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继续参加节目,盛渊就想要去看望住院的成少峰。他和许畅一说这件事,许畅就是说,“他有人照顾,不需要你看。周州你陪我回家吧,我家里没人,只有我自己。”
许畅家里是没人,他居住的公寓已经安排好人打扫干净,就等他入住。
盛渊不置可否。
他没有立即否定,本来以为会遭到一番冷言冷语的拒绝,这会许畅听他说“好”,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就是兴高采烈,凑过来亲了他一口。
盛渊随意擦了擦脸颊,让他注意开车。
许畅难掩兴奋激动,带着人一路开车回去了自己的地方。
到楼下的时候,盛渊打了通电话,让周家人把保镖撤回去,自己不需要了。他过几天回家,现在在朋友这里。
许畅一直在旁边看着,等他打完电话,就是过来搂住他,眼睛发亮地看他,“周州,你是打算和我同居了吗?”
盛渊勾唇,看他期待希冀的样子,漫不经心道一句,“试一试也不是不可以,还没试过你这款的。”
许畅脸上的欣喜之情有淡下去的迹象。
他沉默了一会,把头靠在盛渊肩头,声音闷闷地讲着,“周州你不要说这话,我不喜欢听。”
“不喜欢?那我走了。”
盛渊转身要走,许畅又是给他按住,“跟我上去。”
许畅把他拉上楼,还是上次他威胁他上去的公寓楼,房子里面摆置都是没变,不过卧室里多了几张成人高的海报。
都是他现在的面容,舞台上的装扮,把半面墙壁都是贴满了。
有一张海报上面,一身洁白天使的装扮,半掩在翅膀羽翼下的一张脸,勾魂摄魄的媚笑。海报调节了饱和度和亮度,原本化了眼妆的眼窝更显深红,唇瓣殷红。
一身天使装扮内里却是魔鬼般的艳丽面容,身出手臂作招手状,引诱人坠入堕落。
盛渊只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过去揭下来。
海报粘连程度不一,拦腰裂了个大口子,艳丽如鬼魅的面容就是分裂几块。
许畅看他把墙面上的海报一一撕烂扔到地上,没有作声。
白天他装作和蔼亲切的样子与人交谈,夜晚里他就是看着青年的海报影音,听着青年的声音自.慰,做梦入睡。
现在梦里的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过激动兴奋,不要把人吓跑了。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头在打颤。
青年转过身,一双冷眼看过来时,许畅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周州,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许畅快步出去卧室,下单订购餐食。看到卧室里坐着的青年背影,许畅又是鬼使神差下单了一瓶花酒。
凛冬将至,傍晚五点钟已经天黑下来。
关掉浴室的花洒和水龙头,盛渊穿好浴袍出去,见到许畅正在忙忙碌碌摆放餐食的身影。
许畅拉着他过来吃饭,满桌精致菜肴,还倒了两杯美酒。
许畅知道青年喜欢喝酒,在商演巡回演出时经常陪着他那个舍友出去喝酒,然后喝得醉醺醺。两人同居有一段时间,陈卓的手机里都是青年的照片,开心大笑的睡着皱眉的,应有尽有。
陈卓在日记里记下自己和青年的亲密接触,许畅光是看着,就能从这字里行间窥探到,陈卓对青年的阴暗心思。
他们都想要把青年弄到手,但是他们都顾虑着不敢下手。
只有他敢。
许畅眸光中晦暗涌动,努力克制自己兴奋的战栗。青年喝酒一杯接一杯,逐渐醉了。
他脸上泛起的红晕,许畅恍惚地过去坐在他身旁,搂抱他的劲瘦腰身,去亲吻他。
喝了花酒的青年浑身没力气,让他抱着去了卧室仰面躺着,眼底一片迷蒙。
许畅给他喂了一些抗敏药,仔细检查他的心率。青年白皙的胸口落下斑驳红梅,孱弱的心跳一点点加强。
激动得浑身发抖,许畅和青年耳鬓厮磨的亲热,喃喃自语,“周州,我喜欢你……”
身上流失许多气力,胸口处砰砰作跳的胀痛,盛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异常,克制着暴虐的情绪。
胸口处的强健心跳逐渐紊乱,胃中刺激的酒液进入血液,致敏源渗透到血管里。
心房迸发的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上的剧痛一瞬间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脸上给掐着张开嘴,深入的呼吸交缠压住了他的闷闷声息。
“周州呼呼……”
眼前的晕花光点逐渐模糊,天旋地转间死亡阴影笼罩下来,握住了他的脖子不能呼吸,缠住了他的身体,僵硬不能挣动。
他好似全身裹满了冰冷的蛛丝,被拖着陷入无尽的黑暗洞窟之中,黑暗的窒息袭来。
*
黑暗洞窟里面好似藏着冰天雪地,他独自盘卧于此,周身是侵袭而来的刺骨冰冷,而他独处这死寂无边的黑暗之中,意识昏沉,好似冰雕。
猛然间外界有股炙热滚烫的气息涌入到洞窟之中,这气息异常灼热,熔岩高温席卷而来,好似一个急躁而暴怒的小兽残影般掠过。
置身于黑暗洞窟,却是有炙热熔岩包裹而来,冰与火的煎熬,终于唤起冰雕的一丝吐纳气息。
从窒息的冰冷洞窟中推出去,炙热的高温熔岩又如同潮水般退却,让出了供他艰难呼吸吐纳的空间。
身上紧紧缠绕的束缚在慢慢松弛,灼热将其慢慢溶解,昏沉凝滞的意识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外界的纷扰冲破进入死寂的黑暗,驱散周身的冰寒。
……
盛渊隐约听到一些哭声,接连起伏的。
这些呜呜的哭声搅得他心烦意乱,他很想要让周围的声音停下,不要继续哭哭啼啼。
但是他睁眼很费力,连喊话也是无法做到。盛渊泄气地不去抗争,任由耳边的哭声呜呜呜。
他感觉这些哭声很烦,特别烦,他好似听到过。
听到过这种烦不胜烦的装模作样的哭,当时他是什么心境呢?
好想直接掐死。
好烦,真想一板砖呼死。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起伏跌宕的哭声终于停下。
盛渊清醒的松一口气,忽然又是感觉到周身的颠簸起伏。
好似做摇摇椅前后晃悠,盛渊惬意的随着周身的摇晃摆动身体——不对,怎么轻飘飘的,他的身体呢?
盛渊一惊,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体去哪里了。但是他睁不开眼,连动一动都是费力。
憋住了劲,憋得又是感觉屏住了呼吸一样艰难,盛渊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这副身体。
不知道是他使劲太大还是如何,他猛然间重力颠倒。他轻飘飘的身体刚才还是在摇摇椅上,这会就是直直坠落,一头扎到了下面。
感觉到自己确实是身体颠倒,盛渊挣扎着要把自己这轻飘飘倒扣的身体翻过来。
外界有个帮助力,给他扶正了。确切地说,他是被一阵风吹起来。
他颠倒的身体好似芦苇,风一吹往前一倒,他就趴着了。
这个姿势不太好受,盛渊努力要站起来。
站起来,一二三,起——
你倒是起啊!
无论他如何用力,他纹丝不动,趴在那里,盛渊感觉自己好似一个□□。
就在盛渊琢磨着要如何打破自己这副窘境时,头顶就是落下来一些湿答答的东西。
接二连三的**落下来,落在他轻飘飘的身上,好似下雨。
味道闻着很刺鼻,不是雨水。
盛渊一惊,继而大怒。
他感觉自己让人给迷晕,然后让人作弄了。
等他挣脱这个姿态,他一定要找到捉弄他的家伙,给他尝尝他的厉害。
盛渊胡思乱想之际,就是感觉周围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是又哭又喊,嗡嗡嗡一直喧闹,这会倒是安静了。
还在探听外界什么动静,盛渊身上又是**了。
……真是够了,他不喜欢一会干一会**的,想怎么着啊,能不能给个痛快。
外面的安静持续了很长时间,盛渊百无聊赖的趴着,感觉自己趴了很久。
终于外界有了点动静,细细微微的声响。盛渊顿时抬起头,凝神细听这个动静,期待着能有人给他摇醒。
他等到了。
外面一阵大力摇晃,他趴着的姿势给翻了个个。盛渊感觉自己是抬头仰面了,感觉呼吸都是顺畅了!
而且他发觉自己也能睁开眼了。
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要是外面不是这么黑咕隆咚,他可能更开心。盛渊这么想着 。
他试着控制自己这副身体。他还记得自己这副身体轻飘飘的,之前给他一个意外之喜,他要控制住力道。
抬起来软塌塌的手臂,盛渊摸索着周围 ,摸到一点硬物,表面很平滑。
等到摸索完周围的一圈,盛渊已经确定了,他是在一个箱子里。
等等,他在一个箱子里?!
盛渊很震惊,百思不得其解。怪不得他动不了,动一下都很费劲要老命了,原来给关在了一个箱子里。
虽然他不能回想起他关在这个箱子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等他出去了,一定要找出来这个罪魁祸首。
盛渊无不是气愤地想着。
他才想到要把害他的人狠狠揍上一顿也关在箱子里几天几夜,就感觉到眼前一亮。
亮堂堂的光景照在了他所处的箱子里面。
盛渊来不及高兴,登时就是感到周身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好似滚了一个火球,火一样撩了起来。
身上着火了,盛渊差点蹦起来。
不过他没有蹦起来,他这身体软趴趴的好似抽了骨头,一点力气都没有。
盛渊欲哭无泪,身上着火了他还动不了,简直是坐等烧死。
他还没有哭出来,身上的火辣辣就是逐渐消散。周身碰触到周围潮湿厚重的水波,火辣辣的痛楚就是消融了。
盛渊感到疑惑,随机就是警铃大作。
自己这是让人给淹到水里去了吧!
艹啊!封箱子里面憋了半天,再是放火烧,还不算完,直接给他扔水里了,这是要整死他啊!
在窒息感袭来之前,盛渊连忙手脚并用想要浮出水面。这时候浑身软面条一样的四肢总算是不给他掉链子了,慢慢地支棱起来,朝着水面游去。
呼——呼呼——
终于能从水里浮出来,盛渊眼前豁然开朗,亮堂堂的景色跃入眼底。他是待在水里,岸边有一个延伸到水中心的木板桥。
有人正站在桥边,望向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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