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酒店房间内,气鼓鼓地奥菲利亚去泡了个热水澡。等身上的湖水全都冲干净,再也没有一点臭味时,她这才松了口气,抽身回来,并在房间里四处收拾起了东西。
“明天就走。”她表示自己待不下去了。
看着她依旧很有活力,甚至还上蹿下跳的阿卡姆先生眨了眨眼,同意了她的请求。当奥菲利亚怀疑他又要折磨她时,贴心的好先生遗憾道:“并不是这样的,奥菲利亚。”
“那是?”她冷酷说。
阿卡姆耸耸肩,脸上是愉悦的笑容:“因为你已经成功直面了这里所有的旧日支配者,任务完成了,恭喜你。这次的旅行开心吗?你认识了这么多的新朋友。说不定祂们还会托梦和你说:我们在赛文河谷很想你,期待你能回来呢。”
她想:旧日支配者,给我滚开。
奥菲利亚在沉默中踢了一脚眼前的先生。
已经不同于刚刚见面的前天,短短两天,阿卡姆先生已经在绝对的愉快中彻底选了了“溺爱”。现在的奥菲利亚越是冷漠,他反而越是高兴…还想再多犯点贱给她看看呢。
唉,可惜……为了信徒的身心健康着想,他还是给她放放假吧…嘛,这两天的游戏确实有些强度高的过头了。
他摩挲着自己的衣服,高兴极了。
但看看旁边那个鼓着半边脸的人。
奥菲利亚一看就是不高兴了——好吧,伟大的神祇想。他可以拿出一点小心思哄哄他有趣的小玩具:“奥菲利亚,再过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会有一颗陨石落在阿卡姆小镇的郊外。它会带来灾难…在这场灾难里,你的家人全都会死。”
她没有表情的望着他:所以?
阿卡姆先生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明示。
奥菲利亚从善如流地坐了过来,接着,他缓慢地顺着奥菲利亚的长发,轻轻笑了声:“我的好女孩儿,别想着杀死祂,你会需要这个孩子的…我说过了,这是给你的惊喜…”
“惊吓更多点。”她克制着怨气,纠正道。
那个阴恻恻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好笑,阿卡姆先生转过了脑袋。那只手也滑了过来,轻轻捏住奥菲利亚的下巴,摆弄着她的脑袋四处打量。好一会儿,他又抱着奥菲利亚,将她回身放到了床上——世界在这一瞬间,骤然被黑暗拥抱。
在这样什么都看不见的状况中,她的其他感官反而放大了。那黏腻的,带过一阵瘙痒的感觉明显地攀上她的小腿。
人类少女不舒服地皱眉。她想要把腿收回来,可别的东西又缠了过来…将她压着,带向那片制热的浪潮。奥菲利亚的视线很快就又模糊成了一片,她呜咽着,说着讨厌的话。
混乱的思维在颤抖,羞耻和快感中夹杂着疼痛,她收紧手指,又恼火地说了声“讨厌”…但回应她的还是轻笑声。
乱流涌动间,细碎的吻随意地盖了过来,一点点地搅动她的呼吸,做着程序般冷漠的安抚。而她却不得不依赖这丝毫的温情,抓着那小小的船沿,生怕自己在航行中落水。
起伏的涟漪之上,少女被祂盖上了新的色彩。
在那样的不停歇的捣乱下,她还是哭了出来。
待理性彻底崩断…她更是咿呀的吐出失序的音节,又一次次地被冰冷赌住——这样漫长的事情直到天亮才结束。
阿卡姆收回了那些阴翳,他为少女处理好了一切,最后帮她穿上了衣服…又难得那样轻柔地,轻轻贴了贴她的唇。
“奥菲利亚,要起床了哦。”他的手指点了点她脸上的疤痕。满意地、将她的全部,都巧妙地印上了祂的气息。
红发的少女被装饰的像个漂亮的人偶,她僵硬地抿唇,看着自己身上漂亮的衣裳…虽然,这次真的不是裙子,而是方便行动的裤子了。但她反而心情郁闷,感到更加疲惫。
奥菲利亚深呼吸了好久,才渐渐回归平静。
她别扭地不愿意同他牵手,只自己一个人向前走。身后的“好先生”自然是没有任何怨言,他自觉地拎着全部的行李,跟着奥菲利亚行动,一直来到了他们等车的地方。
被温暖的阳光一照,她才感觉自己好了些。
奥菲利亚转而问:“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你这么在意?”阿卡姆先生也在阳光下眯了眯眼。
…这能不在意吗?!奥菲利亚在心里呐喊了声,正色道:“我认真问的…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很可怕吗?之前看过一些案例,好像都……它不会刚刚出生就把我弄死吧…”
如果要那样的话,她还是一尸两命好了。
但是祂又说,这孩子能帮到她…奥菲利亚心情复杂。
她感觉阿卡姆先生的这句话是可信的,但心中的膈应感觉让她又说:“你…应该没有父爱什么的吧?”如果一切都是不带感情的肉/体/交/易,那奥菲利亚还能劝说自己冷静。
“嗯…”阿卡姆先生没有回答。
他用一种询问地眼神看奥菲利亚,仿佛在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有”。而人类当然是拒绝:“不要。”
先生遗憾地耸肩:“好吧,好吧。”但随后,那只手搭了过来,亲昵地半揽着奥菲利亚,犹如恋人般…祂笑着:“我的好姑娘,这只是一点点小惊喜…它对你是无害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家人吗?”
“这个孩子,它会爱着你哦。”
对此,奥菲利亚只是嘴角一抽:“以前都是别人报警抓我,能被你看上…我真是倒了血霉。”恶人自有恶神麽啊!
人类少女骂骂咧咧地扯了把他的衣领,像是要给他来一拳。而他倒好,从善如流地凑了过来,又一把捧住她的脸…再是撬开唇齿,掳去她的呼吸。直到她彻底将那人的衣服抓乱时,玩心大起的某位先生这才将快要窒息的人放开了。
“马车来了,奥菲利亚,我们走吧?”
他整理好了衣服,对她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扶她上去。
然而奥菲利亚只是手一抽回,便自顾自地上了马车。车轮不停转动,在颠簸的道路上…马车渐渐驶远。她想:总算结束了,这个邪神扎堆的赛文河谷也时候被自己抛到脑后了…吧?但半个小时以后,看着熟悉的景色,少女沉默。
她骂骂咧咧了:“……怎么还在这里啊!”
一边的坏人给她顺毛:“加油,调查员。”
奥菲利亚明白了…这个世界是不会放过她的。五分钟后,她便不得不下了马车。而观察四周,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仍然是赛文河谷,但却是这里一处名叫葛茨伍德的村庄。
人类少女自然清楚这里又有鬼,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过,鬼会来的这么快——天空中巨大的,没有眼睑的眼球落向了她。那虫子一般的生物正扭动着它头部的触须…在那半圆形的翅膀下,则覆盖着三角形的鳞片。就连它们的十条腿都长满了黑亮的触手,折叠在苍白的肚皮上…朝她猛然飞来!
“——嘭!”
下一刻,奥菲利亚反身跳回了车里,她十分理智地瞬间躲到了阿卡姆先生的后头。而随着那个青年弯了弯嘴唇,可怕的类虫怪物便只是撞上了马车,那冲击力什么都没破坏。
“这是什么鬼东西?!”奥菲利亚啧了声,手指扒紧旁边的工具神。阿卡姆先生依旧好心,他对比给出了解释。
“…哦,没什么,它们只是一种喜欢用‘变态快乐’来打发时间的生物罢了。我亲爱的奥菲利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夏恩尤其喜欢以拷打各种种族的奴隶为乐,折磨他人来取悦自己…嗯,难得,我很少见到有信仰我父亲的。”
说到这里,阿卡姆先生摸了摸奥菲利亚的红发,他的脸上满是温柔,戏谑又恶意的笑:“毕竟父亲祂是个蠢货。”
奥菲利亚:“………你…”你真是大孝子。
她:“令尊的信徒这么热情?这不好吧…”
好不好不知道,但就在这短短的交谈之间,前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奥菲利亚下意识的一愣,这才想起了坐在那里的马车司机…她回头看向阿卡姆,而他耸耸肩:“的确。”
没有什么感情的,红发的少女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这样的死亡确实算是被她害的,但这又不能完全怪她。奥菲利亚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那愧疚的心理甚至都没起来过:“愿他能解脱。”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她只能说。
阿卡姆先生没有回答,他只默默转过了眼睛。
窗外…摇摇晃晃的司机先生将脸贴向了车窗。
直到奥菲利亚做完了那程序性的祈祷,正在嘀咕着希望那位热情的信徒吃饱喝足,快点离开时,她也看向了一边,直直地撞上了车窗外狰狞的那张面孔。司机先生的五官彻底崩坏,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他的嘴巴正大张着,带有血丝的口水顺着嘴角一点点地流下…他缓缓地抓挠着门扉。
咯吱咯吱…血肉模糊。
在无语凝噎中,阿卡姆先生乐呵道:“那你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调查员…现在,我就要打开这车门了哦。”
“………”奥菲利亚。
她会恨奈亚拉托提普一辈子,她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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