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开始退场，乐队成员们带着还在狂跳的心脏从舞台上一跃而下。现场表演的兴奋感仍在他们的血管中流淌。
当阿利和戴夫一进入后台，立即被一群欣喜若狂的工作人员包围。他们将两位成员举起，抛向空中以示庆祝。这是一个所有人都会铭记于心的历史性瞬间。
考克森接过助理递给他的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不敢相信这只是我们的首场演出！So **ing good！”他拍了拍Joker的肩膀。
Joker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朝着面前的人群张望——很明显他的心思在别处。
“你在找艾格尼丝？她还在VIP包厢里…”凯文导演走过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和那个加州掘金男孩在一起。”
Joker的表情波澜不惊，但变得锋利的眼神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他什么也没说，转头就向包厢的方向赶去。
后台的通道似乎比以往更漫长。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这个男孩到底是如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以至于错过了参加他们的重要时刻。
又想到今天他们的合作项目已经结束，所以他也没有其他的理由，把她继续留在身边。
走到包厢的门边时，Joker近乎失掉了所有的信心和勇气。哪怕他在舞台上和镜头前表现得多么不可一世，回到她面前，他还是那个只会装醉、装傻的中学少年。
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隙，Joker的第一眼落在了女孩的肩膀上。
为了方便工作，艾格尼丝今天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稍有不慎，领口就会向一侧歪斜，露出大半个肩头的皮肤来。
男人们聚在一起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异性。记得有次在酒吧派对，烟雾缭绕中，考克森就问过这类的问题——最喜欢女孩儿们的哪个部位。在座玩摇滚乐的大多是花丛老手，各种火辣到少儿不宜的回答层出不穷。
“Joker，你呢？平时片叶不沾身就算了，总不会连取向也没有吧？”
沉默已久的他，手里捏着一根燃到末尾的烟，弯着唇慢慢笑了：“肩膀。我喜欢肩膀。”
为什么是肩膀呢？
在港岛酒吧欢呼的观众中，一眼锁定住了那个穿着吊带皮裙的身影。她的红发散落在光洁的肩膀上，比迪斯科灯球还要晃眼，成为了他多少年来痴迷的原罪。
就如同现在，她的肩膀，在门缝中一秒就勾住了他的目光。然后他才注意到，那上面该死地靠着那个掘金男孩。
在窒息感将他吞没之前，Joker猛地推开了门。
艾格尼丝诧异地回过头，看到他站在那里，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就像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轻而易举驱散了他内心堆积的阴霾。
“嘿，别睡了。”艾格尼丝拍拍肩上毛茸茸的脑袋。
那人朝她的肩头蹭了两下，晃晃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啊，不好意思，靠着你太舒服，不小心就睡着了。”
“没事，”艾格尼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才站起来走向Joker，打趣道：“看看这是谁呀，我们的超级明星先生，怎么还不去庆功宴？”
“因为你还没有去。”执拗的语气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我是否到场无所谓，你们才是这场庆功宴的主角啊，”艾格尼丝皱了皱眉，“而且我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
Joker又向她靠近了一步：“安歌，跟我走好不好？”他的视线专注，仿佛这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人存在，“是因为他来了，所以你才……”
“与他无关，”艾格尼丝摆摆手打断了他，“你越界了，Jungkook。”
“可是……”
“真是受不了了，”Taehyung轻笑一声，走到艾格尼丝身侧，“好久不见，Joker先生！你的演唱会无与伦比，我们很享受。”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暗示。
“你在这里做什么？”Joker压低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
Taehyung笑了笑，表情中带着一丝傲慢：“哦，来看你的演出啊。VIP包厢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不然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里做些……别的什么？”
“我不记得，我有邀请你来这里？”握紧了拳头。
Taehyung的笑容更加灿烂，显然很享受他被惹恼的样子：“VIP的票价是多少？需要的话，我可以稍后补给你。”
艾格尼丝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感在加剧，插话道：“Jungkook，是我带他进来……”
话还没说完，Joker就打断了她：“安歌，我没有问你。”
他向Taehyung走近了一步，直到他们的脸相距只有几英寸：“离她远点。”
“别说了，”艾格尼丝拉住Joker的胳膊，试图缓和不断升级的对抗，“Taehyung，也许你该离开了。”
“看来某些人，比我更应该学习情绪管理，”泰亨轻轻地笑了笑，看向艾格尼丝，“那就下次见啦，科波拉小姐。”
他朝Joker摆摆手，走出了包厢。
直到Taehyung的身影彻底消失，Joker沮丧地叹了口气，用手烦躁地拨弄着头发：“抱歉，我刚刚……”
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很愚蠢的事情——以他们目前的关系，他完全没有资格去控制她不与其他异性亲近。
Joker苦笑着搂住艾格尼丝的腰，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直到这个位置重新属于他，才感到片刻的安全感。
“安歌，对不起，我不会再试图控制你了，”他的手在她的腰间使了使劲，“我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你。”
见艾格尼丝一直没有出声，他才松开她，但还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别再生我的气了，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怕你就这么离开曼城，离开我了。”
“我没有生气，”艾格尼丝叹了一口气，“正如我有我的本性，你也有你的。我受不了这种被管束的感觉，但这或许不是你的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就不这样了。”他焦急地表达。
艾格尼丝望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唉，本性难移，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改掉，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怨侣了。
半晌，她举起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好啦，我们不吵了。”
Joker猛地点点头，把她的身体重新揉进了自己怀中，口中喃喃着：“安歌，安歌，你真好。”嘴唇沿着她的外耳廓磨蹭，唇环微凉的触感酥酥麻麻。
“知道啦。”
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哼道——
And if I’m wrong, I’ll just bury my head deep underground
如果我错了，我就会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下
I gotta know
我必须知道
“好熟悉的歌词，《Yes or no》？”艾格尼丝笑了。
“嗯哼……”
“真是受不了。”
“怎么又受不了了？”
“原来这就是你哄女孩的手段啊，拿你写的歌做武器。”艾格尼丝戳了戳他的胸口。
“原来安歌你喜欢我这样啊，”清亮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此刻比他唱情歌时更迷离暧昧，“我只会对你这样做。”
好吧，作为Joker的头号歌迷，她承认对他的歌声毫无抵抗力。
试问谁能抵抗自担在耳边唱情歌……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对峙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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