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我的升职之路比想象中顺利。
在机动搜查队排过弹,在中东沙漠流过血,为保住部下献过身,乘任务邮轮撞冰川,飙车轻碰自己人……
这履历都不是金光了,是七彩的辉煌!
在28岁这年,我坐着外事部第三课课长的位置,就等公安副部长降职或调走了。
然后从某一天起,请看文案。
不对,日期不是重点,重点是工作、工作!
A世界的我当了两年外事第三课长,虽然职衔比同职位的人高了一级,但由于能力卓越还在外事第一课、第二课做顾问(没有挂名的免费管理官),外事课的同事对我是心服口服……但突然连升两个职位是不是过于张扬了?
我查了工资流水,确定我是从课长升到了部长。
……副部长还健在啊,怎么让我直接跳到部长了?
什么?部长摔了一跤骨折入院还递交调令想去当地警署?
那让副部长上啊,副部长还没犯错呢不要把越过他让我升职啊!
我知道我的裙带菜关系很牢固可作为沾满盐的昆布还是低调点好吧!
对了,很奇怪的一点。
即使我的本体(精神)在A和B世界互穿,我也是会有该世界些许的昨日记忆的。
现在这个A和B混合的AB…andon世界,我不仅算不明白日期,也没有一点过去的记忆……
好吧也不能说没有,毕竟Abandon单词前面那有A又有b呢。
日期不规律是小问题,照样能过,大问题是我同时见到了A世界的男友和B世界的男友——他们还彼此碰面了。
阿阵应该不认识阿阵……
黑泽阵都见到我和松田阵平同桌了!他不会把松田阵平查的底裤都不剩吧……
好吧,他不会。
但是!
我很想说:挂机的阿尔萨斯小姐,你不要为了和阿阵过个情人节就从美国跑到日本来好不好!
来日本就算了还在东京!
在东京也行吧,为什么要住在林柊叶前一天和松田阵平玩趣味的同一家主题旅馆?
剽窃我的创意吗!
【90】
B世界的我在法国出生。
大概。
因为丽贝卡女士是这么告诉我的。
以对方乱跑的能力,我觉得她从哪个犄角旮旯把我生出来都不奇怪。
总之在我四五岁时,我在法国…应该是法国吧,遇到了偷盗的一男一女。
他们是搭档,蛇皮走位通过庄园,潜入宅邸,排查房间,把宝物展柜的漂亮石头全部装进了一个公文包,然后撬了厨房管家的车,光明正大的扬长而去。
顺便一提,我是在展品室溜达被发现的,男人用枪指着我,我只能乖乖被绑。
车子停下,我窝在后备箱换了个姿势。
男的和女的打起来了。
是关于杀不杀的……分赃冲突?
等后备箱开盖,我见到了一身血腥味的银发男人,他笑眯眯地请我出来。
男人的衣襟和浅发上都溅上了红点。
“……”
我觉得这种场景不该我上,该让我的挂机上。
时间早已过了零点,只要睡一下,就能让挂机的我顶号了。
于是我眼睛一闭,放心的晕了。
【91】
谢谢挂机。
第三天醒来时,我正在一间凌乱屋子的沙发上。
窗户封死,昏暗不透光,能见度很低,还有着下水道的臭味。
非常法国。
清醒过来的我一点点回想着挂机的行动轨迹。
把偷盗的受伤女人被送去了诊所,至于偷盗男……被挂机反杀了,身上的所有物品还被挂机缴获了。
偷盗女胸口被刺了一刀,挂机离开时还在昏迷。
而挂机离开的理由——
偷盗男身上有把钥匙,挂机找到了对方的家。
——是把是否斩草除根的决定交给我。
我从沙发起身,眯眼环绕了房间一圈,根据记忆走到橱柜前。拉开柜门,一个小号的偷盗男被绑得结结实实。
眼睛被领带蒙着,双手双脚全被束缚,就连嘴里也塞了什么进去,让小号偷盗男发不出声音。
“……”
挂机,偷盗男绑了我……所以你就绑了他儿子(疑似)吗?
小号听见了柜门打开的吱嘎声,猛然把头转向我所在的位置,上身弹动向前一扑,往我的方向砸来。
我侧身,小号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又不是无敌的挂机,我可不能给他松绑。
但这个胡乱挣扎的小号该怎么办?
总之先带走吧。
【92】
我抽掉了小号蒙眼的领带,撩起他的衣服在胸口位置绑了两个血包。
“……”
之前他全身被绑着,我没注意到——他似乎不会说话。
或者说,不会说人类的语言。
不仅如此,浅色头发杂乱,身上也脏兮兮的,衣服也穿错了,长长的睫毛几乎能盖住眼睛,像是一条很久没被打理的……动物。
动物啊……其实我有点想养条宠物。
手感好、毛茸茸的那种。
啊,先不想了。
要先把小号带去给莎朵出个气。
毕竟,丽贝卡女士决定聘用莎朵,她算是自家人了。
【93】
偷盗女和小号见面了。
苏醒过来的偷盗女看到捅了自己一刀的脸——虽然小了一号——直接应激到掏出了枪……
“砰!”
小号胸口中枪,倒在了地上,流出的红色液体凝成了一面血镜。
我按了一下铃,不是克洛勃也不是司机的跟随者进门,把人抬走了。
金色短发的偷盗女有恃无恐。
我对她投以淡淡的鄙视。
你居然有枪?
有枪你还输了!?
莎朵,你好弱啊。
看到我小觑眼神的莎朵:“……大小姐,你再这么看我,我的枪口可能会转移到你身上噢。”
“那你真的是要赔上这辈子了。”我真诚道。
小偷夺走的宝物尽数归还,一番清点后少了颗蓝宝石。
偷盗男已死,于是这块丢失的宝石就被算在了偷盗女头上。
“我和他只是合作了这一次,根本不认识。”
“你跟我解释有什么用?”我们家的谈判者又不是我。
“……大小姐,你们家不会套路我吧。”
“我们家不缺那块蓝宝石。”
“那你们还!”
“我家对你潜伏庄园的很认可,决定聘用你当模拟入侵者。”
“……”这一家子都有点病。
……
血浆味令人反胃,一直挣扎的小号我又按不动。
五花大绑,不动了。
我在大浴缸里放好水,把人丢……可恶,丢不动。
按铃,叫帮手。
女仆装的中年女人温顺垂首,她一个人给张牙舞爪的小号打了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戴上口-笼手铐脚链,解开无数死结的绑带,又把他扔进浴池里,最后默默退出。
“………”
和丽贝卡女士家中人的状态比起来,林亚汐女士只是会给女儿身上装发信器,她很正常吧。
洗净,放掉脏水,我捋了一把他湿滑的长发。
银色的。
银色的头发……
很好,他就叫吉恩·海尔·利贝克了。
【94】
照顾一盆鲜花,需要土壤、水分、阳光、肥料。
饲养一只动物,需要避雨的住处、干净的水、充足的食物……和能让对方感受到的爱。
【95】
“妈妈,吉恩真的离家出走了。”我给丽贝卡女士打着电话,“我两天前和他一起出走,现在加入了一个黑色的社会团伙。”
“好的我知道了小法棍。”丽贝卡女士的背景是一阵呼啸的风声,“所以你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吗?”
“回的,妈妈。但要晚一点。还有,吉恩应该不跟我回来了。”我有些沮丧。
“人是需要自由的,不过相信我,他会回来的。”她很肯定,转移着我的注意力,“去巴黎见见莎朵吧,她又偷到一个蓝宝石,问我是不是当年丢的那块。”
“好的,妈妈。”
“还有,你是想做小法棍还是小吐司?”
我思考了一番,“都可以。”
“孩子,我希望能听到你说‘都不是,我要做小可颂’,可颂怎么样?”
“好吃的,我喜欢可颂。”
“喜欢就好,小法棍~”
【96】
美国的法棍好难吃。
点名批评!玫瑰大道的那家!
狗都不……辱狗了。
不对,狗都不一定咬得动!
我回到华盛顿的家里,用手指拉着自己的卷发,把用发胶固定着的发型挠散。
不好吃的长条法棍被我随手放在餐桌上,我蹬掉高跟鞋,把自己摔在长条的懒人沙发上。
不想上班……想让莎朵代班。
林警官上班能看到阿阵,我上班根本看不到阿阵。
如果看到了阿阵,说明出人命了。
不过有我在这里,组织也不会派阿阵来IRS做任务。
唉,好累啊,B世界的我不仅要做税务官的工作,还要做艾萨丝的工作。
吉恩……黑泽阵——他做出了选择,他给自己取了名字——满世界乱飞,如果吉恩是大富翁的话,地球的每个角落都被他买下来了吧。
来到美国后,我在休斯顿读了中学,接着考入了休斯顿大学的经济学。
谈了三年校园恋爱,然后分手。
寡寡的我离开了休斯顿这个伤心地,在芝加哥读了博士,最终来到华盛顿入职IRS。
此时,距离我第一次收到偷摸组织的要求,已经过去了十年。
组织没再给我发来第二次要求。
本来只做一份税务工作不是挺轻松。
……所以我当时为什么手贱要去主动要求工作?
【97】
惆怅地点了一根烟,深呼一口气,我把叼着烟的手伸出沙发。
肺里憋着一圈闷重的灼热感,我缓了十秒,才慢吞吞地吐出烟雾。
燃尽的烟灰越来越长,在尾巴的那一截快要掉落时,一个小陶瓷杯被放在了烟的垂直位置。
“那是我喝茶的杯子。”
嘴上这么抗议着,但的确不想烟灰落在地毯上,我手臂下移,把烟尾埋进了杯口,弹掉了烟灰。
身上覆下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贴得极近,我抽出另一只手,虚环住身上人的腰。
银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有一缕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没管它,手继续顺着黑泽阵的腹部往下,滑到衣服下摆的时候钻了进去,触碰到了泛热的皮肤。
他没把重量放在我身上,半屈的膝盖和压在我脑侧的手肘承载了他大部分的体重。奇怪的是,明明手和腿的肌肉在发力,他的胸腹却是柔软的、微烫的,只有呼吸带动的浅层律动。
黑泽阵的睫羽一如既往的长,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者说他就没把力气用在表情上,他堪称温顺地俯着脑袋,缓缓凑近我。
我闻到了很火热的烟草味道,不知道是他带来的,还是我点燃的,可能是尼古丁,也能是此地是我家、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生出了从不会在外界出现的,无法表述的一种轻飘飘的情绪……
所以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
我们接吻。
这下彻底分不清哪边的烟味了,唇瓣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他舔舐着这份被牙印出的微痕,用舌尖巡视着他的家园。
越来越近,直到看不清彼此,直到只能靠着呼吸感受彼此。
交融已结束,我们仍没有分开,我蹭着他的嘴角,把手上叼着的烟扔了,手指插进他的银色长发,环住他的脑袋。
冷色绿调的眼瞳的没有一丝凶恶与阴鸷,他瞌上眼。
这里是不需要防备外界的……独属于他的,安全屋。
【98】
关系的确定就这么顺理成章。
我知道他会要我。
也许不是爱情,也不止是爱情。
他知道我也念着他。
可能不是喜欢,也不是单纯的喜欢。
没有询问,没有回答,没有誓言。
男朋友,恋人,丈夫,只是一个称呼、一个身份、一份关系。
吉恩·海尔·利贝克
阿尔萨斯·莱茵·丽贝卡
话说我们的名字和代号,都是一样的写法诶。
【99】
所以我为什么主动联系了组织?
已经成功进入IRS,明明和林警官一样,等着升职加薪就好了,职场压迫和霸凌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除了法棍太难吃,没什么不好的。
忽然,黑泽阵带茧的指节轻轻摩过我耳朵上方的皮肤,逆着眉毛擦过,抵上我的眼皮。
他在提醒我,我不专心。
我抱歉地拍了拍银色长发的脑袋,这次轮到我主动了,我张开嘴,探出舌尖,进入对方温暖湿润的唇中。
交缠间,啮咬着,吞咽声。我的手指摸索着,从脑后转至脖颈,抚上他的喉结。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他的生命、他的存在。
我喟叹一声。
所以是为了他啊——
因为自由,离家出走。
因为从心,甘愿归家。
——吉恩。
想搞一个从没见过的琴酒,于是超高校级的OOC琴酒诞生了
神金啊(把自己摔进懒人沙发、不停的扭动、掉下沙发、在地毯上蛄蛹、阴暗的爬行、踹掉贴过来的狗、继续翻滚、来到阳台、扒拉上窗台、对着外面大吼、纵身一跳、信仰之跃、鹰击长空、落入稻草堆、来到中世纪、蹲下潜行、杀光路人、进入教堂、对着神圣像、哈利路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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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吉恩·海尔·利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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