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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碎片与最后的告别

本章配合BGM《とても痛い痛がりたい》歌词食用更佳

依旧无人发声,即使是对太宰治此人生死并不在意的几个人也不敢在这时候上赶着去给大家找不愉快,一齐保持着沉默,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这位侦探社员(虽然好像是港/黑前干部另一个世界还做了首领)到底有什么能耐让横滨三大异能组织都如此看重?

另一边透明空间的内部景别正随着太宰治触摸投屏的手逐渐发生改变。粒子崩塌重塑缓慢构成了一间小小的地下酒吧。酒吧里面如同獾的巢穴一样狭窄、寂静。柜台、酒吧、椅子,墙上陈列着各式各样标签的酒瓶。没有一个店员。唱片机内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

彼时从□□大楼一跃而下的人此刻正坐在店内最里的位子上,忧郁的目光注视着盛酒的玻璃杯,指尖轻抚着玻璃杯的边缘。

『“……谁啊、你是?”

顺着不知名男人的声音,那个人抬起头,隔着长长的睫毛望向出声的方向。然后浮现出了若隐若现的、勉强算是有的微笑。

『“呀,织田作。好久不见。”身穿黑外套的青年说道,“喝一杯的话是不是还早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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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立体真实的画面戛然而止,似乎被按了暂停键,贴心地留给了观影人适应新环境的时间。

太宰治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进吧台内给自己调了杯酒,坐在了紧靠在首领太宰治右手边的位置,“这是从放映室变成VR体验馆了?”手指轻敲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有看向身边的自己说道:“你还是选择了来告别,这不是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嘛。这个位子一定是为了这一天替我留下的吧?”本一直带笑的嘴角落了下去

“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过去,人生会陷入无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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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酒吧构建途中,本就脸色难看的安吾越发神情恍惚。在场内不会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家酒吧,这三个位置了。那些宝贵的、难忘的,无数个只属于他们三人不约而至的夜晚,永远停留在了他胸口的照片里。他的背叛、织田作之助的死亡是三人友情里无法剔除的倒刺,是横在他与太宰君之间难以填平的沟壑。

揉皱的纸巾即使摊平也不会复原,而他连摊平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声音是谁?从来没听到过呢。太宰先生叫他织田作……织田作……odsk,啊,居然就是他……”中岛敦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回想起了之前在海边看到的那块墓碑,太宰先生说这是他的朋友,是给了他离开港口黑手党契机的男人。原来那个世界他还活着啊。本为太宰先生的友人还活着而感到宽慰的敦,回想起方才看到的结局又沉浸在了悲痛之中。

即使友人的存在也无法让太宰先生停留于世吗?

随后又想到,这个男人是否就是首领太宰口中的“那个人”?

“听声音是织田君呢,在这个世界的mimic事件中活下来了啊。”森鸥外将其中线索一一串联,差不多已经得出了结果。他没想到那孩子竟能为这份友谊做到这一步,自愿牺牲自己而成为组织的奴隶,守护这座城市。什么时候天生的黑手党也变得如此感性了?也或许是他从来没有看透过太宰治。

空间内除少数知情者外,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毕竟太宰治的过去是个谜,面对这个疑似他友人的男子更是一无所知,而带他们进入空间的那道声音替他们解决了疑惑。

“看电影不知道前情内容是对观众的不负责,所以接下来我会在你们的空间内播放一段太宰先生过去的片段,而太宰先生毕竟是当事人,我会暂时停滞他所在空间的时间,不必观看这个片段,播放完毕后再继续同你们一起进行BEAST的观影。”声音稍作停顿,“至于安吾先生,虽然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但为多数人考虑,只能委屈你也看一遍了。”

安吾微微摇头,表示无妨。这段记忆对他来说从不是痛苦的,并不需要回避,只是物是人非,无端加深他的悼念与遗憾罢了。

随着画面的播放,人们看到了与另一空间一模一样的酒吧,穿着黑色西装,右眼蒙着绷带的少年太宰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吧台前,用手指把玩着酒杯。而随着红发友人的到来,原本一言不发的人变得鲜活起来,一点点注入生的气息,与之聊起自己的哲学发现和任务大“酥败”。

谷崎直美看着织田作之助,回想起往日里太宰治的衣着,好像发现了什么盲点,“太宰先生的风衣和这位先生好像呀。”

『“伤又多了啊。”我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指着太宰身上新包扎的绷带说。

“是多了。”太宰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嘲到。

简单来说,单纯的就是遍体鳞伤。无论何时太宰身上总是有几处正在修理中。我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太宰只要活着、只要还在呼吸,所到之处就会成为暴力与腥风血雨的中心。

“你那条腿的伤是怎么弄的?”我边指边问,心想这八成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恶战的结果。

“边走边看一本叫《如何避免意外受伤》的书时掉进水沟了。”

原因意外的很正常。

“手臂的伤呢?”

“开车时从山口飞出去掉下悬崖摔的。”

“那头上的绷带是什么?”

“我之前尝试了一种‘头磕在豆腐角上死掉’的自杀方法。”

“然后被豆腐撞坏了吗?”若当真如此,那简直是缺钙缺到了令人绝望的地步。

“为了让豆腐变硬,我研究出了一套独自的制作方法。先用盐去除水分、再压上重石等等……是在租借的厨房里哦。然后总算做出了能在上面钉钉子的坚硬豆腐,顺带我也成了组织里最懂得怎么做豆腐的小能手。”

黑手党干部因讲求制作工艺而亲自跑去做豆腐。果然能跻身五大干部之列的人层次都和我等凡人不一样。

“那个豆腐很好吃吧。”我问。

“虽然很不甘心,”太宰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并非出于本意的表情说:“我把它切成片沾着酱油尝了尝,发现超级好吃。”

“这么好吃啊……”我很是感慨。太宰这个人好像不管做什么都会得到常人无法企及的意外收获。“下次做给我尝尝。”』

“太宰先生的这位朋友真是厉害啊,明明太宰先生一直都是这样浑身绑着绷带的打扮,却能发现他受了新伤。”宫泽贤治左看右看也没能发现除右眼绷带外其他的不同来。

与谢野晶子对太宰这副模样有所不满“这家伙真是不安分,愧他能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受伤方式。”

“硬豆腐,想吃。”这是眼神微微发光的泉镜花。

随后的画面中,安吾加入其间,与太宰两人展开了对各自工作的牢骚。

『“这么说来——”太宰盯着空中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突然开口说:“我们三个聚在这里喝酒已经有挺长时间了,却不怎么听过织田作说工作上的牢骚话呢。”

“的确如此。织田作先生与我和太宰君不同,工作性质比较特殊。”

“不是特殊,”我摇了摇头。“纯粹是没有说出来的价值而已。听了也不会觉得有趣。”

“你又这样藏着掖着。”太宰好像很不满地歪过头。“我就说白了吧,在我们当中织田作的工作故事才是最有意思的。老实交代吧,你这一星期到底干什么了?”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扳起手指说:“有一件黑手党旗下商店街发生的强盗事件的调查,结果犯人是附近的一票小学生。之后和一个自称弄丢了枪的下属组织的混混一起打扫他的住处,最后枪在锅里找到了。再就是去帮一个夹在老婆和小三之间身陷修罗场的关联企业的官员调停。还处理了在黑手党事务所后面找到的哑弹。”

“织田作,我认真地向你提出请求,要不要和我交换工作呢?”太宰两眼发光地探出身子询问。

“不行的吧。”

“他刚说了哑弹耶!安吾,你听到了吗?为什么只有织田作总能摊上这么有趣的工作呢?这不公平!明天我就要去找首领谈判,要是不让我拆哑弹的话这个干部我就不当了!”

其他干部要是听到这话肯定会瞪着眼晕过去,安吾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随意附和了一句“是嘛”。』

“那条青鲭把干部当成什么了啊?!真是的,眼镜教授和那个人居然也受得了他。”中原中也被这玩忽职守,把工作当儿戏的发言给气得怒火中烧,回想起了两人还是搭档时被坑去处理各种事件的悲惨生活。

“虽然不能指望太宰君传统意义上的认真对待工作,但从结果来说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所以我也没法指责呢。”森鸥外脸上挂着笑容,没对自家曾经的五大干部之一的此番行为发表什么意见。

“这段过去只播放到这里,我将恢复太宰先生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同时切换你们的影片,请做好准备。”那道声音突然出现,酒吧三人愉快的夜会就此结束,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首领太宰这边。

『“好久不见?”我一边走向那个男人一边问道,“我们有见过面吗?”

在酒馆等待着的男人,露出了与生俱来一般的圆滑的微笑。

“不。是第一次见面。”他这么说着,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来这家店也是第一次,喝这里的酒也是第一次,与你在这里遇到也是第一次哦,织田作。”

我重新打量了一次这家店。

不论是熏染上了烟草的烟雾的墻壁,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几乎变成黑色的柱子,还是墙上的酒柜和照明,都同样地经历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洗礼。店面很小,如果有客人来了行人们就会和他擦身而过吧。构成了店内空间的要素都很不显眼,但却令人感到亲切。这个空间就是为了和别人一起度过私密的时光而造的。

在店内轻声回响的爵士乐正在歌唱离别。

是一家不错的店。但也不能说是一家适合与黑手党的内奸讨论背叛方案的店。

“我有一件事想问。”我询问了我在意的地方,“织田作,那是在叫我吗?”

“是的哦。”青年露出了困扰的表情微微笑道,“没有被那样叫过吗?”

“没有过。”我坦率地回答。大部分的人都叫我织田。那种在微妙的地方断句的叫法就算只被叫过一次也很难忘记。

男人从我身上移开视线,低头笑了。那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自己的微笑。更进一步说的话,也可以看做是他不知道还可以做出什么表情所以只做出了微笑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总之坐下吧,织田作。”男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吧台椅,“要喝什么?”

“螺丝锥子。不要苦酒。”而后我坐在了指定位置的旁边,与男人隔了一个座椅的位置,为了以防万一。

男人露出想在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头看着身旁空着的座椅,随后走进吧台内侧调酒。然后,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太宰。

名为太宰的青年回到了座位,举起自己的酒杯做出干杯的示意。但我没有回应他,也没有碰自己的酒。毕竟还不能辨明对方是否为能足够信任的人。』

若说方才观看的影片是三位友人默契的夜晚小聚,充满了朋友间的温馨与愉快。此刻的画面便只剩下尴尬了。两人中间相隔着的座位仅仅几十公分却仿佛在众人心尖留下一道裂谷。

“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要沉浸在别人的故事里啊。”太宰治坐在两人中间,默默举杯回应了那杯停驻在空气中的酒。

『好久一段时间内,太宰都沉默地喝着酒。只有酒杯中冰块旋转的声音,代替了语言回响着。

“织田作,我有件很有意思的事,要听吗?”突然,青年像是忍不住地开口道。

“什么?”

“不久之前,我终于处理了一个哑弹。”

我看向青年的脸。青年的眼睛是认真的。那个目光十分有力,笔直地朝向我。

“多年夙愿一朝实现,我当时下意识就抱着哑弹跳起来了哦!就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想和你分享。”

我说了“是吗”。连自己都觉得很蠢的回应。但是对方的台词究竟是投向哪里,是瞄准怎样的着陆点发射的呢,我完全想象不到。

“还有一件事。想要给你尝尝的硬豆腐,那个已经改良完成了。无论是味道还是硬度提高了三成!让部下试着尝了尝味道,都崩到牙齿了哦!你吃的时候也注意点比较好!”

“这么硬吗。”我说道,“那样的话,要怎么吃才好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说着的少年笑了。似乎发自内心很高兴。

笑着的青年,给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印象。拥有被称为少年也不为过的稚气。

像是迷失了道路的少年,终于找到了自己家时的笑容。』

这时空间内的众人才明白声音为什么要给他们播放之前那段过去的影像,若非当事人,谁能知道这些看似无厘头的话题其实是眼前青年对曾经遗憾的弥补,而此时此刻只是想和友人分享罢了呢?这明明是他们共同探讨过的内容——可惜同样的地点,却不再是同样的那个人了。

『“对了,差点忘记很重要的事了。……织田作,我听说了哦。你通过了小说的新人赏?”

这个就连我也吓了一跳。“究竟是从哪里入手这种情报的?”

“没有我调查不到的事情哟。”青年脸上浮现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挠了挠头说道。“情报有点错误。只是为了练习小说胡乱写的劣作,偶然被某个出版社的人看到了。之后,被邀请说要不要好好地执笔写一部的小说呢。但是说实话,我完全没有自信。”

“为什么?”

“想写的东西只有一本。那些已经收在这里了。”我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示意。“但我没有能将它映射到现实世界中所必须的工具和技术。觉得自己就像是只拿一根小冰杖,在世界最高峰的灵山前无所适从的登山家一样。”

“你已经持有工具了。”青年目光澄澈地说道,“要是你都不能写的话,这世间谁都写不了。关于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保持信心就好。”

“谢谢。但是才刚见面不久的人就算保证,也没有说服力。”

只是将脑海中浮现的东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去的台词。

青年杯中的冰块发出咔啦的声响。我看向他,青年拿着杯子僵住了。拿着杯子的手也好,少年一般的表情也好,就连呼吸,也像是冻住了般静止了。

一瞬间,有了绝不可能的想象。——觉得面前的青年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但那不可能。是不合常理的想象。

而后便如预想的,青年很快回到原来的表情。“是这样呢。”他点点头,“我随便说说的,忘了它吧。”

青年脸上,方才少年感满满的稚气消失了。』

看到这里,感性些的女性侦探社员已经忍不住垂泪了。而那些和太宰治朝夕相处过的人,何曾见过他脸上出现这般脆弱的表情,这人永远都是一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要么就是懒懒散散毫无干劲,却能在搞怪间就处理好各种疑难杂症。他让人捉摸不透,有着各式各样的怪癖,却又是可以交付信任的同伴和前辈,只要有他在好像就没有做不到的事。现在他们知道了,这样一个似神仙般的人物,面对友人的不信任也是会难过的啊。

“写小说的话,这个人就是太宰最后说的那个人了吧。”尾崎红叶说道。

『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我决定提出本来的目的。

“我的部下陷入危机了。”我说道,“我想大致经过你也已经听说了,他在黑手党本部惹出了不小的麻烦。能四肢健全的活着回来,就算是奇迹了。但即使活着回来,也会被黑手党不断地危及性命。为了预防这种事,我才在这里。期待能够和你达成某些对彼此都有利的交易。”

青年盯着我。像是从几千年后的未来送来的视线。随后小声地,以很低的声音说道。

“芥川君,似乎遇到了不错的前辈呢。”

“什么?”

“芥川君的事,你不需要担心什么。从明天开始,我保证黑手党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例外和保留事项也都不会有,我保证他会完全平稳地生活。……虽是这样说,最初就是这么打算的。假如他能活着从建筑物里出来的话。”』

芥川本就对织田作之助观感极差,区区一介最下级成员却能得到太宰先生的认同和赏识,身为黑手党却不杀人的懦夫,虽然之后听说他以一人之力歼灭了mimic整个基地,证明了他过人的能力,但既然如此却坚持着那个不杀人的可笑信条岂不是更让人无法理解。

听这位首领太宰先生所言,在另一个世界,自己竟成为了他的部下,为什么会这样?芥川突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用罗生门防御成功时太宰先生说过的话:“我的朋友之中,有个收留孤儿并抚养他们的家伙。芥川君,如果在贫民街上把差点饿死的你捡回去的人是织田作,他一定不会对你弃之不顾、而是坚持着教导和指引你吧。那才是所谓的‘正道’。”

自己在那个世界被太宰先生设计引导上了正道吗?

『我没有动,直盯着面前的青年。

最初就是这么打算的,他这么说。听到这个台词,我脑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是相当离奇的念头。但这样一切事情都合理了。

于是,我决定试一下大胆地套话。“你是为了什么才要把芥川引到黑手党,太宰?”

这句话让青年的表情产生了些微的裂缝。真的仅有一瞬,我察觉到青年脸上闪过像是被贯穿心脏的惊愕。但是只有一瞬。很快青年便回到像是活了两千年般的仙人一样的微笑。不过这样就足够了。

“你注意到了呢。”青年说道。

“侥幸猜对而已。”我摇摇头。“虽说这样但至少还是有些根据的。你知道芥川的名字。关于芥川的交易,明明还没有开始说才对。而且,你说最初就没有打算对于芥川进行报复。也就是说你应该之前就知道芥川会入侵黑手党大楼。能做到这种预测的只可能有一人。就是向侦探社送来照片和信的,黑手党的首领。”

我将酒杯放在桌上。

而后在那旁边,我将从怀中取出的那个并排放在桌上。

太宰的视线停留在那个上。

“……那是什么?”

是手枪。

手枪正瞄准着太宰。

“宣告交涉决裂的附加品。”我以平坦的声音说道,“本来是用大炮都会觉得不安的对手,但不巧手里只拿了这个。”

虽然古老却十分注重保养的手枪。爱用到甚至能称为搭档程度。若是用这把手枪的话,就算闭着眼也能够击中目标。

这把手枪似乎很不中青年的意。青年像是在忍耐些什么般望着手枪。

“把手枪拿走。”

“没法做到的建议。怪对手不好。”我将手指轻轻放在扳机上说道,“毕竟对手是这条街道的夜的化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要是这次会面本身说不定是黑手党的陷阱,就更是这样了。”

“不是想做首领才去当的。”青年的视线贯穿了我,“是真的。”

那样的视线太过认真,以致我条件反射地要去相信对方的话。不过若是传说中著名的港口黑手党首领,要骗过我这种三流侦探应该和呼吸一样简单。我重新握住了手枪。

“看来要救芥川,不能不另想办法了。”我道,“虽然是我能够活着走出这里之后的话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你设什么陷阱。”青年说道。

这听起来也像是真心话。真是,事到如今已经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力了。似乎主动戳瞎自己的眼睛来交涉生存率还比较高。

“织田作。我是为了什么把芥川君招到黑手党,你这么问了吧。”他道,“这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只是无数世界中的一个哦。”这么说着,然后像是诉说般望向我,“然后在别的——本来的世界,我和你是朋友。在这个酒吧喝着酒,聊些无聊的话打发时间。”

我试着考虑了一下那样的可能性。姑且就算是这样,”我说,“你对芥川做的事也不会抹消。”

青年欲言又止的试图开口,最后只得勉强说道,“织田作,你听我说,我是……”

“不要叫我织田作。”发出的锐利声音就连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青年突然,似乎连正常呼吸也无法做到了。

表情扭曲着,视线在空中划过无意义的轨迹。

张开嘴,又闭上。像是在与看不见的东西战斗着。』

“原来与织田作成为敌人会被如此对待,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呢。”太宰治低头盯着吧台上的枪,让人看不出神情,“不过织田作的枪法那么好,动手的话一定能干净利落地给予我梦寐已久的死亡。”

侦探社的人都有些担心太宰治被这个场景刺激,仔细关注着他的状态,恨不得能冲破屏障,但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被人看见了自己的过往,以及与往常大不相同的模样,估计以后就再也别想找到他了吧。

江户川乱步睁开了平时眯瞪着的双眼,翠绿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太宰治,“既然你知道不要沉浸于别人的记忆,那么就要做到啊,笨蛋太宰。”

『“很辛苦啊。”青年嘟囔道,“真的很辛苦啊。在没有你的组织里与 mimic 对战,在森先生之后无可奈何的接替,与一切为敌扩大了组织。全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

太宰的台词,与喘息般的吐息一同消失在空气中。感情的残渣在空气中漂浮。

一段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降临。店内的音乐,配合旋律悲哀的钢琴曲,温柔地演奏着离别的曲调。

“叫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最后和你说声再见的。”隔了足够久之后,青年说道,“有可以说再见的对象的人生,是不错的人生。若对方有能为那样的再见感到悲伤,就更不用说了。不是吗?”

我稍微思考了一段时间,说道,是这样的。

太宰脸上浮现出了略微安心的表情,从座位上站起身。

“我要走了。”太宰静静地看了眼枪口,而后看向我,“想开枪的话就开吧。但如果允许我的任性请求的话,能至少忍耐着不要在这家店里开枪吗?别的地方,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望着太宰。

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接受了这个请求。我将枪收回怀中。

“谢谢。”太宰略微笑了下,背向我离开了。“再见,织田作。”

太宰再也没有回头,登上了店内的楼梯,最终消失在视野内。

关门的声音,静静地回响在店里。』

画面静止了,太宰治望着坐在身边和回忆中并无差别的友人,没想到再相见会是以这种方式。

“还是有些羡慕啊,告别后他就去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了,大成功呢。虽然没有看到织田作的小说很可惜,不过我也没看过嘛,这样才公平。”

一阵缄默。

“你生存着,写着小说的世界……真好啊。”

一声细微的喟叹消散在空气中,逐渐化为虚无。

TBC.

有对比才有伤害,所以把黑时开头酒吧的一小段给加进去了,本文中主线的观影人就像是if织,不知道黑时的那些对话谁能看懂那几个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的话题呢?若是我们不知道本篇的故事,单看if线也只会满头雾水,这人在和陌生人聊什么奇怪话题呢。

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熟稔的态度,说着不知所云的话,这个人还是在if线几乎统领霓虹各个领域的□□首领,织田作警惕是正常的,我理解拥有上帝视角的读者会更容易共情首领宰,难免有些迁怒,我刚看if线的时候也会有点,但希望大家不要去过多苛责织田作,因为这才是在当时情境下正常人的反应。而即使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构成一个人的记忆与经历完全不同,他还是原来那个人吗?首领宰把两人一视同仁的做法是否又不那么尊重if织?if织自己也没想到的尖锐态度其中有没有被人认错的恼怒呢?

我常常想,if线织未来会和安吾成为朋友吗?他们还会选择Lupin作为小聚的地点吗?若以上情况皆有发生,当两人喝酒聊天时会不会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什么他们从来不曾拥有过就无声逝去的东西,或者说人。

对于无赖派我一直认为三个人都是平等的双箭头,安吾看似有些距离但织太二人绝对是在乎他的,织田作一直在为他的背叛寻找借口,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太宰当晚就看出了安吾撒谎但是除了留下合照并无其他举动,三人最后一面也并没有按照规矩处理叛徒。安吾在mimic事件中站在特务科立场,尽其所能地给予他们不能透露的信息,就是希望两个友人能远离危险,只可惜两方上司才是幕后推手,这件事的结果早已注定。

安吾为叛逃的宰洗白动用七号机关,嘴上说是为了赎罪,可是他本人不在乎太宰吗?不可能。两人多年后第一次见面他就再次做了不符合他当时身份的劝诫,让宰带着部下赶紧走。那个时候的车祸虽然是太宰自己安排的,但太宰当时惊讶的表情是否有点玩脱了的意思在里面呢?他可能也没想到安吾对他还那么重视吧。剧场版里安吾用生命做代价,让中也去救宰,单纯对另一个友人的愧疚何以让他做到这个程度?所以安吾对宰只是隐藏在亏欠下的关心罢了。

太宰对安吾的态度是复杂的,决裂后说不原谅他,把他当工具人,相比讨厌他恨他,更像是对信赖的人不断试探他的底线。我无法揣测太宰的想法,但是我想对于织田作的事太宰没有把原因归结到安吾身上,“原谅”这句话,一直指的都是他对三人友谊的隐瞒和不信任,仅此而已。

别问我为什么这章空间又能碰到宰了,问就是被我强行加强x

说了很多废话,是对本篇以及if线无赖派的一点点个人理解,如果觉得麻烦可以跳过!当然看完了我会很开心。总之创作不易,如果喜欢这篇文的话请务必给我反馈!偶内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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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碎片与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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