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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死亡副本 32

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嘈杂的声音,窗外阴蒙蒙,盛渊躺在床上,揽着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感觉到身上被子冰冰凉凉的丝滑柔顺的触感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了眼。

一掀被子,看到光裸的身子。

盛渊:“……”

这是错觉。

重来。

盛渊闭上了眼睛,接着再是掀开被子。

风光无限,一览无余。

盛渊慢慢松了手,被子掉下来盖住了自己,双手揪着被子,脸上都是不敢置信。

在自己是尝试裸睡还是昨晚发生了何事,这两者之间反复横跳,盛渊脑子快烧干了,仍是不能想明白。

房外响了三下敲门声。

盛渊回神,坐起身来要捡了自己衣服穿上,但是环顾四周,却是发觉这不是他的房间,也愣找不到一件衣服可以上身。

裸着身子还没有衣服,盛渊当真是怀疑,有人故意整他,让他出丑。

而这个人呢,不用多说那一定是少年导师了。他最恨不得他快些消失,这些日子身为仆人受的屈辱,让他这个主子出丑都不能算得了真正的报复。

正阴晴不定地想着,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盛渊反应极为迅速地钻回去被子里,这是他唯一可以蔽体维护尊严的保护物了!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看看这都几点了,你在这里过得就是这样一天当半天的日子?”

穿过被子传入耳里的,是艾德公爵那威严的声音。

被子面抖动时,盛渊意识到外面要掀开他的被子,率先行动,拽过来被子包裹住了自己,将自己卷成一条,滚到了床内侧。

从被子卷里露出眼睛来,盛渊就见到了站在床边的艾德公爵,他目光带着不敢置信和一闪而过的诧异。

虽然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但是盛渊仍是觉察到了。艾德公爵是来找少年导师的,他在这里,明显是有些许的不正常——毕竟一开始见面,少年导师就想要杀了他的。

盛渊向他打招呼,“公爵大人,我还未起床,可以叫来埃德蒙伺候么?”

艾德公爵叫来了仆人伺候他,但不是埃德蒙。听他讲,埃德蒙是作为乔伊家族护卫队,在护城河维持下午的比赛秩序了。

“比赛!”盛渊有些诧异,他记得今天不是比赛日子,“为什么不叫我起来?”

艾德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手叉腰一手扶额,在房间里踱步走来走去,喊着他快些起床,脾气是盛渊所不能理解的暴躁。

“我在起了,只是没有衣服,叫仆人放下衣服并且你们再出去消失在我眼前,我就会起床了——”盛渊也是冲他喊,稍稍有些发飙了。

这需要原谅他,他昨晚喝多了酒,这会头还痛,扯着干哑的嗓子喊话,他都是忍着火气了。

艾德公爵盯着他发红的脸还有坐起身来裸着的上半身以及凌乱墨发半束的疲累样子,他看了好一会,点头讲一句“好”,接着再是点头,大喊了一声,“好!”

他出去了,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声响巨大,将路过的小童桑塔吓了一跳。

“公爵大人,您、您好,请问伯爵大人起了吗……”

艾德公爵面色有些冷漠,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被吼的话,“没有,他需要穿衣服并且要我消失不要碍他的眼!”

桑塔傻眼,望着艾德公爵怒气冲冲的离开背影,纠结地在房门口停留了好一会。

想起今早上一脸寒霜的冰雪大人来找他,命令他做得事情,桑塔感觉自己像是旱地里的独苗花,就要凋零枯萎了。

房间里,穿好衣服的盛渊正在整理好一头浓密墨发。

他真想来一把剪子剪个干净利索的短发,就像是那些仆人一样,而不是为了贵族子弟象征,留着这麻烦得怎么也是扎不起来的长发!

盛渊暴躁地拉开房门出去时,就是见着站在房门口垂头弯腰的小童桑塔。

明显,他猛然打开房门,吓了桑塔一跳,他猛然往后退一步。

见着站在面前披散一身乌黑墨发俊美面容的伯爵大人,桑塔贴着墙根,结结巴巴地问候,“向您问候,日安,大、大人……”

伯爵大人问他,“会贵族少爷的束发么?”

房间里,桑塔小心翼翼地用木梳子,梳理着伯爵大人的浓密长发,使其柔顺。双手抚在上面的动作轻缓,捧着一束发丝似是捧着黄金丝。

坐在梳妆镜前的伯爵大人,正在观察自己的眼睛。桑塔偷偷瞄了一眼,见着伯爵大人托腮打哈欠的晨起慵懒样子。

眼尾泛红,似是没睡醒,眯眼时挤出一滴泪来,又是被苍白指腹拭去,为原本苍白脸颊染了许多红晕。

“桑塔——”

冷不丁听到被叫,桑塔马上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在,大人!”

“今天是学徒选拔后续比赛的日子是吧……”

伯爵大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缺水了。而那位冰雪大人,叫他备好茶水,等着伯爵大人醒了就呈上。

桑塔心里莫名想着这些,只是恭敬点头,“是,上午就已经开始了,这会估计已经到末尾,快要结束了。”

快要结束了,那他出场也没有多少意思了……盛渊心里想着,却是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

啊该死的!昨晚喝断片了,怎么入睡他都不记得,怎么就能睡得天昏地暗连重要事都忘记了!

盛渊双手扶着额头,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头。在嗅闻到一阵清香时,盛渊以为少年导师回来了,转过身来,见着的只是小童在替他斟茶。

桑塔呈上一杯茶,盛渊接过来,看到上面漂浮一些白雪花瓣一样的茶叶,问着,“这是什么?”

桑塔回了记在心中的答案,“雪芽,初春最后一次雪后采摘,晾晒制成,可以解酒……”

盛渊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紧张忐忑像是被课文的小童,他幽幽问了一句,“是不是还可以降火?”

桑塔迟疑了一下,随机又是想起什么般,惊喜地连连点头,赞同不已。

“是是是,当然,大人!”

看小童这傻乎乎自己把自己卖了还傻呵呵的样子,盛渊回以一个礼貌的点头示意,喝茶的时候,就是默默骂了少年导师一句,该死的降火茶过不去了是吧!

威斯特斯城的城外,一直向北,踏过许多泥泞河谷溪流浅洼处,便是可以见着耸立的高俊山岭。

艾德公爵骑马,跟着雪域狼王探寻到的踪迹,探到一处洞穴。他钻进洞里去,就是见着靠坐石壁的一个身影。

少年导师靠着石壁,手里握着银霜剑,手臂处流下涓涓血液,洇湿了仆人裤子。

他气息凌乱,胸口起伏不定,一阵激烈一阵虚弱,像是有两股敌对力量在体内搏斗。

他的脸掩盖在阴影暗处里,看不清楚有何神情。但艾德公爵猜想,一定是麻木的。痛苦太多,他忍受了这么些年,赤焰折磨已经让他的身体习惯了,不能再有更多的情绪起伏。

雪域狼王带着主人来到了山洞里,嘴里叼着的包裹就是放在少年导师的手边,它用嘴轻轻拱着少年导师的脚,低低地呜呜叫唤。

“感觉怎么样?”

声音闯荡在冷寂狭窄的洞穴,周围覆盖苔藓的石壁吸走了他的声音。透过裂纹缝隙,幽冷的风透过石壁裂缝进来,增添了更多的阴冷。

艾德公爵坐下来,也是靠着石壁,雪域狼王靠在他身边,柔软厚实的鬓毛盖着主人的膝盖,以免刺骨冷风的侵袭。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幽暗的山洞环境后,艾德公爵见着他好友的模样。

他不能错过,少年导师脖子里的伤痕,以及布满血丝的眼睛,白雪般的浅色眼瞳和苍白无血色的脸。死气沉沉,是外人见到了该是落荒而逃的惊骇。

“你不用讲我都知道,你又是安抚了他,又是自己躲起来……”

艾德公爵转了话头,抱怨着,“你没见到他今早醒来的样子,还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对着我发脾气,真是……该死的,他怎么总是自己有理而别人只给他委屈受的振振有词!”

他的骂语仍是未有回应,只有雪域狼王蹭了蹭他的手肘,轻打鼻息给予回应。

艾德公爵抓了抓雪狼的耳后替他瘙痒,“看看他那个德行吧!我真是不能相信,当年他进史塔尼克学院的嚣张跋扈劲,你看上他什么,收了他做弟子?

“不仅骄傲自大,桀骜不驯,而且谁也看不上眼,什么祸都敢闯。目中无人,目无法纪……该死的,要不是他是乔伊家族的伯爵,他的任性妄为大概可以被处死几百次了。”

好友仍是未有回应。艾德公爵垂首,抱住了雪域狼王的毛茸茸脑袋,声音缓慢降了下去。

“可他是乔伊家族的人,是世人眼中的天才,天生火系驭灵术,极具天赋,他还是我的弟弟,是家族振兴的希望。”

“他死过一次,残废了十年重新站起来,变得像以前一样爱跑爱玩爱闹……波洛,我得替他向你道歉,诚恳的真挚的感激不尽,你还能包容他。”

一片阴冷幽暗的环境里,吞咽药丸的声响过后,银霜剑划动石面的摩擦紧随其后,紧接着便是有一点轻微的泠泠声响。

这是仆人服饰腰间随配的传唤铃,主子有需要时就摇铃传唤,不需要在身边便可以传达千里之外的传信铃,附着了法术,一次法术可以传信三次,只有驭灵师才能做到。

刚才还是温和的艾德公爵听到少年导师身上传来的铃铛声,脸色稍稍变化一瞬。

“他还真拿你当仆人使唤了,你就打算这么伪装下去?”

少年导师两指捏住了泠泠作响的铃铛,清冷沙哑的声音在洞穴传开。

“十年前我未能管住他,这回纵使他千方百计离开,也不能了。”

洞穴外草叶遮蔽的光线一开一落,艾德公爵坐在洞穴里,想着少年导师那句落下的尾音,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当年的老师讲的——波洛是酷寒禁地守卫者的最佳人选。

认定了便是不放手,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除了每个人都会迎来的既定的死亡。

*

收拾了一身华丽的贵族少爷该穿的服饰,盛渊望着镜子里华贵俊美闪耀无比的美男子,罕见地转身仔细打量起来。

他整了整腰带,看到垂坠的一个物件,拇指大小,普通铜金制成,但是别具一格的小巧,淹没在一众配饰里,毫不起眼。

他抬起来轻轻理了理,与腰间配饰的金丝玉坠以及玛瑙珍珠串项链分开一些。

——铃铃

盛渊低头一瞧,揪着精致小巧的物件,又是摇了摇,像是风铃一样的清脆悦耳。盛渊想要取下来,只是身上垂挂的配饰太多,他怎么也是找不到头绪。

刚想叫来仆人,盛渊就是见着推门而入的一身仆人装扮的少年导师,惊奇地叫了一声。

“哇哦!”

少年导师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山洞野人,一身狼狈的泥浆还有枯枝败叶,脸色苍白无血色,一副流浪乞丐模样。

盛渊稍稍惊诧了一会,又是笑起来,“亨利,你跑去哪里了?这会怎么弄得一身脏。”

“不小心掉捕兽陷阱里,大人,我来晚了。”

盛渊给他倒了一杯茶,走到他跟前,见他不动,就是抓起他的手,硬是塞给了他。

“喝点水吧,你的手真冷,是待在外面多久了啊!”

握着滚烫茶水的少年导师动了动手,要推开,但是他双手被抓着,力道很紧。

看他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能受着,盛渊唇边笑意扩大,催促他快喝。

“这可是我亲自为你泡的茶。”

少年导师推拒的动作稍稍一缓,接过来,抿了一口。在他抬眼时,就是见着盛渊那含着深意的笑眼,他偏了偏视线,将一杯茶饮尽了。

见他喝完了,盛渊不胜雀跃地欢呼一声。

“快去洗洗吧,换一身干净衣裳,陪我赴宴。今晚的宴会可不能迟到,我听仆人们讲,今晚可是有大热闹看……”

盛渊面带笑容地看着少年导师出去了。

房门关上后,他随手将茶杯扔到了一边去,哼着小调,若无其事地打开抽屉里,拿出来绑着红绳的药包,燃了一团火,烧了个干净。

……

晚宴如约而至,日落黄昏,河岸边已经摆放了许多桌椅和长凳,摆放了一盘盘色泽鲜艳水果,一只只酒杯,以及桶装瓶装的美酒。岸边每隔一桌便是竖起一支火把以便照明,以免不小心失足跌进泥潭里。

当盛渊来到宴会,就是听到周围人谈论,有个贵族少爷不小心摔到河里去一身衣服都是湿透沾了泥巴,怒气冲冲地大叫完“这绝对是我参加过的最愚蠢的宴会!”,之后扬长而去。

仆人们又要挪动桌椅,离着岸边远一些,免得让那些娇贵少爷小姐们丢了脸面。

盛渊听完仆人们的描述,感觉他们口中的娇贵脾气的少爷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不等他细想,便是有贵族老爷夫人们上前搭讪。

他与艾德公爵同时出现,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注目。俊美面容,以及伯爵头衔,以及华贵衣裳的许多璀璨耀眼的装饰物,都是令人赞叹不已。

盛渊和几个贵族老爷交谈了几句后,就是烦了他们那天花乱坠的夸赞,有些夫人总是暗里打听他的婚配情况,他不能不礼貌而委婉地回拒。

大概是注意到他被四面簇拥的情况,艾德公爵过来,就是吸引了许多火力。除了年轻的伯爵大人,只带有一个女儿的年轻力盛的公爵大人,也是一个十足的黄金单身汉。

盛渊走到一张空桌子前,嘟嚷着“真可怕”,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压压惊。

少年导师就跟在他身后,时刻保持着一个随身仆人该有的基本礼仪,有事就做,无事就保持沉默。

盛渊喝完一杯酒,放下酒杯时,面前就是站着了一个身穿环甲腰间佩剑的高大侍卫,脸上戴着闪烁金属色泽的镀金面具,让他看起来严酷极了。

“这不是我给你的面具,艾德公爵是给你修理了,还是找了铁匠重新给你打造了一副啊?”

盛渊吃着葡萄,倚靠桌子边,上下打量着他这副威武的侍卫装扮,问了这么一句,语气意味不明。

仆人埃德蒙定定地站在那里,金属面具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有些呆愣,他就这么站了一会,随即一手按在了腰间佩剑,攥紧了剑柄。

不会又要给他谢罪吧——盛渊看到埃德蒙这个握剑姿势,就是瞬间回忆起那天受惊吓的场面,他当即端起一杯酒,怼到了他的面前。

“开个玩笑哈哈,你现在成了公爵大人身边的侍卫,要不是能力出众,公爵大人也不会如此厚待你!”

埃德蒙迟疑地接住了酒杯,主上笑哈哈夸赞他劝他喝酒,他却迟迟不敢动。

见他如此蠢笨,盛渊一秒收了笑容,眼神犀利,低声暗语,“让你喝就喝,哪那么多废…害怕!”

其实他想说是哪来那么多废话,不过埃德蒙哑巴蠢笨也不会讲废话。

主上终于正常起来,埃德蒙听到命令,当即果断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盛渊算是看出来了,只有他准确明白道出来命令,仆人埃德蒙才能听懂,那些开玩笑以及反问句下面的弯弯绕绕,对他而言十分复杂。

真是一个单蠢的家伙。

*

他在这边独自喝酒,正好天色黑了,暮色将晚,还有埃德蒙那高大体型挡着这里,盛渊可以偷个清闲。

夜晚微风不燥,带着春天特有的柔和,浮动的酒香里萦绕着花香。

所有的宾客落座,人来人往,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穿过周围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不远处林间鸟鸣婉转歌唱,河流溪涧,潺潺悦耳。

盛渊闭着眼,侧耳细听着入耳的自然之音,忍不住睁开眼,隔着波光粼粼的河,火把熊熊的光焰倒影,他深深地望向那远方的林间丘陵。

那幽暗静谧的林间深处,传来自然之音,吸引着外来者的目光留恋与踏足寻访。

艾德公爵应付完一众贵族老爷夫人的问候,再是去找人。隔着许多摆满美酒佳肴的桌椅,热闹人群里,仆人埃德蒙高大身影醒目地掠入视野。

而视线扫视到站在岸边的身影时,艾德公爵推开周围走动的贵族,仆人,侍从,加快脚步往那边去。

盛渊还在听着那悦耳动听的自然之音,就是见着身侧经过一个身影。

少年导师走到了岸边,站立许久,在盛渊惊诧的目光里,他抬脚踩空,一下坠入了河里。

河水很深,岸边有湿泥,生长的水草也是滑溜溜站不住脚。少年导师一踏进河里,就是往后倾倒,河水很快淹没了他的腰部,少年导师没有任何挣扎,身体还在往河里滑。

盛渊反应过来,冲上去拽住了昏迷的人,抓着他肩膀拖着往岸上去。

只是河水流动速度比盛渊想象得要快,少年导师的身体异常沉重,河底像是有一股吸力,在拉扯失足跳河的溺水者。

埃德蒙听到主子的怒喝,抬起头来去寻,走了一步却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

看到仆人埃德蒙似是醉酒了一样,摇摇晃晃走了两步,趔趄着直直仰面倒下去时,盛渊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玛德!他属实没想到仆人埃德蒙酒量差到一杯就倒!不能喝怎么不早说啊!

盛渊骂骂咧咧地,手上又是一阵沉重的下坠感。看着意识不清醒的少年导师,盛渊也是懊恼起来,酣睡药效什么时候发挥不好,非得是这个时候?

这人一路沉默,这会倒是睡着了。只是睡觉的地方不对。不该找个舒服地方么,还跳河!跳就跳吧,还非得在他眼前跳!真会给他找事!

盛渊使上劲,拽着被河水裹挟的少年导师,只感觉手里拖拽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拖拽力道越来越大,几乎是要将他掀了下去。

在他手中湿滑抓不住人的时候,边上冲上来一人拽住了他的手臂,抓着昏迷的少年导师往岸边去。

盛渊侧目,见着是艾德公爵。

不同于盛渊怎么也是抓不住少年导师,河水裹挟厉害,艾德公爵一上来,那怪异的拖拽力道就是减弱了。

因为这里的异常情况,宴会其他人也都跑了过来,关切询问里,有人叫嚷着“公爵大人溺水了!”

刚上岸的盛渊被拥挤人群挤到了一边去,听到这喊话,真的很想翻白眼。

仆人拿来厚实的衣服给艾德公爵披上,而艾德公爵拽下衣服,包住了昏迷的少年导师,他举目四望,见到站在人群外围无所事事拧湿衣服的盛渊,忍着火气喊他一声。

听到艾德公爵叫他,盛渊走进人群,还没有问干啥,艾德公爵就是指着昏迷的导师说,“带他走!”

反抗心里严重的盛渊直接来了一句“凭什么”。艾德公爵拽着他衣领令他低头,力道特别凶猛而突然,盛渊都没反应过来就扑倒在地。

他挣扎着要叫,艾德公爵直接将人推到他的怀里。“你的仆人,自己管着!”

艾德公爵望向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声音响亮喊了一声,“宴会还没有结束,围在这里做这么?都散了!”

最后一声隐约带着怒气,艾德公爵脸色也不好看,周围纷纷化作鸟兽散开。

作为宴会的主办方,霍斯顿城主大人适时出现,他关切询问发生了何事。

被迫塞了一个麻烦的盛渊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的?”

霍斯顿城主大人见到了昏迷的仆人,宽和地提议,城主府还有其他空院子,可以提供给乔伊家族的伯爵大人以及仆人居住。

盛渊要拒绝,艾德公爵直接应下了,还说叨扰了霍斯顿城主大人。态度不要太客气。

全程不能有自主发言权的盛渊,就是抱着昏迷的少年导师,被安排着去了城主府。

河边距离城主府不算远,但是徒步走路还抱着个人,自认为身份是主子的盛渊无论怎么想,也是觉得不合理。

但是不合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还是跟着艾德公爵和仆人去了城主府。

到了地方,进去院子,盛渊随便挑了个房间,直接踹开一扇门进去。

艾德公爵紧随其后,见到的就是盛渊直接把少年导师扔在了地上,自己坐在床边歇口劲。

他关上房门,大踏步走进来,气势颇为汹汹,眼神冷锐。盛渊看他这个样子,又是快速地抱起少年导师,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好了,人送到了,我该走了!”

盛渊拍了拍手就要离开,艾德公爵却是拦住他。

“留在这里,照顾他。”

盛渊看艾德公爵那严肃样子,当真是好奇,他这个表现是不是太明显了,少年导师还是他的仆人呐!

“他只是个仆人——”

艾德公爵打断他,脸色很差劲,“你性格霸道无理,亨利上山照顾你,又是跟着你来到这里,一路上受尽了委屈,你要是有点人性,就待在这里,直到他醒来!乔伊家族的人从来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也不会屈待仆人!他现在归你管,若是出一点差错,你就等着看,我给不给你家族守护灵戒,你还能不能成为真正的驭灵师!”

受了这一顿咆哮的盛渊,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艾德公爵要摔门离开时,反应过来快速扒门追了出去,在院子里拽住了他。

“你说话算话?”

他急急得问话,问得不明白,令艾德公爵皱眉,“什么话!”

“家族守护灵戒呀!”盛渊热切地看着他,“我把他照顾好了,你就给我是不是?”

“艾、欧、里、亚!”艾德公爵咬着牙,甩开他的手,又是努力深吸一口气,点头称是,“只要照顾好他,我就给你。”

盛渊高兴地跳了一下,兴奋地抓起艾德公爵的右手,与他击掌为誓,转身跑回去了房里。

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个没良心的弟弟会老实照顾人,艾德公爵留下来几个仆人伺候,拖着沧桑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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