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二月的第一天,下起了一场凄冷的秋雨。剧组拍摄及时借着这场雨,拍了一场男主寻找失踪女主的苦情戏。
谢尔盖淋着雨在泥泞的山林野路里走了很长距离。拍摄完成之后,表情都是冷得僵硬麻木了。
还是在西北边的城市,零度气温,接近两个小时的淋雨还有冷风,能让一个健壮的男人也受不住。
生活助理及时拿来姜汤和毛巾,谢尔盖在车里坐着,脸色都是透着虚白。
舒雅送来感冒药,陪着他坐了一会。经纪人瑞切特开水把感冒药冲上的时候,就是听得谢尔盖问了一句,“周州去哪了,没见到他。”
舒雅不知道,瑞切特就说了一句,“他请假出去,见朋友。”
谢尔盖看了看车窗外面阴沉的雨天,难以置信,“你确定他不是趁机跑了?”
他可是记得,前两天这人还是送来了辞职信,义正言辞的说明他去意已决,万分严肃的样子,说完就走,搞得谢尔盖发火都是没处找人。
“周州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舒雅很惊讶,她不知道这事,乍一听还感到很惊奇。
谢尔盖先是解释了,“我可没有虐待他,对待一个脾气傲但是能力强的知识分子,我可有着雷斯垂德的宽广心胸。”
“他说他想回去,不想要在外面奔波了。”瑞切特说,“可能是这两个月累了吧,他看着身体不算特别好,有时还服药。”
这倒是轮到谢尔盖惊讶了,“吃药?他看着生龙活虎,上次还直接把比他壮的霍鹏抱起来原地转圈,你说他身体不好?!”
见舒雅疑惑不已,瑞切特笑了笑,好心解释了,“谢尔盖说得是上次事,大家开玩笑讲周州不够男人,他似乎是生气了,就证明自己够男人。”
“但是谢尔盖你没看到,周州放下霍鹏的时候,差点摔倒。”
“我就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尔盖因为对方连续几天提辞职的事情,让剧组的人都以为他虐待了这人,有些恼火。
一旁的舒雅轻轻笑了起来,“周州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本以为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相处下来就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明明发呆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瑞切特点点头,对不屑的谢尔盖说道,“既然他不想要继续待下去,我们就早些商量,和他商谈合同,免得他真像你说得那样偷偷跑路——我看他真能做出这种事。”
经纪人瑞切特算是说对了一点,盛渊确实能做出跑路这种事,但还不是现在。
他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况且跑路这种事怎么看也是有种心虚的赶脚,他才不屑这种事。
他请假出来,只是因为空间系统的提醒。刘彦宏要犯病了。
因为上次的身体检测结果空间系统直接锁定刘彦宏的定位信息。这次刘彦宏的身体状况波动,就是第一时间告知了盛渊。
没想到自己还没去找人虐,本人先是撑不住了。
盛渊抹了两把脸,只能尽快赶去。
因为病情还有不可让外人知会的药物治疗,刘彦宏选择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地点,算是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用上,就怕被发现。
他是躲在了一家发型店里,不是正规的发型店,而是进行涩情交易的地下场所。
盛渊进去了店里面,迎上来的人询问他做什么发型,盛渊直接塞钱,“要最顶尖的,私密性要好。”
那人很明白他说得什么,领着他就去了地下三层。
盛渊拿了牌子也没去自己的房间,直接按照空间指示来到了走廊尽头。
装饰花花绿绿果人的房门禁闭,而且是里面反锁了。
普通房门连电子锁都没有,但是很结实,房间的隔音也很好,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盛渊借助一条细长的齿扣铁丝打开房门,迅速的开关门然后正过身。
看到房间正中床边瘫倒的人,盛渊先是停了停脚步。在看到刘彦宏伸手打开面前床上摆放的一个铁盒子时,盛渊就走了过去。
手里的东西被抽走的时候,刘彦宏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去。在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时,涣散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惊惶,发出一声“啊……”
惊惶的刘彦宏往后倒,但是他认真看清楚来人是他最讨厌最憎恨的周州时,刘彦宏又是变了脸,“谁让你来的,你怎么进来的!他们都是白痴吗……”
盛渊没反应,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把床上散乱的针管和液体收拾好。
刘彦宏快要忍不住了,见到东西被拿走,跪爬着扑过去抓住,“你干什么!放下这是我的!”
他声音粗哑而尖利,让本就是心烦意乱的盛渊更是没了耐心,直接抬脚踹开了他,端着铁盒子就是去了洗手间,用了空间系统给的腐蚀剂把东西销毁了。
清理完这些,盛渊从洗手间出来,就是看到被踹翻刘彦宏挣扎着爬了起来,神色惊慌的跑到另外一个床头柜前,浑身打摆子,哆嗦着拉开了抽屉。
盛渊跑过去的时候,堪堪把东西从刘彦宏的手里打掉。
差一点就可以解放了,又是被阻拦,被按倒的刘彦宏红着眼差点要发疯,“周州你**放开老子!放开!”
盛渊面色十分冷酷,盯着刘彦宏的眼睛里当真是只有冰冷。扯下床上的被单甩成一股绳,把剧烈挣扎的犯病刘彦宏手脚全部捆住。
手脚都是束缚在背后,刘彦宏只能趴在地上。没有药物的缓解,难受的滋味如同蚂蚁啃噬,钻心渗骨的渴望和痛苦侵蚀他的四肢百骸。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没有持续几秒,刘彦宏的嘴巴又是给堵上了。他浑身都是在剧烈的颤抖,抽搐。
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头撞到了柜子上也不停,呜咽痛叫得不到宣泄,更是让他感到身心的压迫束缚。
全程,盛渊都是站在几步远看着。
一波又一波剧烈的颤抖,生不如死的滋味达到极点,刘彦宏的身体扭曲达到极点。
再之后,他僵硬的瘫倒,如同一条死鱼,抽搐了两下就停止了。
盛渊过去拽掉他口里的毛巾,刘彦宏也只是无意识的喘气,狼狈到眼泪鼻涕都是弄脏了整张脸。
这一次的训戒时间经历了半个小时。刘彦宏恢复清醒意识后,是在一个小时后。
他睁开眼,看到坐在桌子那边的人,刚才的场景好像还在,痛苦的滋味还残留。
他身上的束缚已经解开了,刘彦宏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脚步,步子虚浮绵软,朝着那坐着的人走了过去。
一拳挥过去被截住,刘彦宏只是按住桌子,抓起桌上的一个碗,不管里面是汤是菜,是冷是热,抓住了就是往盛渊身上打过去。
盛渊躲开这一击,拽着没力气的刘彦宏直接把他按着压向了墙壁上。
“周州你他妈……”
刘彦宏要骂人的话因为嘴巴的疼痛而止住了。盛渊压着他的脸,臂膀卡住他的脖子,压迫血管和呼吸道,压着他喘不上气。
直到他呼吸艰难脖子脸部呈现可怕的肿胀紫红色,盛渊才是松开了他。
刘彦宏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嗦。
两次从鬼门关边缘游荡,刘彦宏已经不能有任何力气发泄了。
他喘着气躺倒在地上,仰头看到又是重新坐回去的人,对方把桌子方正,又是重新摆放了一个盘子。
他就这么躺着,躺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反正是那人没有叫他。刘彦宏躺着,感觉到肚子有饥饿感,也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发泄可以疏解**的口子,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彦宏来到桌边,直接拽过来两个碗,热汤撒到了他的手面,刘彦宏没有反应,端起碗就是往嘴里送。
可是这次又被阻止了。他的汤被夺走,刘彦宏手里空空如也。
抬起一双阴沉暴怒的眼,刘彦宏看着神情冷漠的人,咒骂的话张口就来,“尼玛比****”
他讲出了地方土话骂人很难听,当然挨他骂的人神情还是没有变化,只是给予行动,让他长教训。
呼—啪——
刘彦宏歪着脑袋,半晌都是反应不过来。直到脸上火辣的疼痛酥麻痒意袭来,他意识到,他被打了。
刘彦宏攥紧了拳头,心中愤怒的火焰和仇恨越来越高涨。
“生气了?”
冷漠的话,连问句都是平直。
刘彦宏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我他妈弄死你——”
啪——
倾正的脸再一次歪斜,覆盖上来一如刚才的疼痛。
这次没有痒,只有疼。
刘彦宏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回望,发红的眼睛里看到再一次举起手的人。
这一次,他选了闪躲。
盛渊看到刘彦宏抱着头躲开,远离了他。虽然眼睛里是仇视的,但是已经完全清醒了。
恢复正常理性的人,会害怕疼痛,选择远离对自己的伤害。
“过来吃饭,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盛渊把刚才的碗又是摆放好,让人过去。
刘彦宏沉默了好一会,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面前推过来一碗汤,刘彦宏拿了勺子开始喝。
盛渊从口袋里拿出来系统道具,一个监测手环,随时监控刘彦宏病情的道具,以免下次再是犯病他赶不过来。
当然他只会说,“戴上这个,输入数据可以推知你何时会发病,你要及时叫我来。”
刘彦宏拿着汤勺的手还在轻微发抖,但是虚弱的脸上还是一副尖锐刻薄的样子。
他看着面色冷淡的盛渊,冷嘲的口吻就是说,“周州,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找来这里?是不是上次爽到了就一直偷窥我,发现了我的秘密?”
盛渊不想要理会他。心思敏感自卑自负且有严重受害倾向的病人,道理讲不通,但是他也不想用温情感化,能有现在的冷静自持谈话,已经是盛渊能做到的极限。
刘彦宏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继续这些尖酸刻薄的话。他现在饿了,而且很累,吃完了他要睡觉。
盛渊没有立即离开,等着刘彦宏洗完澡穿好衣服,他亲自给人戴上了手环,并且使用密码,戴上去就摘不下来了。
听到没有密码摘不下来,刘彦宏冷嗤一声,不屑一顾。
两人一起离开这家发型店,已经是傍晚五点。天气已经黑下来,空气中有潮湿的水汽,似乎还有蒙蒙细雨丝。
刘彦宏没想到自己折腾到这个时间点,揉着酸疼的脖子,碰到脸上的火辣疼痛,又是忍不住气愤。
他没管身后跟来的人,自顾自走上大路,要在路边打一辆出租车离开。
盛渊就站在一边等,等到网约车来了,刘彦宏过去要上车,他也要跟着上去。
刘彦宏见他如此纠缠不休,已经要发火了,按着车门框都是恨不得打他两拳,“不是已经办完事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盛渊没有立即回话,因为他的注意力被车里的两个人吸引了。
或者说,是车里两人的目光吸引了他。
刘彦宏一直关注身旁这个狗皮膏药,这会才是发现车里坐着两个人。
实际上他的网约车,还没有立即来。
开车的是陈卓,车后面坐着的就是舒雅。
“周州,你怎么在这里?”舒雅疑惑,“你一天都没在剧组,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开车的陈卓也是说,“打电话也不接。”
刘彦宏啪的关上后车座的车门,转身就朝着前面去。
向车里两人摆了摆手,盛渊通知了一声,“我没事,手机没电了,你们先回去吧。”
坐在车里的舒雅看到他走了,探头看到他跟着前面的刘彦宏,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辆车前,拉扯了一阵才是一起上去了车里。
通过后视镜,舒雅看到陈卓也是转回头,开车调转方向跟了上去。
这次出来,是陈卓来到七鼓城,来探班,看望舒雅的工作。当然还有一点,陈卓没告诉舒雅,是有舍友的嘱托。
成少峰不放心宿舍最受欺负的周州让刘彦宏欺负了,把事情简单说明,陈卓就答应下来,而陈妈妈也是告诉他舒雅在七鼓城,替她去看望。
到底这两件事一起,哪一件成了顺便,陈卓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可能最重要的,是舍友的事情。
成少峰电话里讲刘彦宏欺负周州,可是陈卓觉得,情况有些不一样。
坐在车里舒雅就是收到了谢尔盖的消息,告知一声,他惦念的人材没事也没跑路,对方回了个表情,把舒雅逗笑了。
陈卓看了一眼舒雅,舒雅察觉到,解释了一句是朋友。
虽然没有明确的挑明关系,但是舒雅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考虑一下陈卓的心情,就解释说周州的谢尔盖的助理,他们都是在一个剧组。
陈卓点点头,“没事,你忙。”
舒雅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去继续看手机,掩饰她和家里人安排的相处对象的微妙气氛。
开车一路来到一处酒店,还是上次盛渊和刘彦宏约架的兴业酒店。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刘彦宏看到后面,陈卓的车跟上来了。
他对盛渊讲道,“你舍友都追来了,再跟着我这个校园欺凌霸主是不是有损你胆小懦弱的形象了?”
刘彦宏说得很具有嘲讽性,不过盛渊压根就觉得,刘彦宏是在赶他走,然后趁机跑路。
今天他的表现,可谓是比前几次都要过分,过分到刘彦宏都认为他之前都是在装可怜,装得连舍友都骗了。
刘彦宏想要威胁他,赶他走,不要管他。换位思考一下,也可以讲,刘彦宏今天过后已经是忌惮他了。
盛渊不觉得真是一件坏事,武力镇压虽然是下策,但是对崇尚武力的刘彦宏来说,刚刚好。
“这几天我都需要监督你,我不会走。”
“你难道想让别人看到那个视频吗?!”
刘彦宏压低了声音,沙哑的声调满是威胁的阴狠劲。
盛渊耸了耸肩,“你觉得我会没有对策?”
此话一出,顿时刘彦宏脸色变了。
很明显,他想起来那次被羞辱的场景,还有今天的窘迫难堪。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际上,小人自己的猜测和顾虑就够了,都不用拿出实际证据来。
盛渊手插口袋,就是淡定的站在刘彦宏面前,看他无能狂怒的憋屈样子。“进去开房,我去去就回。”
刘彦宏眼神凶狠的,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在盛渊从口袋里伸出手还有眼神变危险的时候,就是往旁边退一步,咬牙进去了酒店里。
「宿主,今天粉丝又是减少了一百零九个。」
空间系统的提醒,让盛渊也是无奈。
两个月时间都没有踪影,连面都不露,要他也得是觉得,粉什么粉说不定在哪噶了。一天几十一百的掉,哪天真该是跑光光,他从头开始,想想都是郁卒。
盛渊走到路边时,正好陈卓从车里下来,举了一把伞递给他,问道,“周州,回去吗?”
盛渊看了一眼车里的舒雅,招了招手,对两人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刘彦宏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不会有事。”
陈卓在他身上的湿漉漉外套看了两眼,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提包,在盛渊迟疑眼神望过来询问时,说,“少峰要我来看你,这是他托我带的电脑。”
盛渊接过来提包,摸着里面硬质层,还有一个鼓鼓的硬东西,想起来成少峰去过他家里看到他设备的事情,一阵心里我擦我擦的惊讶,这真是雪中送炭啊!
答应好舒雅会明天回剧组,盛渊挥别了陈卓和舒雅两人,目送他们的车离开,才是提着包进去兴业酒店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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