几乎要破碎,Gin假意惋惜着,他站起身,对僵在座位上的羽田秀吉说:“你回去吧,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去,然而衣服的一角被男人扯住,Gin发誓再有下次,他真的会割破自己的衣服,然后斩断羽田秀吉不安生的手,他强忍着不耐烦转头看向耳尖和脸颊泛红的棋手,该死,他是说了什么让人激动的话吗?羽田秀吉不应该是恼羞成怒,或者失神落寞吗?这幅仿佛被卡车撞了的沦陷表情是怎么回事?
陷入爱情,声音都止不住甜蜜到颤抖的羽田秀吉说:“小阵,你今天会来吃晚饭吗?我学会了罗宋汤。”
Gin近乎绝望的回答:“我要吃牛肉。”
“好。”
终于从家庭餐厅和羽田秀吉脱离出来的杀手先生见到自动门外的嘴贱同事,他甚至觉得Lanbo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他扔出车钥匙给挤眉弄眼的意大利人。
Gin突然停下走向保时捷的步伐,扭头问一脸白痴转着钥匙的卷发男人:“你快乐吗?和他在一起。”
“快乐?现在快乐吧,但终究会有无聊的一天。”好友没有指明那个“他”是谁,Lanbo重复了一遍男人的问题,心领神会的给出悲观的答案,他大咧咧的搭上Gin的肩膀,挑眉笑着给好友保证:“相信我,我们不会活到那一天。”
感情线真难写啊,痛苦,之前有宝说想看热心市民Gin,写了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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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三:绯色的求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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