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晚风徐徐佛地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在这幽美的晚霞中,突划过一道剑锋,花儿被惊吓地不停摇摆,树叶沙沙落下许多叶子,以此表达不满。
而惊扰这片宁静的人,此刻却是更加火速离开,仿佛慢一点就赶不上什么似的。
蓝曦臣现在很后悔,自己明明知道江澄惯是会口是心非,却还与他置气,更恨自己哪怕两人会吵架,也要亲自确认江澄的安全才对。
“晚吟,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轰!!灵力打在树上,一时间发出刺眼的光芒,一棵参天大树就那么轰然倒下。
江澄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颗已经对穿的树,上面隐隐冒着黑烟,如果打在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他收回眼光,对上黑衣人冰冷的眼神。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阴虎符,否则那棵树就是你的下场”!
此时的江澄正半跪着,三毒入土三分,逐渐消失的灵力已支撑不了紫电,唯有靠三毒才能勉强支撑着身体,他已狼狈不堪,身上多处伤口,还在不停的渗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紫色。
他正想着如何脱险,听到黑衣人的话,既愤怒又讽刺地开口:“我说了那鬼东西不在我这里!你耳朵聋了不成”!
“等我将你杀了,答案自会揭晓”。
说完,他举起右手控制走尸,刚才还静止的走尸掹地扑向江澄。三毒解决最近的一个走尸,可长久的打斗早已让他力不从心,他大口喘气,以此缓解身上的疼痛,但渐渐的就漏出破绽。
黑衣人抓住机会,直奔江澄而去。
“晚吟”!!!
江澄在倒下的那一刻,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他,很像蓝曦臣的声音,却不似往日的温柔,好像…满是慌张。
江澄嘲讽地想,我怎么出现幻觉了,蓝曦臣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好累,好想...睡一觉……
看到江澄倒下时,蓝曦臣的心仿佛坠落谷底,朔月以风驰电赴之速攻向黑衣人,而他则快速的接住倒下的江澄。他颤抖地探了探江澄的脉搏,确认人只是昏迷后,心才微微落定。
蓝曦臣抱紧江澄,带着浓浓的悔恨与疼惜,轻轻抚摸着江澄嘴角的血迹,“晚吟,等我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去”。
待安置好江澄后,蓝曦臣转头看向黑衣人,瞬间杀气腾腾,“你竟敢伤他!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只见他周身不断冒起了蓝光,双眼布满血丝,眼中满满都是杀意,哪还有平日的温温而雅。
黑衣人也操控走尸,不断涌向蓝曦臣。
当晚,夷陵山上灵光四溅,走尸声狮吼不断,却无人敢逗留,更无人敢观看。
金陵台
蓝曦臣走后,金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影,便又马不停蹄地将这件事告诉金光瑶,金光瑶当即召集所有人马。但当他们准备好上山时,蓝曦臣却已带着满伤痕的江澄回来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蓝曦臣满身血污的身形也渐渐清晰,他身上的蓝色广袍早已破烂不堪,平时打理井井有条的墨发,也是凌乱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有些还在不断的流血,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但抱着江澄的双手却是稳如泰山。
一时间,金陵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起初,众人想将江澄送去医治时,蓝曦臣死活不肯,不管他们如何劝说,他都像是听不进去般,一旦有人靠近,他就攻击。
最后还是苏落月说,江澄性命垂危时,他才恍恍惚惚的将人放开。期间还一直守在江澄身边,他身上的血还在不停往下流,可无论谁劝都不肯去包扎,直至确定江澄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终于撑不住倒下。
此时,薛洋院内,相比与外面忙忙碌碌的杂乱声,这里像是被隔绝开来的一方天地,任外面如何喧闹,都无法渗入分毫。
“道长,你说他们这三更半夜把月姐姐吵醒啊!疼疼疼疼...道长你轻点,疼死我了”!
晓星尘收了收手上的力道,“你不也大半夜把我吵醒”。
薛洋一愣,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晓星尘的语气有点…幽怨?
他赶紧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想法驱除。
晓星尘起身,一边收拾一边道:“伤口上好药了,已无大碍,这几日可能会产生一些幻觉,不过很快就过去”。
说话间,他已收拾完毕。“既然你已无大碍,那我先回去了”。
见他要走,薛洋立马抓住他的手,卖惨道:“等等,你这一走,晚上我的伤口要是裂开了怎么办?难道道长忍心让我疼一个晚上吗”?
晓星尘刚想说话,薛洋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般,又补充道:“这三更半夜的,我总不能去打扰月姐姐吧”?
晓星尘有点痛恨自己的心软,但面对因他而受伤的薛洋,拒绝的话终是没说出口,最后的结局还是留了下来。
但问题来了,薛洋这里只有一张床,而这张床明显容纳不下两人。薛洋刚想说两人挤一挤,晓星尘却说让他自己睡,不用睡,
薛洋哪肯,于是拉着他就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他突然问出一句没头脑的话:“道长,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对我却这么冷淡呢?我记得之前咋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薛洋这段时间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自己以前见过晓星尘,但他对自己的恨意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恨他的人也不少,但他就是很在意晓星尘对他的恨意从哪来。
晓星尘一愣,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矛盾,他看了一眼薛洋的伤口,看到薛洋为救他一次次的受伤,说不动摇是假的。可要让他忘记前世的事,他又做不到。
好在薛洋并没有听他回答的打算,接着说:“道长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糖吗”。
“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怕痛,当时我们是好几个流浪的人住在一间破庙里,嗯……我们那是凶狠的欺负没用的,没用的的欺负小的,小的就只能在外面乞讨,或者捡别人吃剩的东西才能填饱肚子,有一次我被打怕了,就离开了那间破庙。可离开那里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当时我就特别羡慕那些有糖吃的小孩,所以我就发誓,等哪天我发达了,身上一定要带着吃不完的糖,可后来……”
晓星尘直接打断他:“既已过去那便不要提了”。
薛洋看了看他,在烛火的照耀下,晓星尘的脸忽暗忽明,但还是能看清他那微皱的眉头下,是连晓星尘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
不知是气氛太好,还是晓星尘的眼神在作祟,薛洋就这么缓缓地向他靠近。
晓星尘的眼眸微微睁大,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从嘴中泄露出了轻微的一声。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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