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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OVA 9 等待戈多

//等待戈多

那个人也许永远不会来,也许明天就会来。

——沈从文《边城》*

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安室透正在和榎本梓打联机游戏。因为中途不能挂机,他低着头对进来的顾客说:“不好意思,可以麻烦您先坐一下吗?我马上就给您点单。”

他专注地敲着屏幕,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人。

“太好了,马上就可以通关了……”

安室透兴奋喃喃着,却听到头顶的柜台被纤长的指节叩响,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来点餐的,我是来踢馆的。”

这个声音……

他心里一顿,蓦地抬起头,看见那个戴黑色墨镜和米色棒球帽的女人,左手手肘支在柜台上,低着头,用那种嫌恶厌倦的神情注视着他。

“あ……あさい……”安室透站起来,手机垂在桌板上,因为停止操作很快就game over了。

“诶,你们认识吗?”榎本梓好奇地打量着出云浅溪,她气质很好,戴墨镜的样子很像某个大明星,却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

“不认识。”出云浅溪冷冷回绝,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对安室透说,“我都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喜欢到处搭讪的男人。既然这样的话,上次的约定取消了。也麻烦你,以后请不要再插手干预我的事情。”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诶,浅!”安室透解开围裙扔在柜台上,对榎本梓喊道:“不好意思,我表妹脑子不太好使,我得去看着她,今天工费不用结了!”

“诶,安室先生?”榎本梓拾起围裙,男人已经冲出门外,她望着那个背影,满脑袋糊涂问号。

“真的是,一定要告诉老板,这一周的工费都给你扣光……”她收起围裙,看看时间,已经快到晚高峰了,于是收起手机准备开始工作。

鹤山奶奶扭头隔着玻璃窗看到跑出去的一对小情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黑着脸把头转了回来。

“浅!”

出云浅溪准备关车门的时候,车门被冲出来的安室透一把撑住。他推开车门把自己挤了进来,左手搭在车框上低头看着她。

“我没有到处乱搭讪好不好!”他委屈地解释,“那个是我同事诶!”一脸无辜的表情配上那张小脸竟然还挺招人心疼。不过出云浅溪可不会心疼。

“哦,奥美嘉也是我研究所的同事。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们的事情。”她打了个哈欠,拉住门把手想把车门拉上。

“我可没跟她睡过。”安室透撇着嘴酸溜溜地说道。

“人家跟我们可不一样。”她瞥了瞥咖啡馆里那个认真磨咖啡的年轻女孩,“比你干净多了。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

安室透记忆力很好,这种无关紧要的语境也能记得住。他回头看了一下波洛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再看出云浅溪的目光怪怪的,“所以,你酸了吗,Stout?”

“没有。”干脆利落地回答。“我是在想,既然我们两个都是那种风流多情的人,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本心,非要多此一举地互相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呢?不如就还像之前一样,你离我的私生活远一点,我也不在意你在外面都跟什么人搭讪过,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摘下墨镜,仰起头问他,黑色眸子似淬了火,让他想起直插入云的摩天大楼外敷的黑色钢化玻璃,反射着日光冰冷的温度。

“你很烦诶,出云。”安室透扁起了嘴,压低了身子幽怨望着她,“你明明都答应我了,不是说不会骗我的吗?”

“合同过期了,不行吗?”她面不改色地对上安室透那双蓝色的委屈的眼睛,“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波本,不是1840年。我不会再单方面地跟你签什么丧*辱*的不**条约。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的话,就不要来要求我。”

“可是我跟她本来就没什么啊。”他不明所以,徒劳地解释着,从车子前面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我又没有跟她滚在一起,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我都没有碰过,我跟她就只是同事关系而已。我不过是打游戏打得入迷了一点,你也不能硬把我跟她扯在一起啊!”

“我不想听你解释,波本。你是什么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还有,从我的车子里滚出去。”

“我偏不。”他抱着手臂,头一扭,铁了心要当钉子户。

“我不在乎你同时睡了几个女人,你睡男人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别管我的事!”她抬起脚蹬着安室透的腿,可那个男人下盘很稳,坐的岿然不动。

“耍赖皮是吧?你!”

安室透回过头,很无赖地反问:“就是耍赖皮,你能拿我怎么办?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反了反了反了,这男人要上天了!

出云浅溪解锁了手机,打开通讯录,准备打电话叫外援。安室透瞥了一眼屏幕上,傲慢地说,“你好歹也要叫个像莱伊那么能打的男人过来。你研究所的那些同事,我一根小指头就能按在地上。”

“是吗?那我叫白兰地好了。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可是早就想要干掉你了。如果是当着我的面话,相信他的兴致会更高一点。”

白兰地?那个据说在赛场上跟京极真从下午打到晚上的肌肉男?!

安室透一个激灵,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

“还给我!”

“偏不!”

安室透打开车门把手机举出去,出云浅溪爬过档位器跪在安室透腿上,安室透用身体挡着出云浅溪不让她下车,出云浅溪伸着手,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在做运动。

“咦?安室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步美的声音。

啊咧咧?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到四个小学生,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小鬼用那种看贼似的目光鄙视着他们两个。

“啊,那个……”安室透在构思措辞,出云浅溪趁机抢回手机,重新坐回了驾驶位上。

“安室哥哥,你要去约会吗?”光彦问。

“啊,什么嘛!”元泰抱怨,“本来还想吃安室哥哥做的三明治的。”他捂着肚子,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那是安室哥哥的女朋友吗?好漂亮啊!”步美羡慕地说。

“啊……是啊。”安室透抓了抓后脑壳,“我还有事,要先下班咯。三明治的话让小梓姐姐给你们做就好了,她已经把我的手艺都学会了。”

“诶?!”刚刚还一脸冷漠的柯南震惊起来,他望了望一脸冷漠的出云浅溪,对方昂着高傲的头颅,冷冷地说:“别看了,小鬼。他鬼扯的,我不会跟那种到处拈花惹草还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在一起。”然后回头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要么滚下去,要么把门关了安全带系好。”

虽然被嫌弃了,但安室透还是从善如流,跟少年侦探团说了再见,关好门拉上了安全带。出云浅溪发动了车子,她可不想留在这做babysitting。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安室透手肘支在车窗框,有气无力地问她。

“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吗?你管太多了,你越界了,波本。就像现在,你非要跟着我干什么?”

“你大老远跑过来找我,丢下一句话就气冲冲跑掉了,我当然要追过来问清楚啊!”他还是那副很无辜的样子,责任感强得像台没有感情只会往外吹热风的中央空调。

“不如你先讲讲看,你过来这边只是单纯地想喝杯咖啡吗?”那问法有点无赖。车子开在出城的路上,出云浅溪没有停下来,一边开车一边干巴巴地跟他解释:“今天周末,活干完了想去酒吧,然后想起来我是一个实事求是的科学家,我不能对你说谎。所以只好去咖啡馆找你想打发下时间,没想到你在跟别的美女聊天。所以我单方面宣布,合同无效,我现在要去找别的男人了。”

安室透有点惊讶,这个回复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本以为她会用“来找雪莉”“来监视柯南”这样的借口,没想到她真的是一个实事求是的科学家,把实话全都讲出来了。他挠了挠头,虽然他是个直男,但经验告诉他这种经历确实有点离谱。但他还是执拗地强调:“我跟她真的只是同事关系,我不乱搭讪的。”

“那是在你眼里。”她的语气透着厌倦,却仍旧中肯,“男人和女人不可能成为纯粹的闺蜜,除非你或者她有一方是弯的。”

“……我不是弯的!”

“那你们就,不可能是闺蜜。”出云浅溪干脆地推倒出了结论。“因为你们两个那种关系已经,很显然是在从另一个单身异性身上寻求满足感了。但是最离谱的是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件事情,而且都没有要停下进一步发展的趋势,所以我,很生气。”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啊!”

“是心理上的满足。”出云浅溪说。“她对你会产生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能够很好地满足你作为男人那种,被女人需要和依赖的心理。”

安室透下意识想反驳,但话要出口时却愣住了。他没有办法否认榎本梓对他的依赖,也没有办法否认,他并不排斥这种依赖。他已经习惯了作为同事帮她解决她遇到的一切问题,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所以,出云浅溪说他越界了。他不仅有意识地跨过那条界限去干涉出云浅溪地私生活,甚至在无意中,也越过了和榎本梓的那条,仅仅作为同事的安全界限。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热心市民,可出云浅溪觉得,热心市民做过头,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他思考着,出云浅溪把车子停在路旁,下车进了一家花店。回来时带着一小束捧花,他看到里面有金色向日葵,香槟玫瑰,还有雪白的山茶花。出云浅溪把花束放在车后座,然后坐了进来。

安室透顿时慌了起来,“你待会儿要去见谁?”

“不关你的事,波本。”她低头发动了车子,然后回过头,用一种沉而冷的声音缓慢地说:“Mind your own business.”

安室透悻悻缩回了脖子,斜靠在车门上不说话了。反正打死他都不下车,不管她一会儿要去见谁,抡拳头打就完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山里飘起了薄薄的雨丝,道路变得荒凉。他依稀认得,这条路是开往城外的墓园。

进山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出云浅溪把车子停好,打开门拿出了捧花。

安室透跟着下车,路灯微弱的浅白色光线打出斜斜的雨丝,他的目光落上那朵被细雨沾湿的洁白山茶花。

La dame aux camélias

茶花女

他曾在私下里将她比作茶花女,那个浪漫之都的痴情的社交女郎。初见时他亦觉得她低贱,很久之后才看清她藏在污浊的外表之下那颗不曾为外物所改变的赤子之心。

“你越是折辱我,在你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在你眼里就越是崇高。”

某些惭愧的情绪涌了上来,他记得某个夜晚他对她恶语相向,可是她都不在乎。她心里只有那个人,除了他以外,所有人对她偏见和恶意她都不在乎。

心里像淋了一兜雨水,沉甸甸的,又湿又冷。

出云浅溪拿着捧花,一个人走进了墓园。大理石黑色的轮廓线被夜色和雨雾的光影涂抹得模糊不清,薄雾氤氲懵懂,黯淡的白色灯光像毛绒绒的线球,小径上女人的影子很模糊,却拉得很长。

她的腿很长,浅色牛仔裤勾出的小腿轮廓匀称漂亮。

就像是雾里看花,就像是隔着云端。他几乎要看不清晰,那个女人的身影了。

出云浅溪走到无字墓前,屈膝蹲下来,把捧花放在冰冷的墓碑前。少年黑白的照片望着他,笑容灿烂明媚,像金色的向日葵。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海蓝色眼睛,跟降谷零一模一样。

她想起身后那个男人的眼睛,她很爱那双眼睛,可是他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

眼泪和雨丝一起落下,滴在石缝中长出的荒草上。

白皙的指尖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好像它也有了生命和温度,承载起生者的爱意和思念。

“你还在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她扯开嘴角,想笑,却哽咽了起来。

“可是你已经死了。”

她低下头揉眼睛,头抵在冰凉的石碑上,就像偎在那人怀里。她握紧了冰冷的石碑。

安室透在远处站着,看她跪在逝去的爱人的墓碑上,想起中国古代有一折戏,见作化蝶。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在殉情之后化成了一双蝴蝶。在这样凄迷夜雨中,如果她也变成蝴蝶,那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但是在降谷零的字典里,却没有这种人鬼情未了的扯淡戏码。人已经死了,死了的人不该占着活人的心不走,让他这种活人都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波洛咖啡厅的老板。

“喂,您好,我是安室。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我说想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以后都不能来店里打工了。

“啊,不是薪水的问题,我对店里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我私人的原因而已。

“真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因为是我不好,所以这个月的薪水不用结给我了。对不起,希望不会给您造成很大的困扰。”

在道了很多歉之后,他终于辞掉了咖啡店的工作。反正雪莉找到了,工藤新一的事情也讲清楚了,似乎没有再留在咖啡厅工作的必要了。

而且隔壁,似乎来了一个很麻烦的寿司师傅呢。

他脱下外套,往墓园走去。

“好了,不要靠在上面,会着凉的。”安室透弯下腰,把夹克盖在出云浅溪肩上,扶着她的臂弯拉她起来。“我们去吃晚餐。”

他瞥了一眼那张照片,是十五六岁的男生,大概是不想被黑衣组织的人认出来吧。是那种,连他都要承认生得很好看的sunshine boy。

就像金色的向日葵一样。

“去吃晚餐,但我不跟你一起。”出云浅溪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水,然后扯下外套还给他,“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吧?”黑色眼睛映着清透的白色光亮,像雨水一样冷。

“没有。”安室透执拗道,“你还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不想听。”出云浅溪把外套塞进安室透手里,转身走开了。她可不想在青梅竹马的墓碑前跟别的什么人吵架。

“不行,你必须听!”安室透追上她,“在辩论里你不能禁止对方辩手发言!”

出云浅溪被吵得有点烦,她坐进车子里,打开了手机的计时器:“我给你三分钟自由发言的时间。”

安室透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开始阐述观点:“首先,我认同你的观点。我深切认识到了自己在思想认识和行为上的错误,并决定认真改正。其次,为了证明我改正错误的决心,我已经把咖啡店的工作辞掉了。”

“辞掉了?”出云浅溪惊讶地看向他,她以前不知道波本还是个行动派。

“是啊。”他点了点头。“雪莉和工藤新一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而且隔壁来了个很讨嫌的寿司师傅,每次见了我都明里暗里地内涵我,我不想再去波洛打工了。”

出云浅溪坐在车里,消化了很久都没有彻底消化波本传递给她的讯息。

“那么现在,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了吗?”安室透开始人模狗样地装绅士,“我好像记得你有说过,比起已经烧成灰的人,你对活着的男人更有兴趣吧?”

出云浅溪摇摇头,发动了车子。“怕了你了。”

“你晚上想吃什么?西餐?中餐?还是日料?”安室透很自然地问,打开手机开始看东京的餐厅。

“火锅吧,重庆火锅。”

“杯户町有一家重庆火锅评价不错诶!你下来,我来开车。”

“……离我的方向盘远一点,波本!”

——The end//

*浅和零都在等“那个人”。可以是小海和艾莲娜,也可以是会把自己放心里的“那个人”。结局的时候,他们都等到了。

*上海小姐里的台词

“We’ll have dinner together tonight.”

“We’ll have dinner tonight,not together.”

跟本文基调完全不搭,但是安室透不辞职这篇文我是写不下去了——

反正哪天我要是休刊了就是被老贼气的

后半段本来想搞点现代主义荒诞文学(已经蛮荒诞的了可能,但是安室透性格好像不太适合荒诞文学,简直是荒诞终结者。搞到一半放弃了。有灵感的话,后半段可能会重写吧。

就是,小浅开始的时候是想把波本当成已故的恋人相处的,发现波本并不像新海平仁一样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之后,就去找了已故的恋人(化用了小谢尔顿里外婆在已故丈夫墓碑前聊天的情节)。

零茶的透梓可以用小谢尔顿里乔治和布兰达的微妙关系来解释。乔治在帮离异的布兰达修理水管后,感受到一种,被女人和孩子需要的感觉,而布兰达也对乔治产生了一种依赖。有时候异性之间不一定需要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或者骚话,这种需要和被需要的感觉就是,很微妙。

所以我手动帮安室透从波洛咖啡厅辞职了/doge

零茶真的很透梓,所以我已经不看零茶了,真晦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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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OVA 9 等待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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