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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得俊玩的花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淋浴声,盖过了电视正在播放的电视剧音频。米歇尔·凯撒大刀阔斧仰躺在沙发上,**上半身仅穿短裤,撑着下巴观影,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屏幕中泰德·莫斯比正对巴尼·斯廷森说:“我怎么突然就那么反常,我简直就是疯了,我还没准备好安顿下来呢。我的原则一直都是,30岁之前绝不考虑结婚。再说马修已经找到他的一生挚爱,即使我准备好安定了,虽然实际上没有。”

语气逐渐滑稽逗乐,富有老派喜剧特有的幽默腔调,“Okay,I'm ready.Where is she?”

凯撒耷拉着眼皮,倍感无趣。

水声停了,玻璃门拉开。

洁世一穿着睡衣,拿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好奇地走向客厅,“在看什么?”

凯撒看上去快睡着了,百无聊赖道:“《How I Met Your Mother》.”

听上去像在骂人。洁世一兀自坐到沙发另一头,和凯撒相隔甚远。

“然后她就出现了,”此时电视剧演到罗宾·什巴斯基登场,伴随舒缓的乡村音乐,男主角泰德的内心独白像深情朗诵情诗,“就好像老电影中的情节……当水手越过拥挤的舞池看见那个女孩,他转过身,对朋友说,‘看到那女孩没?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新娘’。”

男二号接包袱,“嗯,好一个风流女人。”罐头笑声。

洁世一翘起嘴角,他偏头去看凯撒,后者对笑点视若无物。

“你的蓝光眼镜呢?”

“嗯?”凯撒刚刚在走神,闻言挑眉,他做任何表情都像在嘲讽谁。洁世一习以为常,目光重新放到电视上,“内斯让我提醒你,保护眼睛。”

凯撒无动于衷。

洁世一话到位了,他不会像个老妈子似的叽叽喳喳近视眼的危害,凯撒听不听不关他的事。

“戴眼镜。”

“不。”

“戴吧。”他像个报时钟般喋喋不休。

“闭嘴,世一。”

“你不戴,内斯马上到咱家。”

洁世一作势发消息,刻意拉高音量,敲了几下按键。凯撒烦躁地捋起刘海,起身离开。

“世一,眼镜在哪?”卧室遥遥传来喊声。

洁世一头也不抬,喊道:“凯撒,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妈。”

那头安静一瞬,声音带了点愠怒,“够了!”

“很好,加油。”洁世一神色如常,对其间歇性发作见怪不怪。

叮铃咣啷的翻找,响动像是要把屋顶掀开,故意要让洁世一听见,大声到电视剧的台词都断断续续。

几分钟后,抿嘴闷闷不乐的凯撒鼻梁上架着蓝光眼镜,手里还拿着一个眼镜盒,坐回沙发,没好气地把东西递给他。

“谢了。”洁世一不客气,戴上眼镜。

“你的感激之心只有这么点吗世一?”凯撒轻嘲。

“Love you,dirty boy.”语气一点起伏都没有,与其说是夸人,更像在夸洗碗机。

凯撒说不上满意,换了个姿势,肘部抵着扶手,视线重回电视剧。发现洁世一在他走的几分钟,把电视剧按了暂停,在他坐下时继续播放。

忽然歇气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像被铲雪车哗地推到了路边。他本来也没生气,只是不知为何的烦躁,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无法解释情绪的时刻。凯撒并不例外,他尝试寻找源头,但剖析自己让人难受,那意味着示弱,哪怕目睹那脆弱一面的是他本人。

手机提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凯撒不理不睬,佯装认真看电视,实则画面信息印入他眼中又一点点从旁处的罅隙间溜走。好像在思索什么,仔细巡视,大脑又空空如也。

余光瞥着洁世一的头发,他又没把水擦干就做到沙发上,靠垫浸湿了一小块。实话讲凯撒不介意这点小事,通常他紧抓某点不放仅仅为了吵架,或者引诱洁世一发怒,以此舒缓压力。眼下他没力气那么做,指正这点小缺陷无法挽救岌岌可危的情绪,他更希望洁世一说点话。

随便说点事,最好不和足球扯上关系,让他放空。

“不看消息吗?”

不愧是世一,让他更焦虑了。

凯撒心知无视的结果是自己被迫妥协,在对方复读第二遍前率先打开手机。

[私信]Yoichi:帮我个忙,我需要一个计划。现在坐我旁边的家伙,我对他一见钟情,怎么才能追到他,你有好主意吗?

[私信]Yoichi:或许我该等他上厕所的时候,正好站在点唱机旁边……

这是电视剧的台词。

换作是其他人,凯撒会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继而视亲疏远近衡量危险级,用刻薄的话将对方逼退,再丢开手机。

可那个人是洁世一,事情便乱套了。他有本厚厚的对洁世一难听话词典,三国语言熟练运用。可没指望,他的男朋友洁世一是个头铁的笨蛋,又爱多管闲事,他学不会什么叫“让其一个人待会儿”,至高指令是“利用沟通,必须把伤心的孩子逗得喜笑颜开”。

罔顾当事人的意愿,自私自利的混蛋。

洁世一耸耸肩,“我不想强迫你,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暂时离开。”

“你能上哪去呢世一?深更半夜,是要去找你的鲨鱼还是小绵羊?”凯撒反唇相讥,话罢察觉听起来他像在无理取闹,不悦地捂住额头,阴翳笼罩双目。

洁世一并未被激怒,“我晚上睡觉不数羊。”

“你做梦梦见什么,想的是谁,和我有关系吗?”凯撒沉沉从鼻子里呼气,仰躺进靠背,让软垫包裹自己。

这话真不中听,洁世一应得的,但听者或许会以为他在吃醋。

是有点,凯撒了解自己,他命令内斯给其他人传球,不允许诺阿干涉自己的剧本,同样的他和洁世一,即使是八字还没一撇的快餐恋人,他尚未开放到乐意共享恋人。

理智上清楚,是负面情绪让自己口不择言。情感上,凯撒不介意说得更过分些。就算洁世一此刻摔门离开,凯撒会在半小时后狂call他的手机,开车把人接回来。刚在一起的两年事故频发,最近好了些,倦怠期有利有弊,他们安稳地共处一室成为常态,球场上的针锋相对不会带到家里,因此缺乏激情,像失去碳酸的饮料,一切都叫人乏味。

是洁世一乏味,就算下一秒突然提出分手,凯撒也不会觉得奇怪。洁世一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食之无味的情感关系他随时乐意摒弃。

随意吧,凯撒自认不是痴情种,洁世一既不是他的初恋情人也不是媒妁之言,不过是陪伴最久的一段感情,他随时可以放手。

无人真正在乎他们的爱情,就像环卫工不会去确认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什么垃圾。

“攻击性不错,但你心情低落的原因不是这个,”洁世一泰然处之,评价一针见血,“为什么不高兴?”

他是脱口秀的主持人吗?话这么多。

凯撒全当耳聋。

“要接吻吗?”洁世一仍目不转睛看着电视。

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世一,我现在没心情,”凯撒如此答道,他心动了,但立刻答应下来会显得他像个笨蛋。

“没事,我有心情,满足我是你的义务吧,”洁世一顿了顿,不由喟叹,“没想到我有天也能说这话。”放在任何娱乐版块都会被某些权威人士攻讦,可当对面是米歇尔·凯撒,无可指摘,因为他也能说出类似的话,半斤八两罢了。

凯撒见缝插针,“世一,我的咖啡在哪?”

洁世一从善如流,“自己泡。”

凯撒咬了下牙,下意识蹙眉,缓缓舒展开。

“不亲了吗?”洁世一转头看他,伸直胳膊撩起凯撒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把玩。

没反应,又装残疾人。

惯的。

洁世一拉了下头发,他发誓自己没使多大劲。凯撒夸张地嘶了一声,好像受到多大残害般,嫌恶地回视,四目相对。

“快去家暴协会报案,开庭日期发我手机上,我的律师会联系你,”洁世一不松手,发丝在他食指和中指缠了两圈,“或者我们私了,你去给我泡杯咖啡,这件事我不追究。”

哪来的无赖在讹人?凯撒忍无可忍,用老家的方言骂了句脏话,笃定学习官方教材的半吊子听不懂。

“你骂我。”洁世一颇为肯定。

凯撒面无表情狡辩,“哦?世一,我骂的什么?”

“听不懂,但你骂我了。”是几年相处的经验之谈。

“放手。”

“听不懂,你这句也是脏话吗?”洁世一义正言辞。

凯撒长疏一口气,以前他还能用情话恶心洁世一,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爱语也不顶用了,武器的矛头全部转向了自己。

“开玩笑的,抱歉。”平时洁世一不会认错,但凯撒现在心情不好。

又来,只要他摆出一切可商量的好好先生姿态,凯撒便拿他没辙。

糟透了,可能某天洁世一用这副低眉顺眼的姿态和他摊牌出轨,凯撒都会本能地想:要不就算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在洁世一之前凯撒从没对谁有这么好的耐心。

“还好吗?”

无辜至极,戴着假面具想讨好人的洁世一,所向披靡。

拳头攥紧,松开,连着紧绷的神经一并回落。

凯撒抽出那缕头发,一言不发走向厨房,泡咖啡。从现磨咖啡豆开始,繁琐的程序一般交由内斯负责,保姆缺席,凯撒不得不亲身上阵。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不再有闲工夫烦躁了,脑子里尽是洁世一。厌恶与爱像粘粘的口香糖,剥离不开。

电视剧的声音停了,洁世一又暂停了,在等凯撒和他的咖啡。

莫名的感受荡漾开来,指尖有种抽筋般的无力感,凯撒甩甩手,若无其事把勺子丢进水池。

“嗨,你见过洁世一吗?”

凯撒猛然被拍了下后背。

电视剧台词梅开二度。

凯撒勾了下唇,马上压下去。

“别装,看见你笑了,”洁世一嘻嘻哈哈,圈着凯撒的腰,探出头,“心情变好了?”

“世一觉得我心情不好?”凯撒自以为很严肃,实际上揶揄霸占了蓝宝石的眼睛。

死鸭子嘴硬。

洁世一接过咖啡粉末,从架子上拿了个运动水杯,倒了一半进去,“你要点些什么?”

凯撒反应了几秒,后知后觉他在装酒保。

明明床上技巧烂的要死,花花肠子是挺多的。

“要一杯蓝色夏威夷。”

“没听说过,你换一个。”洁世一绷不住笑了,额头抵在凯撒背上,凯撒能感到皮肤相贴传来的颤动和体温,如此鲜活。

笑完,洁世一装模作样地开始把戏——不过是倒热水——讲究咖啡泡法的专家进不了他家的门,手法狂野讲究一个花拳绣腿,胡乱摇晃几下,边代入人设闲聊,“听口音不像日本人,莫非你是德国人?”语气恰到好处地讶然。

废话,他们说的是德语。

“没错。”

“你单身吗?”洁世一锲而不舍。

凯撒忽然有点想抱住他,又想接着看他耍把戏,便遏制了冲动,“我已婚。”

“结婚了?”洁世一提高音量大叹,“你老公真粗心,居然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甚至有剧情。

凯撒跃跃欲试,“你女朋友很信任你,能让你做这份工作。”

“嗯……”洁世一沉吟片刻,避开这个问题,“你小时候做噩梦会钻柜子吗?”

凯撒眉梢高吊,“没有。”

“那你不是我要找的女孩,”洁世一装模作样感叹,“谢谢你陪我聊天,这杯我请客。”他将杯子递给凯撒,帮他拧开盖子。

全靠咖啡豆质量支撑,闻上去很香。

凯撒不喝,语气轻佻,“不喂我吗世一?”

“世一?是你老公的名字,他爸妈真有品味,”洁世一煞有介事摸着下巴,“你好像喝多了,我给你叫辆车吧?”

“你想和我多聊两句,”凯撒笑容透着势在必得,“乐意奉陪,但你得拿出点诚意。”

“你很漂亮,我可以叫你凯撒吗?”洁世一真诚询问。

“你认识我?”

“拜仁蓝玫瑰,谁不知道?”

“原来如此,你是我的粉丝?”凯撒抓住洁世一的胳膊,咧嘴笑道,“要粉丝福利吗?”

“不好意思,我是诺埃尔·诺阿极端人迷。”

这话触及到了凯撒某根神经,他手中用力,洁世一往后退。凯撒转身背靠案几,阻止其行动,捧起洁世一的脸与他亲吻。他们早已重复几百次这样的亲密行为,无需睁眼确认,口腔里是对方的气息,如果舌头是犬他们便是相熟的邻人,宠物会自觉亲近熟悉的人。

二人拉开点距离,洁世一手都放在他短裤上了,见状不明所以。

“世一,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名字。”凯撒捏着洁世一的下巴,眯眼笑,神情恶劣。

洁世一愣住,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意味,张大了嘴。

“不回答吗?”凯撒对他的傻样升起焦躁,凑到耳边轻声呢喃,“还是你的‘女朋友’令你羞于启齿?”手指更加用力地攥住了洁世一的胳膊。

“凯撒……”洁世一迟疑道,“你脑子没问题吧?”

凯撒眼皮一跳,眉头紧皱。

无论如何,不该意气用事到失去理智。那是懦夫逃避问题惯用的手段,愚蠢又可笑。他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了,肺腑之言不适合诉之于口,只会被当做朝向自己的矛。

他试图掀开人,可洁世一抱着他纹丝未动。

“松手,世一。”

重话?语气和缓得像在念睡前故事,此乃本能。再三抗拒改变的米歇尔,终究逃不过改变。

洁世一倏忽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你想结婚吗?”

凯撒一僵,随即摆出漫不经心的态度,“角色扮演游戏结束了,世一还想继续吗?”

洁世一做了个深呼吸,尽量斟酌用词,“我们公开吧,和经纪人商量以后开个记者发布会。或者只在小圈子里办个酒席,我带你回日本见见我父母,当然我也会告诉诺阿……”

“你在说什么,终于疯了吗?”凯撒仿佛满不在乎。

心脏狂跳,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求婚,以这种儿戏的方式,洁世一并非第一个。他的球迷,过去的情人,有过失去合理性口不择言的时候,洁世一或许醉咖啡。

“我,是我想和你结婚,由我的个人意志决定的。”洁世一碎碎念着,“怪不得,真麻烦,”等词语,诸如此类。

他抹了把脸,“凯撒,你愿意嫁给我吗?”他仍惴惴,第一次求婚略显生疏,说完想起自己说的是日语,刚要用德语重复,凯撒手背贴着他的嘴唇。

“我能听懂。”回复是德语。

陷入沉默,凯撒凝视着洁世一,一如既往的平静,像在审视他。

“……有点太草率了,抱歉。”洁世一尴尬地挠了挠脸,脸颊升温。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急不可耐地求婚了,可他不想看到凯撒那种表情。

米歇尔·凯撒落寞的模样,只能在球场上由洁世一击败后显露,除此之外因鸡毛蒜皮的小事露出的破绽,一律不该存在。国王的骄傲不为其胜败而左右,蓝玫瑰是完美的。洁世一不允许他的宿敌分心,哪怕竞争对手是爱情关系中的自己。

原来他,有这么喜欢凯撒啊。

连洁世一本人都大吃一惊。

时间一点一滴汇聚成水洼,洁世一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如此唐突的求婚仪式——虽然换作洁世一就会答应——凯撒有多以自我意识为中心有目共睹,此等麻烦精真的能心甘情愿接受潦草的告白吗?

需要鲜花、美酒、租场地、戒指等等……洁世一暗忖:真难伺候。

“你在想什么?”眉飞色舞的,五官都能弹钢琴了。

想被拒绝以后要怎么收尾。洁世一强颜欢笑。

“我答应你。”

并非一时冲动,这是凯撒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与洁世一容易剃头桃子一头热不同,凯撒自BLUELOCK时期便更看重长远发展。现阶段公开绝非上上策,他们的事业如日中天,两人同室操戈分庭抗礼,角逐球王桂冠,外界把他们描摹得水火不容。

利弊一目了然。

承认吧,洁世一的份量比他想象中重的多。凯撒不会为了私情干预球场上的行动,但他可以因洁世一的一时兴起,得罪广告商和媒体。

绝对是疯了,他和洁世一全都不清醒,咖啡不醉人人自醉。

“求婚成功了就要冷落未婚夫吗,真没良心啊世一。”凯撒调侃他,尽管心跳剧烈,他们并不贴在一起,洁世一不会察觉。

至少能维持游刃有余的体面。

洁世一把脸贴在他脖颈处,浅浅呼吸,终于瞒不过,他们的心悸彼此都了如指掌。

“我太紧张,腿软了,”洁世一磕磕巴巴,“你别动,让我靠会儿,我后脑勺麻了。”

“太没出息了。”凯撒嘴上不饶人,胳膊却勒住洁世一的背。

“嗯,你说得对,”洁世一抓住凯撒的肩,脸埋在蓝色发尾间,“我第一次求婚,我没出息。”

凯撒是学不会体贴话的,但此时此刻他也吐不出刻薄之言,便识趣地闭嘴,另一只手慢慢覆上洁世一的头发。

拥抱会诠释一切。

但论不解风情,洁世一是国手。

“凯撒,你不觉得热吗?”

“哈?”

经他提醒,凯撒还真觉得有点热,不明就里,“所以呢?”

“你有感觉就好。”洁世一讷讷,心虚地去够抹布。

“其实我不小心把咖啡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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