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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新接触足球

凪诚士郎就这么闯入了我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我和御影玲王的世界。

以足球之名。

好吧,不开玩笑。玲王已经开始带动凪进行日常训练了,让我来采访一下二人的感受。

***

白宝高中足球部的训练场上,夏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泼洒下来,蒸腾起塑胶草皮特有的气息。我手里卷着一本笔记本充当话筒,慢悠悠地踱到场地边缘。场中央,御影玲王那抹醒目的紫色正在高速移动,他脚下的足球仿佛黏着在球鞋上,每一次变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而距离他大约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正以一种极其缓慢、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融化的姿态,进行着所谓的“折返跑”。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足以穿透训练场的喧嚣,“打扰一下,两位选手。这里是‘清田体育速报’的现场采访时间。请问,经历了为期一周的‘玲王特别定制基础训练套餐’,两位有什么感想想对广大观众分享的吗?”

玲王一个漂亮的急停,足球乖巧地停在他脚下。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紫色的发丝有几缕贴在饱满的额角,非但不显狼狈,反而衬得那张神采奕奕的脸更加耀眼。他转过身,看到是我,紫罗兰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混合着自信和一点点求表扬的弧度。

“感想?”玲王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却依旧清朗有力,“简直是完美开局!爱,你看到了吗?凪这家伙的潜力简直深不见底!虽然基础是零,不,是负数!但只要给他正确的引导,他的身体本能就能做出不可思议的反应!你看他刚才那个停球……”他滔滔不绝,兴奋地指向还在场地另一端“蠕动”的凪,眼神里燃烧着发现稀世珍宝的火热光芒,“那种空间感和触球精度,绝对是天生的!这才一周,他的协调性和耐力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提升!虽然离我的标准还差得远,但进步速度惊人!这就是天才的证明!”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搭档(尽管对方可能还没完全承认)的自豪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世界杯的奖杯在向他招手。

就在这时,那个巨大的白色身影终于“蠕动”到了我们附近。凪诚士郎像一滩被烈日烤化的史莱姆,整个人软绵绵地、带着巨大惯性,“砰”地一声直接瘫倒在距离我们几步远的草皮上。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汗水把他额前的白发浸成一绺一绺,黏在光洁的额头上。那双总是半睁着的黑色眼睛此刻完全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纯粹的、濒临极限的空茫。

“感……想……”凪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肺里强行挤压出来的,“……地狱……玲王……是恶魔……训练……反人类……”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沉重的手臂,颤抖着指向玲王的方向,指尖都在哆嗦,“……要死了……绝对……会死……”

玲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作了无奈和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宠溺(?)。“喂喂,凪!太夸张了吧!这才热身结束没多久!” 他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凪摊开的小腿,“起来,还有控球练习和传接球配合呢!”

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呜咽。他那双失焦的黑眼珠艰难地转动,最终定格在我身上,里面瞬间爆发出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强烈的求生欲。

“……清田……”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求,“……补给……柠檬茶……冰的……要……死了……”他努力地朝我伸出手,指尖虚虚地抓握着空气,仿佛那杯幻想中的冰镇柠檬茶就是他此刻唯一的续命良药。

看着他这副惨状,我忍俊不禁,但还是维持着“记者”的客观立场,晃了晃手里的“话筒”(笔记本):“凪选手,您的补给请求本台已收到。但根据赛事规则,补给需在训练间歇或结束后统一发放。请再坚持一下,完成接下来的训练科目。”

“No——!” 凪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与他庞大的身躯形成强烈反差。他试图在地上滚两圈以示抗议,但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玲王可不会给他耍赖的机会。他弯下腰,双手抓住凪的手臂,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以一种拔萝卜般的姿态,硬生生把这个瘫软的“节能巨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好了好了,别撒娇了!控球练习!目标,连续颠球五十个不掉!做不完别想休息,更别想柠檬茶!” 玲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紫眸里闪烁着教练(魔鬼)的威严光芒。

凪被半拖半拽地带向场地中央,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像一棵被狂风吹拂的、随时会倒下的白杨树。他回头投给我的那一眼,充满了控诉、绝望以及对那杯虚幻柠檬茶的无限眷恋。

“……” 我默默收起了“话筒”,看着玲王像打了鸡血一样围着生无可恋的凪进行技术指导,看着他一遍遍示范动作,看着凪笨拙地尝试,然后球总是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飞出去。阳光晒得我脸颊发烫,场地上两个身影,一个活力四射如同永动机,一个颓丧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入土为安,这画面荒诞又莫名和谐。

一个念头悄然浮现,并迅速扎根——这样下去不行。

不是指凪会被练死(虽然看起来有这个趋势),而是指我。玲王的世界已经被足球和凪这个“宝物”填满了,他像一颗燃烧的小太阳,释放出巨大的光和热,目标明确地朝着W杯前进。凪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也确实被玲王强行绑上了这辆战车。那么我呢?

曾经形影不离的“幼驯染”组合,如今变成了“足球笨蛋二人组”,而我,成了场边那个拿着笔记本的“观众”。看着玲王兴奋地和凪讨论着我看不懂的战术跑位,看着凪偶尔(在玲王的威逼利诱下)展露出惊鸿一瞥的天赋,一种微妙的、被落下的感觉,如同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头。我不想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不想只做一个旁观者。尤其是,当玲王的目光偶尔从凪身上移开,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看向我,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总是欲言而止时,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希望我加入。

他希望他的梦想里,也有我的位置。

但他开不了口。他知道我对足球没有热爱,甚至可以说带着点童年阴影的疏离。他不想勉强我,不想让我做不喜欢的事。这份体贴,反而成了我们之间一道无形的墙。

然而,有人没有这个顾虑。

几天后的一次训练结束,凪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地瘫在休息区的长椅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玲王正在旁边整理训练器材,脸上是运动后的满足红晕。我递给他们一人一瓶运动饮料。

凪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用牙齿咬开,灌了一大口。他缓过一口气,那双半死不活的黑色眼睛转向我,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直白。

“……清田,”他声音沙哑,语气平板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你也来训练吧。”

我和玲王同时愣住了。玲王整理器材的动作顿住,猛地看向凪,紫眸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起。”凪又重复了一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玲王的地狱……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他顿了顿,像是在为自己的自私找一个合理的注脚,“……朋友,要有难同当。”

这话说得真是……坦率得令人发指!自私自利!毫无风度!他居然想把我拉下水,就为了让他自己“好受一点”?我简直要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气笑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口嘲讽他这荒谬提议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玲王的表情。他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个足球,紫罗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里面的情绪复杂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有对凪突然提议的错愕,有对自己不敢开口的懊恼,但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如同等待宣判般的巨大期待。那期待的光芒如此炽热,几乎要将他眼底的紫色点燃。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是啊,朋友。

玲王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的梦想如此耀眼,如此滚烫。即使我对足球本身没有热爱,但我愿意陪在他身边,愿意踏入他为之燃烧的世界。我不想再被留在场外,不想错过他梦想路上的任何风景,即使是……地狱般的训练。

迎着玲王那几乎要灼伤人的期待目光,我深吸一口气,将凪那番“有难同当”的歪理抛到脑后,对着玲王,清晰地开口:

“好吧。玲王,足球部的经理位置,还空缺吗?”

玲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如同冰雪消融般,绽放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灿烂到晃眼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巨大的惊喜、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纯粹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快乐。他紫眸中的光芒亮得惊人,仿佛盛满了整个夏日的阳光。

“当然!随时为你准备着!”他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微微吃痛,却奇异地传递着他澎湃的情绪。

凪在长椅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像是解脱又像是认命的叹息,把头歪向一边,继续装死。但我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在暗爽——拉人垫背的计划,成功了。

***

于是,我正式成为了白宝高中足球部的经理。工作内容远比我预想的繁琐:安排训练日程、准备补给、记录数据、处理杂务……当然,更重要的是,在玲王挥舞着小皮鞭(精神意义上)疯□□练凪的时候,适时地递上冰镇的柠檬茶和毛巾,充当“节能怪兽”唯一的续命站。

然而,经理的身份显然并不能满足玲王那颗“有福同享”(或者说有地狱一起下)的心。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从未放弃过让我也踏上草皮的念头。只是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直接开口,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

某次训练结束,队员们都已经离开,空旷的球场上只剩下我们三人收拾器材。玲王“不小心”把几个足球踢到了我脚边。

“爱,帮忙捡一下?”他笑得人畜无害。

我弯腰去捡。刚抱起一个球,就听到玲王带着点诱哄的语气说:“诶,要不要试试看?很简单的,就颠一下球?看看球感?”

我抱着球,看了看他写满期待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瘫在长椅上、用“又开始了”的眼神瞥着玲王的凪。鬼使神差地,我没有拒绝。也许是玲王眼中的光太亮,也许是凪那副“看好戏”的表情让我有点不爽,也许……是我内心深处,对那个被尘封的、与足球有关的幼年角落,还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连接。

我把怀里的足球轻轻抛起,在它下落的瞬间,抬脚用足弓的位置迎了上去——动作有些生疏,带着久违的试探。

“啪。”

一声轻响,足球听话地弹起,再次落下。

又一下。

再一下。

我全神贯注,视线追随着那个黑白相间的球体,身体下意识地调整着重心,脚踝的力道控制着每一次触球的角度和力度。一个、两个、三个……记忆深处某个闸门仿佛被悄然推开。我看到了更小的时候,在绿茵茵的后院,高大的父亲张开双臂,笑嘻嘻地喊着:“来吧,小爱!爸爸是小球门!把球踢进来!” 我迈着小短腿,努力地把小小的足球踢向他,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成功的射门(哪怕只是滚到他脚边),都会换来他响亮的欢呼和把我高高举起的奖励。母亲则在一旁温柔地笑着,用相机记录下那些瞬间。阳光,青草,父母的笑脸,还有那颗滚动的足球……那些画面模糊又温暖。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小小的“球门”越走越远,变成了电视屏幕上遥远的背影和欢呼声中的名字。母亲的身影也消失在频繁的飞行日程里。足球带来的温暖和联结,渐渐被空旷的大房子和保姆的照顾所取代。我对足球本身谈不上热爱,只是那段被陪伴的记忆,被夸奖的快乐,如同褪色的底片,一直藏在心底某个角落。

脚下无意识地重复着动作,身体的本能似乎比思维更熟悉这种感觉。当我终于因为一个微小的失误,让足球滚落在地时,我才猛地回神。

周围一片寂静。

我下意识地看向玲王。他张着嘴,那双漂亮的紫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震惊和……狂喜?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停止滚动的足球,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一……一百二十七个?!”玲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尖叫出来,他指着旁边记录板上凪那惨不忍睹的“最高记录——15个”,“爱!你……你第一次颠球?!就……一百多个?!还这么稳?!” 他冲过来,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摇晃,“天才!又一个天才!我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他兴奋得语无伦次,紫眸里迸发出的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那是对“宝物”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

我被他的激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只是小时候……玩过一点点。”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此刻清晰地涌上心头,带着微涩的暖意。

“一点点?!”玲王的声音拔得更高了,“这叫一点点?!凪!你看到了吗?爱她……”

他兴奋地转头想寻求凪的认同,却看到长椅上的凪诚士郎,此刻也罕见地没有在装死。他半撑起身子,那双总是慵懒半睁的黑色眼睛,此刻完全睁开了,里面清晰地映着我和那个停在脚边的足球。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微微张开的嘴唇和那难得聚焦的、带着一丝茫然和探究的眼神,无声地表达着他的震惊——大概在他“节能”的认知里,颠球超过一百个是件极其耗费能量且不可思议的事情。

玲王可不管凪的反应,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喜悦中。他松开我,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跑去捡起另一个足球塞到我手里:“再来一次!爱!试试用不同的部位!膝盖!头!让我看看!” 他的热情几乎要把我淹没。

看着玲王兴奋得发光的脸,感受着脚下足球那熟悉的触感,再看看凪那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呆滞模样,一种久违的、轻松愉快的情绪,像气泡水一样咕嘟咕嘟地从心底冒了上来。足球本身或许并没有那么大的魔力,但在此刻,在这个洒满阳光的绿茵场上,在玲王毫无保留的夸赞和凪难得的“破功”表情中,它似乎真的成了某种奇妙的粘合剂,将我们三个不同轨迹的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紧紧连接在了一起。

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

夏日的蝉鸣声越来越嘹亮,空气里充满了暑假即将到来的躁动气息。白宝高中的课程接近尾声,玲王作为足球部部长兼“造梦者”,野心勃勃地提出了他的宏伟计划——“暑期魔鬼集训!目标:打造最强锋线组合!制霸全国大赛预选!”

他站在部活室里,挥舞着精心制定的训练计划表,紫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试图点燃每一个部员的激情。

“集训地点我都考察好了!就在轻井泽!空气好,场地棒!封闭式管理,保证……”

“我反对。”

一个平板无波、却带着巨大“麻烦”能量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玲王激情洋溢的演讲。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来源——凪诚士郎。他像一滩巨大的白色史莱姆,软绵绵地瘫在长椅里,只举起了一只手,手指都懒得伸直,软趴趴地晃了晃,仿佛举起手这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今日份的能量配额。

“暑假……是用来睡觉和打游戏的。”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真理感,“集训……地狱的升级版……绝对不要……会死的……”他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即将失去的空调房和游戏机的深切哀悼。

玲王脸上的激情瞬间卡壳,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他正要开口进行新一轮的“梦想感召”和“金钱诱惑”轰炸,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父亲”的名字。

我走到一边接通,父亲那标志性的、带着西班牙语口音的洪亮嗓门立刻穿透了部活室的空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Hola, mi peque?a amore!(嘿,我的小宝贝!)放假了吧?快!叫上你的朋友们,玲王君和那个……那个白毛的懒小子?对,凪君!一起回家!马上!立刻!爸爸有大惊喜给你们看!绝对震撼!保证比玲王那小子的集训有意思一百倍!快点回来啊!?Vamos!(走起!)”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留下我在原地一脸懵。大惊喜?比集训有意思一百倍?父亲大人,您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无奈地转过身,面对两双齐刷刷望过来的眼睛——玲王带着被打断的不爽和好奇,凪则是从“麻烦”中嗅到了一丝“逃避集训”的可能性,眼神难得地亮了一点点。

“咳,”我晃了晃手机,“那个……玲王,凪。我爸……紧急召唤。让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去我家集合。说是……有大惊喜?”

“惊喜?”玲王眉头微挑,暂时把集训计划抛到脑后。他对清田爱父亲这位传奇门将的任何举动都抱有极大的兴趣和期待。

“……能不去集训吗?”凪的关注点永远如此精准而节能。

“……大概可以暂时缓缓?”我迟疑地回答。毕竟父亲用了“马上立刻”。

凪立刻像得到了特赦令,以与他体型不符的敏捷,迅速从长椅上“滑”了下来,站直身体:“走。” 言简意赅,目标明确。

玲王看着凪这瞬间复活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最终无奈地耸耸肩,收起他的魔鬼计划表:“好吧,既然是伯父的召唤……那就先去看看是什么‘惊喜’吧。”

于是,在玲王对集训的憧憬和凪对逃避训练的庆幸中,我们三人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不明不白的心情,踏上了回我家的路。

***

推开熟悉的庭院大门,夏日的花草气息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庭院一角悠闲浇花的母亲。她穿着素雅的居家服,阳光洒在她身上,侧脸线条温柔,嘴角噙着一抹恬静的笑意。她听到动静,转过头,对我们温柔地点点头:“回来了?快进去吧,他们在里面等着呢。”

“伯母好!”玲王立刻展现出完美的礼仪,笑容灿烂地鞠躬。凪也慢吞吞地跟着点了点头,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打量着这个宽敞雅致的庭院,以及庭院中那个气质温婉的传奇女性球员。

然而,我的视线却完全没有落在母亲身上,也来不及回应她的笑容。因为就在玄关处,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像一块磁石般牢牢吸住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那是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男生。身材匀称,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和深色运动裤,看起来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乌黑的短发,以及那两撮如同小草般顽强翘起的、标志性的V字形呆毛。他低着头,手指有些无意识地绞着T恤的下摆,露出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都透露出他此刻的紧张和窘迫。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父亲的“惊喜”就是他?

我心中的疑惑如同沸水般翻腾。玲王和凪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少年,脚步同时顿住。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从客厅方向传来。父亲高大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出现在玄关,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极其自然地将一条手臂搭在了那个黑发少年的肩膀上,动作亲昵得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哈哈哈!都回来了?正好!”父亲金发闪耀,笑容灿烂得晃眼,他用力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膀,把他往前推了半步,声音洪亮地宣布:

“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洁世一!跟你们同龄的小伙子!我刚从埼玉带回来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多关照啊!”

“你、你们好!我是洁世一!请多指教!”黑发少年——洁世一像是被推上了舞台中央,身体瞬间绷得更直,猛地抬起头,露出那双如同夏日晴空般清澈又带着紧张闪烁的湛蓝色眼睛。他有些慌乱地鞠躬,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头顶那两撮V字呆毛也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洁……世一?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埼玉带回来的?一家人?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地看着父亲,又看看那个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洁世一。父亲大人!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退役生活太无聊所以开始捡人了吗?!还捡了个同龄男生回来?!

玲王也愣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洁世一,最后目光下意识地飘向旁边同样处于状况外、但脸上明显写着“麻烦增加了”的凪诚士郎。他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记忆(比如某人用自行车后座载过我),嘴唇无声地动了几下,最终,一句带着浓浓困惑和微妙醋意的咕哝,清晰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是遗传吗?”

洁世一:(激动地大声念出某位父亲的大名)

某位父亲:小伙子,你挺合我眼缘啊,踢足球吗?小伙子balabalabala

然后就被带回来了(已经过父母的同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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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新接触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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