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唉,你听说了吗?禁卫军的周统领向皇上求调十万精兵组建新军,皇上本来不同意。但周统领好大的口气,说6年为期一定要平定南蕃边乱。若未成,周家三代任皇上处置。”早朝还未开始,群臣站在宫门外接头交耳。齐思钧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这个周公子要闹出什么风云,还嫌事不够多吗?
郭文韬接过药盏拧着眉喝下,“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桌上,嘶啦一声木盏也裂了条缝,知道主子生气。底下也就低着头默默收拾。
郭文韬擦了擦嘴缓声开口:“她就这么想我死?”
“奴才不知。”郭文韬也没打算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只起了身披上外袍,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去安王府”。
蒲熠星刚准备出门,见了郭文韬便笑着迎过来,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苦,抬眉刚要问,郭文韬指了指他的手炉,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我们两个病秧子彼此彼此吧。”郭文韬盯着他觉得他脸苍白的如宣城最好的匠人做出来的纸,纯白无瑕,可只让人心疼。但他也只一眨眼将情绪收起,转问“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给周公子办饯行宴啊。”郭文韬当然不会在蒲熠星面前装不知道,他一挑眉只是讶于这么早就走。
“太贸然了,”他只憋住一句话,不知在感叹宴会突然还是组新军的□□。
蒲熠星同他一道上了马车,闻言也没马上回答,半晌才说“总得有人敢去试错。”
“那错了怎么办?周峻纬命都要没了,拿什么去试?”郭文韬严肃的问。
“不,还有我。”
郭文韬的心情忽得平静下来,是啊,凭他对蒲熠星的了解,再有风险的事情他也能逆转时局。但,凭什么总是蒲熠星独自一个人负重前行?郭文韬想说自己也愿意,但他又顾虑到种种,难以开口。
车行到清月楼,郭文韬跳下马车,腰隐隐钝痛,但他还是等蒲熠星放下手炉轻快地跳下来,虽然打了一个哆嗦。正巧邵明明也走来,拍拍郭文韬:“妹妹,气色不好嘛。”郭文韬无语了一下,听到蒲熠星嘿嘿两声,倒是让他有了点火气,轻轻拍打一下邵明明的肩。
“哥,我错了!脱臼了都,韬哥。”郭文韬微微一笑,“让你装。”真是栓q了,都怪蒲熠星没事嘿嘿啥呀。
周峻纬酒量一般,酒过三巡早已上脸。在座的也没几个面色如常,蒲熠星来之前吃了药保证不会被抬进医院。在酒上郭文韬和石凯倒可以分个伯仲,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倒是很热闹。
何运晨南方人,对高粱酒的防备指数等于零,喝的说起醉话来:“怎么绿了我?”他撕心裂肺的叫,曹恩齐喝的微醺,懒洋洋的问了句“谁绿了你?”何运晨猛的坐起,瞪大眼睛看着他,“你!”
“好好好,”曹恩齐无奈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齐思钧看的乐的不停,他酒量还行,倒是忙劝人多吃菜,自己却没顾上。周峻纬和众人一一碰杯,看唐九洲面红耳赤的,于是笑他明天太学去不成了。唐九洲猛地惊醒,哇哇大叫:“都是你们害的!哇!我不想上学!”石凯有一点上头了,但他毫不在意:“哥们儿慌什么,大不了明天黄子帮我请个假。”郭文韬筷子一抖神色不改的问他:“你现在和那小子关系挺好。”
叶逊敏正拉着蒲熠星猜拳,被罚了好几杯,东倒西歪的跑到周峻纬面前问:“周公子,叶某有一事不解啊,您组建新军为了军制改革能成功吗?”酒桌上一直为大家避开的问题话题突然出现,众人都半醉半醒的抬头。
周峻纬微笑:“军制改革想要成功,当然受阻很大,但为了边疆的百姓,为了天下的安定,哪怕成功机会只有什一(十分之一),也应该去争取。”
好宏伟的愿景,好熟悉的词汇。可只在试卷上出现的文字,真会有人立志以血肉之躯去践行吗?这是一个早已习惯空口白话,辞藻华丽但落实不详的朝代,真的会有人敢以生命的代价去挑战时代吗?众人在恍惚中麻木的举杯叫好,独齐思钧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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