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加拿着他那春卷到处正经找人的时候,安科也初具人形,主打一个没事找事做。
他给那些破坏公物的人全设定了程序,没搞干净房间就别走了,然后从红色房间穿了出去,带着香槟塔里挖出来的血色健身球和悬浮在空中玩健身球的手手来到了橙色房间。
没有任何东西被破坏,安科也不打算破坏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东西。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里已经被他升级的梦境神力笼罩,如果有东西观察这里,祂将会看见祂最想看见的东西,并且感受不到什么违和感。
这里真的很怪,像是某个生物的神域,但是这个神域里的人同时又被另外一股子陌生的力量笼罩着,呈现出了套娃的姿态。
也就是说,七间房间是一个神的神域,但是操纵这些人的生物又是另外一个神,同时这个房间的主人也被这股子力量影响着。
这里的生物给安科一种:被赶苍蝇的罩子罩住的桌子上,放在盘子里的菜的感觉。
不是,稍微有点多此一举了兄弟。
你神力那么强,自个干得了,拉个人来是打算团伙作案吗?
而且这些戏码也太无聊了,安科还想看长着触手的龙傲天在宴会上窝囊到极点,最后靠着名声惊艳全场的剧情呢!
“天主,您开玩笑吗?您脾气太炸了,这件事的第一步就不成立啊!”被紧急叫过来分析情况的安苄无语的吐槽道。
安科闻言笑得很安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脾气,有人敢没有正当理由的欺负他,他能让他们全都变成小宠物跟着自己玩。
现在自己连神力痕迹都不会留下了,搞几个不占位置的小东西玩玩简直轻而易举。
他就这样慢腾腾的晃到了现场,而这里看上去也很普通,一群人正在愤怒的朝着房间中央的两个侍者发泄着自己过剩的情绪,那些茶歇的点心被他们当成投掷物丢在那两人身上,而那身形较高的侍者死死护住了怀里小一点的侍者,两人看起来不太妙。
于是,安科穿过了完全无视他动作的人群,在她们面前放了俩金坷垃麻袋,然后视若无睹的拉着她俩的手,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她们带到了茶歇桌的后面。
理所当然的,这俩玩意就是艾琳和尤金。
要不是安科认识她们,他早就路过这场闹剧去找努加了。
“你俩什么情况啊?”
在相对安静的角落里,安科并没有注视这两人,而是眉头紧锁的盯着呈包围状仍在用语言辱骂房间中间俩麻袋的人群。
与此同时,触手们开始轻柔的清理她们身上的脏污,温度适中的湿毛巾被递到她们手上,让她们至少把脸擦干净。
虽然已经没太大必要,但是安科还是这么做了。
“他们疯了”,可能是感觉这里比较安全,尤金松开安科显形的触手,咬着下唇胆怯的用毛巾清理自己脸上和头发上的污渍。
感受到触手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消失,安科也没再把尤金拉过来哄着,而是让她在自己不远处冷静一下。
“不要露出守护兽”
一旁的艾琳看起来就激动很多了,她神经质的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搞得好像这是什么鬼怪副本里的生存法典一样。
“你好像懂很多”
闻言,安科眯着眼睛转过头。
艾琳用自己死寂一般的深蓝色眼珠和安科对视了一眼,然后不停的卷着自己脸颊边散下来的头发。
她说,自己好像出生在这里的背景人物,就是为了服务宾客诞生的,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忆。
在过去,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他们都死了,所以她才变成了主管。
宴会的举办者会通过一场激烈的辩论或者表演,煽动参会者的情绪,让他们互相攻击或者对某个替罪羊群体不满,并且逐渐变得无理智的暴力。
这个会场里除了宾客们自己的守护兽,其他守护兽的出现都被视为冒犯,会被所有愤怒的宾客当成靶子不停的攻击。
到最后,所有人都会在互相攻击的时候死掉。
按照安科刚刚听的几嘴巴,这群人在讨论的东西貌似是华夏威胁论,他们认为眼前的侍者是华夏的间谍,而她们守护兽的能量波动就是证据。
蛮抽象的,毕竟能量波动这种东西只能说是某个生物的,很难被认定为从哪个国家来的,给安科一种没事找事的感觉。
他们只是找了个理由玩人罢了。
“都是这样的,我是上一次最后活下来的…我只想活着”,艾琳颤抖着双肩双手捂着脸呜咽着。
“可是你俩好像都嘎了”,安科无奈的耸耸肩。
“你说了,所有人都死了”
“不,不可能…”
“另外,煽动他们的人,好像是你吧?”
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被菌丝部分的寄生了,随着他们愤怒的动作,他们身上的菌丝就像大网一样蔓延着。
这些菌丝的根系都能回溯到艾琳身上,她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虫草,头顶上直冒蘑菇的那种。
艾琳的脑子早就被菌丝吸收完了,她现在甚至是靠着菌丝提供能量在活着。
起初见着她的时候,安科还以为她守护兽是只真菌类生物,结果没想到她只是个可怜的被菌丝操纵的小玩具罢了,安科怀疑她的思想可能都不是她的。
“不,不可能!我…我…”
随着尤金的一声惊呼,艾琳的身体逐渐僵硬,变成了棕褐色,她歇斯底里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最后,她干脆硬邦邦不动了,脸上定格着一个混杂着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啊这。
对此,安科没什么太大想法,他扭头看向抱着从脚后跟开始,同样出现这种症状的尤金,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下一秒,尤金身上的木质化完全停顿了,但是她的身子却开始佝偻了起来,粗短的翅膀和褐色的蛾眉从她身上长出,最终,这个小女孩化作了一只白色的被菌丝包裹着的蚕蛾。
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就像一具普通的虫尸那般摊开了自己脆弱的翅膀,白色的鳞粉撒了一地,从身体各处冒出来的褐色菌丝被这么一摔,爆出来致死量的孢子,搞得这里粉尘爆表,感觉稍微弄点明火来能还能做出粉尘爆炸。
此时被呛得直咳嗽的安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讨厌虫子,这种会喷粉的尤其讨厌!
“安苄,嘤国皇室的守护兽这么抽象?你确认她就是这样的?”
安科整个人陷入了怀疑之中,这种守护兽关系真的正常吗?
“天主,资料上这么写的”
是的,尤金这副快把安科送走的样子说明她是纯皇室血统,正米字旗,因为她们家就是这样的。
嘤国皇室的守护兽一般有两只,其中一只必定是某个品种的蛾子,而另一只,是寄生蛾子的博克菌,这玩意是一种真菌,通常入药的冬虫夏草都是这种菌寄生蝙蝠蛾幼虫产生的。
据说蛾子守护兽在皇室成员的前半生会作为主要战力,而在后半生,也就是蛾子快死了的时候,第二守护兽博克菌会操纵着已经等级很高的蛾子作为傀儡继续战斗,保证战力等级。
这是安科第一次见这种畸形的守护兽关系,这可能跟蛾子的寿命太短有关。
不过这种关系貌似会加速皇室成员的疯癫,到后来,他们的脑袋上会长出繁殖体,这也意味着他们被守护兽给反噬了,生命即将步入终点。
另外,如果能直接抓住一个皇室成员,让此人直接寄生年幼的蛾子守护兽,就会获得大补品,虫草,也就是安科面前躺着的那玩意。
介于这儿全是菌丝,安科怀疑是哪个守护兽也是真菌的玩意把尤金害了,然后丢在这里当诱饵,又或者,她是本次活动的大奖。
不太懂,不想参与,但是看在尤金这小朋友还挺可爱的份上,安科愿意帮一下。
隔着屏幕,安科还是能克服一下恐惧治疗虫子的。
至于艾琳,他找不到她的灵魂,强烈怀疑她早就嘎了,刚刚那些动作全是菌丝控制着她做出来的。
“那我怎么拿她?”
安科看着那十几公分大的蛾子,半晌伸不出触手。
“爷,我来?”安眠自告奋勇道。
看着它浑身沾满粘液皮肤薄得透明粉红的样子,安科急忙把他塞回自己的衣服里。
“你一边玩去,一身粘液在这里头滚一圈,我回去能给你洗掉一层皮”
就在安科打算戴个手套亲自搞的时候,一旁在玩球的手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来”
安科举着手套朝它挥了挥。
“噫?”
手手把中指反方向抬起来指向自己。
我吗?
在安科点头后,手手迅速的用手腕断开的部分托着血肉健身球其余五指像八爪鱼一样的蹿了过来。
等到了跟前,它还疑惑的从手腕处断掉的部分冒出一个眼球看安科,似乎不太明白安科要它干什么。
于是,在它懵逼的时候,安科给它的身子套上了一层严丝合缝的白色乳胶手套,并且指着被粉尘包围的虫尸给它看。
“把那玩意拾起来”
“噫?”
手手用眼珠子看了看安科又看了看眼前飘洋的白色不明粉尘,郑重其事的把自己一直在玩的血肉健身球递给他,接着扑扇着手掌漂浮到了空中,跟赴死一样去了里面。
很快,它就提着一只菌丝上的繁殖体兴冲冲的跑过来给安科邀功。
看见那朵硬邦邦的繁殖体,安科这才发现自己的命令下达得有一定问题。
“不是,我要一整个”
于是乖巧听话的手手再次进入雷区,给安科掰了一整只带菌丝和繁殖体的蛾子腿。
它可高兴了,一边飘,一边甩笔似的甩那截腿,搞得那叫一个天女散花,给安科整了一头一脸的粉末。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比起教一只没有长大脑的手拾取东西,蛾子好像也没那么恶心了。
他无奈的戴上手套接过那截断足,把手手身上的手套扒掉,接着把它身上的粉末抖干净,用触手把那个它喜欢的血肉健身球还给它,并且还同时提供了一只粉色小触手。
“做得好哈,你和安眠他们一边玩去吧”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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