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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大雨倾盆,将东京的夜色冲刷得模糊不清。

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某座废弃仓库,随即又被翻滚的雷声吞没。

青年蜷缩在角落,颤抖的手指死死抓住自己左臂,那里有一个新鲜的弹孔。血液正从指缝间渗出,与雨水混合成淡红色的细流。

“还真是让我好找啊。”

银发男人缓步向前,皮鞋踏在水洼,溅起不少污水。

“永夜?哼。”最后一个音节带着十足的轻蔑。“名字倒是起得不错。”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青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还想试图狡辩。

“我不是你们口中叫什么永夜的牛郎…你们认错人了。”

琴酒蹲下身,银色长发垂落,□□的枪管挑起青年下巴。

“五千万日元。这是你在星光号游轮上的交易价码。”他啧了一声,“那个U盘,卖得便宜了。”

永夜脸色瞬间惨白。

“改头换面就以为我找不到你?”

琴酒没甚笑意地扯了下唇,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眼底冰冷的杀意。

“说说吧。是谁让你把那份资料带到船上的?又是谁帮你躲避我的追踪的?”

永夜眼珠转动着,汗水混合着雨水从太阳穴滑落。

他在权衡。

这些人的心狠手辣他心知肚明,但那个承诺保护他的人……

“嘴还挺硬。”

琴酒站直身体,枪口下移。没有预兆,没有犹豫,扳机扣动。

砰!

消音器让枪声变得沉闷,却让永夜的惨叫更加刺耳。他身体蜷缩,双手捂住裆部,在潮湿的水泥地上翻滚。鲜血迅速浸透了他的长裤。

“大哥,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

伏特加看了眼窗外渐大的暴雨,声音带着顾虑。

之前游轮的事就因为闹得太大,导致大哥也被那位先生冷待了大半年。

琴酒点燃一支烟,橙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灭。“雷声够大。”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青年。

“而且,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今晚?”

青年的哭喊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求饶。琴酒耐心等待烟燃到一半,才再次蹲下身,扯住对方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现在,名字。”

“风、风见!”永夜崩溃大喊:“一个叫风见裕也的公安!是他找上我的!”

琴酒瞳孔骤缩,声音越发冷厉。

“继续。”

“我只、只听到他叫那个人降谷先生……”青年喉结剧烈滚动,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忍受酷刑。

“资料、资料是要交给他的…也是他安排…安排我躲起来的!交易的时候我根本、根本没看到人…把U盘放下就走了……其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叫救护车……”

琴酒松开手,任由青年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他站起身,从上衣内侧取出另一个弹匣。

青年似乎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爬走。琴酒举枪瞄准他后心,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真遗憾,我不擅长叫救护车。”

闪电划过,枪声被雷鸣完美掩盖。

“灵车倒是可以考虑。”

伏特加看着不再动弹的尸体,挠了挠头:“没想到真是公安的手笔。难怪我们之前怎么找这小子和他弟弟都找不到。”

琴酒没说话,将烟头弹进雨中,转身走向仓库大门。

“大哥。”

伏特加连忙跟上,边走边絮叨,语气还带着不满。

“要是早几天找到这小子就好了。卡洛斯那边现在指名要波本接手后续交易,倒让那家伙白捡个便宜。”

“白捡?”

琴酒脚步骤停,积水上倒映的银发剪影瞬间破碎。

“你以为波本是宾加那个蠢货?”

“大哥……?”

仓库外雨幕如织,琴酒声音里带着股危险的兴味。

“从他出现在游轮上我就在怀疑。只是没想到U盘一开始不在他那里,反而在宾加手上。”

伏特加大骇:“难道宾加就是那个降谷先生?!”

琴酒:“……”

他睨了自己手下一眼,强忍着爆他头的冲动,冷笑:“你去跟朗姆吧。”

两颗秃头真是绝配。

这句伏特加听懂了,但他不敢吭声。眼见琴酒已经走向保时捷,他狗腿地上去拉开车门,还贴心地为自家大哥挡住车顶。

黑色保时捷驶进雨幕。

见琴酒仍冷着脸,伏特加清了清嗓子,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脑子开始思考。

“大哥的意思是……波本才是那个公安卧底?但他为什么不直接把U盘交给公安,反而主动促成交易?”

“贪心不足。”

琴酒指腹轻捻,右掌的贯穿伤遇上雷暴天气便隐隐作痛,他索性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倒是比黑麦的手段更狠,可惜了。”

伏特加偷瞄琴酒冷峻的侧脸。

暗自腹诽该不会是因为任务被截胡,大哥才故意……

忽然对上一双泛着寒意的绿眸,他立刻挺直腰板,专心做好一个司机兼小弟。

……

晨光熹微。

降谷零皱着眉睁开了眼。宿醉带来的钝痛让他思维迟缓,他抬手遮住眼睛,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无论前一晚有多荒唐,第二天依旧会在某个时间点雷打不动地醒来。这是他多年习惯所养成的生物钟。

被单随着动作滑落,裸露的胸膛接触到空气时,他下意识翻身下床,准备前往浴室洗漱,门开后却愣在原地。

“小兰?”

他嗓音沙哑干涩,不似平日清润,反倒带了些波本的韵律。

“你怎么在这?”

兰正按着哈罗给它滴耳药,听到声音抬头。在看清对方模样后脸一红,迅速别开视线。哈罗趁机挣脱,围着男人裸露的脚踝打转。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

降谷零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抱歉,昨晚确实喝多了……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

“因为安室先生醉得很厉害,我实在不放心。那个……”

兰飞快扫了眼他现在的样子,将头垂得更低:“…要不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再……”

降谷零:“……”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后“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

降谷零有个鲜为人知的小秘密。

他喜欢裸睡。

肌肤直接接触被褥的触感能带给他一种奇特的安全感,就像回到母体般安心。

在与安室朔和毛利兰同住期间,他一直小心地克制着这个习惯。

昨晚酒精显然冲垮了这份自制力。

脱下的衣服似乎已经被洗掉,空酒瓶也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他从衣柜随手拿了件白T套上,拉上裤链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毛利兰整晚没回去,那她睡在哪里?

目光在房间逡巡,他伸手拨开枕套,一根黑色长发落入掌心。

降谷零盯着掌心的发丝,眉头微蹙。想到自己可能以□□状态和毛利兰同床共枕了一晚……

降谷零:“……”

昨晚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应该没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吧?

再次确认床单上没有其他痕迹,降谷零松了口气。但转念又想起之前在波洛听到的闲谈,三个女高中生说起“三十岁还是处男的男人肯定有问题”时促狭的笑声。

现在这个状况,倒像是坐实了那些玩笑话。

降谷零:“……”

还不如有点痕迹呢。

降谷零陷入深深的自闭中。

等自我调理完重新打开门时,兰正在厨房煮醒酒汤。

晨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她垂落的发丝上,热气模糊了少女的侧脸。

降谷零站在门口,酒精麻痹后的大脑让他再度感性大过理性。

他昨晚确实喝多了,醉得厉害,但不是完全没有记忆。

他记得。

他记得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条又一条消息弹出,屏幕亮起又熄灭。他记得电话铃声固执地响了很久,最终归于沉寂。他记得门铃被按响,起初是克制的,后来变得急促,再后来——

是拍门声。

不,不是拍门,是砸门。

一下、两下,力道越来越重,最后“砰”的一声巨响,门锁崩裂的声音刺进他混沌的意识里。

他能感觉到她在一步步朝他走近。

他本该警觉的。

作为卧底,他从不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失去意识,更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的私人领域。可昨晚,他的防线竟松懈了。

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允许了她的靠近。

为什么是她?

降谷零靠在门框上,静静注视着兰的背影。

他想起她送的那件白色毛衣。

那是他第一次收到手织的衣物。

是带着目的的馈赠,心意却纯粹到让他不知所措。

她是否对谁都是这样?

就因为这一个念头,他开始不满足于和她的表面身份。

他故意用那些暧昧的举动去靠近。

看她不知所措,看她逐渐深陷,自己却站在那条界限外,理智而清醒,作为她随意向一个男人送出心意的报复。

但身体却逐渐背叛理智。

等回过神来时,保护的动作早已先于思考完成。每一次出手相救后,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更深的自厌。

不是说好只是利用吗?

不是说好只是试探吗?

可那些刻意为之的暧昧里,究竟混进了多少真意?

戏演得太久,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个表情是伪装,哪个瞬间是真心。

她喜欢的,是安室透吧?

那个温柔又可靠的咖啡店店员,那个被他刻意伪装出的假面,却反而得到了她的青睐。

意识到这点后他产生了不悦,于是变本加厉在她面前展露属于波本的一面。也是更接近他本性的一面。

那个永远戴着面具的、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在谎言中浸染的他。

她不能接受吧。

毕竟她本就经历过一次谎言。

可她却告诉他。

她不需要虚假的安室透,也不需要他为她而改变。她只想要真实的他。

哪怕在见识过他的手段之后,她想要的,还是真实的他。

“安室先生,汤好了。”

只这一句,便将他从情感沦陷的边缘又拽了回来。他习惯性扬起笑,好似方才的动摇从未存在。

“麻烦了。”他接过汤碗,轻咳一声:“我昨晚没做什么其它事吧?”

“有。”

安室透:“……”

兰看着他。

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属于“降谷零的真实”再一次被他掩在重重假面之下,再难让人窥探半分。

兰有时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是他先带着目的接近,用温柔陷阱引诱她一步步沦陷,又挂着虚情假意的面具对她嘘寒问暖,内里却上着一道又一道的锁,让她光是找钥匙都要费尽周折。

“你昨晚让我叫了你很长时间的“零”。”

安室透:“……”

“还拉着我让我学弹吉他。”

安室透:“…………”

“最后还不让我回家。”

安室透:“………………”

“后来还当着我的面脱——”

“小兰。”

“嗯?”

“这些我记得。”

兰:“……”

原本只是难得看这个清醒的男人露出混沌的一面,才故意提起昨晚的事,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记得。

这就尴尬了。

安室透却笑了。他放下汤碗,一步步走近,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张开双臂——

一个温暖的拥抱毫无预兆地将她包裹。

没有暧昧的试探,没有刻意的撩拨,只是一个简单到近乎纯粹的拥抱。他微微低头,前额轻抵在她肩上,就像昨晚醉酒时做的那样。

“谢谢。”

可兰想要的不止是谢谢。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嗯。”

他声音闷闷,甚至还带着笑意,却让兰耳根发烫,满腔愤懑化为一摊无措的柔软,原本想要推开的手最终也只是虚搭在他肩头。

“真是的…就算心情不好也可以先说一声啊,弄得人家担心死了……”

他听着她小声抱怨,没有回答。只觉一颗心沉甸甸的、酥麻麻的,像是有人用一针一线缝合着时光,将他的过往与现在慢慢缀连在一起。

这个女孩用最简单且直接的方式,粗暴地闯进他的世界,却温柔地在他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逼得他不得不用真心去浇灌,只期待某天她能长成一棵树。

一棵可以为别人遮风挡雨,却只能让他倚靠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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