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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久违,意外

月冈夏听见了门铃响,但打开的时候,门外只站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我是南云海!”

他就是南云海,是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存活下来的孩子。

“今天谁带你来的?”月冈夏也随着女孩一起眨眨眼睛,不知不觉,因为她的单纯,自己心里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陆也哥哥,他说都和你说好了。”

月冈夏让女孩进屋,闪出一点空隙,方便她带着自己的小箱子通过。小海很乖,眉眼确实更像自己,但她的活泼之下,似乎更多的是安静沉稳。

他再探出头去张望,可这四下已无他人的身影,只有寂静狭窄的走廊,这位陆也哥哥又来过又匆匆消失,就像他们此前约定好的一样。

关上门,看见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孩子,他至今却还是觉得这一切发生得突然。

一切还要从三周前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起。

他毫无征兆地打来,随即不再主动开口。沉默的间隙同时煎熬着两个人,月冈夏还要工作,所以最终还是不耐烦,不打算继续等下去,礼貌发问:“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你有一个女儿,他现在没人照顾了,你可以照顾她吗?”

莫名其妙的电话听来阴森,活像个高中生大冒险游戏输了之后的惩罚。月冈夏耐下性子,最终还是把质问的口气压回了心中,只是冷漠地回复:“对不起你打错了。”

月冈夏没把这个“恶作剧”放在心上,但没想到,晚上与女朋友共进晚餐时,却又收到了另一个令他久久不能回神的电话。

这次,电话那头的人口气正式,告诉他,南云水希女士去世了,她的葬礼就在后天,你作为他的大学同学,可不可以来参加她的葬礼。

这个人,是自己眼中大学时总爱擅作主张的女朋友。张扬自我,不拘一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喜欢就会做,决定与主意都是她以自我为主。

连打掉孩子也是。

可是,记恨在生死面前已经无用,月冈夏震惊到难以回神,弥生不断晃着他的肩膀问他发生了什么,而这声音却像是罩了一层空壳,传进耳中时朦胧虚幻,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清。

可她竟然死了,这个自己青春中最爱的女人来去自如,最后撒手人寰一声不吭,月冈夏无法再对她产生恶毒的想法,反倒有些遗憾惋惜。

深夜里,他又想起了下午的那通电话,想到了那个男人询问自己时的镇定,还有其中隐隐夹杂的胆怯与生涩。说不上为什么,他繁乱的内心想要探求更多的真相,可是除了探求之外,他更想找到试图扰乱他生活的人,然后高高在上地对他们批判,最后冷言冷语地讲,不要因为别人幸福,你就想用没有的事情破坏。

可那个“女儿”就在那个葬礼上,透过棺材的小窗,踮着脚,看过了母亲的最后一面。

她被外婆发现及时牵走,她疑惑,仰头问她,为什么妈妈躺在里面不出来。大人们默不作声,月冈夏的目光跟着她移动,心安理得成为了焦躁。

大石头落地了,正正砸在他的惶恐之中,令他有千言万语都只能在嘴中徘徊,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那第一个打电话给他的人,并没有主动来找自己。他说得那么负责任,却还是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葬礼太大,他更是隐藏在了人群里,根本猜不透他是不是今天也来到这里。

发生的种种违背了他的正常的逻辑,思绪直接被打乱,月冈夏平静地环视过已经无人的等候大厅,可没想到,南云海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不远的长椅上。

她的双腿跪地,好像是在静静地凭借孩童的灵感作画,旁若无人到她根本没注意离她不远的男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这个女孩对自己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吸引,他从站起再到走过去,鬼使神差却是又一气呵成。落座时,月冈夏却不自觉迟疑缓慢,因为女孩始终不曾抬头看向自己,甚至有意视若无睹一般。

“你叫小海是吗?”

“对啊,我叫南云海,你就是小夏吗?”

女孩俏皮轻巧念出了月冈夏名字,她终于抬起脸,明亮的眼眸中尽是不染世俗的纯净,几乎也是在一瞬间,就触碰到了月冈夏心中的柔软。

“你在画什么?”他的声音开始止不住颤抖,硬挤出的笑容伴随着眼眶的湿润。这一刻,当存在的孩子彻底在自己眼前成为具象,月冈夏承认,自己不可能狠心到坐视不理。

“我在画水季,小海,还有……”还有,月冈夏屏息凝神,等待着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错了。

“还有陆也哥哥!”

陆也哥哥,又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名,可他却好像是南云海除却家人之外最熟悉的存在。

“他是你的舅舅吗?”

“他就是陆也哥哥,妈妈让我这么叫他。”

月冈夏不记得水季有这样一个弟弟,后知后觉的思绪为自己的大脑扫出一片空地,看着画中笑颜展露的那个人,月冈夏竟然忽视了海和水季的存在,静静端详,不知道到底想从少儿画的抽象中看出什么。

“小夏,你见到水季躺在那里了吗?这就是“死亡”吗?”

提问再次空白了月冈夏的大脑,女孩刚刚不经意地出现在棺材旁,无辜的眼睛看过就清楚了现实发生的一切,可是她小小的年纪却也不能理解,死亡是什么。

“死亡是……”

“陆也哥哥说过,死亡之前的一瞬间会有恐惧的念头,妈妈也会有吗?”

又是陆也,他不仅和水季与小海关系亲切,甚至还知道死亡的滋味。月冈夏彻底放空了念头,收回了呆呆念出的三个字,伸出已经颤抖的手,轻轻落在了南云海的头上,全身心感受着她柔软的发丝,却没有了想说更多的念头。

“可以给我说说你吗小海?……”

“小海!快过来!”

空旷的大厅中将一个不算厚重的声音忽然无限放大,一层层的混响又加深声音的力度,令月冈夏猝不及防,来不及立即抬头查看。

南云海却反应及时,立即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侧头看去,笑容发自内心挂在了脸上,瞬间扔下了手中的画笔,站起奔跑过去:“陆也哥哥!”

月冈夏在稚嫩的童声中渐渐回神,等模糊的眼睛聚焦成功,投去远方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清楚。那是一个瘦弱的身影,他不算大方地张开了双臂,等待着南云海冲入自己的怀抱,全神贯注,满眼都是宠溺。

面对孩子没有任何怪异,甚至对这个孩子都没有无用的同情,而是一如平常地与她正常相处,这样的男人在葬礼上简直实属难得,或者说,他能够这么平淡,也可能是经历过更复杂的事情,已经见识过生死。

月冈夏站在原地思绪流转,看女孩完全赖在了这位哥哥的怀里不再回头,刚刚心中的柔软变成了被赋予疑惑的曲折。从始至终,他实在是不懂,这场葬礼自己到底有什么来的必要,因为女孩看起来并不需要自己,和这个名叫陆也说明的情况根本不同。

她被爱包围着,自己插手介入,反倒像一个强势无情的怪人。

南云海笑着接受了自己的存在,但没有跟自离开的意思,其他人对自己的到来更是敌意满满。月冈夏抬起略带有凶气的眼,恰好与刚分出神,也抬起头的远处之人对视在了一起,仅仅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秒。

这个年轻人好像在欲言又止,他们遥遥相望,却又谁都没有选择上前。那通他打给自己的不明了的电话,直到自己该离去,仍然没有解答。

女孩的外婆告诉他,孩子是你的,月冈夏听着听着陷入了沉思,又在仿佛快要听不见时,冷不丁地开口:“如果没打算给我,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你是说打电话的人是陆也吗?可能是水季托付给他了自己的想法,他才会联系你。”

木之叶陆也,这是那个第一通电话主人的全名。

小海的外婆只是想告诉月冈夏她的存在,觉得他有权利知晓,但没打算将南云海托付给他。他和孩子没有感情,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忽然听说了自己有一个孩子,今天还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所以大家其实都没必要为了意外变得严肃。

但很明显,这个木之叶陆也不这么认为,打来的电话扭捏中带有命令,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既然都不情愿,让自己知晓再让自己带走这个孩子,又是为什么呢?

回家的电车上,依旧满满当当没有座位,月冈夏眼前人影摇晃,聚集又散开,可下一站立刻又会有多余的人走进车内。他们都是各怀心事的成年人,心事重重和疲惫搭配,可是月冈夏的思绪,总会回想起那个男孩轻轻的声音,那背景音中似乎还有重物的碰撞声回响。

他应该不大吧,看起来瘦瘦高高,似乎站在风里就容易被轻易吹走。他好像还是个孩子,竟然还主动搂抱住另一个小孩子,希望她远离风暴旋涡。这样的好心,却又不是南云家的人,于人性而言,其实难得。

南云的母亲讲,他是南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只是他们一家人已经把他看做了亲人,和南云一样,他似乎也是一个极富个性的怪人。

月冈夏走下电车,却仿若全然失去了意识,按照肌肉记忆在大街上行走,思绪中只偶尔回荡着两个画面,一个是自己与南云海的对话,另一个,则是那个伸出双臂拥抱住女孩的身影。

百濑弥生与月冈夏是同时出现在了他的公寓门口,可她刚刚走上最后一阶台阶,就停在了那个拐角。

距离明明不长,只是在今晚,它却被月冈夏背影弄成得一道长河给阻断了步伐。弥生站在对岸静静地凝望,望向他不管不顾已经插入孔中的钥匙,还背对着楼道的拐角,只剩专心拨打出一通未知是否会被接听的电话。

嘟,嘟,百濑弥生明明什么都没听见,心跳却好像已经无意间接上了通话内的等待铃声,置身事外地观察着月冈夏的手足无措,霎时更是旁观得不带任何情感。

最终,电话还是通了,月冈夏主动打出招呼,似乎生怕对面会挂断,开口后争分夺秒:“你好,是陆也对吗?我已经和小海的外婆聊过了,他们根本没说要把小海给我。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天见到你了,你也没有给我解释,所以这是你的恶作剧吗?小海是我的亲生女儿吗?”

弥生不敢相信这是月冈夏会说的话,比亲生女儿更加令他意外的,还有那三个字,“恶作剧”。

一副急切想要撇清一切关系的嘴脸,一个为了求生恨不得不择手段态度。弥生肩上的包滑落到了手上,她的眼神从平淡成为了疑惑,听得更加仔细,也更摸不清头脑。

只是,通话却似乎只用了一分钟就匆匆终止,月冈夏拿下手机的动作缓慢又无力,佝偻了身子,扶住身旁的围栏作为支撑,仿佛刚刚的一瞬间,他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茫然出现在了两张脸上,一张因为不明所以于是迟迟不敢靠近,另一张是确实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地缓和,希望眼前的模糊可以尽快消失,却又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电话那头冰冷的话,开始回荡在月冈夏的耳边一遍又一遍,木之叶陆也用近乎冷静不似常人的口气,看似对他轻描淡写地质问,却让月冈夏的胸口越来越沉闷。可能,面前的人并非神经质与夸张,他只是感同身受,所以才会如此直白冷酷。

“为什么都是不愿意负责任的人成为了父母?如果你不信,就不用管了。”

他们或许接下来还应该仔细对谈商议,可这一通电话结束,伴随着木之叶陆也的失望,

无解之谜恐怕要成为彻底的谜团。

他好像对自己失望了,但素不相识又为什么需要有愧疚?可是月冈夏面对着他的指责,偏偏想要忏悔,偏偏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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