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程雨杉的目光总是会被李燃不自觉的吸引。
而每次刚巧落去视线时，总能发现男生的目光也正望向她。
绝境，尘埃，泥土里。
是他们无光前路的绝好形容词。
不管是阳光从窗子里打进来的午后，还是跑完操回教室的路途。
他们两个永远是形单影只，与周边勾肩搭背的三两群对比鲜明又突兀。
成群结队又有哪里好。
聚在一起谁又能保证不是心怀鬼胎。
那一群整天凑在一起的追星四人组，对程雨杉来说就是所有同学里面最无聊的四个。
眉眼尖酸又刻薄。
单凭面相都知道绝非善类。
不过其中倒是又个乖巧又习惯性微笑的女孩子。
她长相是沁人的甜，有点爱笑，又很讨好的样子。
像是生怕人家把她丢下一样。
常年抓着一个小啾啾，背后是披散的大波浪，发丝扬着的都是无限美好的青春气息。
如果有高中热恋的校园剧，她肯定会是极为贴脸的初恋感元气女主。
可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尽管她从没上过手，可本质还不都是一样的令人反感。
*
程雨杉依稀知道，李燃有个奶奶。
偶尔见过那么一两次，仅凭远距离的肢体动作和不如和清晰的神态都能看出的相依为命的亲情。
若是陆俏没被这个新家分出所有精力，可能她们母女二人也会是这样的状态吧。
没有什么交集，却又默契异常的两人始终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
甚至在看到李燃乘着配备司机的豪车来上学时，也只会若无其事地当作没看到一样。
程雨杉不是爱解释的性子。
可仅有他们两个人拖欠校服费被点名时，李燃也会下意识地挡在她的前面，拦截住老师将要发火的势头。
或许不是好感。
她只是不想欠人家的人情。
他们这样的人，一笔一笔都要算得清。
放学后的心意奶茶店。
程雨杉知道李燃的固定行程，下课通常会在这里修一会手机。
手机膜在把校服摔到课桌上的时候被磕破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李燃。
他身边围着两个正在修手机的。
打量的目光**裸地落在她的身上，一如她早就习惯的模样。
只是程雨杉没想到，李燃竟会主动帮她说话。
不大的店面，不管说起什么声音都尤为明显。
面前的玻璃正好投射出背后的画面。
“闭嘴，会进水。”
“哪来的水？”
“口水。”
“口水对主板有腐蚀性你不知道？”
程雨杉捏着奶茶，心里想的却是李燃收三百八对面第一反应竟然时讹钱。
奶茶的香混着果味的清新飘在这间小屋子里，两人落座于最远的距离，却心知肚明理解对方心意。
哪里是要收三百八。
明明说是阴阳怪气骂人的话。
不过这种久违的被维护的感觉，倒有点像是她抱着娃娃时刻的安心。
似是心脏被轻轻戳到。
“听说姓雷的也找你了，你去不去？”
李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程雨杉的第一反应却在想，原来他也在关注自己吗。
她没答，而是问：“你去吗？”
“我没那个命。”
不怎么熟络的两人话题在此似乎告一段落。
贴膜结束时，当程雨杉问多少钱时，李燃的第一反应是不收钱。
可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拙劣的妄念。
他攥了攥维修用的螺丝刀，搜刮着在学校很风靡的那句，“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送心仪对象一杯心意吧。”
这也是这家生意如此火爆的原因之一。
他抑住了一丝不稳的声线，开口是言简意赅，“一杯奶茶。”
选择权交给她。
他没说奶茶的种类，她就还有选择的余地。
片刻间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杯心意奶茶。”
在程雨杉没看到的位置，李燃的心跳立停一瞬。
她，应该是听过这句说法的吧？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段顺路。
程雨杉还沉浸在摄像头带来的恐惧中，她甚至已经开始思考雷鸣所说的机票和前三个月生活费的说法。
只要双脚没踏入棋牌室的门，她就还有喘口气的余地，程雨杉想到什么就问：“他说的，你信吗？”
“不信。”
程雨杉：“不问问我说的是谁？”
李燃虚敛眉：“除了那个姓雷的，又不会有别人。”
程雨杉似是自语：“我也不信。”
李燃：“生活不是毒鸡汤，靠喊喊口号就有用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了。”
他继续说：“所以啊，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这一点，他再怎么热血激昂都改变不了的。”
程雨杉：“你飞檐走壁的不是挺有本事的？”
“你怎么？”
“我怎么见过？”，程雨杉摇摇头笑了下，“不然都是谁在后面帮你关的门。”
“谢了”，李燃懒淡敛睫，又倏然开口，“这也得一杯奶茶。”
他说，“下次换我请你。”
心跳短暂悬停，程雨杉清清嗓子应声。
“好。”
目前还没研究清楚来源要怎么标注，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台词一律贴上了哈
——
以下摘于剧集：
“闭嘴，会进水。”“哪来的水？”“口水。”“口水对主板有腐蚀性你不知道？”“听说姓雷的也找你了，你去不去？”“你去吗？”“我没那个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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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燃×程雨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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