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的光还是描摹着侧影,扩散在猫眼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令人心动。
调皮的发梢捉弄着挺翘的鼻尖,带着热气的风拂过轻薄的唇,却没能抬起往常的笑容。
赤井秀一摸索着口袋中的烟盒,怎么才能让身边喜欢的人笑起来?
或者这样就挺好,不需要得到原谅,他们之前靠得有点近,好像找不到很好的原因,向甜蜜走进一步。
我转过头,温和笑道:“秀一先生,晚餐想吃什么?”
像是模模糊糊的夕阳突然变成冷彻耀眼的星空。
赤井秀一捏扁了烟盒,突发的耳鸣不停地响,世界对他开始了静音,繁华热闹的城市像是巨幕投影。
只能看见眼前的唇在一张一合,脑海自动屏蔽了唇语的技能,原来思维和心有时候能这么不对称。
疼痛的心颤抖地跳动。
“我错了。”
“能不能继续捉弄我?”
他在说什么,他们本来就是短暂相交的线,温存片刻就要走向不同的远方。
幸运于平行线,相遇已经是美好,遗憾于双绞线,终究不能揉和、缠绕。
我眯起眼,当时差点就跑进军火安全屋,想着就算这次任务废了,也要炸死他们了。
现在这狗东西说一句“我错了”,就要原谅他了?
X的,现在不止整栋公寓加隔壁两栋公寓,认为我们是一对了!
现在回家爬在墙角,是不是还能听到流言?
隔壁那对外面衣冠楚楚,家里精力充沛的小情侣哦,那个短发居然怀孕了,难道是双性?
更酷炫的是居然不是长发的孩子,do那么多次都没有,别人一次野do就有了,他是不是不行?
啊,让世界毁灭吧!
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原谅在手指尖大方祈求,喜欢在指节间沉默不语,幻想坠入厚重的茧中,像是囚鸟挣扎地碰壁,缓缓地没入沉寂。
“咬吧。”
声音低沉磁性,我精通心理学还是操心师,当然能看出他的喜欢,不由嗤笑一声:“我可不是好满足的人。”
他在弗兰克心中果然是不一样的,赤井秀一喉结滚动一下,这是在索吻吗?
他走进一步,伸出右手环住了昨晚错失的腰肢,左手的手指滑入细软的发丝,缓缓俯身吻我。
这是一个很有掌控欲的姿势。
他确实是特殊的,少有的真实不再安居独处,谱写在了另一个人的记忆中。
他真的是特殊的,安静相处时,总有一个个恶作剧开始冒泡,在他接触到泡泡的瞬间,打破了脉搏的平衡。
他实在是特殊的,新奇的感情散入全身,脑海中多了个固定的想法,转头一看,才发现心中有颗小盆栽,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发芽的。
不仅是行为,连想法也开始幼稚起来。
我会心动,会因他改变情绪,会有很多因他而去做的事,会有好多幼稚的想法和行动。
但没有一点失控,完全理智的爱情,会有人能接受吗?
就像我现在还在做着分析、总结一样。
我躲开差之毫厘的吻,抓住他的手,划开遮挡肌肤的衣料,一口狠狠咬在手腕上。
好幼稚,但看到隐藏的期待变空好爽啊!
“哎。”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捉弄。
——
海恩在白板上总结着线索:
“威廉姆斯的生活很不规律,除了按时上下班,其他事情时间都不定,有时候凌晨一两点还在酒吧。”
这不是去玩,这是应酬,和朋友、合作人联系关系的应酬。
有些东西是不能停的,一旦上船,除非抛弃所有或者不在乎未来如何,就得被绑架着帆航。
“而且我问出来了,长官确实和他有仇,前年的那次重大的政员凶杀案,他们两人一起合作去地方破案。”
“三个人死得顺序太快,为了降低上面压下来的压力,也让结案后的成绩好看一点,威廉姆斯想缓报一下第三个人的死讯。”
“你们别这幅表情啊,这是很常见的事,只要最后能破案,根本不是问题。”
“现实中很多事是不能预料的,有信心和能力的,碰到倒霉一点的案情,这么干一下不算什么。”
“但长官不同意,两人就倔了起来,一个觉得对方就是根不干净的刺,看着就心烦,一个觉得对方固执得不可理喻,怪不得这么大年纪都没升上去。”
“两人根本好不了了,最后各自破案,本部收到的报告都是两份。”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我们涉及到他的案子,他还真可能为以前的旧怨痛下杀手。”
“第二,如果是了解设备内部,入侵我们的通讯确实不需要逆天的黑客手段。”
“第三,朱蒂,你查了那天的移动公司,发现那段时间他的手机留在了办公室,自己出去了。”
“这可能是知道手机会被定位,故意留在那的。”
“第四,赤井,你去翻了他的枪支,发现和往常的案件用弹分析对比,少了3颗子弹。”
“有可能是下一次任务还没下来,他没机会多报上去补发子弹。”
“但这些线索都不是铁证,并不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赤井秀一摸索着衣袖里的咬痕,弗兰克,你的布局到底有多深,才能让似是而非的线索出现,之后的铁证又会是什么?
是的,他不相信威廉姆斯是凶手,就像一见钟情一样,不可能认错人。
自己喜欢上一个罪犯,更令人烦恼了。
凶手那张脸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个感觉也很像弗兰克的布莱克,生平没有任何大问题,最近性格行为也如常,喜欢泡在研究所几天几夜地熬研究,能探查的机会很少。
弗兰克一直被卡迈尔看着,也有按时回家,自己也会时不时来探查一遍。
就是除了命中注定的感觉,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小孩失踪案手法很粗糙,弗兰克是结尾插进来的。
而且大部分时间起到的是导师身份,在关键时刻指挥以防另一人犯蠢,在次要时刻让其随意发挥或者只提供教导,因为那两条发言错得太明显了。
弗兰克不会让自己出现错误,只有正确与未知两条选择。
实验室采购物资没有大量食物和食材,数量也符合登记研究员们的食量,营养液的采购也符合大型基因研究的采购。
之前他们也搜查过,抓小孩做人体实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因应该是嫌他打扰计划,故意报复他。
弗兰克的性格也不在乎长生,也不是为了药,替代布莱克的身份。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罪犯?
卡迈尔到现在都没发现一点线索,暗报表示布莱克今天在收购一所研究所,亲自去学校看看在不在吧?
“嗡嗡嗡——”
口袋中的手机传来紧急震动,我抬了个静声的手势,摸出手机查看,发现监控检测到赤井秀一在向学校赶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编写了人工智能,监测了有关赤井秀一的人和他本人。
只要他们的手机信号接近学校500米内,或者500米内有监控、电子设备检测到他们的人影,就会紧急提醒。
“抱歉,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
我对这所研究所的当事人说完,把合同推给之前那个“疏导”过的研究员:“你接手一下。”
“是!”研究员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被所长更重视了!
我快步隐蔽地离开研究所,找了辆躲避监控的普通车,撬开门锁坐了进去,一边启动发动机飞奔前往学校,一边扯开了领带、解开了腰带。
将布莱克的服装全部脱下,露出了考研生该有的服装。
脱下皮鞋换成帆布鞋,白大褂很宽松,在腰上塞双薄一点的鞋子,只要不是大动作,都不会被发现。
撕下3D打印的易容/面具,随手抓了几下有些严谨的头发,秀一是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虽然不觉得会有任何的问题,但超过凡理,比如他也有逆天的黑客技能,还真会被发现些疑点。
停下车,人工智能替换着监控,我超着隐蔽小道,在卡迈尔的视线死角进入了实验室。
让全息影像起身做出要去喝水的影像,离开窗外会被监视到的范围。
我将分布在实验室的全息设备,全部藏起来锁好,迅速坐回原位,接手了提前编写好播放的翻译。
“叩叩叩——”
我打开了门。
“今天任务结束刚好路过,我给你带了咖啡,呼吸频率怎么这么快,是出什么事了吗?”
赤井秀一自然而然地捧住我的脸,下半截手指放到脖颈上,自发现我也喜欢他后,触碰变多了。
七分真的关心和能接触到的喜悦,三分试探有没有过强的警戒反应,和测试有没有说谎。
时间不够呼吸没法平缓,要找个随意的理由,让他亲自查到,才能轻易翻篇。
我调动心率更快了一些,神情和语气却很平常:“没有。”
说谎。
赤井秀一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记录着呼吸频率和脉搏,想透过毛孔看看有没有紧张的汗水。
甚至凝视着这片蓝海,想判断我的一切大脑磁共振成像和生理反应。
“你瞒了我什么?”
“你在急什么?”
赤井秀一沉默不语,他在急什么?
为什么会有种你马上就能收尾,会离开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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