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猎人世界的猎人不过六百来个，会念能力的才被称为猎人。
假设有一些会念能力的其他人，并不属于猎人协会的，这个数目也不会超过六百，很合理吧。
小小的一个鲸鱼岛，当然没有念能力者在这里。
马戏团在一个小时内，所有地下交易所的十几个人都被安上了念钉。
之所以花了一个小时，是因为要控制马戏团内的人，把外出的人都召回来。
没有灯光的舞台上，十几个针人，十几种不重样的站姿，伊尔迷无聊时做出的成果。
偶尔，他会释放一个针人，去应付一下马戏团的客人。
然后也许，他的针人数量又 1。
而格蕾西则是在后台翻找他们的资源，除了偷猎者直接卖到这里的猎物以外，还有寄存在这里的保护动植物，一箱箱的弹药等。
不过格蕾西也不认识那些动植物，她打开了所有装着弹药的箱子，一箱箱检查口径。
…
“这里大部分畅销货，都是那个口径的子弹。”格蕾西有点苦恼，她撩起幕布，从后台走出。
这意味着，鲸鱼岛上的偷猎者，基本都是用同一种大小的子弹来偷猎。
这是聪明的做法，避免了自己被追踪到。
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好烦哦，难道要把鲸鱼岛上所有带枪的人都弄死吗？”格蕾西眉眼带着戾气。
她不喜欢打白工，更不喜欢辛苦半天然后放弃。
“可以守着码头，偷猎者不可能不出去。”伊尔迷给出了建议。
马戏团被控制住，他们可以掌握与马戏团有联系的偷猎者。
即使剩下的偷猎者选择自己运输猎物，那他们也不可能一个人离岛，势必要乘船走的。
格蕾西的眼睛闪烁着无机质的暗光，干巴巴地说道，“可是，这样感觉，好像自己被绑住了。”
她并不想因为要报一个小仇，就浪费时间在岛上。
她格蕾西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只有她自己浪费掉的时间才是有意义的。
伊尔迷无言，揍敌客家的教育告诉他，作为一个杀手，等待是最重要的。
“就算抓到了那个偷猎者，”格蕾西痛苦起来，五官皱着，“他也没有多少钱给我。”
偷猎者都是些什么人啊，花钱如流水，干不了朝九晚五工作的投机分子。
他好没用…伊尔迷默默地低下了头，如果他够强的话，就当场能抓住那个偷袭姐姐的人了。
“想想，就觉得这种人，跟蟑螂老鼠一样，死不完。”格蕾西露出死鱼眼。
更离谱的是，因为他们的猎物有买主，有权钱的阶层，还很乐意给他们一条路走。
她家里，也有不少珍惜魔兽的藏品，爸爸他们很喜欢，还有爸爸强制驯化洗脑的大狗。
想到这里，格蕾西更加心塞了。
啊，从家里飞出去的回旋镖，插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觉！
“今年，我要挑那种，有收藏魔兽癖好的目标订单。”格蕾西竖起食指，“把他们杀一波，偷猎者就生意不好了。”
她是个杀手，家里是业内顶尖杀手家族，她为什么不用家里的渠道，要在这傻乎乎地干等。
毁人财路，等于杀人诛心，她格蕾西如今找不到那个把她打了的家伙，就要把枪口对向所有偷猎者给他们来个AOE打击。
伊尔迷一听，更郁闷了。
他还不能接任务，他还在训练当中，没有达到家里单独接任务的水准。
“伊尔迷，把这些人的存款，我们分了！”格蕾西拍醒发呆的弟弟。
伊尔迷那个呆样，一看就是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作为姐姐的格蕾西可太熟悉臭弟弟了。
“噢。”伊尔迷操作起针人来，假装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但他自己其实没有，怎么用过银行卡的操作。
在流星街里，大部分时间都用不到银行卡，大家很简单的用纸币交易。
别的时候呢，他有揍敌客家的仆人使唤。
于是格蕾西等了半天，愣是一笔款都没收到。
两只小猫咪，在没有灯光的马戏团里，坐在空荡荡的观众席上，靠着甲壳虫手机屏幕所发出的蓝光，琢磨起了该怎么自己转黑钱。
台上的各式针人：……大脑被针控制，做不了复杂的行为，包括回忆银行密码，给陌生账号转款。
直到马戏团的布门被掀开，揍敌客家追寻大小姐与二少爷的仆人找了过来，格蕾西和伊尔迷还没搞明白，该怎么将地下交易所人员的钱弄到自己卡里。
说起来，他们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卡号是多少。
进入了马戏团的仆人独身一人，他只是揍敌客家被派出寻找大小姐他们的所有仆人中的一员，被分配来鲸鱼岛找人。
但实际上，属于远离枯枯戮山的仆人部门，他并不知晓大小姐与二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只知道，他们是双胞胎，黑发黑眼，气质独特。
更多的，就不清楚了，因为他被告知，见到了就会知道。
台上针人那涣散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脖子以令人不适地角度扭转，像是黑夜里的无土向日葵，齐刷刷地看向了光照进来的地方，那是通往外界光明的门口。
人站在光处时，习惯了光线，便很难看见黑暗中的，不动弹的事物。
这也是为什么，夜晚，雨夜时，当对面的车辆开的是远光灯时，容易使隔壁另一个方向的车辆发生车祸。
因为太亮了，根本看不清光芒之外黑暗的地方。
直到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小孩子，站在他眼前的阴影里。
仆人往后撤了一步，他的心神还在舞台上那些诡异又逼真的人偶雕像上，突然视野里出现面前这两个与人偶无异的小孩子，一种无端的恐惧感控制住了他。
格蕾西与伊尔迷熟悉揍敌客管家的衣装，他们在衣领上都有揍敌客发的宝石领结装饰。
“家里有啥事？”格蕾西一说话，那有点萌萌的怪口音就破除了那种非人感，意外的接地气。
仆人这才顿感失礼，连忙躬身道歉，“啊、啊是的！老爷他们想知道小主人们的位置。”
这就是大小姐和二少爷无误了。
随后伊尔迷和格蕾西便对仆人要求，打劫那几个针人的存款。
面对这样的要求，仆人也是面露惊讶，“啊，这？”
这密码也不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操作他要是会，还需要给揍敌客打工吗？早就去当黑客了。
可针人一扎成了弱智，伊尔迷也没办法让他们说出密码。
伊尔迷呆滞：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心虚地看向姐姐，讲不出话来，“……”
“小主人们需要什么其他帮助吗？”仆人询问，“没有的话，我就退下了。”
这里是鲸鱼岛，揍敌客家的人不好大量进驻。
仆人离开了。
而格蕾西在看到仆人后，有了新的想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格蕾西的眼睛亮晶晶的，她高兴地牵着伊尔迷往外走。
黄昏时刻是马戏团往常开门的时间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没有马戏团的员工招呼路人，但依旧有好奇的小孩子，以及喜欢来马戏团看表演的客人，发现了马戏团的帐篷门是开的。
走在夕阳下，往着码头方向而去的格蕾西与伊尔迷，听见身后穿来的尖叫声，也没有停下脚步。
“我们可以去做大单子，然后发布小单子给业内其他杀手，让他们截杀这几个月从鲸鱼岛出去的偷猎者就可以了。”格蕾西沾沾自喜地与弟弟分享她的新主意。
伊尔迷自然是点头的，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伊尔迷已经随着姐姐的带路，到了码头上，这里停泊着渔民的小船等。
黄昏的阳光即将被海洋吞噬，白日里出发的渔船都早已回归了码头，这里有一些渔民在低价卖小鱼。
一些不值钱的小鱼，一箱一箱的，不是很好吃的，但数量很多。
一斤也就，几十戒尼。
“呃，”格蕾西指了指周围，“本来想找个沙滩烤鱼吃。”
可周围都是修建好的水泥码头，没有沙滩。
此时一个渔民热情地向他们招手，“来啊小朋友，我这里的鱼烤着吃好吃！”
吸引来了客人，卖掉了几条小鱼给格蕾西与伊尔迷后，渔民告诉他们，“其实沙滩的话，从这里穿过鲸鱼岛到另一头，低矮的地方，就有沙滩。那里为了环保，没有修建码头。”
“不过，现在天快黑啦，穿越鲸鱼岛也不是很安全。”渔民刚想说，自己家里也可以支烧烤摊子，他面前的两个小孩就跑远了。
“喂！！”渔民大喊，“我家也能烧烤！！”
小猫咪们听见了，不过他们对室内烧烤不感兴趣，小猫咪就喜欢沙子！
（伸懒腰）
（嗯，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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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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