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漏洞,进行分析,处理级别确认中······”】
【“漏洞已捕获,正在送往后台D-19进行修复······”】
“哈欠~”
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发男子听到提示音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旁边的系统还在平静的报告着自己在这场临时性的漏洞修补计划中所得的贡献值。
“哈欠~”
红发男子双眼放空,整个人显得异常懒散。
过了不知多久,系统终于报完了一大串的数据,平淡的翡翠色眼眸冷冷盯着红发男子。
“嗯?好了啊······哈欠~”
红发男子懒懒散散的,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系统的表情无悲无喜,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防御部门的人怎么搞的,竟然还能出现漏洞······啧啧啧。”
红发男子这样说着,斜眼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呦~小花花,你怎么跑出来了?”
被叫作小花花的女子看向对方,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蹙了蹙眉。
“你看见白先生了吗?”
“嗯?我没看见老师,他今天不是在后勤部那边帮忙吗?”
“没有,我刚才已经问过年兰他们了,谁也没看见先生。”
“······”
红发男子目光幽深,收起轻浮的态度,慢慢转向一旁的系统。
翡翠色的眸子在方才女子说话时就闪了闪,好半晌,系统终于开口说话了,和刚才公事公办的语气并不太一样,语气似乎渲染着什么。
【“主系统说,零号大人掉进漏洞里去了。”】
“什么?”
女子愣了愣,然后就皱紧了眉头。
“后台那些人是吃白饭的吗?”
红发男子再没有刚才的懒散模样,此刻已经站了起来,面色冷峻。
【“就在刚刚。”】
系统似乎终于确认了什么,又开口了。
【“主系统已经把寻找零号大人的任务下发了。”】
【“所有任务者都可以在各世界中寻找零号大人,并且获得丰富的贡献值。”】
“知道了。”
女子叹了口气,眼中的担忧却掩盖不住。
“那我先走了。”
红发男子一言不发,呆了不知多久,他才缓缓开口:
“系统,开启任务界面。”
.
【公告:由于总局出现B级漏洞,管理者·白零现已失踪,经核实,确认其掉往任务世界中,现已下发S级任务,详情如下:······】
一头如白雪般的长发散落到腰背,身材高挑的女子原本冲着对面的男子期期艾艾的诉说着深情,面上满是柔情,然而,只一瞬间,却骤然变了脸色。
拥有着一双葡萄酒红色双眸的正太少年正慵懒的坐在王座之上,听着下面人的报告,忽然,他歪过脑袋,不知看向什么方向,带着点雀跃的“咦”了一声。
一间充斥着科技感的实验室里,电火花不断跳动着,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还维持着临死前的惊恐表情,两个相似的身影正慢慢从大型的培养罐中走出来。
“嗯?”
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相似的面庞与气质,此刻都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两双同样如天空般湛蓝的双眼洋溢出喜悦。
暂停键在这一刻被按下,系统之间的数据洪流交错着,寻找着最完美的解法。
又有多少人在看着呢?
······
“阿嚏!”
白零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愣了愣,看向一旁的画五橙,嘟囔道:
“我不对鸟毛过敏啊······”
.
温庆舟昨夜送完白零后,华浅若也消失了几天,那灼热的目光终于消失了,白零也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和江豁一起吃饭,陪年晔萍一起找大巴王拉角虫,还有就是操练操练陈将军那令人吐魂的糟糕厨艺······
“你的日子还真丰富啊。”
樊源安的轻笑声适时出现,白零叹了口气,用刻刀狠狠地凿了几下。
“我看你好像每天都待在店里。”
这家杂货铺+手工艺品铺+兵器铺的融合店,就是樊源安在京城的资产,也是他居住的地方。
“在京城,我没什么友人。”
“江豁他们呢?”
“我们几个在京城都最好不要碰面。”
“军中其他人呢?你脾性很好啊,我经常听其他将士夸你呢。”
“你这样也算是变相的在夸我吧。”
樊源安笑了笑,起身换了一把小刀。
“我只是习惯这样了,在铺子里安安静静的,客人也少。”
白零并不是很相信的看了他一眼,樊源安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安源杂铺,这是谁取的名字啊?”
“是我取的,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你这铺子未免太杂了,是吧?”
“是。”
樊源安笑了笑,有些锋利的眉眼却显得格外柔和。
前些日子白零就来拜访过他,不过那个时候他的铺子由于许久未用而落满了灰尘,两人都没聊上几句,一整天都在收拾铺子。
后来几次,樊源安每次都是在忙活着客人的单子,白零就在旁边搭把手。
这次来,他终于算是得了清闲,就跟白零一起完成之前在军营里商量好的东西。
刻刻划划,一块除了大啥都普普通通的石头被他们两个一点点雕琢起来。
樊源安有许多的手艺,比如做刀鞘,比如修补马鞍。
白零听他说,他年幼时跟着祖父走南闯北,这些都是他的祖父教的。
在两人攒了一笔不菲的积蓄之后,就千里迢迢来到了京城——这座闻名天下的富贵之城。
这家小店就是花光了他们许多年的积蓄才换来的,祖父很爱惜它。
樊源安成为凌无枉麾下七将之一的经历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他们拥有这家铺子后,就扎根在了这里。
其实对于樊源安来说,祖父在的地方就是家,在他的记忆中,本来就没有故乡的说法。
后来樊源安凭借与生俱来的天赋与努力踏上了军程,他那位总是幽默风趣的祖父第一次变得安静。
樊源安知道,他一定很舍不得自己。
可他还是走了。
京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即使祖父拼尽全力,也没办法继续满足日渐增加的税收和两人的开销。
樊源安挥手跟他的祖父告别,十七年来第一次离开他的祖父。
那却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樊源安在军队中表现优异,刚好被当时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凌无枉纳入麾下。
同一天,他才得知自己祖父的失踪。
他的祖父去郊外的山找合适的制作材料,却一去不回。
足足两个月过去,樊源安才知道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亲人,已经不见了。
等他回到这里时,什么也不剩下了。
就连铺子里面的东西,也被其他人偷了个干干净净。
郊外的山那么多,没人知道祖父攀的是哪一座,也不会有人为此大费周章。
要不是官府要来收钱,甚至没人注意到这里的老人不见了。
那个永远笑嘻嘻的,幽默风趣的祖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或者说,他死在了山中。
但樊源安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骨,他始终相信,他的祖父只是在山林中迷了路,就像小时候的他一样。
尽管已经过去八年,樊源安仍然守着这间铺子。
至于铺子的名字,祖孙两人面红耳赤的争执过,最后凭借石子剪刀布,改成了樊源安想要的。
当然,当初的小樊源安并不会刻字,还是他祖父刻的。
白零跟他聊起过他以前的生活,樊源安并不介意旁人知晓自己的过去,甚至总是说着说着,就会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好吧,那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你祖父把泥鳅放进你的衣服里,你还以为是蛇——”
“嗯,他说他只是想逗逗我,但我确实被吓哭了。”
“有时候他就是个老顽童,趁我不注意就要把我抱起来,然后不放我下去。”
“他之前尝试做过那些妇人口中的一种饼,结果把自己搞的特别脏。”
“那饼的味道如何?”
“意料之外的······还可以。”
“不过第二天,我们两个人都肚子疼得不行。”
樊源安和白零就这样一边闲聊着,一边雕刻着。
这并不是一样轻松的工作,他们预计大概要好几个月才能雕刻成他们心中的模样。
两个人的午饭都是草草对付的,白零从一早来到这里,一直都在完成这个“大作”。
黄昏来临的时候,还是樊源安不小心磕到了头,看向屋外,才发现已经这个时辰了。
“竟然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过得太快了一些?”
樊源安笑着说。
白零看着连雏形都说不上来的石头,赞许的点点头。
“要不然,你今天住我这里吧?”
“啊?”
“开玩笑的,早点回去吧。”
“你不吃晚饭吗?”
“中午还剩一些。”
“我给你做吧,中午剩下的面都坨了。”
樊源安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白零从他家厨房找出鸡蛋和一些冷饭——经过询问后才知道这是今早的早饭,最后白零给他做了碗蛋炒饭。
“味道真不错。”
樊源安吃的心满意足,一粒不剩。
“那么我先走了,刚好回去吃饭。”
白零跟樊源安道了别,踏上了回凌府的路。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樊源安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摩挲着碗沿,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黄昏被黑夜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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