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秦彻死了，新搞到手的芯核有问题，来了个宇宙小爆炸。”
一大早我就收到了合作伙伴的信息，一个加大叹号的电子信封浮在我的床上方，保证我睁眼就能看到。
死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张完全长在我审美点上的漂亮脸蛋不由心生惋惜。
“怎么就死了？”虽然我跟他是对家，却从没想过他会轻易挂掉，我们都做芯核生意。
不同的是我在临空星做的正规合法交易，主要来源是雇佣猎人狩猎或租赁武器提供技术支持抽取提成，也按品级收购芯核。
秦彻在109星，一个混乱到连摩托都不限速的星球，他的芯核来源不明，心情不好时会顺便打劫路过的星际海盗，更涉及非法改造，当然这在109星是不受限制的。他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短短三年就把生意做大做强，我们理所当然成了对家。
秦彻鲜少露面，网络上没有他的正面影相，我猜是因为长得显眼仇家还多，怕被暗杀花了大价钱公关掉了。
“听说截了个叫什么克塔海盗的星舰，谁知道里面的芯核极不稳定，受到电磁干扰爆掉了，秦彻跟他们一起变成了碎片。”这个合作伙伴叫周霖，是星舰公司的采购，性格十分开朗，跟我也聊得来。
“克塔？克瑞斯塔……吗？”我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心中默念“千万别。”
“哎对！就是克瑞斯塔，你怎么知道的，消息真灵通。”
好巧不巧，那批芯核是我给他们的。三天前我去隔壁星球谈能源车装置芯核的生意，由于需方要的材料等级低，各个货商都能供应。
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也为下次合作铺路，我们给出的价格并不高，没想到被一个自杀式压价的傻x中了标。
祸不单行，回临空星时遇到了海盗，对方星舰的配置并不高级，打起来他们讨不到好处，但我这边还有一同出差的员工。
交涉时我说我们只是加班的社畜，整个星舰上只有一个保险柜，要就拿去，不要就一起死，反正也不是很想活了。
海盗接受了，保险柜里是我偶然得到的芯核，能量充沛却极不稳定，临空星没有人要，我又舍不得丢，在保险柜里加装了个稳定器塞在里面都快忘记了，这次正好断舍离，说不准还能炸死几条小鱼。
很快我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没想到阴差阳错葬送了秦彻的小命。
“罪过，罪过。”我没了吃早饭的心情，休息日又不想起床，打开光屏搜索秦彻的消息。
网络上各家星刊都报道了秦彻离世的消息，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连张像样的现场照片都没有，只是为了蹭热度。
“晚上的星夜拍卖会你去吗？”周霖又发来一条消息。
“不去……吧？他们卖的东西到我手里有概率变成非法持有。”我更想在床上瘫一天。
“晚上拍克瑞斯塔，去的人可多了，都是高质量人类，说不准能遇到让你爆灯的嘉宾，去吧去吧～邀请函我都替你接了。”周霖是星夜拍卖会话事人的千金，好日子过惯了没苦硬吃，去别的公司做起了打工人。
我提起了点兴趣，星夜有些手段，能搞到手的东西必然是正品。
“有秦彻碎片吗？有我就去。”
“说起来也很奇怪，海盗碎片有，秦彻碎片却没有掉落，不过他当时真在那艘星舰上，里面的幸存者都能证明，他打破舱体直接进了主控室，说不定离芯核太近被轰没了，哎呀，去嘛去嘛～就当这是我100岁的生日愿望。”周霖这次发来了语音。
“行吧……那晚上见。”
夜晚0点，宴席散去，外出者归家，只余少数店面还开着门，星夜拍卖会的场地选在远离人潮的郊区，从外面看是一颗巨大的黑色球体，黑的十分彻底，像是能收受所有光亮。
顺利和周霖汇合，她带着我进了包间，举起酒杯说：“祝我100岁生日快乐。”
我跟她碰了杯，抿了一小口。
“这是今天的拍品，你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吗。”周霖点开全息投影，一件件物品在呈台上一一展示。
海盗的的东西少有贵货，值钱的都被换成货币挥霍掉了，余下的胜在新奇却没什么用场，今天借着秦彻的光才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我没在拍品里找到我的的芯核，不由兴致缺缺。
“不感兴趣？我就知道，你看看这个，据说是秦彻的手表，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漂亮。”一只做工精细的机械表，符合贵和装两大要素。
“是不是没什么意思。”周霖朝我眨了眨眼，“压轴的在后面，海盗。”
“海盗？这买来做什么，还不如秦彻的底裤噱头大。”我没有兴趣花钱买一个亡命之徒放在家里。
“你不懂，这次的001号绝对合你胃口，照着你描述的理想型长的，母单那么久，不如看一看。”
“他就算连指纹都按着我的要求长，我也不敢拿我的小命开玩笑。”
“放心，颈部束缚器安装好了，身体查过没毛病，避孕针都扎过了……”
“什么针？你们这也太没人权了！”饶是知道拍卖会涉及灰色地带，这还是超出了我的心理预期。
“海盗要什么人权，他们手上都沾着人命，更何况我们给过选择的，留下的都是自愿被拍卖。”
“什么选择？”
“嗯……拆开卖还是合起来卖？”
“……”见我沉默，周霖一边操作投影一边说：“哎呀，总之你先看看。”
“噔噔、噔、噔～001号海盗……”
看到投影的一瞬间我坐直了身体，心中翻腾起巨浪，周霖后面说了什么全成了耳旁风。
我控制着投影转动，调出商品详情翻阅。
001海盗
性别：男
出生地：不详
身高：190cm
年龄：28岁
三围：109-72-95
尺……
“怎么样，不白来吧，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失忆了。”周霖托着腮笑得狡黠。
“可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提供拆开卖和合起来卖两个服务，其余的不会多做一点。”周霖摆了摆手。
“多少钱，给我吧。”
“谈钱伤感情，就是下一批超s芯核……”周霖露出一个你懂得表情。
见我点头，周霖抱住我的手臂扭了扭：“短效针效期七天，还要用的话记得补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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