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阳不愧为一个大城,街道比夔城更加宽广,干净,热闹。薛洋看得眼花缭乱,简直要乐不思蜀了。
薛尘第三次将往围观杂耍的人群里钻的薛洋拎了回来,在他试图挣扎之前将他抱了起来,警告性的拍了拍他的屁股,道:“我们是出来办正事的,要玩改天再出来”
薛洋抱着薛尘的脖子,依旧很兴奋,全然没有了之前“背井离乡”的烦闷。他开始兴致勃勃的和薛尘讨论要找什么样的房子。
“要有大点的院子,方便我们练剑,还可以种上许多桃树!”
“是你小子嘴馋想吃桃花糕吧。”薛尘对他的想法简直了如指掌。
薛洋想起桃花糕,砸了咂嘴,悄悄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郧阳有没有卖桃花糕的呀,有没有年生家的好吃……想起安年生,薛洋高昂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去,也不知道他走后年生有没有被他爹欺负……
见薛洋突然不说话,薛尘有些奇怪。
“怎么了?”
薛洋摇了摇头,只将搂着薛尘脖子的手收紧了些。
薛尘便不太在意了,俗话说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没准等会就又要闹着看画糖人了。便按着薛洋的要求开始找合适的房子。
夔州,城西医馆。
温晁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带着人来到夔城,却没找到驻扎在此地的温家弟子。他命人抓了几个本地人过来询问,结果却不尽人意。似乎那些弟子都是一夜之间消失了。倒是在离医馆较近的那几户人家里听到了些消息。
“那天晚上,巷子里突然就刮起了大风,鬼哭狼嚎的。”那个瘦高的男子说着打了个哆嗦,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里头好像有人在打架,叮呤咣啷的,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怪吓人的,我就没敢出去。”
温晁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些弟子恐怕已经遇害了。他倒是不在意那几条人命,只是敢动他温家的人,无异于是在打温家的脸!这小小的夔城,倒是出了个不怕死的人物。
他带人前往医馆,却已人去楼空。温晁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他温家的弟子,恐怕就是被这医馆里的人杀死的。
“难道是那只白虎?”温晁心里惊疑不定。
他命人去打听医馆里的人都往哪里去了。很快,一名弟子带着消息回来,说是有人看到淳安驾着车朝南边去了。
温晁找来一名当地的画师,让他将淳安等人的画像都画出来。画师不明所以,按着他的要求画了画。画师在夔城生活了许久,对淳安等人也算是熟悉,画出来的画大概也有七八分相似。
温晁带着一众门生,一路南下,沿途遇人便拿出淳安等人的画像询问是否见过这些人。奈何淳安是连夜出发,走的还是山路,路上根本没遇上什么人。温晁愣是折腾了好几天,才在一个货郎的口中得知淳安等人的踪迹。
薛尘等人还不知有麻烦将近,正兴致勃勃的布置着新家。两人还为分配房间出现了分歧。
“我不!”薛洋鼓着脸,大声的反对。
薛尘也拧着眉,试图跟薛洋讲道理:“听话,之前是没办法,现在有了多余的房间,你就该自己住了。你见过哪个像你这个岁数的男孩子还他爹睡一张床的?”
“年生他爹总打他,他当然不想和他爹睡在一起!我又不一样!”薛洋很是振振有词。
行吧,他也就认识这一个同龄的男生,可以理解……
儿大不由爹啊,薛尘突然觉得有些沧桑。他沧桑着走到薛洋的行礼旁,把里边的东西全部放在一个刚收拾好的屋子里
薛尘把东西一一摆好,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对薛洋说:“以后你就住着了。”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试图同他讲道理。薛尘拍了拍薛洋的脑袋,神清气爽的走了。
薛洋瞪着眼睛,站在自己的新房前一动不动。
之后的一整天,薛洋都没给过薛尘好脸色。淳安对此见怪不怪,自顾自的开始做晚饭,宋岚在分配给他的房间里擦着剑,打算今晚出去夜猎。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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