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他……”大地队长忧心忡忡望着一边，反复向雪川求证，“真的没有问题吗？”
雪川转过头去看日向，很难以形容的表情，看起来手脚发软不受控，强撑着但是完全神思恍惚。
“可，可能？”非常不确定的回答。
雪川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也许是自己从小就习惯了，所以面对比赛还算坦然。可日向不一样，他第一场正式比赛就是面对的拥有影山的北川第一，而这次练习赛对手是县内四强的青叶城西，但更重要的是——
这算是日向人生第二场正式比赛。
当压力与兴奋交融，不是突破就是崩溃。虽然雪川坚信日向不会崩溃，但现在的状态的确是有点糟糕。
不知道多少次被排球砸了脸，日向四肢朝天躺了下去，影山黑着脸把他扒拉起来。
“日向呆子你给我清醒一点！好好接球！！！”
“嗨！”
看着虽然恍惚但是回答依旧很迅速的日向，队长苦大仇深。
菅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多信任日向一点吧，相信他可以调节好的。”
雪川原本拿着本子写着什么，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手下的笔顿了顿。
任何训练都是枯燥的、繁复的，一遍又一遍磨，一遍又一遍找出更好的、适应自己的方法。
“那我走了哦。”
雪川拉住日向的手腕，在那双眼眸的注视里，笑了笑，轻声说：“路上注意安全，日向。”
日向愣了一下，扬起笑容用力点下头，“我会的！雪川也是，注意安全！”
目送着日向骑着单车离开，雪川才慢吞吞上了车。
日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比赛当天，武田老师专门找教导主任借了学校的大巴，田中、日向、雪川三个人一起坐在最后面。
雪川戴着耳机听歌，没注意身边的情况，直到被田中难以置信的尖叫声吵到。
一侧头就看见日向垂头呕吐，遭罪的田中前辈被惊到半句话也说不出，表情说不出的震惊呆愣再到茫然。
影山从前面探出头，小声嘀咕：“这比以前还严重啊……”
队长和菅原前辈匆匆拿着矿泉水和毛巾过来，日向吐完后雪川帮忙把他挪到了空闲的位置上，蜷缩成一团的日向灵魂出窍，明显一副吐魂状，影山蹲在一边戳他脑袋骂他就是个呆子，这点承受能力也没有。
雪川在一旁看着好笑，还是递了瓶水给影山，让他待会儿给日向喂个水。
转头去看另一边，田中前辈提着裤子两边，表情木然。
队长面带犹豫，谨慎着开口问：“没问题吧阿龙？”
菅原前辈也说的隐晦：“裤子里面……没问题吧？可以直接换短裤吗？”
还有围住的前辈小声说：“就算湿了也只能将就一下吧，阿龙，直接换裤子吧。”
哭丧着一张脸的田中前辈乖乖的在大家的遮挡下换上了短裤，顺便还关心了一下罪魁祸首。
“日向他还好吧？”
雪川让出一个空，露出整个人趴倒在座位上的日向。
田中直发愁，“待会儿就要比赛了他可怎么办哦？”
雪川叹了口气，往好的方向想，“应该能缓过来吧。”
“真的吗？”月岛在旁边发出质疑，“他这样子好几天了吧。”
是的，从周一那天开始持续到了现在，因为影山的一句崩盘短路到现在也不太对劲。
不过影山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总而言之，不能指望这个排球笨蛋就对了！
过了没多久，休息了好一会儿日向明显精神好了一些，立马凑到了田中身边哭唧唧地道歉，虽然比不上平常，但至少元气了不少。
雪川看了其他人一眼，发现无论是队长还是菅原前辈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好了，日向。”
雪川向仍哭唧唧缠着田中前辈的日向挥了挥手，“待会儿陪我一起去自动贩卖机买下牛奶吧。”
“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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