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
沉寂片刻，探查了一番的埃斯特说出结论。
倚靠在墙边的我面色恍惚，还没有从刚才那可怖的感受中脱离。
心脏跳动的速度快的不正常，我抚上胸口，脸上的表情是不自知的空洞。
“解释、”
飞坦阴测测的把剑往前送了送，埃斯特的脖颈上顿时多了一抹血色。
“咳咳...她，不对劲。”
埃斯特眼神古怪，他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一边来说，强行唤醒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就是没挺过去死亡，要么就是干脆的成功，怎么会出现既没有死亡也没能觉醒念能力的情况呢。
在飞坦打断他之前他就已经准备停手了，本来只是遗憾女孩失败后的下场，但是没想到失败之后她居然还活了下来。
这太不合理了。
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有问题。
乱成一团毛线的大脑终于理清楚几分，我抬起头，看着面前对峙的两人。
“算了，飞坦。”
我声音沙哑，对着飞坦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再追究下去。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出并不是埃斯特的问题。
出问题的，应该是我自己才对。
飞坦眉头紧皱，神色不明的冷哼一声，把伞剑收了回来。
不再纠结这件堪称古怪的事，埃斯特这一刻出奇的冷静，无论这个小女孩身上有什么问题，对现在的他而言，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既然只有你觉醒了，那就来看看你到底属于哪一系吧。”
埃斯特嗓音平稳，脸上再不见一丝不对劲。
压下身体里纷扰的杂乱情绪，我动作迟缓的听从埃斯特的指示取出一杯清水。
要知道自己的念属于哪个系统的办法很简单，只需要在玻璃杯里注满清水，再放一片树叶在水上，将双手放在水杯两边进行‘练’即可。
水量增加的就是强化系，水的味道改变的是变化系，水中出现杂质的是具现化系，水的颜色改变的则是放出系，叶子移动的是操作系。
至于出现其他的变化的，都被归类于特质系。
我暂时抛开了身体上的疲惫，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飞坦面前的水杯，心中不禁好奇。
都说能力者属于哪个系统要看天生的才能、当事者的希望以及所处的环境来决定。
但就飞坦这个性格，我倒是觉得他要么就是强化系，要么就是变化系。
因为就飞坦那个喜怒无常的性格，看起来就很符合变化系。
毕竟飞坦一天内可以做到早上还心情愉悦，中午就能面色阴沉的对我冷嘲热讽。
六月的天，飞坦的脸，说变就变。
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再说按照飞坦对自己□□那变态的训练程度来看，强化系的可能也很大。
但是要真是强化系的话，会不会变成肌肉芭比啊。
我打了个冷战，赶紧把脑海里长着金刚芭比脸的飞坦驱散，这有点惊悚了，再这么顺着想象下去，我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没什么变化哩。”我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水杯喃喃开口。
飞坦脸色不变，伸出手指蘸了点清水送入口中，随即皱了皱眉，表情有些扭曲。
“？”我发出疑惑。
“辣的。”嫌弃的呸了一口，飞坦在得出答案的同时又有些欣喜。
“变化系啊！”果不其然呢，飞坦这家伙不出我预料，是变化系的，很对的上他的性格了。
要是对不上才奇怪吧。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着，有点好奇水的味道，犹豫半天还是没伸手去尝一口，我不想在已经堪忧的身体状况上再雪上加霜。
如此顺利就得到了这堪称神奇的力量，饶是飞坦，心里也不由的激动起来，那张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的脸上也多了一份愉悦。
这意味着他们在流星街的生存增添了一张强力的底牌。
“咳！唔啊——”
剧烈的咳嗽声将我们的思绪拉回现实，我和飞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到埃斯特面前，静静凝视着他。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埃斯特已经能够感受的到，自己的生命逐渐走到了尽头，生命一点一滴流逝的感觉并不好受。
走投无路的他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上。
病急乱投医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他们会不会履行约定，赛丽尔能不能被顺利救出，这一切一切都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着。
埃斯特有些无助。
在这生命的尽头，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尽自己所知的所有，来换取女儿那一丝逃离的可能。
他期望这两个孩子能看在他倾囊相授毫无保留的份上，能对他多一丝怜悯。
全力教授他们，也是为了能在救出赛丽尔这件事上多一点筹码。
不过这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选择，他现在已经无力得知，只能期盼两人能遵守约定，将赛丽尔救出来。
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有希望啊。
赛丽尔，爸爸的小天使，你一定要坚强啊，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才会让你沦落到这个下场......
如果可以，爸爸希望你坚持下去，你还这么小，世界却这么大，你还什么都没有感受过啊！——
原谅我，原谅我......
我和飞坦轻轻应了一声，面色平静的看着眼睛逐渐无神的埃斯特。
夜晚吹来的风带着微凉，像是一张巨大的带着寒意的毯子，缓缓落在我们两人的身上，熟悉的宁静围绕着这一刻。
等到埃斯特终于咽气，我才逐渐放松下紧绷了一整天的精神。
“怎么办。”
我慢慢滑坐在地，毫无形象的倚着飞坦的腿，看着死不瞑目的埃斯特，一直快速跳动的心脏终于渐渐平息。
飞坦没有计较我的重量，把手按在我的头上，有些粗鲁的乱揉一通，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精神高度集中了这么久，就算是他，现在也疲惫的不行。
“就这样吧。”
没有提出把埃斯特埋葬，飞坦只是示意把我们俩的痕迹都清理干净。
也对，做多余的事反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看埃斯特和西拉斯明显不小的来头来看，隐匿好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长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尸体有些复杂，他其实都能称得上是我们的‘老师’了。
不管他的目的怎样，得到了这么多好处，都是我们占了便宜。
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还有这个约定。
杂乱的想法塞满了脑子，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些不放心的爬了起来，凑近尸体，仔细探查了一番才安下心。
我在这一刻居然有些害怕他突然诈尸或者没死透。
老师老师，只有死掉的才是好老师。
见到了这么神奇的力量体系，我有这个顾虑也是实属正常。
本来我其实还想给他来一刀，但是想到可能会为我们带来麻烦，到底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
毕竟前面被割下头颅的西拉斯还能解释是埃斯特干的，要是我再给已经断气的埃斯特来上几刀，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看着我奇怪的动作，飞坦并没有嘲笑我，反而神色略带赞赏。
他欣赏谨慎有脑子的人，虽然他在战斗中一向大开大合，战斗风格很莽，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很没有战斗智商的人。
相反，每次在战斗里，他都冷静的不像话。计算敌人的打法，观察敌人的出手习惯等等，这都决定着每一次谁能活到最后。
只有谨慎行事，才能活得更久。
这些全是存稿=.= 等发完这些更新基本是周更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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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古怪X测试X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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