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得是真勾引,还是假引诱,反正玄夜想做便做。
爱情与天下他都不会放手。
只是“苦了”李莲花,被折腾得不轻。
“你~能、能不能节制点?”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谁叫玄夜一贴上来便用唇抚他的后背,用手侵袭他的前胸与小腹,哪里都不放过,使他情难自控。
“你明明喜欢,节制什么?”玄夜勾唇一笑,足够挑逗。
而李莲花气息奄奄、细微如丝,只能加重喘息。
他不知道,玄夜听不得这种声音。一听就疯。
于是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他们披星戴月共赴巫山,行那周公之礼,任风驰电掣般的快感在彼此体内流转、交互、融合,最后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事毕。
事毕,共浴。
此次没用药,而是用草、用花、用香代替。
温热水汽氤氲在周遭,立时笼起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仿若云端。
如像前一次那样,两人分坐浴桶两侧离得远远的,恐怕彼此的脸都看不清。
这一次他们依偎在一处,拔掉对方发髻间的木簪,任发丝如瀑,披散着、飘荡着,浸入水中湿漉漉的。
他们互相帮忙,梳洗发丝、清洁肌肤,闲扯、深谈两相宜。
“敬你一杯,李相夷。”玄夜举起酒杯要与李莲花共饮。
李莲花没理。
玄夜没恼,而是捏着怀中人的下巴用嘴喂他。
“好不好饮?”他问。
这是他去清水镇特地买的,才不是李莲花自制的苦涩药酒,辣嘴巴。
喂一次不够,玄夜又接连喂了好几次,时而两唇紧贴,时而他高高在上,浇酒下去。
玄夜尤其喜欢看李莲花朱唇微张,喉结滚动接酒的模样,像极了魅惑人心的妖孽,勾得他欲念深重,需要一次次发泄。
“都怪你。”玄夜倒打一耙,把自己的失控归咎于李莲花。
“谁叫你……”
他没说出后半句来,生怕主动权被李莲花占据了。
其实也就三个字——那么好。
李莲花那么好。
“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他说。
李莲花眉眼盈笑,柔声道:“生死有命,王兄不必执着,更不能沉溺。”
他没明说,但玄夜听懂了。
“及时行乐,开心开心便算了。李相夷,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兄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譬如?”
“譬如一统六界。”
这次是李莲花主动说“一统六界”的,可不是他玄夜在碎嘴。
“不。”玄夜一把抓住李莲花的手,信誓旦旦地说:“等我成为天下尊主,仍愿与你静待花开。你便知道我的心意不假。绝不是一场游戏而已。”
“王兄。”李莲花甩开玄夜的手,拎着酒壶豪迈地往嘴中倒酒,“你不能什么都要。”
“我就贪心,怎么了?”
“不会怎样,但会痛苦。”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认为我做不到?我说了,爱情与天下我都不会放手!”
“取天下并不难……”
难在情感。
情感太过于玄妙,毫无规律可言,令人捉摸不透。多少人折在这上面。即便是天下至尊与强者也未必能逃得过。
“我就不信了,我还不能与你共白头了!”玄夜执拗。
而李莲花眼神迷离,笑容暧昧,醉了。
他懒懒抬手指了指他,含糊不清地说:“你现在不就白头了吗?足够了。”
妖丹归位,玄夜复又一身妖气,银丝如雪。
“我不是这个意思……”玄夜话都没说完,李莲花便瘫在他怀里不省人事了。
玄夜抱他出水,把他放置在木床上,取来夏布替他擦干身子、拧干头发。
李莲花果然没撒谎,夏布他这莲花楼里多得很,不是都用来擦碗的。玄夜轻声一笑。
可转念,他心中又一阵悲凉。
若非被奸人所害,李莲花何至于此?
什么莲花楼?什么与世隔绝?什么吃饭洗碗?
李相夷那般强,却被困在这儿等死!
可恶!
“等找到转息轮我便救你,让那毒离你远远的,侵害不了你半分。”
还有那下毒之人他必将手刃。
“他们折磨你、折辱你,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比你现在痛苦万倍。”
他指尖轻触,将李莲花额前的发丝一一捋到了两旁。
白皙脸庞清透干净,一如李莲花的性情,洒脱坦荡,杂念极少。
而清冷如冰霜的眉眼是纯粹到极致的视觉盛宴。
玄夜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亵渎,除了他能冒犯外。
“那些人死不足惜。”
李相夷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尽管玄夜没有亲眼目睹也能想象得到。
而如今李莲花孱弱,都快承受不起他汹涌的爱意了。
若不是途中一直有妖丹护法,他们都无法尽兴,更不用说做什么一夜七次郎了。
“都是他们害的,不可原谅!”
可玄夜也明白,如果用转息轮回到李莲花中毒前,他们这段情也将荡然无存。
李相夷中不了毒也成不了现在的李莲花,遇见不了他。
“那我便去四顾门找你,和真正的李相夷在一起。”
可是,李相夷与李莲花判若两人。他钟情的到底是哪一个能分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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