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诺看着医生的尸体大发雷霆,死人了,嫌疑犯不知所踪,还有比这更令人气恼的事情吗?
有,尤其阿尔诺大声喝问目击者“嫌疑犯到底逃到哪里了”时,玛丽安大眼睛里含着泪,一幅被吓坏的样子,却什么有用信息都给不出来。
阿尔诺只好转向负责看守的下属:“你说,我不是让你一步不要离开吗?你刚刚去哪里了?”
那个警察唯唯诺诺辩解:“他身体这么差,又有医生护士看着……”然后他就去接了点咖啡,和新认识的护士聊了一会儿,谁知道才几分钟,犯人就不见了。
阿尔诺破口大骂,期间警局打来电话通知曼哈顿的警察局来办理移交手续,阿尔诺直接挂断。他怒气冲冲地朝监控室跑去,一边用对讲机通知门口的警察封锁大门,发誓要抓住嫌疑犯。
监控设备上清楚看见一个高个子医生走出手术室,在电梯门口与阿尔诺相撞,没事人一样进了电梯。
阿尔诺这下不仅仅生气,甚至有被愚弄的羞辱感。他忍着怒火吩咐:“调出电梯的监控!”
嫌疑犯在大门受阻,进来一楼的洗手间,再也没有出来过。洗手间里没有监控,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他可能还躲在洗手间里。
好啊,捉迷藏。阿尔诺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去了男洗手间,一间间踹开门,还惊到了两个正在小便的男人——但是没有找到嫌疑犯。
他去了哪里?监控明明显示他进了洗手间,难道他会隐身?阿尔诺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灵光一闪。
——男女洗手间是连着一起共用一个排气系统……会不会,会不会他翻去了女用洗手间?!
一个警察检查了男洗手间的排风管道,被人打开过,这个人体型比较瘦,但是窄小的通风口还是让他受了罪,边缘带着血迹。
阿尔诺让人数了监控上女用洗手间的人数,进去了一个护士,出来了……一个清洁工。护士呢?!
他看着监控里藏头遮脸还推着一个巨大垃圾桶的清洁工,嫌疑犯就扮成清洁工大摇大摆从女厕所出来了??气得要冒烟,大骂:“神经病,这是个神经病!他到底要干什么?”
骂够了人还是要抓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继续问:“人去了哪里?”
不用他命令,监控室里一直都在关注着,闻言战战兢兢地回答:“负二楼……”
“那是哪里?”
“处理医疗废物的地方,那里有专门进出的通道,和医院其他通道隔离的。”也就是说可以出去。
“有人在那里吗?”阿尔诺赶紧问。
下属连忙回答:“有的,迪克在那里。”
阿尔诺拿起对讲机喊道:“迪克,迪克!”
另一头无人回答。
下属这下更战战兢兢了:“现在没人了。”
十分钟前,清洁工推着垃圾桶一路来到地下二层,垃圾桶太大了,偶尔还颠簸一下。他不由喃喃自语:“快到了,坚持一下……”
负二楼的门边,一个警察正在抽烟,懒洋洋地说:“今天不让进出。”
“这些垃圾必须要送出去,不然会发臭的。”清洁工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
“说了不让就是不让!”警察不耐烦,顺手把烟蒂弹到清洁工身上。
清洁工伸出手,擦了擦被烟头烫到的外套:“我有门卡……”
“有门卡也不行,你别啰嗦了!”
清洁工把手伸向口袋,像机器人一样重复:“我有门卡。”
“他妈,烦不烦?”警察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狠狠一推清洁工。
这一推没有推动,他意识到不对,只见清洁工的手快如闪电从口袋里伸出来,一把电击器呲呲落在他脖子上,瞬间他就抽搐着倒在地上。
清洁工理了理帽子,抬起头来,湖绿色的眼睛冷漠无比:“已经说过了,我有门卡。”
他从警察腰间取下手枪塞到口袋里,用门卡刷开了大门,推着垃圾车不紧不慢地跑出去,才用手枪把电子锁报废,确保不能再打开,这才推着沉重的小车朝停车场走去。
垃圾车过减速带的时候颠簸里一下,里面突然剧烈摇晃起来,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姜潮带着笑意拍了拍垃圾桶:“安分点,就快出去了。”
他特意把咖啡泼在杀手身上,等着她去洗手间清理,自己抄近路提前进了男洗手间。他住的时间久,对这里的构造比较熟悉,知道男女洗手间有一个通风管道相连,就顺着这个管道爬进了女洗手间。
杀手确实身手敏捷,幸好姜潮提前在门后埋伏。偷袭得手后,得到了电击器、匕首、名片、车钥匙和一张门禁卡。他在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找到了清洁工的衣服,又把杀手塞进了垃圾桶里,就这样慢悠悠地带着人跑出来了。
他用钥匙按响车喇叭,杀手果然是开着车来的。他听着不远处滴滴一声,微笑了一下,把捆起来的杀手拖出来,女杀手的嘴巴被她自己的外套塞得严严实实,只是瞪着眼睛像要吃人一样看着姜潮,看来刚刚把她塞在脏兮兮的垃圾桶里她很有意见。
姜潮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车上拖,这时候突然感觉不对劲,头猛的朝旁边偏了一点,也正是这一偏,女杀手的一拳才没有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姜潮倒退两步,摸着胀痛的太阳穴诧异不已:“你怎么?”
女杀手冷笑,展开双手,她的戒指上弹出了一截锋利的小刀。
姜潮后知后觉自己的额头似乎热热的,摸了一下,正在流血。
女杀手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疾风骤雨一样朝他袭来。
女性一般比男性力量稍弱,女杀手肯定也知道,所以她从来不与姜潮硬碰硬,靠灵巧的游斗消耗姜潮的体力,更不要说她身上稀奇古怪的道具有一大堆,一个不小心就会在身上留下伤口。
姜潮的身体本来就在虚弱期,渐渐落了下风,尤其他感觉手脚有些麻木。
“你才发现吗?太迟钝了。”她颇有些得意地弹出戒指上的刀刃,轻轻用指尖捻了捻,“我的刀可是有剧毒的。”
她的话未必是真的,因为这种刀刃很容易划伤自己,如果见血封喉那她也逃不掉。姜潮猜测可能是肌肉松弛剂之类,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人头疼的了。果然四肢无力的姜潮很快败下阵来,被杀手小姐一个扫腿踢翻再也爬不起来。杀手用膝盖抵住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说:“很抱歉,到头来,还是我技高一筹!”
她嫌恶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泄愤地高高举起匕首,就要朝姜潮的心口刺去,噗——
像苹果被砸烂的声音,杀手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血洞,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得意,一头栽倒在地上。
姗姗来迟的阿尔诺气喘吁吁地收起枪,上前把杀手尸体踹走,待看见嫌疑犯的眼珠还在转动,终于放下心来:“幸好来得及时。”
姜潮身体不能动,逃是逃不掉的,但是心里还比较放松,被抓回去坐牢总比被杀好吧,旁边就是医院,快让我回去!
阿尔诺双手叉腰,四处看了看,那神情和平日里严肃正经的模样大为不同,隐约有些吊儿郎当。他对着姜潮的头举起了枪,看着嫌疑犯惊恐的眼神,不以为意道:“你以为我杀和是为了救你?傻X,我只是不想带她分钱!”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扣动扳机——
噗!熟悉的一声,阿尔诺的脑浆和血液撒了一地,子弹擦着姜潮的脸打在地上。
一个男人从一边走出来,一身警服,金发蓝眼,是许久未见的斯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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