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地地道道的种花人一睁眼变成讨厌的霓虹人,还是刚出生的小孩子,你弱小的甚至无法控制上厕所这类生理反应……你崩溃极了。
你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的你是某某专业大学生,家境中等,独生,父母关系和睦并非常爱你,但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你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很想念担心自己的父母和身体情况。
这辈子,消极的你听不懂日语,也拒绝去学习,除了没有办法的饥饿、上厕所等假哭一下,你基本都在睡觉或者看着天花板发呆。
面前的年轻男女很担心很爱你,经常变着花样吸引你的注意、试图和你说话玩耍。
年轻女人温柔的对着不吱声的你,“瓦塔西哇哈哈得斯。”
年轻男人扬起笑容抱着你举高高,“瓦塔西哇其其得斯”
即便你总是抗拒他们,只是被动的看着。
正常孩子在一岁左右开始喊爸爸妈妈时,你在发呆吐泡泡;在二岁有意识的说出短句时,你还在发呆观察周围。
今天,两岁半的你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请来的医生叭啦叭啦对你鸟语半天,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朝旁边的男女巴巴,你看到女人捂着脸呜呜哭出声,旁边的男人在拍着她的背安慰。
随后,男人生气的将医生赶走。他和女人趴在床上将你揽过亲吻你,动作温柔带着温暖的笑意,一如往常的边手舞足蹈边和你说话逗笑。
你大概能听懂“殴斗桑”“欧嘎桑”想表达的意思,但你心里有些复杂,装傻一般玩着手指。
小孩子是脆弱的,你突然发烧,全身酸痛乏力,生理性的哇哇大哭起来。男人今天不在,你迷迷糊糊中看到女人着急的给你量体温,边哭边打电话。
虽然身体生理性的不舒服和哭闹,但你的大脑却还算清醒。
死亡会不会回到原来的身体?你侥幸的想。
薛定谔的猫——打开盒子前,猫可能活着也可能死掉,只有打开盒子,才能发现一只活着的猫或者已经死了的猫。
死掉之前你不知道会不会穿回去,只有死掉才能确定唯一的结果。
可惜你并没有获得探寻真理的机会。
天气阴沉,现在正值梅雨季,可却不意味着一定会下雨。幸运的,你被女人抱到医院,医生开了退烧药和糖浆,你吃掉后在医院等退烧。
第一次做母亲的女人浑身僵硬,抱着你的胳膊在不停颤抖,但对你碎碎念的声音依旧温柔,即便害怕也在对你诉说爱意。
你趴在她肩膀上纠结,发烧并不严重,已经开始降温了,她却还在哭。你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的意识到,她也是个母亲,年轻稚嫩的新手母亲,你这辈子的母亲。
“欧嘎桑。”
你用脆生生、慢吞吞、不清晰的婴儿声音开口。
她瞬间呆愣住,嘴唇上下开合,最后打了个嗝。
她不停打嗝:“嗝,可、可以,嗝,再叫一声妈妈吗?”
只能听懂最后两个字的你安慰,“妈妈。”
然后她哭的更厉害了。
你:……?
没过多久,西装凌乱的靠谱男人来到医院,他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你们,女人惊喜的哄着你叫妈妈,男人在你一声又一声的妈妈中,也跟着呜呜哭起来。
你:……?!
生活似乎开始步入正轨。拥有上辈子记忆的你,能够比小孩子更快速的学习语言,你努力接受小孩子的生理反应,尽量配合这辈子的年轻父母一起互动玩耍。
对这对年轻的夫妻来说,虽然你还是不爱说话不怎么活泼,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在你接受了这辈子父母的同时,也更加思念上辈子父母,他们爱了你二十年,好不容易把你拉扯长大,也不再年轻,现在该多恐慌啊。
你想早点长大回种花家看看,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和他们的情况,如果可以你会将现在的情况告诉爸妈和他们相认,两边都会尽到义务。
只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件事的发生再次打破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积极心态。
四岁时,你们搬家了,拜访邻居的时候认识了邻居家的小豆丁,古森元也,有可爱的豆豆眉。
你产生一瞬的怀疑,又安慰自己不过是巧合。
下一秒,从另一边冒出额头有两颗痣的自来卷小豆丁,古森妈妈笑着介绍说是妹妹的孩子,因为家里太忙过来玩,叫佐久早圣臣。
这已经不能说是巧合了。
你又崩溃了,借着小孩子的身份哇哇哭起来,吓坏了两位年轻妈妈和两个小豆丁。
你上辈子最好的朋友是二次元少女,她为了鼓励你、缓解你的高考压力带你看了很多解决烦躁焦虑的动漫,你印象最深的就是《夏目友人帐》和《排球少年!!》。
这两个人虽然只在第四季青训后才正式出来,但每一集都认真看了的你还是认出两人。
稍微乐观一点的你又再度自闭起来。因为这彻底打碎了你长大回种花家与父母相认的计划,戛戛其难,似再无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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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薛定谔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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