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畅知道青年那两个舍友是怎么一回事。
成少峰是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把青年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不让任何人和他来往。他可不信青年没看出来。
不仅仅是成少峰,连那个一向是不受外界影响的陈卓,也一定是贪慕青年,看青年的眼神都不一样。
青年现在长得这么美,美得让人魂牵梦萦,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总是散发魅力毫不自知的勾引周围人,勾引那两个舍友都是对他死心塌地,砸钱捧青年当艺人,作事都是替他遮掩。
他知道今天是青年的演唱会,他一直关注这个人。即使断了联系,这个人还是无孔不入侵入他的生活,他每天都是听到这个名字。
他没想着遇到这个人,也不去刻意追随。
但是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遇到了青年,让他撞见青年那昏脏的一面。
他心思阴暗,他就是这么想。
青年今天能和一个男人在酒吧里搞,那两个对他窥伺已久的舍友,一定也是把青年搞到了手里。
说不定三人一起。
压着青年倒在车里,掐着青年的脸迫使他仰头接吻,许畅就是这么想。
青年腰那么软,轻轻一折就是能弯过去。
这人真够贪心,勾引一个两个还不够,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给外人钟逸阳看。
总是一副冷心冷清的模样,实际上却是耐不住寂寞,耐不住水性杨花四处滥情。
乘坐电梯上去的时候,许畅心里止不住冒这些阴暗心思。
盯着背对他的青年,幻想青年外衣下面的细腰长腿,满脑子都是青年扒了衣服的场景。
他阴恻恻的目光里是浓黑的暗欲**,急促的呼吸就是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
听到这个动静,盛渊还没转头,就是身后靠上来一个热源。
猛然侧过头去,盛渊往后急速一靠把背后的人狠狠地撞向电梯壁。
许畅没撒手,仍是抱着他亲吻,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就是扯着人往外面走。
盛渊惊愕于这个人展现出来的武力压迫,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急色的许畅把他扯着出来电梯,又是推进去公寓里面,盛渊都是未能及时反抗,愕然惊怒不已。
许畅盯着那边的人,呼吸沉沉的,他伸臂打开墙壁开关灯,亮眼的灯光就是照耀两人之间的空间。
他身上的西装因为好一阵纠缠,起了不少皱巴巴的褶子,给原本气质青年的俊秀模样,增添了不少野性。
许畅随意撤掉领带,脱了外面的西张外套扔到地板上,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看到他这个模样,像是忍耐了许久终于不想要忍了,盛渊有些头皮发麻。
“你给我站住!”
许畅听到他急喘的声音,微微停住脚步。
“周州,我喜欢你……”
客厅不大,他这一声像是呓语一样的呢喃细语传开,传到对面与他相隔几步远的青年那里。
盛渊瞪着眼,看着许畅那好似癔症发作的恍惚神情,绕过他走来的路线,夺命朝门口跑。
许畅却是不给他机会,踩着两人中间隔的一张单人沙发,翻身跳到他面前。
看着忽然从天而降的人,盛渊艰涩的转头,看了看这两三米的跨度,忍不住爆粗口。
许畅这是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几个月没见完全大变样,翻身跳到他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慌不忙要捉拿他!
盛渊忍无可忍,攥起拳头和他对打,一拳拳都是狠揍,把人撞到墙上按头磕墙。
他几次把人掀翻在地。可许畅好似不知疼痛,翻身站起又是拖着他不许离开。
几次下来,盛渊给累得直喘气,都要出去房门了,又是给拽着衣领搂着腰拖了回去。
手上没劲,松开门把手,房门就是在他不甘的眼中合死了。
许畅揽着没力气的他就是按着倒在沙发上,低头就是亲!
盛渊躲开脸,他就亲到了脖子里,还试图扯开已经松散不成样子的衣领往下!
盛渊头皮都要炸开了,“许畅你特么给我滚开!”
他怒吼了两声,不管用,许畅仍是压着他亲,一个劲的说,“周州我收回上次的话,我喜欢你,我不要和你断交,我喜欢你,喜欢得发疯……”
看出来了,他是魔怔,快要发疯。而盛渊浑身刺挠,快要被刺激到发疯了。
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正常的许畅,现在却是发病一样,整个人变态一样的言行!
眼见着裤子都要给扒下来了,盛渊抖着手都是拉不住,急得快要哭出来,“许畅我求你了,你别这样……”
许畅还是有点人性,听到他哽咽的哭声就是暂时停了停。
刚才他被盛渊打,脸上都是肿了起来,青红一片,好似不知疼痛。
而他顾虑青年身体就是没有下重手,这会青年喘着气哭,许畅醒过神,浑身也是作痛,就是没再继续不管不顾。
装可怜成功的盛渊从他手下得以脱身,抹着假眼泪坐到一边去,生怕许畅一个禽兽不如把他强上了。
喘气不止,盛渊捂着胸口紊乱的砰砰心跳,眼前有些发晕发黑。
刚才许畅发疯压着他,致使他呼吸不畅,这会坐起来,也是难以平复急喘的呼吸。
许畅端给他一杯水,还递给他一盒药。
盛渊瞥眼瞧见熟悉的药瓶,就是他平时吃的治疗心悸气虚药物。心下一惊,盛渊只是不动声色接回来,合水吃了两粒。
许畅就坐在他身旁,看他吃了药,伸手就是摸了摸他的脸。
盛渊想要偏头,又怕刺激到这个外表正常内心变态的家伙,忍着没动。
许畅擦拭他脸上的泪痕,又是抚摸他泛起红晕的脸颊,嗓音哑然,“周州,我刚才太冲动,我忘记你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你能现在松开他的腰不继续靠在他身上,他还能信一信这一声道歉!
盛渊攥着水杯,努力让自己忽略腰间的手臂,冷静下来说着,“我该回去了。”
“回去?”许畅抱着他,就是发出一声冷笑,又或者只是一声短促的气音。
“回去和你两个好朋友诉苦诉委屈,接受他们安慰,和他们上床吗?”
盛渊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然他怎么会从许畅口中,听到这样粗俗不堪满含恶意的话?!
明明之前相处,许畅都是表现得十分冷静,哪怕告白恼羞成怒也没有这样的言辞辱骂,现在却是给他说这样的话,甚至这样对他!
许畅猛然给推开,他仰头去看,见着盛渊满是冷意的眼神,只是稍稍回神就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什么不该的话。
“周州——”
盛渊甩开他的手,但是许畅不放,他就又给拽了回去坐下。
“你最好现在让我离开,不然你等着我弄死你。”
盛渊冷声冷调,完全没了刚才的样子。
许畅侮辱他,他要是再能继续和他周旋演戏,他都能甩自己一巴掌。
许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他不想要人离开,俯首做小道歉,“周州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有心,你不要生气……”
盛渊推开他凑上来的脸,语气里满是厌烦,“别碰我,滚开!”
许畅到底是有自尊心和羞耻心,盛渊这么抵触他,让他感到伤心难过。
“周州,你别讨厌我……”
被他从酒吧里拖上车还让他带到家里一顿言语羞辱和肢体压迫,盛渊都没有感到委屈,倒是许畅先是哭起来了。
他声音哽咽,抱着盛渊不肯撒手,红着眼一句接一句表白,“我喜欢你,周州你别讨厌我行不行……”
他委屈的不得了,好似是盛渊给他打疼了,哭得稀里哗啦。
盛渊一阵阵浑身刺挠,真的是要忍不住把这人给掀开。
许畅哭得伤心,手劲却大得出奇,抱着他埋首在他肩头颈侧,一直强调,“周州,我好难过,求你别走陪陪我……”
盛渊不想要当一个情绪发泄桶,但是现在许畅不让他走,情绪起伏很大,怕不是他说要走,许畅能跳起来拿刀威胁他。
以前他还觉得哪怕许畅喜欢欺负人,不过心智正常不会这样做,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排除这种拿刀威胁的可能性了。
许畅表面一套应付朋友客客气气,回到家里,面对他就是这样的姿态。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强迫他,现在又哭起来,简直是精神分裂!
他现在真是不敢轻易触霉头!
许畅抱着他哭了好一会,盛渊就瘫着脸听他哭诉。
自己爸爸妈妈不管他不要他了,他们都要他妹妹,却是不要他这个儿子。
许笑嫣还不知道,马上他们一家三口就是要出国了。他许畅就是一个外人,让爸妈留下来自生自灭。
还以为他在故意装可怜,盛渊一开始没反应。
听着听着,他听得许畅声音艰涩的说了一句,“周州,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盛渊稍稍顿住。
“我就是一个孤儿,等到许笑嫣成人礼结束,他们就带她出国,我彻底成了一个流浪儿。”
许畅从刚才的哭诉说到这里,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嗓音沙哑,声音轻微,透露出疲惫感。
盛渊试着动手推推他,许畅也是任由他把自己推开。
他坐在一边,垂着头,不言不语。
盛渊看了他一眼。许畅眼圈红红,目光愣然,一潭死水一般无波无澜,视线虚晃不聚焦,是沉浸在自己的伤心处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们养了你二十多年,把你扶养长大成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就算是你爸妈带你妹妹出国,他们还是认你是他们的孩子,许笑嫣也不会否定你是她哥。”
盛渊说了自己的理解,一旁的许畅就只是保持那个姿态,没反应。
“你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盛渊站起来往门口走。
前几次让人揪着不能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盛渊没忍住往回看了一眼,就是见许畅抬起头,死寂如水的目光和他对视上。
很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畅明明刚才还哭过,眼圈发红的可怜样,这会他眼神平静,可盛渊就是瞧出来他好似在说,敢走我就敢杀了你。
他看到许畅手边已经摸到了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了!
狗日的许畅,瘆人眼睛就直直地盯着他看。
盛渊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停住脚步,“许畅,你这里还有其他卧室吗?”
许畅死人样的苍白面容微微露出个笑,点头应声,“你和我住一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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