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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死亡副本 105

黑豹垂着尾巴,围绕着猎场里的一匹白马打转,兽曈里是激烈的兽性。

忽然黑豹四肢腾空一跃,越过扬起四蹄高声嘶鸣的马的后背,然后回身一口咬住它的脖子,强大的咬合力,锋利牙齿瞬间贯穿马的皮肉,将其重重甩摔在地。

站在窗前的艾德公爵看到这场面,皱眉对桌前摆弄一堆钢铁的布林登道,“你不管束莱克吗?他已经毁掉了两匹马,我们怎么出行?”

摆弄手里一张血红铁皮反复折叠的布林登头也不抬,反问,“我们去哪里,不等陛下回来吗?”

艾德公爵坐在他面前,看布林登手心里因为过度弯折钢铁,掌心肿胀,被锋利边缘的铁皮割破皮肤,布林登任由流血发脓溃烂,敷上药膏,再折铁皮。

自从那天过后,布林登从混沌的痴傻中慢慢醒神,之后,布林登就爱上了对这种迫使自己的双手都是鲜血淋漓,皮肉粘连的场景,每日每夜都坐在这里,折磨自己。

如果他阻拦,布林登就会咬他,像是黑豹咬死那些猎犬猎马一样,艾德公爵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势。

要是问什么,劝说什么,布林登也都是睁着一双眼下有乌青的血红眼睛,问,“不等陛下回来了吗?”

艾德公爵试图劝说,但布林登铁了心要待在帝都城,不肯听,也不信他说的,“他没有去你说的那些城,他迟早要回来的,迟早的。”

艾德公爵也尝试,找到他的哥哥托莫,但托莫去向不明,好像在他收养玛莎与布林登之后,托莫在王宫里消失了,他见不到他,也不清楚托莫的动向,尽管玛莎还经常和他提及,但他确实印象不深——就像是一个透明人。

“停下,歇一歇,你应该饿了。”

艾德公爵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布林登却不听从,拽回自己的手臂,专注手里逐渐成型的一个小铁人,上面沾染半凝固的血迹,令他眸光闪烁,苍白唇边微微勾起。

“快了,快了,你不要打搅我。”

艾德公爵自知布林登有些不正常,不再强求扭正他,如果这样能发泄他心里的愤怒与痛楚,那就发泄吧。

艾德公爵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连日风雪天气即将阻塞出走的道路,如果不抓紧时间出行,马车会陷进泥坑和被雪覆盖的暗坑里。

陆路行不通,水路也会耽搁。

这里靠近南方,今天冬天来的慢,却结冰的速度很快,仿佛一夜之间下了一场大雪,湖面海面就开始凝结一层冰。

艾德公爵陷入忧思之中,他心中感到不安,似是会有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会像是白袍圣子得到的预言那样吗?

北境之外,还没有传来新的消息。

他怎么样了?

大地苍茫,广袤无垠,人行走在期间,飘渺如一粒尘土。

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黑蛇盘卧在一角,一双绿瞳睁着,看坐在马车里替主上大人整理衣物的托莫。

带着主上大人出走,还甩掉了那些奇怪又孤傲的翼龙族,托莫做得不声不响,连麦恩和札罗他们都被瞒过去了。

他们牵挂在帝都城的一切,主上大人只是他们借助达成目的的工具与手段——托莫看得很清楚,他们越是强大,所敬仰依赖的主上大人就会变得越分裂,虚弱。

就像是缺乏滋润的枯草,攀住一条根系就拼命吸收养分那样,他们依赖主上大人,却也在逐渐摧毁他。

托莫不能眼睁睁看着大人变成他们的“养分”,既然他能杀死一个翼龙族,那么剩下的,也都一样。

看着大人陷入熟睡中的平静脸庞,出走时狂乱的心跳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都想要很多,而他只要大人。

天黑傍晚,马车停在一处村镇里,还有亮着火光的旅馆,接待来往的歇脚行人。

托莫唤醒沉睡的主上大人,看到那浓密睫毛掀开,露出的如宝石般漂亮眼睛,石榴红色的温润眼仁逐渐清晰,映射着他的样子,不知道是感到放松还是什么,托莫抿唇笑了一下。

他几乎没有笑过,因为生活没有教他这个,只教会他默默付出与无所收获。

从他记事起就知道自己需要照顾两个弟弟妹妹,玛莎和布林登,他们的异常,也需要他保持沉默去掩盖,他需要忍受同龄人更多的苦难。

可以说,玛莎和布林登占据了他的前半生,托莫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

现在玛莎和布林登找到了他们的归宿,乔伊公爵会很好的照顾他们,他可以暂时做他想做的事情。

他想和大人单独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段时间。

主上大人坐了起来,下了马车,看到外面风雪飘摇里的村镇,旅店门前架着一个火炉,有村民在下面燃燃的篝火里送柴火,大铁锅里炖煮的食物香气与村民的问候声,叫他恍惚了一阵。

身上披上了一件斗篷,盛渊抓了一下衣领处,头发又被捋了捋,他抬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托莫。

站在平坦的无台阶无高台的地面,托莫不跪不弯身,也没有垂头,站直了给他系衣带,盛渊发觉他看起来与他一般高。

在西海岸的小学徒长高了,也长大了,身量抽长,肩膀宽阔,看起来是个十足的好小子。

托莫看到主上大人从斗篷罩里伸出的手,皮肤白却掌心里还很红,蛊药的疲软效果还残留,大人靠近时的呼吸也是吐纳着混合了药的清香。

他脸颊被碰了一下。

大人的手很热,在马车里待着整理衣物还没有觉得,现在在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托莫感觉脸上像是蹭过一段的柔软织物,炽热,又柔软。

盛渊替他擦掉脸上的雪,见到托莫有些不自在的眼神低垂,笑了一下,“进去吧。”

村镇里似乎在举办冬日的节日盛典,载歌载舞,摇着手风琴伴奏,里面挤挤挨挨的村民,看到推门进来的外来客人,热情拉着他们一起喝酒吃炖肉。

两人推拒不了,被老板娘按着坐在桌前,面前放了两杯满满要溢出来的酒,让他们敞开了喝,不醉不休。

盛渊一直淡淡笑着,看村民们手挽着手,脚下踢蹬着斗舞,口中你一句我一句,放声高歌,节奏欢快的民谣,听不懂,却不妨碍他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

“勇敢,坚毅,如钢铁一般强壮,善良,慷慨,如海林一样温柔……”

盛渊听到一句清晰低缓的声音,转头寻找,看坐在桌对面的托莫,颇有些意外的,“你会唱?”

托莫捧着酒杯,往唇边凑了凑,喝了一口,小幅度的点头,“听得懂,会一点。”

盛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继续唱吧。”

托莫并没有立即照做,他之前有过被拒绝的经历,但盛渊忽然将手按在他的手腕处,轻微摇了摇,请求道,“唱吧,随便哼一两句,我真的喜欢。”

在他温柔有点急切的目光注视下,托莫低下头。

看着搭在手腕处的纤长白皙手指,指尖泛红,托莫深呼吸两下,慢慢开口。

“这是个清朗的寒夜……”

嗓音起初干涩,在间隔着周围人一句一句的轮唱,穿插进去,处于青涩少年与逐渐成熟青年的声线,就逐渐变得低缓,如潺潺流水,撞击到被水流冲刷的海岸沙石,清朗悦耳。

“群星的光辉洒在山间,明亮无情有如真理。”

美妙,如自然之音。

正在唱歌的托莫忽然看到大人眼里晃动的泪花,他停了下来,有些紧张无措,“大人,怎么了?”

盛渊低头喝了一口酒,哑声想说没事,但酿酒辛辣的味道刺激得眼睛都红了,托莫看到了。

大人看着虚空一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此时又是想到了什么——因为他的歌声。

当周围的欢乐喧闹逐渐因为酒精和夜色渐浓而沉寂,村民三三两两倒在一旁桌椅上,陷在草垛里睡着了,零星几点篝火的噼啪爆裂声在安静的室内作响。

托莫扶着有些醉酒的大人上楼去休息,走在前面的大人忽然回头,盯着他看了一眼,在他询问怎么了,又是摇摇头,托莫看着前面的背影,忽然发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如果说,那个叫亨利的是他弄错了,那么,与他们旅途中对大人事事尽心而为的“亨利”,或许才是对的。

他们的性情不同到即使外人也能察觉到,没道理大人这样慧眼如炬的看不出来,除非是已经洞悉一切,却还是配合。

能让大人做到这种地步,可以忍让,可以亲近,现在更是牵挂的人——

托莫不知道,这与自己之前从各处听到的争论是否有关。

关于乔伊伯爵与普雷斯顿家族的殿下,两人师出同门,却始终不合——驭灵师都需要一个引门入户的教导老师,作用非同小可,可乔伊伯爵和导师决裂,形同背叛,兰斯洛特殿下便开始与乔伊家族对立。

当时还并不特意针对乔伊伯爵。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兰斯洛特殿下一反常态,特别是伯爵已经成为国王陛下,态度更甚恶劣,在驻扎大军离去时,兰斯洛特殿下还说了这样一句话,“导师不会想见他。”

波洛——

托莫停了停脚步,抬头看到已经解开斗篷的大人,头上的系带抽走,银发交织着,凌乱撩起的间隙,挂在脖子里的一个东西展露出来。

一条细长的隐约闪现的银链。

托莫凝神去看时,银发落下来,又是消失不见那光点。

麦恩提着剑下山,看到站在山脚下冰冻河边的札罗,脚边散落一些苞谷皮和种子,黑乌鸦在他手心里啄食谷物。

“巫大人来了吗,”麦恩环顾四周寂寥旷远山野,“你应该告诉主上。”

“不,我没见到他。”

札罗淡漠的声音散在有冰窟下流动的水流声里,有些模糊,“如果他还在乎,应该早来了。”

麦恩有些不理解,札罗转过身来,招呼他过去。

麦恩过去看到黑乌鸦掉在地上,它们扑棱着翅膀歪歪斜斜飞起,却又重重摔在冰冻河流的冰面上,洇出的红色,随着扑棱的羽毛凌乱涂抹,像是一幅画。

札罗很会作画。

麦恩本来还在看,却发觉那些黑乌鸦像是被折断了翅膀那样,站不起来,倒在冰面上,玻璃眼珠子停止了转动。

僵死的群鸦,散落的黑羽,混合血迹,粗糙凌乱,看起来一团糟,可笑得一塌糊涂。

麦恩却笑不出来,面色僵硬。

他忽然意识到哥忒修斯和札罗做了个计,他们要套主上大人,哪怕有巫大人的存在。

他们也要准备铲除巫大人,就像是这些黑乌鸦。

“主上大人是我们翼龙族的主上,每个人都有可能拥有他,而巫大人——他没有资格。”

“师兄……”

麦恩的视线从那冰面的斑驳血迹,移到札罗面上,眼底也充斥了血一样的凝固物。

“你是疯了吗?”

被提醒身份的札罗看起来仍是无所畏惧,他垂首,看着冰面上蔓延的血痕,声音飘渺散与冷风里。

“他没有资格,因为他从来不属于我们一族。”

水声渐渐平息。

旅店里壁炉烧着黑红的木炭,橘红色的余温隐隐散发着热量。

等待着大人洗漱的托莫在外面静坐,如黑夜般的明眸望着面前的火光,他希望借助于此,分散同一个房间里另外一半空间里的气息。

他不能闭上眼睛,不然神识会出卖他的本心,朝着那边的方向,如蛛网般交织缠绕过去,将那屏风后面的人紧紧缠住。像是捕捉到猎物那样,绞丝勒入皮肉里,麻痹神经的毒素渗进去,无知无觉的大人会沦为他的猎物。

他不会那样做。

大人不会喜欢。

托莫双手撑着脸侧,指尖的一根细长银针,刺入他的耳廓后方,他身体轻微震动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睫轻微垂覆,唇边抿起来。

效果显著。

托莫眼底混入一些碎光,有些欣慰。

他不会感受到那种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气息,身体也不会产生让大人不喜欢的反应。

大人不允许,就不可以。

托莫静坐着等待,将那点点忍耐下去,发觉时间过去了挺久。

人还没有出来。

他转了下头,呼唤了一声,“大人?”

等了许久,屏风后面模模糊糊传来声音。

托莫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摆,他拔下耳后的银针,准备过去看看。

他感觉大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是蛊药还没有完全消除掉吗?

托莫扶着墙壁走近,屏风后面的人影有些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他又是唤了一声,得到沉闷的一声“嗯”,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嘴唇里露出来的一点响。

忽然木屏风震颤了一下,上头悬挂的斗篷被扯走,托莫眼睫上下扇动间,白影晃过,斗篷就掉在了地上,又是仓促被一只脚踩住。

幽黑眼睛里,照出屏风底下的缝隙。

那露出的脚掌,形状十分漂亮,骨骼匀称,肌肤白皙,蜿蜒的淡蓝紫色血管,像是从内生长的花枝。

微微踮起来显露的脚掌心很红,像是摩擦久了才会有的,沾染了水渍,在踩出波浪纹褶皱的斗篷上面模糊的身影摇摇晃晃。

托莫眼神开始晃动。

“嗯……”颤抖的呼吸。

随着这一声,那踩着斗篷的**脚掌偏移,然后抬高,抬到了屏风后面,半截脚腕和脚掌具是看不到了。

托莫嗓音干涩,眼里的晃动如飓风过林梢,划出更大的波动。

他知道屏风后面是大人,他不应该去“看”,但他却感知到房间里多了一道他感到陌生的气息,也在这后面……同大人一起。

身体里像是要冲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托莫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了,他死死地睁着眼睛,不肯叫自己闭上,不肯放出一丝一毫的探究气息。

他像是被自己吐出来的蛛丝一圈一圈缠绕住了。

动弹不得,从脚掌到四肢,到手心,都因为想要拼命挣脱却被他用力压抑住而窃窃颤抖起来。

从身体的颤动开始,到颈项——他感到窒息,到面部——他肌肉颤动着,到眼睛——他眼底漫出血的颜色。

不能“看”。

他不被允许…不可以……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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