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诚士郎单人
*内含大量捏造注意,是入狱前的时间线
又来了。
咚一声,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面,隔壁几乎每天按时响起的声音。我挣扎着把自己和柔软的床撕开坐起来,伸手去摸前一晚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差四分钟八点。刚刚起床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看着亮度太高有些刺眼的手机界面想,凪诚士郎每天睡着睡着砸到地上的时间简直比闹钟还要准时。
上班过后睡眠就变得相当浅了。当我纠结再三,要不要去隔壁砸门让罪魁祸首也跟着起床的时候,门铃响了。凪诚士郎顶着一头睡乱的白发站在门外打哈欠,一开门就不管不顾的往我身上靠,嘴里还嘟囔着好困,丝毫没有一点吵醒别人的自觉。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被他的重量统统压了下去,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家伙过来的时候连自己家的门都没有关,只是醒来后下意识换个地方继续睡觉。
至于为什么是我家,我把这归结于离得近,和自从他搬来这里后我对他的纵容。
洗漱时冷水浇在脸上的感觉总算是让人清醒了几分。我走出浴室,看了眼自顾自蜷缩在卧室床上只露出一头白发的人忍不住开始在内心责问自己,只不过是邻居而已,平时是否对他纵容太过。
我出门探头一看,隔壁的门果然没有关好,细细开着一条缝,露出还亮着的房间。独居男高中生的公寓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说不杂乱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评价,更不用说会出现什么有情调的布置。沙发、书柜、单人床和一些简易必备的家具便是全部。指尖轻轻摸上仙人掌刺的感觉并不赖,我想我大概是被他传染了。毕竟除了住在里面的人外,小剪大概是为数不多能让凪诚士郎记起来的东西——他出门前大概有模模糊糊和它道了早安。
电视屏幕亮着,手柄被胡乱扔在沙发上,桌上摆着几包已经喝光的能量饮料,手机好像也没电黑屏被搁置在一边了。我忍不住抽抽嘴角,将伸手关掉发烫的电视电源。凪诚士郎这个家伙,昨晚肯定又是通宵打游戏了。
最近开始踢足球了看上去比一起懒散的样子有些精神了,一到御影玲王规定可以休息的假日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立马打回宅男原形。
“凪、凪!凪诚士郎!”
提高嗓音的连续攻击没什么效果。困顿怪兽丝血未掉,只是窝在被子里拱了拱模模糊糊回应一声嗯示意自己听见了。
我叹气,看着客厅餐桌上的两人份早餐觉得自己是白准备了。先前被搁置在洗漱台上的手机接二连三弹出消息听的人心头一紧。不过索性不算太坏,比起需要浪费休息日重返公司处理事情外,在家里修改文件这种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每每这种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格外能够体谅凪诚士郎——大概是因为我和他差不多宅,上学时除了必要的联谊和活动外一概推拒。只是工作后不可避免的多出许多社交,下班后的时间大都被同事的邀约和加班占满。
电脑上又一个字打下,我为自己纵容凪诚士郎找到了又一个充分理由。
我比凪诚士郎早搬来这个公寓一年。选择的目的相当简单——这里离实习的公司近,搭乘电车出行非常便利。
带我来看房子的房屋中介将这里夸的天花乱坠,从治安环境说到地理位置,又从地理位置说到交通出行。我左耳进右耳出,自觉对这里还算满意,唯一觉得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价格对于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不太友好,比原本的预算高出将近一半的价格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
所以这个公寓一开始我跟别人合租在一起,只租了其中一个单间。不过好在随着工作顺利发展,经济上逐渐宽裕,可供支配的金钱也多了起来。所以在合租室友离开东京准备回老家发展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选择租下了整间公寓。
凪诚士郎搬来这里是在两个月过后,正值是冬春交替的季节,倒春寒来势汹汹,我也不可避免的惹上感冒。不过好在是春假中,不至于顶着古怪的鼻音和痛痒的嗓子去公司劳累一整天让病情加重。
我戴着口罩,把自己裹成粽子出门买药和这几天冰箱里要囤的东西,原本空着的房间号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被人贴上了新的。搬家公司指挥着员工将家具搬进房子,见我站着不动,还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声抱歉打扰。
而身为住户的凪诚士郎本人,哪怕是不说话,那张脸和190的身高站在那里也非常惹眼。他抱着盆仙人掌站在一边看工作人员搬东西,对于东西要放在哪里的询问回答的也非常随意。
哪里都可以,没什么特别要求。
他垂眼看着手里的盆栽,眼皮耷拉着好像还没睡醒。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抬起头,看见一个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
是邻居,就算是看起来有些奇怪也应该要打招呼。
我点点头当作问好,见对方也轻声回应,随即拿钥匙打开门回了屋子。撤下一身厚重的装备后连呼吸都顺畅不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我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新邻居当成什么奇怪的人。
春假结束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上很多,我又开始过起朝九晚六规律伴随着疲惫的生活。隔壁的新铭牌早早贴上,在某一天回家的时候,我不经意间一瞟才猛然意识到,隔壁似乎只住了一个人。
凪诚士郎看起来也才刚刚高中的样子,一般人家会放心让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己出来租房子上学吗?
我跟他出门的时间大差不大,凪诚士郎总是卡着上学最后的一点时间打着哈欠出门,脸上摆着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的视线盯着手机,偶尔在门口碰见了,也会乖巧的抬起头来打招呼,住在这里孩子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叔叔阿姨们倒是很喜欢他,食物也没少投喂。
我们原本点到为止的礼貌交往在某个下班回家的晚上被打破。
楼道的感应灯因为电梯的声音亮起,我刚刚走出电梯门,就看见凪诚士郎蹲在自己家门口玩手机上某个不知名的游戏。他看过来一眼,随口打了招呼,却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回家吗?”我拉开门,走进去之前还是颇为担心的问了一句。
“忘记带钥匙了。”他轻飘飘的开口,看上去不太在意。
自己一个人住就是这点不好。刚刚出来租公寓住的时候总觉得有太多事情要忙,我也常常忘记带房门钥匙,不能总麻烦公寓管理员,所以一开始是蹲在外面等着合租的室友回来帮忙,后面学乖了,备用钥匙藏在各种缝隙里,总会救粗心大意的自己几次。
晚上的温度不比白天。楼道的灯再次暗下去,又被门吱呀的响声弄亮。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在凪诚士郎的脸上,我推开门,看了眼蹲在旁边的人,纠结再三才开口。
“不然来我这里坐一会儿?”
听上去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拒绝。
晚餐自然而然从一人份变成两人份,平时随便对付过去的食物今晚也因为另一个人的加入而变得更为丰富。
客户送的螃蟹一早蒸好了摆在桌上。凪诚士郎在厨房帮忙看着锅里的咖喱,我抽空出来阳台给管理员打电话说明情况。时隔许久,年过五十依旧中气十足的管理员在我表明来意后隔着电话放声大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醉意,听上去喝的不少,又提起一年前我自己蹲在家门口等着他解救的事情。不过不同的是,今晚他跟居委会的人在较远的地方喝酒,肯定是没有办法赶过来了,只能让凪诚士郎先在我这里的客房将就一晚上。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跟凪诚士郎面对面坐在餐桌上解释着目前的情况。他用勺子舀咖喱的动作一顿,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我。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去附近的酒店开一个房间。”
“谢谢…但是我来这里,应该是你觉得不方便吧。”
我总算明白自己上学时期家中长辈对自己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怜爱究竟从何而来。不然此时此刻我一定会对自己收留并不熟识的还在上高中的邻居的行为感到奇怪。
“总不能让你一个未成年大晚上流落街头吧。”
不论男女,这句话都非常有说服力,先前蒸好的螃蟹一个没动,我看了眼埋头吃饭当作默认的凪诚士郎,伸手拿了只螃蟹开始剥。跟好友在一起时我常常帮她剥虾,今天剥出来的螃蟹肉,也下意识的放进一旁的空碗。
凪诚士郎的盘子里食物没少多少,我板着脸,不太想承认自己做菜不好吃,于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一些像个长辈,将刚刚剥好的螃蟹递过去。
顺带撂下一句狠话。
“吃。”
某个假期赖床的人醒来已经是过午的时间了。我听着脚步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觉得凪诚士郎的作息还好。毕竟自己以前熬完通宵可是一觉能睡到傍晚再起床的那种人。
肩膀突然一沉,紧接着是肩颈传来的细细的痒意。手里拿着的杯子险些把水撒出来,我转头就看见凪诚士郎几乎是半弯着腰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椅子的靠背挡着手,他没办法环抱住腰身,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手抱住肩膀。
“好困。”
“这个时间就不要在撒娇了,我又不是你房间里的娃娃。”
“我的房间只有小剪,没有娃娃。”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要抱着小剪睡觉,照那个睡姿第二天喝水都得漏成花洒,不知道他这撒娇功力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我只觉得自己应该像跟他一起踢球的御影玲王学习,坚定一下自己的内心。至少不要他一撒娇就试图改变自己刚刚才做好的决定。
拿奖励吊着他似乎就很不错。
“早饭在厨房里,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滚烫的嘴唇蹭过颈部的皮肤似乎是瞬间的错觉。凪诚士郎拖长声音应了一声,慢吞吞从我身上起来后踩着拖鞋进了厨房。大上几码的深色拖鞋和几件男士衣物原本是摆在家里给别人看的,现在倒是变成了凪诚士郎偶尔过来会使用的东西。
“这个应该是午饭了吧…”对方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早晨烤过的面包经过几个小时在冷却过后早已变硬。
我转头,看凪诚士郎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吐司咬的相当费劲,连带着表情都用上几分力气,心想这个家伙今天倒是转性了居然不嫌麻烦,刚想说冷掉了就别吃一会儿去便利店买其它的东西吃,他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慢吞吞开口了。
“毕竟是你做的东西。”
“哪怕是我,也知道不能浪费别人心意这种事情吧。”
不,就一个烤吐司加煎蛋能有什么心意,顺手多做一份的事情而已。
我叹了口气,没有过多解释,在尝试抬起这个家伙靠在我肩膀上的脑袋无果后只能再次看向电脑里已经修改完成的文件询问他下午的打算。
“给小剪浇水,去买新出的jump。”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文件显示传输完毕,我合上电脑给上午发来喝酒邀约的同事发去回复。我编辑着回复内容,还不忘告诉身侧的凪诚士郎今晚自己可能会晚些回来,也有可能不回来,要是饿了就自己出去吃。
“为什么?”
“同事邀请的酒会。”
之前因为工作忙已经推拒过很多次了,对方是在公司里关系不错的同事,这次又是在假期里,再推脱,对方难免会多想什么。
啃着冷面包的凪诚士郎表情明显有些不乐意,他整个人蜷缩着蹲在椅子上不说话。一米九的个子,显得我那新换不久的椅子相当可怜。
“你打游戏也不需要我陪着吧?”
幸好最近不是什么节假日,几家常去的美容院预约的人也不多,下午去美容院做个头发在赶去居酒屋的话时间刚刚好。
“你上次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倒在家门口。”凪诚士郎似乎找到了阻止我的理由,眼神也不再像之前看起来那么懒洋洋的。
我眯眼撑着下巴思考他说的上次是哪次。最近加班太多,脑容量明显不够。凪诚士郎又提醒,说我那天晚上吐了他一身。
“你还答应下次白宝的足球赛会过来看。”
他接二连三的补充听的我直皱眉,难道最近真的是记性变差,那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不至于吧?
“啊!”我一拍手。
“想起来了?”
“没有。”恍然大悟的表情瞬间改变,我轻轻拍了拍凪诚士郎的脑袋,无视那双微微睁大的灰黑色眼睛转身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拜托——那么糗的事情,谁会想承认啊。
前段时间刚刚结了一个项目,连着一个月奔波在地狱加班时间的部门众人在项目结束的瞬间恍若得到新生。不知是谁率先提出的去喝酒,最后直接演变成为整个部门的聚会。
疲惫的身体在比起平时对酒精的耐受度明显降低,在居酒屋的第一场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就已经醉的不行,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理智。
喝高的同事解开衬衫,将领带绑在头上,手中的杯子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桌上,嘴里大声辱骂压榨人的上司是粪便里的蛆虫。尚且清醒的女同事听完这大胆的发言吓得目瞪口呆,满脸写着谁来救救他,生怕明天一醒这位同事明天就不再出现在工位上,于是她讪笑着过来打圆场,转头一看,被骂的那个人早已被扶着去了后面的厕所吐的昏天黑地,索性也不再多管。
毕竟睡一觉起来谁还记得这些鬼话。
另一桌也没好到哪儿去,喝完酒的脸涨的通红,哭的笑的抱成一团,眼泪鼻涕蹭在衬衣上,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嫌弃。
唯有我们这一桌酒品好一些,喝高了睡得睡,走的走。我把钱留下,也打算跟着叫车离开。室外的温度跟居酒屋里的温度有些差距,我想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原本不晕车的人坐在出租车里也被晃的想吐。
手摇摇晃晃,钥匙怎么也怼不进锁眼,我在门口至少站了有十几分钟,恰好碰见晚上跟着御影玲王加练回来的凪诚士郎,一身的酒气刺的他直皱眉。
结束训练在活动室里洗过的澡算是白洗了。在你咳嗽着吐出来的时候凪诚士郎如此想到。
他活了十几年,没替别人做过那么麻烦的事情。喝醉的酒鬼死沉。还好你的公寓钥匙捏在手里,不用让他拖着个人还去包里找。他轻车熟路的把人带回公寓打开灯,接下来要怎么做却让人犯了难。
吐在身上的东西肯定要清理掉才行。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凪诚士郎抿着唇,心一横扛着人去了浴室。鞋子和外套被扔在外面,他伸手打开淋浴的喷头,穿着衣服的两个人瞬间被喷出的冷水滋啦一声打湿。
头发被水流打湿黏在脸上,凪诚士郎闭着眼取下喷头,三两下冲完身上的脏东西后又扯下挂在外面的浴巾将整个人裹起来带回房间。
感觉比踢了一场比赛还要累。
他吹自己的头发都嫌麻烦,别人长头发更麻烦。合适的温度打在手上,还没能吹完一半凪诚士郎已经打了不下三个哈欠,只是手下的头发还湿着,喝了酒,还顶着一头湿了的头发睡觉,明天一定会头痛的要死。
先前穿的衣服被他隔着浴巾闭着眼迅速换成了干净睡衣。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好,衣柜他都是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的。
感谢今天是周五,他可以明天早上睡醒了再洗白宝的校服。快要睡着之前,凪诚士郎拔了吹风机的插头如此想到。
其实过程我大部分都记得,但是酒精麻痹了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模糊的感觉。而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压的呼吸不畅醒过来的。原本挂在阳台的男士睡衣穿在凪诚士郎身上,他侧身面对着我,一只胳膊一条腿分别压在我的身上。
不想承认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就是凪诚士郎看上去似乎对这件事很不好意思。他一觉睡到早上九点,走出房间看见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耳尖刷一下就红了。
那天过后我明显察觉到了凪诚士郎的某些变化。比如说更粘人了、更爱撒娇了,甚至早上从自己公寓醒来后光明正大敲开我的房门跑来我的卧室继续睡。
上次出门跟好友小聚,她听完我的话,满脸都是看那种渣男的表情。她的话意味深长,说凪诚士郎才17岁。喂、拜托、这怎么想都不是我的错吧!不过我确实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没有把控好和他的距离。
拉上裙子背后的拉链,我长舒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人决心从明天开始要跟凪诚士郎保持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
出门的做头发的时候凪诚士郎还蹲在椅子上啃那片又冷又干的吐司,看上去莫名有些可怜。我目不斜视,强迫自己收起那些因为他外表而产生的过度怜爱,背着皮包,挺直腰背朝门外走去。
他跟在我身后送我到玄关。我觉得这莫名有些古怪,毕竟这是我的公寓——虽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盆栽的土里,用塑料袋包着,一扯就能出来。”被那双灰黑色的圆眼睛盯着,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在出门前嘱咐。
毕竟凪诚士郎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如果某个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凪诚士郎一直在玩的冒险类游戏卡带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混进了恋爱模拟类游戏。
他通宵打完了所有相似类型女主角的关卡——虽然大多be。但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和剧情里的女主角完全无法走向理想中的happy ending。学什么都很快的天才头一次犯了难,凌晨两点顶着黑眼圈给自己的好友打去了夺命连环call。他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选项纠结,开头第一句话就是玲王,要追求一个人该怎么办。
两人叽叽喳喳议论到三点多,手机没电快要自动关机才结束。一番交流下来,凪诚士郎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但玲王毕竟有女朋友,肯定比他懂得多。
总结下来就是,方法老套,但足够管用。
他眯起眼睛,控制手柄调整屏幕上的选项,等到剧情完全通关,天也亮了。他满意的翻到床上闭眼睡觉,毕竟这算是熬了一个通宵,自己唯一满意的一个he结局。
今天从出门开始,凪诚士郎就破天荒的给我发了很多讯息。配合着他那丑萌丑萌的外星人表情包,看得我止不住发笑。
一旁喝的有些上头的同事拿着酒杯笑着凑过来揶揄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盯着手机笑的那么开心。我看了眼刚刚发过来说自己做饭切到手指配合着一张哭泣外星人表情包的凪诚士郎,还没来得及细想他怎么会做饭,就被凑到跟前来的同事打断了。
颇为冷淡的回了一句注意消毒后我熄屏关了手机,又应付起来八卦我的同事。
“什么男朋友、是邻居。”我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吗——”她显然不怎么相信,拖长的尾调意味深长,表情带着些许狡黠。
“那下次找你去联谊你可不许推脱哦!”
“拜托——你就饶了我吧。”
时间在闲谈里过的飞快。手机没有关静音,滴滴滴的信息提示音混在居酒屋的吵杂里响个不停,凪诚士郎几乎是隔一会儿就有一条信息过来。坐在我身边的人笑的合不拢嘴,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朋友查岗。我表情有些无奈,拿起手机打开查看,最后一条停留在十几分钟前的照片,盘子中间放着不知名的黑色物体,边缘勉强能看出来原本的绿色。
他说这是他的晚餐。
“不会做就自己去便利商店买便当吃——”
把厨房弄坏了怎么办,爆炸了连我的公寓也得一起遭殃吧。我可不想出来一趟回去连家都没了。
【nagi】:我来接你。
凪诚士郎几乎是秒回,然后被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红灯区、居酒屋和歌舞伎町这种地方可不是未成年应该来的。
简短回复了一条一会儿就回去的消息后还没来得及熄屏,他的消息就紧跟着发了过来。写着饿了倒在地上的外星人表情包。我有些疑惑,距离凪诚士郎发他做的那个不能称之为饭的照片到我这里已经过了至少有三个小时。这个家伙,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晚饭吧。
像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紧跟着过来的就是那个装在盘子里的黑色物质。后面还附上了凪诚士郎对他的评价。
要是吃了第二天肯定会拉肚子。
知道吃了会拉肚子就不要把这种东西做出来啊!
凪诚士郎之前买在公寓里囤着的能量饮料也喝完了,只是为了吃饭的话,这个家伙肯定是不愿意出门的。
十一点多,同事们商量着接下来要转场去哪家店喝,我紧握着手机叹息,还是决定先行退场回家,免得独自一个人在公寓的巨型米菲兔将自己饿死。
居酒屋前分别的时候还有人拉着我想让我跟着一起继续去喝,还好先前那个八卦我又喝的半醉的同事及时过来横在我们两人中间。她扯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冲我摆摆手,眼神清明的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走后没过两分钟,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她调侃和卖人情的简讯。
亏大发了。
手里还握着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食物跟能量饮料,我决定如果回去看到是我的厨房一团糟的话就当场把凪诚士郎那个家伙给干掉。
属于另一个人的房间没有亮着灯,而我的公寓房门没有锁,开放式的厨房干干净净,凪诚士郎正坐在地板,半个身体都要伏在桌子上。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跟着他的脚步声一起响起来的还有饿了半天终于察觉到饥饿的肚子的响声。
我站在玄关,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迎面走过来的凪诚士郎给抱住,手里装着食物的袋子都险些掉在地上。
重量和过高的温度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只能伸手用力拍拍他的背。
“你是狗吗?”
凪诚士郎不回话,只是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摆头蹭了蹭,干燥温热的唇这次不偏不倚擦过脖子上的皮肤,还能闻到残留在身上出门时喷的香水味。
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抬抬眼皮,看见你手里的袋子,又伸手去拉没来得及关上的门。不轻不重的一声,公寓门合上,彻底宣告他的计划成功。
示弱装可怜这个套路老又怎么样,能达到目的、对你管用就好了。
#用几个小时胡编乱造了一篇没什么营养的东西,总之就是凪诚士郎玩儿宫心计。有些许出入,但是可以看作【压力日】的前传
#求求你们,谁来做做小王总的饭吧???我就是那种越喜欢谁越写不出来谁的傻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凪诚士郎】恋爱he通关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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