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入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在口袋中摸索着打开肤蜡的盒子,取出一点贴在鼻梁和脸颊上压自然。
挤出一小点散装的粉底液,覆盖上去,随手摸了一点修容把鼻子修自然,喷上一层定妆喷雾,一张不一样的脸在镜子中诞生了。
易容真的很简单,只要你会化妆,就能轻松达成。
眼睛是外貌的第一观感,之后是鼻子,只需要换个美瞳和鼻子,大部分人都认不出原貌。
当然,我已经戴了常见的深棕美瞳,为了低调不需要换。
如果下一个次抛身份是想迅速让人记住,垫下巴是很好的选择。
至于更优秀的易容材料,抱歉,我现在觉得过于浪费了,也没有那个经济能力。
我收起小镜子,把兜帽拉得更低了一点,走出了小巷的另一条出口。
漆黑融入广纳的夜色中,顺着水管攀爬上五楼的外墙。
不知道你们回家后喜不喜欢打开窗户,清爽的感觉能治愈一下被劳累透支的灵魂。
厚重的窗帘和窗门随着电子音打开,我等待着布莱克走入浴室三分钟,切断整栋楼的电源翻进了屋内。
如果他还安装了AI的报警系统怎么办?不得不防啊。
“Shit,真倒霉!”
布莱克看了眼被切断的热水器,凑合着用冷水冲洗一遍,预算着所有地方都洗干净了,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砰——”
我甩了甩手上的棒球棍,蹲下身确认没闻到血腥味后,把人拖到了厨房。
还好这栋高级公寓隔音好,不然要加点操作,用棒球棍打后脖颈,再接住人。
虽然也不是很难就是,只要够用力,没一秒晕也会觉得脑浆稀里糊涂,接的时候多来几下手刀总行。
脖子一般是打不出血的。
“咔嚓——”
轻松扭断了布莱克的脖子,我拿起布莱克的手机,确认用服务生窥视到的密码有没有错。
并复印了一份指纹,留下了一点头发和血液,当以防万一的备用。
尸体对折放入真空压缩袋中,手泵抽离空气进行压缩,最后塞入储物柜中。
我带着布莱克的手机离开了高级公寓,尸体我并不打算留,但今天停电并不好处理。
邻居是fbi,是不可能待在这不回家的。
——
时间转瞬即逝,已经过去半个月,一个身影降临到天台上,收起滑翔伞打了直播。
“晚安,我是超狗记者吉姆,正位于锐格生物研究所的天台上。”
“相信大家都已经听过锐格了,只花了一星期就集资1.5亿的鬼才项目经理戴维斯,和创造出能延长生命药剂的奇才研究所长布莱克,强强联手汇聚的研究所究竟是怎么样的?”
“今天我们就去探访一番!”
吉姆放出烟雾弹,转眼间直播中的画面就进入了研究所。
【狗哥,是狗哥!】
【这么久没直播,我还以为狗哥没了!】
【Cool,超狗终于对锐格下手了!】
【还以为这么多大企投资坐镇,超狗不敢了呢!】
【笑话,我狗哥什么时候怕过,这可是总统小三家也闯过的男人!】
【Hahahahaha,是那个性别相同,一巴掌能把他砸墙上的小三吗?】
【别这样,他现在可是狗哥,已经不是以前弱小的狗仔了,不要面子的吗?】
【狗哥什么时候有过面子!】
【等等,我是新人,问下这是基德吗?魔术手法好像啊!】
【Haha,确实很像,刚开始我们也这么认为,但基德不可能这么狗!】
【所以这次是要拍布莱克的浴照,还是戴维斯的?】
【就冲这句话,这个男人我关注了!】
吉姆笑笑,他和基德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警方通缉的对象,不到五分钟fbi就要来了。
“猜错了,这次要探访的是锐格有没有在做人体实验?”
“最近运动会上发生的小孩失踪案,是否与锐格有关?”
“基因改变这样高难度的研究,只靠小白鼠和血液样本够吗?”
“布莱克的心是不是像姓——”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转角口,如鸦羽般漆黑的发丝一丝不苟,锋利的蓝眼一剑断魂,手中诡异融合的RPG像是生死看破。
“轰——”
“Fuck!你干什么!”
吉姆狼狈地侧身躲过榴弹,居然真有合法人能一眼不和就开火,还是知道正在直播的情况下。
我丢下RPG,举起了一旁的机关枪继续发射,冷声道:“擅闯我的研究所,死不足惜,那些警察对你的手段真是太宽容了。”
“你也死不了,不是吗?”
就因为自己躲得开,所以就能随意开火吗?
吉姆有些发寒,这人根本不在意舆论,道德也微薄得稀少。
但是有自己的一套固化得僵硬的原则,没想让你死,但别碍我的事,不然就满不在乎却算无遗策地让你去死!
这种人在要动手时,比随心所欲的疯子更可怕!
“我这就离开,再也不会来这,放我一马!”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一点精力的想法。
如果换成真实的性格,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出场、放过他,一定会把他折磨得精神失常的离开。
他自己闯进来的,不小心被里面的机关和事搞得精神失常,和所长有什么关系?
但要符合布莱克的人设,这种方式也很有趣,我们分不出谁带来的恐惧更大。
看到监控上这人确实离开,我侧过头瞥向来人。
研究员捏紧衣角,深吸口气顶着犀利的眼神走上前:“所长,SARS- Cov2疫苗也很重要。”
“我们已经为了这个项目花费八年了,最近好不容易见到成功案例,很快就能研制完成了,能不能把资金调回来一些?”
“你可以回去了。”
研究员急切地拦在我面前:“为什么?”
“你也很在乎这个项目的啊,为了一个卡头三天三夜不睡都是常事,难道就要让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白费吗?”
我皱起眉,最后看在他的能力上没有让他直接滚,从旁边绕过障碍物。
在戴维斯这个身份时,我拿着布莱克生物教授的名声,获得一两个投资人的信任。
再租LAVO夜总会全天,邀请那些富豪开派对,租马来西亚的豪华别墅,借了布莱克一个富有朋友的游艇,邀请他们去度假。
才积累了更多的人脉,获得84个投资者的信任,其中6个是大宰鸡,集资到现在的约56亿美元,打下基础的名声。
至于租的钱哪来的,布莱克的经济还是支付得起会场的押金的。
再聚会结束后亮出那些富豪的身份,老板会误以为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富n代,并不知道具体的主办方是谁。
会按面子给大幅的折扣,甚至会看在上面有生意人的份上直接免单。
别问拆穿、暴露的问题,社会上哪里没有一点适度的把握分寸?
花了那么多精力去专研市场、选配投资人、各种送礼,了解他们的各种习性和爱好,保证每一环都不出问题。
怎么就比不得苦坐实验室深研的精力了?
何况死人的心血和我有什么关系?
“等等,所长,我,我——”
研究员再次拦在我面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我求你了,求你把我调到新项目去!”
“我爸得了肺癌6年了,下次手术还是要10万,之后也不一定,我比那些人更熟悉辅助你!”
“但能不能别做人体实验?”
早这么说不好吗?可惜这就是个空壳项目,更别提人体实验的事了。
这人在社交关系上很内敛,每句话都要琢磨半天才说一句,这次是憋足了劲来的。
从之前查过的详细信息看,癌症也给了他们家人重新相处的机会,从一个月聊两句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我看向低着的头:“你知道弱连接和强连接吗?”
“什么?”
研究员抬起头,他知道所长要开始讲课了,虽然在平常事上很冷漠,但关于研究和讲解,所长一直很细心。
“人与人之间有两种联系关系。”
“有频繁亲密互动的强连接,比如家人、要好的朋友。”
“也会有间接泛泛之交的弱连接,比如朋友的朋友或是远方的亲戚。”
“研究发现,强连接的传播信息程度是稳定、有限、重复的,比如你们之间的对话大部分是‘你吃了没’、‘今天吃什么’、‘我又饿了’。”
“而弱连接的传播信息程度是跳跃、广泛、新奇的,比如你日常在Tik Tok刷视频,感觉‘哇噢,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哈皮?’”
“同样的,弱连接的人也能给你带来更多的机会,比如求职、提升、创新,与一个人的工作和事业关系最密切的社会关系并不是‘强连接’,而常常是‘弱连接’。”
“格拉诺维特在1973年底,研究强弱连接发现,一个人若是失去强连接,对学业和事业上的成就没有任何影响。”
我笑了笑:“而一个功利主义的社会,是一个弱连接至上的社会。”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