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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启

“你可知罪?”白发苍苍的修者剑指少年。少年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弟子随凜,无罪可认。还请师父明示!”少年不卑不亢地站直身体,任剑尖抵住自己胸膛,白色素衣染上朵朵血花。

“拒不认错,屡教不改,偷盗珍宝,勾结血修,死罪!”被称作“师父”那人掌心凝气朝随凜打去,“死不足惜!故将尔魂魄抽离,炼化入器,以弥补过错。”修者捻着胡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把通体雪白的剑刺穿随凜的胸膛,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小月牙!!!!!!!!!!!”耳边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

“你是何人!”“师,师祖!”“不!是血修,快召集长老驱逐此人!”“师祖,别,别杀我!”

恨。好恨啊。随凜带着恨意坠入熊熊炉火中。

“小月牙!凝神!不可以被它骗了!”

是谁在叫我?

“小月牙,小月牙!我说过的,不可以变成血修!你听到了吗!小月牙!”

好熟悉的声音。

“我要你们偿命!!!!!!”

他在帮我报仇吗?

意识散尽,耳边重归于寂静。

叮——

“小月牙你好!我是你的系统若歌,正将您传送到第一个世界,您唯一的任务是,活下去。世界记忆传输中,请查收。”

“白若,白若?”

瞭望台上没有一星半点灯火,天上星子吝啬发亮。东边城墙上跌跌撞撞跑来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黑发散乱,身着白衣,腰间坠着一枚冰蓝色玉佩,原本悬挂佩剑的地方空荡荡的。城墙上夜风猎猎,少年扶墙而行,一边朝瞭望台靠近一边小声唤着一个名字——白若。

约定之处空无一人。地上孤零零躺着一只耳坠,耳坠上两枚长方形的蓝白色玉石晶莹剔透,错开半枚指甲壳的距离分别被一只银勾穿过,固定在耳坠上。少年跪坐在地,伸手捡起耳坠,毫不犹豫地往右耳耳垂上那个快要愈合的孔洞扎去。新长出来的嫩肉被暴力击穿,显出一阵轻微的刺痛。少年站直身子,趴在瞭望台边沿远眺,用手拨弄着耳坠玩,喃喃自语:“怎么不来见我?这是留给我的离别礼物吗?”

回答他的只有空中落下的一片鸟羽。故人没有赴约。少年不再等待,飞身而下。

城墙内侧数座阁楼拔地而起,群星拱月地将最高的那栋楼围在中间。每座阁楼都挂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匾:聚星阁。

当今仙门世家以剑修、音修、符修、鬼修为正统,将入血修道之人视为异类。血修集剑、乐、符一体,以活人的鲜血为引,血落成符,血凝为剑,招来的恶鬼也是大凶之魂。就连修习音律的琴弦与琴木,也是浸泡在鲜血中七七四十九日而成。此外,血修也能像普通正统修士一样,靠吸收天地灵气及自身的后天修炼取得造诣。与正统修士唯一不同的是,血修借助鲜血修炼的速度更快,是常人的百倍。遑论那些本就天赋卓绝的人,一旦入血修道,修炼速度更上一层楼,修得至臻之境指日可待。实力带来野心,也助长了人的黑暗面。血修创设之初只是为了给天生不善剑、音、符、御鬼的人另一个选择,发展至今却早已背离初衷。血修比常人更易走火入魔,变得嗜血成性,轻视生命,因而成为一门阴狠歹毒的功法,为天下人唾弃。

聚星阁是当今仙门世家中最名声显赫的门派。一百年前,师祖宣易歌凭一己之力击败血修之主展xx,虽重伤身陨,却打响了聚星阁的名号。而后百年,后起之秀慕名而来,拜入聚星阁门下,门生弟子一代强过一代,尤其是当代阁主的亲传弟子随凜,天赋秉异,心性良善,众人赞他颇有师祖遗风,敬称他为“易歌之后”。得此弟子风光卓绝,聚星阁到如今依旧稳坐仙家之首的位置。

白衣少年轻盈地一跃而上,脚踩房檐嗖嗖几下上到最高层。

“吱——”木门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响声。白衣少年吓了一跳,闪身挤进门缝里,正对上一双直勾勾望着他的眼睛。

“阿凜,怎么现在才回来?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师父要是问起来,你又该挨罚了。”声音的主人如这声音一样温润如玉。被叫做阿凜的白衣少年倾身行礼。

大师兄的声音跟白若好像。他想。白若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赴约?

“见过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随凜朝他们三个行完礼,只有大师兄的回应:“说过多少次了,你我源承自相同的师门,以后再见不必多礼。”

“大师兄愿免去礼数是仁善,我坚持行礼是对您的敬仰。”随凜波澜不惊,礼数周全。

“你管他干什么?他又不领情。看着晦气,嘁。”房间内有两张竹床,一张靠近大门,一间靠窗。窗外廊檐支出一大截,成为大然的观星台。两位师兄一左一右在观星台两侧打坐,应该是趁他不在来找大师兄探讨切磋的。随凜漫不经心地走到自己床上,毫不意外地看见两位师兄“嗖”地起身,匆匆与大师兄告别,避他避得如同豺狼猛兽。

“你这两个师兄就是小孩子脾气,阿凜不要同他们计较。”大师兄笑着打圆场。

“自不敢计较。”随凜恭敬地答。

“阿凜,你呀。”大师兄叹了口气。“还生师兄气呢?就因为你那梦中爱侣?”

“回师兄,他名白若。”

“好好好,这位白少侠,师兄帮你在别的门派打听过,各门各派都查无此人。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不牢师兄挂念,我自有判断。”

随凜态度恭敬并无差错,却不知如何让大师兄生气了。

“阿凜,你当真不愿与我结为道侣?”大师兄抓住他的手腕,与他额头相抵,不甘心的追问到。

“我已有道侣,谢师兄厚爱。”

“好,好!”大师兄气得发笑,“我累了,想早些歇息,今日便不同你论道了。”

“是。”

随凜越过大师兄,将白玉发冠取下,赤脚散发走向观星台,静静打坐。

其实在大师兄对随凜表白之前,二人的相处并非如此。大师兄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轻声细语地同他说话,也会在另外两个师兄冷漠随凜时打圆场,站在随凜身边,轻声笑着摸摸他的头。也会拦在随凜身前,自愿替他接受师父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落下的惩罚。另外两个师兄不喜他,即使随凜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在外人眼中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他们也冷漠以对,一度令随凜心寒。可是大师兄会拥抱他,像一位成熟而宽容的长辈,像随凜早逝的父亲。大师兄常常趁夜晚溜进随凜的屋子,与他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为他解答疑惑,指点迷津。所以在随凜第一次拒绝大师兄,夜里未曾等到像往常一般从窗外溜进来的人时,他的内心焦躁不安,又懵懂不解。不就是道侣吗?门派规定道侣之间只能一对一绑定,从未听过有两人分享同一位道侣的事情。他既已有白若,便不能接受他人好意。虽然随凜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问题,一向迟钝,可这最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因此他不明白,大师兄为何不来寻自己,莫不是有事耽搁?

思及如此,随凜推门而出,穿过走廊,敲响大师兄的房门。

“大师兄,是我,随凜。”

“夜已深,何事?”

“您以后都你与我论道了吗?”

房间里的人叹了口气。“不了,回去吧,早些休息。”

随凜把额头靠在门板上,半晌不说话。靠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气,慢腾腾地回到房间。同白若约定见面的日子还好,大半个夜晚都耗在瞭望台,与白若亲吻,听白若说话,说外面的世界多好多好,哪个地方又出现了什么样的魔物。他喜欢听白若讲话,更喜欢靠在白若肩头,闭上眼睛幻想,好像他站在白若身边真切地看到了那些一样。

聚星阁规定弟子不可随意出阁,他们坚守在世界的边缘,与无边的混沌黑暗只一墙之隔。城墙内是百姓安乐,城墙外是血修的地盘。他们要赌上自己的生命守住这个界线。好在聚星阁内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鸟语花香,方圆十里都是聚星阁的所属地,其中安居的百姓得到修士们的庇护。可再远的地方,随凜从未去过,自然见识不到白若口中的冰川荒原,黄沙漫漫。

随凜坐在床上,低垂眉眼,余光略过门边的竹床,再次想起大师兄。大师兄每次来访,聊得晚了来不及回房,便会宿在这张床上。随凜的思绪有些跳脱,想完大师兄他又想起与白若的初见。

那时他尚且年幼,还是一个白白糯糯的小米团子。被师父打手心、罚抄书、关静闭了,无处发泄,只能自己偷摸着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那时大师兄已跟着师叔闭关修炼,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师弟。他遇到的种种为难,他的情绪,只能默默消化。因为他没有家。他的母亲在生下他时大出血死亡,他的父亲为挣钱养他,去给富人家当佣人,被张扬跋扈的夫人撒气打死。仅剩的亲人避之不及,恨不得他死在冬天的大雪里。

可是柳暗花明,他被师父捡了回去。听两位师兄说师父其实并不想救他,不过占了一卦后,师父便改变了主意救他回去。师父忙于修炼,于是照顾小屁孩的任务便落到了两位师兄头上。仙门修士向来重视修炼,每日因他无端少去许多修炼时间,师兄们恼他也是应该的。他不该有怨言的。可是他好难过,难过得忍不住泪水,眼泪哗哗地流。

不能让别人看到。师兄们和师父照顾他已经很辛苦了。随凜如此想着,独自溜到城墙上,把自己藏在黑暗里,终于肆无忌惮地哭出声。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令随凜猛地一惊。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看你的着装,你是我聚星阁子弟?”

“是。”随凜恭敬起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行了一礼。“您是?”

“我叫…白若。我叫白若。”声音的主人来到他身边,将他抱进臂弯里。

“这不合规矩,您应该放我下来。”随凜轻轻地挣扎片刻。

“我怎么不知道,聚星阁何时多了这么多规矩?你可以当我是你的哥哥,不嫌我托大的话,爹爹也行。”

“您应该还很年轻吧?师叔有长胡子,师父的皮肤起了皱纹。您没有,那您做不得我爹爹。”

“小孩还挺聪明。”来人将他抱到一个开阔的平台上放下,声音染上笑意。

云层散去,明月高悬。冷白色月光撒在面前的人身上,眉眼温润,眼神平和,仿若谪仙下凡。

“您好漂亮。”随凜楞楞地看着他。

“小孩,不必对我用敬称,叫哥哥。说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随凜。随意的随,‘照坐壶冰寒凜凜,北斗挥浆均被饮’的凜。”

“随凜啊…我唤你小凜可好?”

“嗯。”

“小凜,叫声白若哥哥听听?你若叫了,日后我将毕生所学尽数授予你,你可愿意?”

“自…自是愿意的!谢谢白若哥哥!”

随凜眼睛弯得像月牙,冲白若甜甜地笑。

“坏了,我刚才觉着,你是个白糯糯的米团子,现在看来可不尽然,我怎么觉着,还是个红豆馅的米团子?”

“我是人,不是什么米团子。”随凜认真反驳道。

“呀你这小孩,有意思,有意思!”白若抚掌笑,“我唤你小月牙小团子可好?”

“为何?”随凜不解地问,“我有名字。”

“我是说,你笑起来眼睛像月牙,甜得像红豆团子。”

“好吧。”随凜妥协。

“小月牙,你为什么哭呀?”白若戳戳他肉乎乎的脸颊,问。

“…”

“但说无妨。”

“师父师叔不喜欢我,师兄们也不喜欢我。我总是给他们添麻烦。”

“哎哟,怎么又要掉眼泪了。你这么可爱,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再哭我就唤你水娃娃啦?”

“你是坏人,你也不喜欢我。”

“喜欢的。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向你搭话呢?你且记住,白若哥哥喜欢你,所以快别哭了。外面凉,早点回去吧,小心被你师父抓住!明天晚上,我们还在这里见,如何?”

“白天不能见吗?”随凜抬起头,懵懂地问。

“理解一下,哥哥情况特殊。”

“好吧,我回去了,明天见。”

说是哥哥,白若就真的担起了哥哥的责任。时常买些小玩意来哄小孩,也细致入微地将那些复杂的技法掰碎了教给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随凜长大了,但白若依旧是初见的样子,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随凜的母亲是他,父亲是他,哥哥是他,恩师是他…人生中所有重要角色,白若都参与其中。

某天夜晚,随凜被瞭望台上凸起的石砖绊了一跤,跌入白若怀里。自他长大后,白若便规矩许多,再未对他动手动脚,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拥抱他了。久违的肢体接触让随凜升起异样的感觉。他的心跳,为何如此吵闹。想必这就是画本上说的,心悦一个人吧。

“白若哥哥,我…”

“怎么啦?小心脚下。”白若迅速松开双手后退一步,笑着问。随凜上前一大步,重新把自己塞入对方怀里。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他说,“你听听,这里,”他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里好吵。但是我没生病,画本上说这叫心动。我的心因为你跳动了,我心悦你。”

白若匆忙后退,轻轻喘气。“你…”他说不出话来,“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不是你觉得跟我相处舒服、你愿意亲近我就叫喜欢的。看过**吗?知道和喜欢的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吗?”白若的声音颤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是不是我平时做什么事误导你了?如果是这样,我很抱歉。你可能只是被我的行为影响了,你生命中许多角色都是我,你感觉得到吧?也许以后,等你再大一些,等你成长为现在的阁主——也就是你师父,等你长到那个样子,你就能分清这是不是喜欢了。”

“我想跟你结成道侣,我知道这就是喜欢!所以…你不喜欢我吗?可是你不是说白若哥哥喜欢我吗?”随凜急了,低着头僵在原地。

“不是的。你且听好,无论什么人,若是想要与你结成道侣,你都先不要答应,即使那个人是我。”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随凜猛地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花。

“小月牙,我原本没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其实,这世上有种人,生来貌美,天赋卓绝。他们体质特殊,只要与人双修,便能大幅度提升对方的修为。原是件好事,可有心之人不知从何处学来一种秘法,令他们心智具失,以自身血肉为引,消耗自己的生命助长对方的修为。这种秘法比血修更可怕,能让天资平庸的人短时间修为大幅度提升,甚至没有限制,甚至…”白若不想在说下去。随凜却好奇地催促道,“甚至什么?”

“甚至不限人数。你懂吗?世人赋予他们一个侮辱性的名字,叫——丹炉。这些可怜的人甚至能与无数人一起双修,他们的修为得到同步提升,而这些可怜的人将承受如同凌迟般的痛苦,直至死去。”

随凜像是吓傻了,无意识后退一步。

“别怕,小月牙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真的。”白若接连后退,站在一个离随凜很远的地方,神情悲伤地望着他。“所以,你真的敢喜欢我吗?你的体质很危险,但常人看不出来,只有修习过秘法的人才能看出这种体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与人结为道侣,不要与人双修,更不要暴露你的体质。”

“我没有害怕。”随凜上前一步,“见到我的第一面你就看出来了吗?”

“是。”白若闭上双眼转过身去,“是不是觉得我心思深沉,阴险狡诈?”

“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是个很好的人。”随凜转到他面前,拉起他的双手。白若比他高,他只能微微抬头才能跟白若对视。

“如果你是冲着我身体来的,你大可以在我小时候就把我打晕带回去关起来。饿我一两顿,或者毒打我一顿,就算我想跑,也没有能力和实力。”

“那是因为先得到你们的爱之后双修,修为提升更大。”

“傻子白若。”随凜攥着他的手,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傻子才会在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别人。白若就是傻子。”

随凜伸出手轻轻拥住了他。没用力,白若只要再后退一步就能离开他的怀抱。

“你骗不了我。你喜欢我,你的心跳比我还快。难道你要告诉我说,连感情和心跳都是可以假装的么?”随凜歪着头,看似问得天真,实则步步紧逼。“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是害怕我知道自己体质的真相之后抛弃你吗?我不会的,我很倔的,我要是喜欢你就会一直喜欢下去。你真的不要我的话,我就在也不来见你了。”

“不行!”白若紧紧地回抱住他,“我最后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以后都不会有了。如果你想好了,就亲我一下,那么你就是我的道侣了。”

随凜听完后没有片刻犹豫,对准他的唇就印了上去。白若偏开头轻笑一声,“小月牙,好莽撞,轻点,会破皮。”说完也不等随凜回答,径直吻了上去。白若说随凜莽撞,其实他自己比随凜更加凶狠,吻得那么用力,像要把随凜捏成汁,把嘴唇当做吸管,把那些汁全部吸到身体里去。

“小月牙,张口。”随凜虽然长大,但在情爱方面依旧一窍不通,能瞬间认清自己对白若的感情大概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他虽然无法理解白若的行为,却听话地照做了。虽然有点难受,呼吸不上来,嘴唇很干,还很痛。舌头也痛,口腔里哪哪都痛。但他毫无反抗之意,只是努力学着白若的样子回应着。他毕竟是天才,学什么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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