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此时的他是组织里的刚拿到代号的波本，脸色阴沉的看着被打晕了的木本矢。他甚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衣服口袋里的魔卡小姐们的反应，在发现没有人出来暴揍他一顿的时候松了口气。耳麦里传来莱伊的敲击声，宣布进入了备用的计划。波本敲击了两次耳麦表示明白。
这个原本看来很简单的任务此刻凸显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木本矢在两个代号成员面前露脸。万幸的是最难忽悠的琴酒今天没来。伏特加好说，但是莱伊可不好糊弄。现在最好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利用木本矢，而不是两个人有什么特殊关系。降谷零很快拿着木本矢的临时证件进了办公室。完成了自己的窃取任务。等待资料拷贝的时候，他快速的复盘了这个过程：
这个任务与其说是伏特加参活进去波本的任务，倒不如说是波本过来给他的任务打白工。伏特加因为琴酒出差有空，又因为大道寺这边的设备比较先进过来做技术支援，顺便把关一下不是很重要的新合作人。原定任务就是他随便带两个新人来做这个事。只是两个新进的代号成员有空来凑热闹，伏特加也乐意少花心思，才会形成这个有三个代号成员的豪华阵容。
降谷零原计划是混入工作人员之中，悄无声息潜入完成任务，接应的人在外头只是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在外面给他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大多数时候他连外头的接应人员都不需要。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带走了资料，带走了什么资料。用的是组织给的病毒U盘，还是他自己的。里头的操作空间就很大。莱伊过来凑热闹的时候他也只是很不爽，并且阴阳怪气让他就扮演一个普通客人不要给自己添麻烦的。不觉得这个事有多大的难度。莱伊为了显示自己的参与度，还提出了万一有什么麻烦，他可以去做恶人打晕“工作人员安室透”，带着资料离开。毕竟作为单纯的行动组，他不需要像波本那样维持表面身份。
波本对这个备用计划冷哼一声。
但是现在，他被对方识破身份，却因为木本矢暂时摆脱了麻烦。在被保镖团注意到后，他没法再随意出现在宴会的其他地方，更别提靠近掌权人拿走办公室的钥匙。能动手的时间就只有木本矢带他回办公室到莱伊过来做恶人的这几分钟。他接下来所有的行动都被伏特加和莱伊盯着。他只能从木本矢身上下手。这期间，有一点不符合波本的行为就可能会导致木本矢被盯上。至于木本矢会因为自己的钥匙被偷，导致自己外祖父家遭受多少损失而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降谷零叹了口气，希望后续公安去找财团谈判的时候能处理好吧。
这次财团的损失少不了，他原来用于偷天换日的U盘，在遭到保镖团盘问的时候塞进鞋底的暗格。莱伊那家伙估计是看他躲过了盘查，以为他没带拷贝用的病毒U盘，还好心在插肩而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备用的。导致了他现在还不能用自己原来准备好的。天知道莱伊给的那个有没有伏特加的手笔。
可恶的莱伊。
莱伊换了件衣服，带了个口罩，把长发掩盖在兜帽下，大大方方的卡着点进来，对着一脸怨念的波本一个手刀，把两个被打昏人摆放在一起，然后带走了U盘。和伏特加把监控录像都已经处理好之后，带着U盘成功撤退。波本清醒的样子出去求救，一切看上去天衣无缝。
除了清醒之后的木本的眼神让他多少有些心虚。降谷零撑着假笑，从这场混乱中退场，临走之前，他看到木本矢被天宫财团和大道寺集团的人叫走。全程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戳穿他动手的意思。而他暂时只能耐着性子，把伏特加这边糊弄过去。
直到回到基地，伏特加一边看资料，一边跟琴酒汇报。琴酒啥也没说，挂了电话，摆明了这种小事他不想理。伏特加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这个财团看着真没用啊，流水资产没多少，大部分还是过时的产业。天宫那个老家伙不选继承人八成是觉得不需要继承了吧。”
他毫不避讳把资料给了面前的两个人，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天宫都在破落的边缘，这样的财团，别说组织出手打击了，白送给组织都觉得派人过去是浪费资源。帮手转型的成本太大，核心管事的元老，都是几十年的老关系。还是古板不怕死的那一类。甚至天宫真禧已经备过案，只要自己一走，旗下股份拍卖后，小部分留给自己的外孙，其余都捐赠出去。
唯一可以有操作空间的就是那位联系组织的新锐。那位手上拿着的几乎是天宫产业里头比较能挣钱跟有发展未来的东西了。一开始组织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反推天宫财团的产业才会产生巨大的误差。
“这可真是一条白眼狼。”伏特加不怀好意的评价说：“老家伙估计是把好的产业给他了，他还总觉得对方藏着好东西防着。既然如此，就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拿过来吧。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我们，也不看看自己值多少钱。”
那个男人没有事先提醒他们会有大道寺的人出现。如果按着大道寺的保镖团的安保等级，这次任务就不会是伏特加带新人出队。三个代号成员也不会只是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就过来。要不是波本和莱伊闲的发慌过来凑热闹，伏特加按原计划带了外围成员，多半已经被扭送警察局了。再怎么说，连出手的波本的差点翻车，多少要讨回一点面子。
降谷零离开基地之后，检查了没有追踪就去找了木本矢。
“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你没事吧。”降谷零面色有些难看，人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多少绷不住戴上没多久的假面。这时候的他还不是那个零组长官和组织高层波本：“对不起，我······”
“有机会的话，回来看看或者回个信息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们。”木本矢没有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做出评价，他是很生气对方在自己帮忙之后还打晕了自己。也生气他在明面上利用了自己。天知道自己祖父在暗示他交友谨慎的时候他有多尴尬。老人家似乎看出了什么，却没有明说。
“公安那边会过去善后赔偿的，有什么困难你跟他们说。”降谷零没有回答他的话，干巴巴的似乎想挽回什么。看得木本都有些难受了，能逼得富有正义感还有些严肃古板的警校第一变成这个样子，酒厂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木本矢把事情转到了正事上，免得对方胡思乱想：“我正愁去哪里找你，你要不让公安别来了，你们拿到的资料大概率不是真的。”
降谷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人事先通知了你们？”这样的话，他被围堵，和保镖团的突然调动不是没有原因。
木本矢：“我不知道，我觉得是FBI。具体不好说”
他没有忽略保镖团里头那些陌生的面孔，过高的外国人比例，以及最重要的，外祖父和姨母似乎看了几次莱伊。他昏迷后的事情也由魔卡“回溯”牌具象化给他了，莱伊打晕波本之后，给电脑加载了另一种病毒，使得原本组织的病毒看着来势凶猛却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不过他知道莱伊其实是FBI卧底是因为上一世的漫画剧情，虽然最后是逃走了，但是应该还会苟几年吧。作为最强战力的赤井，要是降谷和诸伏能得到他的帮忙，也会安全一点吧。这种看上去不知道彼此身份，互相防备的样子，感觉就很累。既然都是卧底，就不要互相伤害啊！
降谷零也不能指望魔法侧能给出什么具体信息，表示了会自己去查。
木本矢也有了自己的收获，他拿到了降谷零明面身份“安室透”的联系方式。
上周好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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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捣乱的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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