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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整晚没睡好,梦里炸了半宿烟花。

该说不说,梦里什么都有,绘里想要的因素一个不落,爸爸妈妈和哥哥,只是两个相伴而坐的孩子替换成了长大后的她和哥哥在烟花下接吻,吓得绘里瞬间直挺挺地惊醒,一摸背后尽是冷汗。

大口喘息,惊慌失措中带着后怕,瞳孔快速转动,四处捕捉画面,又归于平静。

房间里没有开窗,空气沉重得可怕。

眼前那样的梦境久久不肯消散,浓雾笼罩心头,她一动不动,身下延伸出无限黑暗像把她包裹吞噬进世界的另一个位面,虚幻交织,互相颠倒,梦变成录影带B面的形式循环播放,哪一面才是正确的,她分不清,真正的自我躲进身后树立的影子里,一碰到光就哇哇大哭,呜咽着喊别放弃我。

她很头疼,「ego」的请求似乎难以拒绝。

毕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对不起,让你忍耐那么久。

内疚、自责、不安,简称背德感的东西和私心互殴,她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交叠,狭隘的缝隙里很难汲取氧气,心脏仍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我知道你很想要诚士郎,但渴望亲情不也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选择吧,诚士郎还是哥哥,前者下场轻则家庭破碎,重则千夫所指,后者起码能维持表面和平,事情仍然会按你的想法来,自己掂量掂量该选哪个。

当然你也可以折中,不过,他不是已经拒绝你了吗?

抱着哪怕地下情的觉悟想跟他做,结果惨烈收场,玻璃心碎了一地,每一片都在嘲笑你。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都做不到,多听听阿尔敏剧本家的话,事情走到这一步全要怪她和诚士郎没有见好就收,源于他们对人际关系的薄弱见解,没有保持距离感,互相试探底线,暗自窃喜以兄妹的名义享受恋人的氛围。

如果携手相伴逃到世界尽头,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想必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罪论,那样的梦留到下次再做。

诚士郎太过习惯而分不清虚实,不能让他误入歧途,有一个道理永恒不灭。

真骨科只能存在二次元。

凪诚士郎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绘里打定主意要对他进行人格修正,早上出门前,两人一前一后,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她背好书包,手指无意识绕发尾打圈,动作略显犹豫,大抵很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欧尼酱,我想过了,我们也十七岁了,以后别再那么亲近吧。”

背后无声无息,应该不是没听到。

她继续阐述:“比如拥抱、牵手之类的,有肢体接触的行为都不行,进房间之前要敲门,一起睡觉更是明令禁止,就按你无法接受别人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标准来执行,稍微保持点距离感。”

然后大发慈悲般:“哦,摸头还是可以的哟,哥哥的特别权利。”

就这么明晃晃给他安排上新家庭制度,背对的原因,她不知道她每说一句话,身后的人眼眸就暗一分,无名怒火越燃越烈,直至她说出:“作为交换,我也不会让别人亲近我,玲王那边我会去说清楚,以后大家都别越线……”

声音戛然而止。

腰间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拖拽回去,一个踉跄,视线天旋地转,慌乱跌进身后怀里,轻松闻到对方衣物上芳香剂的味道,那股味道混合空气里似有若无的侵占欲,等不及要将她全数沾染变成同类物,打上自己的标签,事实他也这样做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下颚由两指高高抬起,强迫向后扭曲回头。

她瞳孔紧缩,视野里对方的脸愈发靠近,寡淡灰白的眸子由上而下,大抵漫不经心回复:我知道了,没说不能接吻,对吧。

等、等一下这是干什么?她才刚发布完游戏新规……

绘里太自说自话,她忘记现在想要改变关系的人不是她,是凪诚士郎。

轮不到她来做选择。

而凪诚士郎的「ego」,相当麻烦。

脑袋桎梏住,挣脱不开,对方含着唇瓣慢慢厮磨,路过受伤的那道小口处流连忘返,好像很早就想这么做,结痂的触感从舌尖传递得很清晰,心疼般反复舐过,转而轻轻吮住,察觉他想往更深入的地方去,她吓得手掌使劲,意图将他的头推开。

好在他这次浅尝辄止,没有难为她。

绘里得到自由,反身崩溃地给了他一巴掌:“你疯了吗?!凪诚士郎!!”

疯了绝对是疯了前几天也是去妈妈面前说也是现在也是已经没救了他完全漠不关心不管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跟他讲不通道理,真正随心所欲的人只有凪诚士郎一个,他就像看笑话一样摆明态度:

事到如今跑来划分兄妹界限,想都别想。

绘里站在原地浑身抖得像筛子:“怎么能,你怎么敢——”

他就是敢。

诚士郎不在乎地舔舔嘴角,拇指碾过唇瓣,顺便再次品尝她留下的气味,无视脸上赤腾腾的辣意,斩钉截铁告诉她:“跟别人一样?我不要。”

人格修正拳对他不起作用。

要他退到跟玲王同等距离,给个摸头的特别待遇随便打发,那他这么多年潜心铺垫前戏算什么?算自作多情?他不是有耐心的人,也并非不能接受失败,唯独这点没得商量,别的什么都行,什么都无所谓。

他只想把他的主线任务做好,不完成主线任务,人生这个游戏压根没得玩。

一辈子卡在新手村惶惶不可终日,相较于别人,他觉得自己算走运,系统颁发的新手任务就是贯穿人生的主线,让他不用麻烦去想别的,好好做主线任务就行,现在告诉他主线要化作支线,真让他有一种想重开的冲动。

不用重开,他想清楚了。

他错得很离谱,长痛不如短痛,一开始就该直接告诉她。

“我们不是兄妹。”

“疯子!”

绘里咬牙切齿,表情像在看人渣:“胡闹也要适可而止,别说我们不是兄妹,是相生相伴的恋人这种话,听着就烦,你那些骨科本就是这样教你用理想主义台词哄骗胆小鬼的?别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想,现实生活怎么能和二次元混为一谈,这是死罪你清醒点行吗?!”

“……”

“说到底拒绝我的人是你,现在又来说不要,你是不是有病啊?!”

“欸、拒绝?……”

“够了!以后接吻也不行!”

拒不拒绝的听不懂,这句他听得懂,米菲兔拿出兄长的威压,硬气道:“我说不要,不管是保持距离,还是不能接吻,我都不要。”

绘里暴跳如雷:“别逼我扇你,凪诚士郎!”

“刚不是扇过了。”他歪歪头:“莫非是触发彩蛋的隐藏条件?”

她嘴里念叨什么‘有病’‘看骨科本又看疯一个’‘游戏玩多了玩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抖m场’,一路骂骂咧咧出门。

诚士郎跟在后面心情复杂,骨科本先不谈,他明明鼓足勇气说出真相,却被当成玩笑。

……好麻烦。

真是的,这件事真的好麻烦,如果不是绘里他真想甩手不干。

怎么才能让她明白他没在开玩笑,论起选择好像不知不觉两个都选了,可是没用她根本不听他讲话,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倒也正常,符合人设,她从小就这样,别扭,固执,不肯改变。

玩游戏从不选刺客职业,比起命悬一线,更偏向稳扎稳打的魔法师。

无可救药的胆小鬼。

米菲兔满心急躁,即将失去特权和无法表述真心,哪一项都很棘手,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东西脱离掌控,他绝对不要。虽说如此,淡淡的人机感还是充斥他周围,玲王见到他之后仔细端详,别人或许看不出来,玲王拥有丰富的米菲兔观察经验,眉毛上挑:“怎么了凪?这也是被妹妹亲的?”

脸上这么大个印子。

“……”

米菲兔静静说出烦恼。

玲王:哦对妹妹耍流氓被打了,那确实活该。

背着妈妈做坏事的下场,几天没管两人关系竟然搞得这么狼狈,跳过个别内容,玲王夹娃娃般准确无误提取要点:“真意外,我以为你说的当好哥哥仅限于不告诉她事情真相上,不想看她这么痛苦……需要帮忙吗?”

“玲王你好像一直在搅混水。”

“你有注意到啊,嘛嘛别在意,这次是真心实意想帮忙,算作我的补偿,帮你解决这件事后可要好好来足球场参加训练哦!”

人机米菲兔抬头,此时玲王在他面前好像身后长出纯白翅膀,头顶天使光环,啊,主线任务打不过系统派npc来救场了,阿里嘎多。

唔,他内心有些筹措,如果绘里不听他讲话,由第三人插手确实更好,玲王脑子很好,是值得交付信任的人。

“玲王。”

“嗯?”

“可以选不伤害到她的方式吗?”

“哈,不能既要又要啊,迟早得说的,我会采用相对温和的办法,交给我就好。”知道凪一向以自己的方式疼爱妹妹,玲王有点分不清他们俩到底是谁宠着谁,这两人的恋情未免太戏剧化,倒是切身体会到一件事。

所谓纯爱,就是无数次觉醒心疼对方的那个瞬间。

凪比对待自己的事要认真得多的态度在对待她,不可思议,爱情的力量真强大,是不是该考虑把这种**纳入他的帝王学里?

资本家起坏心眼,走进教室看看另一个孩子,就算凪不说,他原本就打算出手,继续这样下去,凪估计连下场比赛都不会来参加,两个拧巴的家伙放着不管绳结只会越缠越死,这种时候需要局外人给予一点小小的帮助。

哇啊,和凪比起来这边的状态半斤八两,好重的黑眼圈。

“一天不见对外宣称迷上了朋克风?”

“我不是说最近漂流瓶联系吗玲王。”

“你和凪都这么冷淡就算是我也会感到寂寞的,今天下午放学要不要赏个脸?我带你出去玩玩,暂且放下凪的事,放松放松心情说不定有奇效哦。”玲王不疾不徐抛下前提,绘里懒得抬眼皮,整理等等上课要用的书本,动作间毛毛躁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佳。

“找我约会?好恶,骚扰女子高中生我会报警的。”

“谈不上啦,今天正巧班里同学有马君的生日,邀请我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吧?”

“不要,我又没收到邀请,擅自跑去是有多厚脸皮?”

“别小看‘凪绘里’这个名字带来的影响力啊,学校里很多人都会去,大家肯定十分期待你到场。”

“主人公待遇——跟我有什么关系,回应别人的期待死路一条,况且我不认识什么有马同学。”

“所以说,去玩玩而已,不用担心别的事,不用与他人社交……”话说到一半被打断,绘里失去耐心,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无形的刀子,试图破开谎言:“玲王,你究竟想干什么?”

什么生日聚会非得带她去?玲王知道她巨烦这种玩同学情的场合,好好的生日突然插进来个看不懂气氛的人也很难办,好麻烦,不想去,而且她跟诚士郎说过要跟玲王保持距离,不想再激怒矛盾。

知道她的顾虑,玲王语气轻松:“凪同意了哦。”

绘里愕然。

“这样吧,作为回报,今晚我告诉绘里一个秘密,关于凪封闭起来,隐藏很久,不为人知的秘密。”

——

玲王的话仿佛淬了毒,渗进她紧绷的神经,游离各个角落,神经末梢为此微微跳动。

一方面“凪诚士郎怎么可能有秘密瞒着她”,另一方面“不惜如此也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是什么”,鬼使神差接受邀请,同时,她威胁玲王:“如果你骗我我就cos御影玲王在网上跳《アイドル》。”

“那是什么?”

“星野爱进行曲,《偶像》。”

“……”

真别说,玲王和星野爱都是紫毛,某方面或许挺适配。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钟声响起,路过隔壁教室她往里看了眼,米菲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睡大觉,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没落到他的脸上,浑身金灿灿镀上一层光,无论何时,眼前这个人拥有将周围一切变得稀松平常的能力,以此来适应自身步调。

无公害,和平主义者?

她攥紧拳头,开什么玩笑,凪诚士郎是真正的自私鬼,疯狂的利己主义者。

证据就是,他不肯向她妥协。

跟国中时期一样,一旦确认目标,很难改变心意的动物。

想不通为什么他同意玲王带她去玩,不是很介意玲王吗?抱有疑惑坐进超长豪车,跟老婆婆打完招呼,她看向窗外,场景逐帧变换,不知道目的地开往哪里,玲王处理完手头文件,稍作解释:“先去御影家旗下的美发沙龙店换身造型。”

刚说完,有所防备般,玲王笑容瑰丽抵住门把手:“现在想逃的话太晚了。”

绘里面如死灰。

早该料到,御影玲王不会参加普普通通的生日聚会。

一下车,金碧辉煌的沙龙会所差点闪瞎她的眼,不愧是御影家的产业,处处散发出金钱的味道,绘里跟在玲王身后瞎转悠,左右瞧瞧看看,玲王就像带孩子出来长见识的妈妈一样听她夸:“喔好厉害。”

孩子心性,有新鲜事物立马把不愉快抛之脑后,旁侧工作人员一路紧随,懂事询问女伴要出席哪种场合,心怡的风格,发型如何。

按理说交给造型师就好,可她们受过专业的训练,一切都要以少爷的喜好优先,玲王随手翻阅了下书架的杂志,从未有过固定女伴,没有类似经验,不妨碍来的路上他事先预想过,神秘莫测道:“希望看到一位低调迷人的女性。”

简单一句话,任由她们发挥。

绘里被请走的时候满脸莫名其妙,没听清玲王刚说什么,墙上挂着的小金鱼画好可爱,玲王笑眯眯冲她挥挥手,不忘提醒工作人员:“麻烦不要跟她过多交流,这孩子有容易紧张的坏毛病。”

哈?!

她的名声就是被这样败坏的,看不起谁呢?漫展围观她的人数说不定比玲王开新闻发布会的人数还多。

包子脸气呼呼。

造型师很好地理解了玲王的意思,蛋糕接力各司其职,架不住有人抵抗。

乍眼之下没问题,经不起细看。

一袭黑色吊带流苏长裙,走动时折射出水一样的波纹,极其亮眼,避免暴露加了纱状小斗篷,想来是某人强烈要求的手笔,没那么贴身,估计选码大一号,高跟鞋五厘米,怎么说出席高级宴会也得七厘米起步。

纯白发丝编成鱼骨辫垂落胸前,稀稀松松,平添一丝温婉的味道,不肯做大波浪发型,造型师绑入粉色细碎纱带,勉强点个亮色。

哪哪都听话,哪哪都叛逆。

令人头疼的高岭之花。

唯一挑不出毛病的只有妆容,锋利勾勒出眉眼,重点全在眼妆,花江先生说得没错,那些cos妆并没有展现绘里的个人特色,她真正适合的,其实是这种凌冽又带有攻击性,给人第一眼冲击力的风格。

化妆师甚至痛心疾首跟工作人员吵了一架:“低调?你让这张脸怎么低调?!”

饶是见惯美人的玲王也有一刹那晃神。

绘里同样晃神,盯着他打量了半天,白西装燕尾服、紫色马甲、头发扎成小辫、刘海半梳上去……叛逆期到了?不像男高,像下一刻出门拐弯去参加婚礼的开香槟气氛组,不行让他家造型师重新找份工作吧,这手艺还挺稀缺的,建议投放到对家去。(注:玲王白西装柄图)

有钱人连变丑都要花钱,让她感慨小众爱好就是烧钱,不免叹气:“怎么年纪轻轻就看着一把年纪啊玲王。”

玲王:?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有点配不上今天的我。”

“是啦是啦。”

哄小孩的语气,含有无限包容心,玲王好脾气地从旁边工作人员端好的盘子里拿起黑色长款蕾丝手套替她戴上,容姿端丽的少爷微微勾下身体,虔诚得像什么魔女的信徒。

“早上就想问,手怎么受伤了?”

“道德之神对我的惩罚。”

因为她跟哥哥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开箱的时候才会不小心被剪刀划伤,提到这个,绘里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小心扯着长裙,低声抱怨:“好麻烦。”

熟悉的台词,玲王忍不住笑意,相爱的人会越来越相像,不是虚话,他总能在nagi身上找到另一个nagi的影子,相似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语气结尾,细微末节的小事堆积起来,浪漫并不泛指单一存在。

注意到她脖子空空缺点什么,玲王掏出黑卡:“走吧,我的宝物。”

御影玲王使用钞能力击败99.999%的同担。

从奢侈的珠宝店内出来,绘里抬手想摸摸脖子上的黑珍珠项链,随即想到它昂贵的身价作罢,生怕手套蹭到一点瑕疵,配套戒指、耳环收纳进盒子里。

老婆婆帮忙把袋子提回车上,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该怎么说呢,珠宝的原因把人强行拉高档次,屏幕里的女孩子人模人样,看起来好贵,金钱堆积而成的美丽,偏偏与她相得益彰,白色很适合她,黑色同理。

简直和坐落于黑夜中,行走月色下的魔女无异。

她亲切地称呼自己「法诺菈」。

《魔女与野兽》中17位起源魔女里,首屈一指的死灵魔术师,看到本人连呼吸都会颤抖,不真实的美貌。

咔咔几张自拍,发给小千一同欣赏,顺便跟玲王提及:“明天我带来还你。”

“别见外,传出去恐怕会遭人耻笑,我送出手的东西居然要还回来,再说立马能拿到手不需要预定的东西提不起我的兴趣,这次情况特殊,下次我会送更好的给你。”

“很遗憾,我没有佩戴它们的场合。”

“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准。”

世界级主人公的邪恶发言,绘里按手机的动作稍微停顿,没有反驳。

车辆行驶到东京最繁华,最纸醉金迷的地段,窗外花花绿绿,斑驳光晕眼花缭乱,一辆兰博基尼STO飞驰而过,豪车如云的地方它理应不起眼,无奈这是游戏中的大佬,现实里的现充。

不然谁会把兰博基尼改成二次元痛车,大晚上开出来炫耀。

哇呜,水神芙宁娜。

绘里行注目礼:“……等我有钱了第一件事是装逼,第二件事是忘本,第三件事就是坐在我的痛车上一边哭一边说,我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需要很多很多二次元角色的爱。”

玲王惊波不澜:“喜欢那辆?”

“请打消你此刻危险的想法。”

赶紧闭嘴,感觉再多说一个字玲王明天就会去提车。

之后下车徒步,玲王手里提着精美的礼品袋,大概给那位有马君带的礼物,绘里问:“我没带礼物会被赶出去吗?”

玲王似笑非笑:“‘御影玲王’四个字在哪里都是通行证。”更别提他带去的人。

那好吧。

俊男靓女的组合往街上一站秒变拍戏现场,颜值盛宴,街边行人纷纷驻足,视线不由自主跟随,正主们闲庭信步,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玲王说等她过生日给她买个大屏投放秋叶原中心。

谢谢你,未免太懂二次元的心了。

“5月6号?给诚士郎买一个倒是可以,循环播放卡通米菲兔视频。”

她兴趣缺缺,谁知玲王回复:“不是,是9月17号。”

“……”

绘里停下脚步,以一种不合乎常理的口吻制止:“我不喜欢这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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