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一过,大家便各自散开。苏旎三姐妹被林予鹿和林夏颜拉到明堂伴池边的汉白玉桌凳前打叶子戏,雅各布被苏嘉屹和林君杰拉去和一群少年放烟花。
玩了半响,男孩那边突然大吼大叫闹成一片,苏旎关注了下,原来是那些男孩在争夺雅各布,他们在玩斗鸡,没人能在雅各布的顶斗中站稳,这就导致了他所在的那一方总是赢,这下两边阵营都想要他,就吵了起来。
苏楚沁慢悠悠丢下一张“麒麟”牌,“真受欢迎啊。”
“没办法,毕竟是我的男孩儿。”苏旎不紧不慢从手里抽出“牡丹”和“宝剑”丢下去。
“瞧这得意样儿。”苏若瑶歪起头瞟着她,“找到维者就是不一样,一截木头硬是让她长出了尾巴。”她突然抓向苏旎,“让我瞧瞧翘到天上去没有。”
苏旎一惊,直接从凳子上飘到桌子另一边,“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哦?我想干什么?”苏若瑶开始绕着桌子追她。
苏旎气道:“每年都来,难道过年挠我痒痒是什么固定节目吗?”
“可别冤枉我,我发誓今年不会。”
“呸,真能说出来。”
“好啊,敢呸我,这下不挠你实在对不起我,快,都帮我逮住她!”
苏旎身体一轻飘飞到游廊顶上,让捉她的人数减少两个,她冷笑着对追上来的苏若瑶和苏楚沁说:“今年想都别想。”
“话可别说的太满。”苏楚沁哼笑,“待会儿有你好看。”
苏旎旋身飞开,灵活躲避骤然出现在空中拦截她的血藤和常春藤,实在躲避不开时就用花朵寄身到那些藤蔓中清出一条道。
“旎旎!”雅各布穿梭在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人群里,追在下方焦急大喊。
“三姐,我来帮你。”苏嘉屹飞过来,漫天竹叶宛如锋利的刀子割开了苏若瑶和苏楚沁布下的天罗地网。
苏旎:“好四弟,三姐没白疼你。”
苏若瑶:“大姐白疼你了!”
苏楚沁:“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苏嘉屹:“可你们有两个,三姐只有一个,所以我还是帮三姐吧。”
雅各布踩到汉白玉栏上用力反蹬,借力跃向空中时伸展变形,敏捷踩着空中的藤蔓和花朵跳向苏旎。
苏若瑶和苏楚沁的力量不具有自主攻击特性,他可以放心碰触。
他跳到苏旎下方,跃起将她接到背上,在地面锣鼓喧天地起哄声里躲避挥来的粗壮藤蔓。
“加油,雅各布!”
“牛逼!他居然能变成这么大的狼!!”
“我就说他力量大的不正常,原来他不是人类!”
精彩激烈的空中追逐战最后莫名其妙的回到地面变成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苏若瑶和苏楚沁是老鹰,雅各布是母鸡,苏旎和苏嘉屹以及其他加入进来的年轻人是小鸡。
雅各布用巨大的狼身严防死守地护着身后那群大呼小叫的小鸡,呕心泣血、尽职尽责地做着合格的鸡妈妈。
前提是没有威胁到苏旎。
当苏若瑶和苏楚沁试图分开行动引开他时,他冷酷无视了哭天喊地呼救的鸡崽们,警惕地遮住身后的苏旎。
雅各布颇为不屑地打了个鼻息,这种把戏骗不到他,小鸡可以死,旎旎不能丢,总之别想把他从旎旎前面引走。至于那些被捉住的鸡崽,他只能遗憾地送他们一句一路走好。
“孩子们,午夜已到,吃汤圆和年糕咯!”廊上观看的大人们高声呼喊。
苏旎和雅各布匆匆赶回别院穿衣服,雅各布之前的衣服已经在他变身时撑坏,回去时正好还能把红包带回去,一直放在那挺碍事的。
等两人回到正堂,大家已经围着桌子吃了起来。苏旎各吃了一个就停了口,夹了块炸得酥脆的年糕裹满黄糖喂到雅各布嘴边,“啊~”
雅各布丢开手里的碗,囫囵咽下嘴里的汤圆,开心张开嘴,“啊~”
旁边的苏若瑶幽幽叹了口气,眉头微蹙地看着勺子里的汤圆,“腻得慌。”
苏楚沁呛咳一声捂住嘴,就怕把嘴里的年糕笑出来。
苏旎没好气地白了她们一眼,对嚼着年糕盯着她傻笑的雅各布说:“不理她们,总有还回去的一天。”
她摸了摸乖乖吃汤圆的苏嘉屹,“还是四弟乖,不过别贪嘴。”
苏嘉屹点了点头,晃了下躺着汤圆的勺子说:“这个吃完就不吃了。”
初一这天,映水别院的大门再次落了锁。裴绍与他们在小镇分开回到裴家,苏旎他们则飞往京城和她的父母团年。
雅各布很得苏旎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喜爱,他的性格外向但不会浮躁,会耐心倾听他们唠家常,即使他们重复说起也不会有一点不耐烦,只这一点就赢得了四位老人的心,还不用说叫他干什么都认真完成,没有不耐烦。
他们在京城一直待到十五才回到福克斯,结果刚回来就被一个消息震麻了。
恩布里变成了狼!
这件事实在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预料。
要知道恩布里是蒂凡尼怀着他的时候搬来的拉普西,而蒂凡尼是玛卡的后代,和拉普西当地人没有任何关系,是无法带给恩布里狼人基因。那么排除掉蒂凡尼,那就只能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这样一来,背后的东西便耐人寻味起来,毕竟拉普西满足条件的男人只有比利、乔舒亚·乌利和奎尔·阿提拉四世,而蒂凡尼怀上恩布里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已婚。
这也就意味着恩布里可能是雅各布、奎尔和山姆其中一人同父异母的兄弟。
雅各布很肯定的表示肯定不会是他的,他很自信出轨的不会是比利,如果恩布里真是他的兄弟,比利看他的眼神肯定会不一样,可他看恩布里和看其他小辈一样,温和有余却没有期盼和爱。
苏旎想了想,赞同他的话,比利的责任心不是一般的强,如果恩布里真是他的孩子,不管会不会受人指责他也一定会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
她倒觉得恩布里很有可能是山姆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个会因为承受不住养家糊口的压力而离家出走的男人,对妻子的忠诚又能有多少呢。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是蒂凡尼一直隐瞒的秘密,她不想恩布里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或许是不想这段不光彩的感情见光,也或是她不想恩布里得知亲生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苏旎都没有必要戳破它,这会同时伤害到不少人。
不过抛开恩布里充满疑云的身世不说,还有一件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恩布里的烙印者就是他爱的姑娘安吉拉。
苏旎很高兴,悲剧不会再增加一对,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点希望,或许柚澄真的有可能是奎尔的烙印,她真的难以想象被阴霾包裹的柚澄。
回来的第二天,贝拉和安吉拉放学后跟着柚澄回来了,苏旎笑着接住扑过来的贝拉,玩笑着打趣道:“瞧瞧这是谁,爱上摩托的酷女孩和不听劝阻的叛逆女孩,恩?”
“你告状?”贝拉松开苏旎瞪向柚澄。
柚澄不甘示弱地回瞪,“我不说旎旎迟早也会知道,就该告诉她管管你,你做事真是不管不顾,太不知轻重。”
苏旎安抚住慌张的贝拉,拂开她的头发看向她的鬓角,那里有一道结痂的褐色伤疤,“你寻找刺激我不会说什么,肾上腺素飙升可以释放压力,释放一下也好,只是要注意安全。但你上陌生人的摩托车我就得严厉批评了,你认识他吗?”
贝拉狼狈地低下头,嗫嚅地说:“不认识。”
“你清楚你可能会遭遇什么吗?”
“我——”
苏旎打断她,“但凡他有一点坏心思,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或者见到一个被毁了的你。澄澄和安吉怕你遭遇危险,所以为了你坐上陌生人的车跟着你,她们尚且为了你不顾自己的安危,那你做事之前有想过她们吗?”
“结局是好的,他们没想做什么,但你得想一想,万一他们想做什么时你们怎么办。做事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在身边武力值不够时,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如果那天有男孩在旁边我不会说什么,他们本身就是一种震慑,再不济他们能打,会为你们争取逃脱的时间,但没有,在场的只有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孩,你想过有很大概率你们三个会出事吗?”
贝拉羞愧地咬住嘴唇,眼眶湿润,“我……对不起……”
苏旎:“你不该对我说,你该对澄澄和安吉以及你自己说,为了你的冲动鲁莽。”
柚澄:“她已经对我们道过歉了。”
“包括奎尔和恩布里?”苏旎不用想也能知道,当他们得知女朋友跟着贝拉去做危险的事情后会对她产生多大的不满。
安吉拉点头,“包括他们,贝儿也取得了他们的原谅。”
“好吧。”苏旎不再多说什么,问出心里比较在意的地方,“贝儿,能告诉我你那么做的原因吗?”
贝拉僵住,她又恐又慌地盯着苏旎看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了,他就突然出现在那里阻止我,对不起,我只是想再见到他。”
柚澄吃惊追问,“你看到他了?在哪?我怎么没看到!”她扭头看向旁边同样吃惊的安吉拉,“安吉,你看到他了吗?”
“不,我没看到。”安吉拉摇头。
苏旎眯缝起眼睛,“突然出现在那劝阻你?”而柚澄和安吉拉都没看到,她想到贝拉莫名其妙开始骑摩托追寻刺激,心里蓦地往下一坠,开口试探道:“是不是你一做危险的事情他就会出现?”
贝拉不安地搓着手,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突然开始寻求刺激!”柚澄惊呼,“可我一直在你旁边,我怎么没看到……”她忽然闭紧嘴巴,惊恐万分看向面色难看的苏旎和安吉拉。
贝拉被苏旎锐利的目光看得瑟缩了下。
她捉住贝拉的手腕,“从现在开始,任何危险的举动都不准再做,大家都会盯着你,明白吗?”
贝拉小鸡嘬米地点着头。
苏旎没想到她只是离开两个月,贝拉的状态就跌了回去,甚至越发严重,现在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她决定接下来好好盯着贝拉,以免贝拉为了追寻那一抹虚影做尽傻事。
她不想让贝拉的注意力再在这件事上,便笑着和她们坐到沙发上聊起过年期间发生的趣事。安吉拉估计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聊天的时候看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而且有好几次安吉拉看起来都想开口问什么了,可是瞥到贝拉后又会生硬的转移话题,看来安吉拉被提醒过贝拉不知道狼人的事。
安吉拉无法向贝拉解释为什么会知道苏旎的真实身份,苏旎不会主动告诉身为普通人的她,就像以前那样,除非她已经身处这个奇异的世界,所以她不能贸然暴露。
趁贝拉转开头的时候,苏旎对安吉拉无声说道:“欢迎你。”
安吉拉兴奋地抿了抿嘴,也无声回道:“谢谢,很高兴能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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