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初识
流浪者正在树上休息,避开麻烦的人群,麻烦的小生物,然而下一秒,周围画面一变,他出现在一个星空之地。
陌生又熟悉,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
流浪者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被大幅度克制,又不断得到回复,但终究杯水车薪,不到百分之一的水准。
当流浪者打算探寻此地之时,他又出现在了璃月港,并发现他变得无法控制自己,以及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正一副野人模样站在他面前。
土屑、杂草、魔物残渣,各种应当及时清洁之物全都不规则地黏着在旅行者身上,让人已经无法看清她的五官,更无法想象她就是那位名扬提瓦特的大冒险家。
不过很快流浪者就意识到,眼前的旅行者并非他过去所见的旅行者。
两人基础外观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而且那无神的双眼、机械的动作、诡异的注视感,眼前这位恐怕就是那个背后之人。
一个让流浪者抓不住实质性证据,又曾屡屡隐约感知的猜测。如今他的猜测得到证实,旅行者确有两个,这位似乎还更加危险。
竟然能将他传送两次,他现在的行为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控制,真实世界?梦境?还是幻境?
突然,流浪者眼前的旅行者面无表情,语气痛苦地哀嚎起来:
“76抽啊76抽!!居然等到76抽才来!呼——呼——,没事没事,至少没80抽,幸好我攒了大保底,不然真请不来……呜啊!可是前面的小保底也76!我怎么这么非?!傻‘哔—’米‘哔——’!!”
陌生的声音,什么抽?什么非?什么大保底小保底?那两个哔声又是什么?
突然,流浪者眼前的旅行者又面无表情,语气轻盈地变态起来:
“嘿嘿嘿,芜湖!不管啦!反正人已娶到!让我瞧瞧建模!鉴赏!品味!”
说完,旅行者整个人停顿几瞬,然后她猛地靠近流浪者,踮脚对上流浪者的脸,几乎完全占据他的眼前视线。
失礼至极,流浪者不悦地想。
下一秒,他暂停了这个想法。
“好美。”
堪称蓬头垢面的旅行者停在流浪者面前,机器人偶般的停滞。她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含着非常真切的情感,真实、确切,不作虚假,纯粹的夸赞。
这样富有情感的话还有很多。
“好白啊,怎么感觉白得发光,嘿嘿,我老婆真好看!亲亲亲亲!”
“呜哇!红眼尾赛高!好piu亮!好美丽!眼睛的弧度也好可爱!好美!”
“噫嘿嘿~眼珠子也好可爱!宝石!高贵的宝石!如此美丽的深色系,优雅矜贵!”
“啊!待机嘴唇居然一直是笑着的!太好啦!看来他喜欢被我抽到!芜湖!就是多笑啊小流,来了咱的世界,咱一定不亏待你!一定让你开开心心!”
小流?不会是在说他吧?
什么愚蠢的称号。
他会笑也不是因为他开心,而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真是自作多情。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
把自己搞成这样,说话也奇奇怪怪,像是不知道他就是流浪者本人,一直在情绪亢奋地自言自语。
精神有问题吗?
流浪者不会承认他有对她的夸赞感到一丝丝受用。
“哼哼!脸蛋鉴赏完毕!现在开始欣赏衣服!”流浪者听旅行者郑重说到。
说完她便半蹲下身,又上抬几厘米,再往下、再上抬,还左右挪步,像是在反复调整什么。
旅行者不停移动着,她的嘴里也再次吐出那些话:“这是——香.肩.小.露!啧啧,还有致命后颈!设计师真是太懂啦,好吃!爱吃!”
虽然听不太懂,但流浪者感受到了冒犯。
“芜湖!这丝!这神纹!这……这是怎么穿的?这个,连体?哎,‘哔——’次元的不要多想,嘿嘿,涩!豪堪!”
Se?他是听到了这个发音对吧?是那个意思吗?她这是在骚扰他吗?对他有非分之想?
可她始终只是靠近而非贴近,也不像是把他当作可沟通人物,比起骚扰,单纯的变态要更加合适。
一个被他的外表诱惑的变态,流浪者对此已经见惯不怪,只是没想到另一个旅行者也会是如此,真叫人失望。
什么黑丝、什么白腿、什么绝对领域、什么标出重点的蝴蝶结,这位背后之人未免太过肆无忌惮、口无遮拦,让流浪者怀疑她是不是某种特殊种族,那方面的**特别强烈。
而且单方面的评价就算了,想牵、想舔、想被踩是什么鬼?这家伙完全没有羞耻心吗?
哪怕以为他感知不到,面对一个外观与真人完全一模一样的存在,也不能表现成这样吧?
这家伙难不成真是变态??
旅行者的风评在下一句话得到好转。
“袖摆有飞鸟哎”,流浪者见旅行者猛地停住,温柔笑道:“自由的飞鸟,恭喜你呀,总算可以自由地行走世间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哦,‘哔——’不关服我就会一直陪着你,哎呀,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啊,爱你们爱你们!接下来就是给你抽专武了,祝我不歪!”
没有在意最后那句听不懂的话,流浪者想着这位旅行者口中所言的爱。
爱?
爱他?
一直陪着他?
看来这位旅行者不止是个变态,还是个大话精,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流浪者只能认为这位旅行者脑子有病。
得不到他的回应,却仍能上演如此多的“精彩”剧目,如果可以,流浪者不介意送她去健康之家看看,说不定还会成为经典病例。
“好了好了”,旅行者机器人般猛地后退,与流浪者重回安全社交距离。如果是正常人,很可能会被她这个行为触发恐怖谷效应。
不过流浪者不是,他依旧怀抱审视态度观察着旅行者,听她轻哼道:“做日常做日常,刷好感刷好感,清红点清红点……”
伴随旅行者的话,流浪者被操控着跑到合成台前合成树脂,又被操控着传送各地完全委托。
中途被旅行者间或切到后台,见到其余同队队友,流浪者的一系列疑惑才陆续得到先来者们的解答。
02.质疑
提瓦特有着被高维存在观测并作用的另一面,那位旅行者便是个别提瓦特人目前已知的唯一高维存在。
她自称玩家,伴随另一位旅行者的出现而出现。她有着与另一位旅行者相似的外观,但二人并非同胞姐妹。
两位旅行者独立于对方存在,又都不同程度地知道和了解对方。
另一位旅行者能被所有提瓦特人认知,而玩家仅能被极少数提瓦特人认知,一为个别神之眼持有者,二为个别神明。
玩家的身体也仅有在她“游玩”时才会活动。
游玩,因为在玩家口中,提瓦特对她而言是一个游戏,那些极少数提瓦特人则是她已经抽取、能够操控的游戏角色。
当玩家不活动时,提瓦特一切如常。
当玩家活动时,提瓦特便会变得程序化,仿佛突然独立出一个时空,出现诸如固定反应、血条、虚假死亡、数值化战力等设定。
还有弱化的力量、简化的城镇、缩短的道路、可被调整的时间。
但那依旧是提瓦特,被玩家抽取到的提瓦特人们能够感知到。他们也有外在证据,玩家为他们装备的武器和圣遗物,全能被他们带回正常提瓦特。
至于那些程序化的变化,长时间观察下来,他们猜测是为更加适合游玩罢。
天方夜谭中的天方夜谭。
荒谬中的荒谬。
玩家?游戏?
开什么玩笑。
比起那种抬高身份的说法,变态明显更适合眼前这人。
无论男女都能品鉴一通,各种虎狼之词张口就来,走歪的心思不做表情都要撑爆空气,诡异的“远离接近、远离接近”行为更不用说。
而且,明明还不知道他如何转变为流浪者这个身份,不知道那些谎言背后的真相,不知道那些犯错背后的曾经。
竟还能对他满嘴爱语,果然只是被他的外表迷惑罢,可悲的家伙。
知晓玩家早已深入了解他的过去前,流浪者始终对玩家所言的爱抱有如此态度。
平日玩家最常对流浪者念叨的话也是夸赞他的美丽,可爱、帅气次之,优雅、气质再次……
咳,不过,哪怕是流浪者,也不得不承认,言语层面而言,玩家确实从未暴露她所言的爱的虚假。
玩家对流浪者每天都能说出一大堆好话,内容有许多重复,不过正面情感不害怕重复。
每次见到玩家,流浪者都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欢。流浪者无法理解,但他更加无法不受其影响。
就像阳光撒下植物便会生长,河水流过居民便会聚集,人的情感也属于这种自然道理的一部分。
流浪者不是人,却比许多人还像人。所谓人的情感,在他生命肇始之时便已体现。
他也在情感的河流之中,一直都在。
痛苦、悲伤、灰暗,这是流浪者过去的河流主旋律。由散兵变为流浪者,让他的这条河流暂且安静了一些,但也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流浪者知道此刻的安宁终会迎来动荡,知道自己过去的罪恶终会迎来清算,知道他能够留在须弥甚至进入教令院,最大的原因在于他具有价值。
不过流浪者不知道玩家会喜欢他、会爱他。
不知道玩家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会爱他。
完全意料之外的存在,从未被流浪者考虑的可能,无需他进行任何努力、任何争取。
玩家会自我攻略,然后向他吐露数不清的爱。
话语,提升的等级和技能,传说级的圣遗物,传说级的武器,来自世界之外的风之翼,以及专门打造的尘歌壶地界。
明明无法与他沟通,明明无法得到他的活性反馈。明明他不讨人喜欢,明明他游戏强度一般。
明明他的那些剧情仅仅花费她两天不到,明明对他的操控具有那么多不自由的限制。
居然还能每天上线,每天热衷,每天说喜欢他,每天说爱他。
她那个世界到底是有多无聊?又或者,她到底是有多喜欢提瓦特?多喜欢……他……
“唔嘿嘿,好视角!我拍拍拍!美味!”
被迫在猫尾酒馆门口大张双腿的流浪者:
无声地深呼吸几口。
感叹:果然,这家伙单纯是个变态。
03.特殊
“流哥你要复刻啦!!这次给你把武器抽了,祝我不歪!……哥我上次歪了赤角求求你这次真让我不歪呜呜呜~”
“俺穷啊,蓝绿修改器用不起,原石使劲攒了,求你求你,歪了就全是米‘哔——’的错!”
给他抽专武?
流浪者不需要玩家为他这么做。
在玩家手下“工作”半年多,流浪者已经弄懂卡池、保底、歪等概念,他知道武器池对玩家来说纯纯赌运,玩家又总是运气不好。
近期玩家已被某卡池分析程序评价为“大非酋”,这种情况下还要为他抽专武……看来这个版本他又要超时“工作”。
虽是这么说,被切到后台时,[ ]却是嘴角带笑。
[ ],是玩家为流浪者取的新名。
“其实,更希望你能自己给自己取名啊”,过为流浪者取名的剧情时,玩家可惜地说。
“既然都自己拯救自己了,名字也由自己决定,才算完全的拯救啊……嗯——,啊!这、这算是伸给我的橄榄枝吗!明示的机会啊!”
“可是,感觉取不出能够送给你的完美的名字啊,又必须由我给你取名……寓意、祝愿……这个不行,这个不行……这个好听,但又感觉不太对……”
“啊啊啊!我不要再想了!根本决定不了!但又必须要取……唔喔,这原来是这个意思,还行还行……唔,就用这个词了!”
就此,流浪者拥有[ ]这个新名。
“流哥没事,改名卡我会一直留着!你的名字永远充满希望和可能!……咳,对不起我就是不擅长这个。”
“我不需要你留给我那个希望和可能”,听到玩家的最后一句,流浪者默默咽回自己这句。
不过为流浪者取下新名后,玩家还是更喜欢由[流浪者]这个称号衍生出各种小称呼,诸如“小流”、“流哥”、“流流流”。
怎么亲切怎么来。
而陪玩家完成剧情前,流浪者对于取名的记忆一直处于下意识忽视状态。获得新名后,他的那段记忆才被突然激活,与方才所历剧情重合。
像是拼图被跨时空完善,时间被折叠疗愈。
而众多被玩家抽取的角色中,只有他具有如此经历,他是特殊的……流浪者不是没这么想过,又总会被他迅速否决。
那位浪人武士能让玩家初次制作他的料理,便做出特色料理。
那位风神能让玩家仅仅丢下两抽,便在小保底的情况下抽出他的一命。
那位狐狸巡礼官能让玩家up当期46抽抽到他,并连续出现于她之后的三次小保底。
这几位又刚好与流浪者一样,都是玩家格外钟爱的少年角色。
尽管玩家说最喜欢流浪者,尽管玩家最常将他放在前台,尽管在抽取到他后,玩家对他发疯次数最多……
也无法改变他们更早与玩家建立联系的事实,无法改变玩家曾最喜欢他以外的另一个角色。
何况,他也会有仓管几天的时候,也会有明明被玩家操控,却长时间无法听到玩家声音的时候。
流浪者知道这相较于其他人已是不得了的待遇,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从一开始就不够。
哈,或许是玩家实在对他说了太多次喜欢和爱吧,他才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可是,面对一个几乎天天向你诉说爱语的人,你无法与她真正沟通。
面对一个几乎天天努力让你变强变好的人,你无法与她真正触碰。
面对一个几乎天天朝你描述她对你具有别样心思的人,你无法对她做任何事。
他的想法……或许并不异常?
流浪者知道,许多人抱有与这类似的想法,有的人抱有比这还要妄想的想法,个别人抱有完全是极端的想法。
而他们全在他之后。
在玩家抽取到他后,他就是最被玩家看重的那一个。
玩家没有过一定要给谁补专武的想法,除了他;玩家没有过一定要给谁补命座的想法,除了他。
玩家更没有过一定要给谁抽满命的想法,除了他……
不会向任何人承认,不会向任何人表现出那种想法,平时甚至连自己都能骗过。但流浪者确实已经清楚,他对玩家而言是特别的。
喜悦、兴奋、动容,这些与他不搭的情绪全都转瞬即逝,余下的长久停留的情绪是宁静,避开他人独自休憩的宁静。
无法互相传达,因此能听到最为真诚的情感。
无法互相触碰,因此能听到最为朴实的祈愿。
玩家说:
想要感受他的皮肤,想要与他握手,想要大张双臂与他拥抱,想要传递给他温暖。
想要告诉他有很多人喜欢他,想要告诉他他真的很棒。
想要能够让他微笑,想要能够让他快乐。
想要和他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想要和他像朋友一样进行普通又日常的对话。
想要能够被他真正听到地向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很感谢你,感谢你如此让我喜欢,感谢你如此美丽。
玩家变态又单纯,有时聪明,有时傻瓜。
但总的来说,是个好家伙。
流浪者不讨厌。
朋友什么的,玩家已经是流浪者身边最为接近朋友的存在,除玩家外,没谁能让他心绪宁静地听入那么多絮叨。
更没谁能让他毫不排斥地迁入她家。
04.变化
“你还在这儿?”荧意外又不意外地看着壶里的流浪者,狐疑地问他:“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没有”,流浪者坐在竹椅上,轻晃手中的茶杯,他漫无目的地看着玩家为他打造的竹林景色,“一具空壳罢了,那不是她。”
“哦”,荧往放置玩家躯体的房间走,一边似是自言自语,似是提醒地道:“她快回来了。”
按照离开前的说法。
进入房间,荧扶起床上的玩家躯壳,按例为她清洁身体。荧的速度很快,这种事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何况近些天,床上这位一直没有出去野。
别说深陷其中的流浪者,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玩家是在荧钓到派蒙后突然出现的,毫无征兆,总之当她们注意到玩家时,玩家就已经存在。
那时,玩家具有与荧相同的外观,始终围绕荧行动。她无法与荧沟通,但会自言自语,还能操控荧的行为,本体对应做出相应举动。
奇怪的是,玩家本体的举动无法在提瓦特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这意味着玩家本身无法打败提瓦特的敌人、无法砍伐提瓦特的树木、无法采集提瓦特的物资、无法解开提瓦特的谜语。
但她能操控荧代劳,一开始荧如此以为,不过这种认知立马得到刷新。
安伯来了,凯亚来了,丽莎来了。
还不认识的璃月人来了,还不认识的蒙德人来了,还不认识的稻妻人来了……
玩家拥有祈愿能力,能够从一个奇怪的天空抽取角色、抽取武器。
早期,尽管角色逐渐充盈,荧依旧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玩家的常用角色。
玩家喜欢荧美丽的飘带,喜欢荧健康的身材,喜欢荧又酷又美的发型,喜欢荧又可爱又屑的脸,喜欢荧又好看又高贵的小裙子,喜欢荧平日不正经、正经事必上的性格。
“啊啊啊!!荧妹怎么可以这么完美!我美丽的老婆!可爱的老婆!我亲亲亲亲!!嘿嘿~进了我的原神世界,你就永远是我的人啦~么么么么~”
咳,玩家是个变态,荧是提瓦特体会并知晓此事的第一人。
每当玩家活动时,没有任何角色能够接近她。只有当玩家停止活动,角色们才能够触碰到她在提瓦特的躯壳。
但既然是躯壳,就算能够触碰也无用。
而且所有角色在玩家下线后都会回到原本的地方,玩家上线前他们在正常提瓦特所处的地方,就算是荧也不例外。
不过荧能感知玩家的位置,能使用传送锚点。
玩家下线后,她的躯壳会就地倒下。不用担心这会出什么事,玩家无法在提瓦特造成伤害,提瓦特亦无法对玩家造成伤害。
但提瓦特能弄脏玩家的躯壳,让她一不被及时清理,就呈现出一副野人模样。
嗐,玩家实在太能上蹿下跳,什么都要爬、什么都要钻、什么都要探,又没人能阻止她。
从层岩巨渊回来换了个黑皮肤,从须弥回来穿上件植物衣,从枫丹回来挂了满身水产,从沉玉谷回来沾了满身茶叶。
每当玩家下线,荧的第一任务就是回到她下线的地方,背着她的躯壳去到安全的空间,好好清理干净。
荧并非每次都能这么做,玩家有时会在荧睡觉时上线。那种时候,荧只能笑一笑,然后扛着更野人的玩家去做清理。
荧喜欢玩家,就像玩家喜欢她。
每次切荧出来,玩家都会夸赞她。而且被玩家收入背包的东西,以及玩家对尘歌壶的建设,全都能由荧在正常提瓦特使用。
两个模式的提瓦特,程序化提瓦特对应玩家的背包和尘歌壶,正常提瓦特对应荧的。前者能够影响后者,后者无法影响前者。
荧因此还对玩家抱有不同于其他角色的,额外的感谢。
武器和圣遗物太过招摇,荧几乎不在人前使用,但那些物资和尘歌壶不必作此考虑。
故,荧和派蒙从未为吃穿用度苦恼过。
在玩家的物资支持下,如果不是荧定期带派蒙训练,派蒙可真要圆润不少。
“你也不想玩家过剧情时,说出派蒙好像没那么可爱了这种话吧”,当派蒙不想训练时,荧会如此警示她。
玩家是荧和派蒙组合的第三位伙伴,是她们平时要好好保护的存在,不然……很可能会被某些人借各种名义抢走。
钟离说好奇玩家的体质,想用璃月仙术替她看看身子。
温迪说好奇玩家下线后是不是真的就没反应,想要试试音乐刺激。
提纳里说玩家那么能折腾,想要亲自看看她有没有植物中毒之类,以免荧和派蒙亲人两行泪。
公子说,公子很直白,直接表示他可以代荧照顾玩家,绝对的贵宾待遇,绝对照顾周到。
荧全都拒绝了。
这些人明显另有所求,她才不会把玩家交给他们,不会把玩家交给任何人。
就算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因为玩家说过:“嘿嘿,空哥也好美味啊!”
……呼,真是的,怎么见一个爱一个。
玩家的外观一直有在变化这件事,恐怕也已经传遍那些人,她得赶紧把尘歌壶建得更加牢固,以免有人钻空子。
而以上情况在流浪者到来后发生了变化。
玩家破天荒地没那么博爱了,她的爱意奇迹般大量凝聚在一个角色身上,还是超长期。
一开始,没人察觉到这个异常,对于少年角色,玩家向来有这样一个新鲜期。
一个月后,玩家依旧兴致勃勃,有人开始奇怪,有人开始联想到过去的自己。
然而半年后,玩家仍对流浪者具有新鲜期的热爱,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除流浪者外,所有人都认识到这是一个超常情况,非常超常、异常超常。
有的情感更加发酵,有的情感更加熄灭。
流浪者也逐渐加入那些借口名义的队伍。
荧当然也拒绝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拒绝他。
荧能感受到,流浪者比过去那些人更加沉沦,更加难搞。
玩家太过喜欢他了,太过偏爱他,培养上绝对器重,言语上亦将他放在绝对靠前的位置。
玩家实在对他说了太多话、各种话,一些其他角色绝听不见的话。
流浪者又不是爱好分享之人。
荧逐渐意识到,流浪者变得比她更加了解玩家了,她不喜欢这样,可她无法阻止。
但玩家的躯壳,她绝不会因此放手,不会让玩家有陷入险境的可能。
陌生异性同处一室尚不安全,遑论那些被玩家的爱腌进骨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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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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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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