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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赛后

“啪咔。”

伴随着车门关闭的声音,洁坐上车的后座,把背包从身后放到腿上,很乖巧地窝在真皮的座椅里。

驾驶座上的白鸟从后视镜里看着安安静静的洁,有些啼笑皆非。

从米斯巴赫32号俱乐部开始,“你就只在这种时候装乖。”虽然这么说着,但白鸟绝无抱怨的意思,她甚至因为觉得有趣而语调略有些上扬。不过这种看戏的心思可得好好隐瞒住,某些命不好的经纪人正坐在洁的旁边头疼可能遇到的公关危机呢。

毕竟和比赛过程中收音模糊的狠话不同,洁刚刚的发言是直接对着蓝色监狱的录像机以及记者的话筒说的。

和白鸟和斯特雷特一起走出蓝色监狱去医院检查的洁不幸地被在蓝色监狱设施外蹲守、富有毅力的体育记者松井美沙逮住。

松井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在关东足球周报的见习记者这个身份之前,她首先是蓝色监狱的粉丝,甚至在冲到洁身前的前一秒,她还在浏览今天直播的评论区。

于是,松井几乎是很自然地问出了观众们最关心的问题——

“洁选手,请问德国队选择交换西班牙队的哪位选手?”

松井完全没有任何恶意,她只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而不是等待一天后蓝色监狱官方的视频。

但面对“记者”,斯特雷特的舆论雷达本能地开始疯狂闪动,可在这位逐渐精通采访糊弄学的可靠大人说话之前,洁就已经对着麦克风张开了嘴。

“没有换。”

洁不急不缓地开口,同时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离开时,蜂乐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

刚刚还在因为蓝色监狱众人的反应生气的洁此时此刻脸上带着堪称爽朗的笑容,没有任何打太极的话术和圆滑的铺垫,洁直接告知了松井最终的结果,“我没有选择西班牙队的任何一个人。”

直播结束得早,只播到了比赛结束的一刻。

在那之后绘心甚八对球员交换规则做出的详细解说也还没向蓝色监狱外公布,因此松井虽然茫然了一瞬间,不过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

而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的斯特雷特当然清楚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好在洁暂时还有些分寸,没有继续说出什么暴言。

不过看记者小姐的表情,大概半个小时,不,十五分钟之后,相关的报道就会出现在网络上。

接着,预计在明天……

打住对未来舆论的担忧,见洁露出不想再说点啥的表情,斯特雷特任劳任怨地走上前去挡在松井和洁中间,非常礼貌地帮洁应付明显还想问更多问题的记者小姐。

而在那之后,三人按照原定计划开车去私立医院。

斯特雷特坐在洁的左手边,在白鸟做出只有这种时候装乖的评论后,也看向自己的弟子。

不过和白鸟的结论不太一样,斯特雷特一眼就看出现在洁乖乖地坐着,完全是因为这小子现在心情非常不错。

因为发泄了内心的不满吗?斯特雷特若有所思。

洁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蓝色监狱如此弱小且颓丧。

这次也是,不过这次他把这个情绪直白地展现了出来。

十几分钟前,绘心甚八没什么废话地开门见山,介绍了选手交换的三条重要规则:一、每支球队有十亿的固有资金,这十亿由导师分配给每位成员,每次比赛前球员分配到的数值可以变动,比赛后进行球员交换;二、球员交换同时球队总资金也会变动,如果想用自己这边数值低的球员换对方数值高的球员的话,球队会进入负债状态,每支球队的负债不允许超过一亿;三、胜者方导师决定球员交换方案,每场MOM(最佳球员)可以越过导师对交换方案提意见。

在这样的规则下,“德国队选择不交换选手”,这个结论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问题在于,下这个决定的是这场比赛的MOM洁,而不是坐在教练席上的诺阿。在听到规则三后,洁就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

“我是MOM吧!”洁毫不客气,“那我要提出交换方案——我不要FC巴查的任何一个人。”

“你们……”

洁注视着以蜂乐和乙夜为首的西班牙队先发选手,很认真地说:“没有一个人达到我的标准,我不欢迎你们加入我的球队。”

明明不到一个小时前,凯撒才说过洁期待着蓝色监狱,现在正主就出来“辟谣”了。

他或许期待着蓝色监狱,但绝不是现在的蓝色监狱。

相反,他现在非常失望。

“世一?”弗兰克被吓了一跳,他以为以洁对蜂乐的态度,至少蜂乐是得到认可的。

担心洁是因为一时情绪而说下重话的弗兰克低声向洁确认,“蜂乐也不换吗?我们还不知道知道对面的资金分配哦。”

洁摇了摇头,低下头的弗兰克和他对上视线。

弗兰克从后者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和生气。

“好吧……”狒狒骑士被说服了,不过交换方案这种事主导权还是在导师手上,因而在短暂的惊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了满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诺阿。

就连准备先显示德国队和西班牙队众人资金数值的绘心也在停顿后,问诺阿:“你对这个交换方案有什么意见吗?”

诺阿看向不远处的洁,在沉思片刻后,朝绘心点头。

“可以,这个方案我也同意。”

“……”

除了巴斯塔俱乐部的人之外,其余人都忍不住把视线挪回到了洁身上。这场FC巴查VS巴斯塔的比赛,比起针锋相对的角逐,更多的是展现了巴斯塔对FC巴查的碾压,以及向世人说明洁世一,这个并非本土出身的异乡人在巴斯塔里的地位有多高。

绘心甚八也略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把握住节奏,按照预想的环节继续把每个选手的数值展示了出来。

这是导师在本场比赛之前给他的,可以预想到根据比赛中的表现,一定会有变化。

洁在口出狂言、拉了一大波仇恨后,自己还在闷闷不乐。

弗兰克感受着波动得越来越剧烈的信息素,强拉着洁跟着斯特雷特和白鸟离开了这个赛场。

因此两人没能看到巴斯塔公布的“选手价目表”。

排在第一的是米歇尔·凯撒,三亿2000万。

而洁世一以三亿的价格排在第二。

仅仅两人的加合就超过了五亿,诺阿给剩下的选手分配的数值少得可怜,不过这也是可以预见的结果,和他们优秀的进攻相比,巴斯塔青训队的防守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只是,凯撒比洁多2000万的信号总让人觉得有些异常。

明明赛场上放任洁掌控球队,场下面对略有些冒犯的洁也全盘接受,诺阿看起来很看重洁世一,但却没有给凯撒和洁分配相同的数值。

带着些许突如其来的“打抱不平”,冰织看着跟着经纪人从其他出口离开的洁,思绪有些混乱。

他有意地去看凯撒的表情,发现后者脸上是与高兴毫不相关的阴沉,而被这样的凯撒盯着的是……

意外和诺阿对上视线的冰织有些慌乱地低9下头。

另一边,弗兰克在停车场和他们分开了,虽然很想跟过去,但毕竟他们米斯巴赫32号俱乐部现在留在巴斯塔的人可不止是他们两人。

“凯撒那边的状态就拜托你确认了。”白鸟笑眯眯地拜托弗兰克。

弗兰克内心深处不太情愿,但面上还是点头认下了这个责任。

不过在回宿舍后,弗兰克就把要关心凯撒的事抛之脑后,简单地确认了凯撒也洗完澡回了omega的房间后,弗兰克就坐到床上开始和洁发消息。

“叮咚”的消息提示音在车里响起。

斯特雷特看向比自己先响起的洁的手机,后者有些心虚地按着音量键把手机静音。斯特雷特本来没有多想,但从洁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世一,你是不是又在看报道了?”

洁其实不是那种很容易受到外界评价影响的球员,但出于对青少年心理的保护,斯特雷特还是一向禁止洁和凯撒过多关注舆论。

“给我看看。”斯特雷特朝洁伸出手。

洁没什么反抗地交出了手机。斯特雷特滑动手机,看到了报道的标题。

《傲慢与实力并存,未来之星不容小觑》

竟然是对凯撒的报道,斯特雷特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洁会先看对自己的报道。而在按下退回键后,上一篇洁在看的报道也出现在了屏幕上。

《舞蹈大师孤掌难鸣,蜂乐回表现亮眼》

是关于蜂乐回的报道。

再返回就回到了搜索主页。

斯特雷特把手机还给洁,用有些忧虑的表情看向洁,“世一,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完全没想到斯特雷特会这样说的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之前都是先看有关自己的报道的。”接着才轮到队友和在意的选手的——十几岁的选手几乎都这样,绝大多数人甚至都只看夸自己的报道。

更不用说洁,他曾经被巴斯塔的助理教练评价为“太想证明自己,以至于忽略了团队的整体利益”。

虽然斯特雷特觉得那个助理教练只是在为他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不过由此也可见一斑,洁绝不是那种下场会格外关注对手面临的舆论环境的老好人。

明白斯特雷特在说什么的洁觉得自己的前主教练兼经纪人多少有些太紧张了,“只是正好刷到了。”

说完洁点开了通知栏,刚刚害他被斯特雷特抓包的是弗兰克发来的Line消息。

弗兰克:世一,检查后报告单拍照发给我。

又一个紧张过头的。洁郁闷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最后发了个比OK的兔子表情过去。

医院很快到了,白鸟有同学在这家私人医院入职,因此他们很快就抵达了诊室。简单地问诊后,洁被安排去抽血化验,白鸟留下和医生介绍洁的既往病史。

“之前训练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信息素,最近有些失控,甚至出现了与情绪无关的、持续性的信息素逸散……分化的同年确诊的信息素无感症?”医生向白鸟确认。

在自己的领域,白鸟十分靠谱,“是的,更准确的说,是在分化后的第二个月,世一向我们报告他仍然感知不到信息素。”

“当时做了哪些检查?”

医生追问的态度让白鸟意识到了问题似乎不算轻松,她也摆出严肃的神色,坐直身子,“当时进行了信息素刺激检查、24小时体表信息素浓度检测以及血液信息素浓度化验。”

这是怀疑信息素无感症必做的三项检查,白鸟自认没什么遗漏的部分。

不过面前的医生是信息素相关罕见病领域的大牛,白鸟毕竟还年轻,因此尽可能地全面而谨慎地一一阐述当时的诊断报告,尽量不掺杂主观的情绪也不下任何结论。

得益于她照相机似的记忆,哪怕他们并没有随身携带洁的病历,白鸟还是能一一报出检测数值。

医生在听完后推了推眼镜,先夸了夸白鸟,接着在后者的眼神催促下,斟酌地说:“我怀疑患者的病可能不只是信息素无感症这么简单。”

“白鸟小姐有听说过信息素淤积症状吗?”

白鸟点了点头,信息素淤积是在部分alpha或者omega易感期时会出现的急症症状,主要表现为原本汹涌的信息素无法正常释放,导致血液信息素含量在短时间猛烈上升,进而导致高热等反应。

但那是一种急性疾病,洁并没有相关征兆。

因为信息素无感症,洁几乎没有易感期。并且虽然自己感知不到信息素,但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信息素的释放也是正常的。

察觉到白鸟不赞同的皱眉,医生并没有急于辩解,只缓慢说道:“信息素无感症的成因普遍认为是犁鼻器发育过程中的缺陷,而这种缺陷的成因又通常被认为是基因导致的,就像先天聋哑人一样。”

“但是,先天聋哑人也有一部分基因没有缺陷,只是在妊娠过程中的环境影响了器官的形成。”

白鸟理解了医生的意思,但她没办法认同,“我知道您的意思是想说世一的信息素无感症是由环境引起的,但事实上决定腺体发育的基因是公认的不太受环境影响的那类基因——”

“这种教科书级知识点,我还没准备推翻,”医生示意白鸟冷静,“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患者的犁鼻器发育异常是因为发育过程中血液信息素含量太低导致的?”

“或许问题并不出在基因上,而是在患者的腺体上。”

白鸟听到自己的心脏猛地咚的跳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腺体出了问题,那可比信息素无感症严重多了。信息素无感症只是无法接收信息素,不受信息素影响甚至能算是一个好处,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导致小范围的逸散最差也只是被禁赛。

但如果是腺体……就像怀揣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腺体失控能导致的后果甚至可能直接导致死亡,而选择切除腺体同样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伤害。

一般人都很少真正切掉腺体,更何况洁可预见地会成为职业运动员。

“做个基因检测和腺体CT吧。”医生这样提议。

白鸟没有理由拒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洁的信息素无感症真的是因为犁鼻器相关基因缺陷导致的。

不过面对医生,她有一个额外的请求,“基因检测结果不要直接告诉世一可以吗?”

医生点点头。

白鸟深呼吸了几下,对医生道谢后,推开诊室的门。

面对在外等待的斯特雷特,白鸟一时有些语塞。不过在短暂的停顿后,白鸟还是尽可能简洁地说明了情况。

斯特雷特还在状况外,“所以是之前的医院误诊了?”

“也不算。”白鸟的神色有些纠结,一般来说腺体缺陷在分化过程中就会表现出很严重分症状,就算没有之后的体检中也能发现,洁至今都没有被发现只能说情况太特殊了。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情况是好是坏。

“我们能做只有祈祷,世一是被命运眷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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